第9章 百因必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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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刘府也是大户人家，员外刘财经营绸缎生意，前几年还是中等规模，自从薛府冷淡绸缎行将重心转到其他行业后，刘财借机崛起，如今已经占据了七成绸缎生意，风生水起。 刘财有个独子刘根，一向欺行霸市，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以欺负弱小为乐。刘根自己开了一家赌场，聚拢了一批亡命之徒，天天吃饱喝足后带着他们招摇过市。 刘财还是大地主，家里良田百顷，全部都租给贫民耕种，一天，有个佃户上门找刘财，说自家田地欠收，想让刘财宽限一些时日。刘财本来已经同意了，但是恰好遇到没玩尽兴归来的刘根。 这个佃户是个六旬老者，结果被刘根乱棍打出府，而且限定两天后交齐欠粮，不然带人去烧他家房子。 老人跪在府前苦苦哀求，哭声惹恼了刘根，带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将老人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恰好这时老人的女儿赶来，刘根见到老人的女儿后，顿时眼睛亮了。老人的女儿长得十分标志，身材更是惹火，宽大的粗布衫都挡不住。 刘根瞬间就改口了，说就按之前跟他爹商量好的来办，还递给了小娘子十两纹银。小娘子没有接银子，哭哭啼啼搀着她父亲走了。之后，刘根每天都跑去佃户家里跟小娘子小莹套近乎，老人因为伤的太重没有钱医治，加上刘根每天来刺激，没几天就去世了。 老人丧葬当天刘根还穿的光鲜亮丽去看热闹，全场跟在小莹身后荤言荤语，现场的人全都敢怒不敢言。小娘子的母亲当场急火攻心，被气死了。 一家人只剩下了小莹一个人，因为没有钱再买棺材葬母亲，只好让她跟父亲共用一口薄皮棺材葬了。 之前买棺材的钱是小莹的母亲跟一个姓王的秀才借的，王秀才与小莹青梅竹马，早已有了婚约。本来规划就是在近期成亲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延后。 王秀才家里也不厚实，而且刘根身后一大帮打手，他不敢帮小莹出头。 之后的日子，刘根每天都缠着小莹，有一次更是喝醉了深夜冲到小莹的家，将小莹强行霸占了。 小莹悲痛欲绝，在刘根走后打算悬梁自尽，但是王秀才赶到救下了她，得知小莹遭遇后，王秀才眼睛红通通的，说不嫌弃小莹的残败自身，过两天就迎娶小莹。 本来已经绝望的小莹重新看到了希望，以为苦尽甘来。 成亲当天，新娘的轿子被拦，刘根带人将新娘抢回了刘府拜堂，而且还临时请来了很多宾客，也布置了新房。闻讯赶来的王秀才被刘根当着小莹的面活活打死。 看到王秀才惨死，小莹仿佛认命了，不哭不闹，配合着刘根拜完了堂。可是等刘根招呼完宾客回到新房的时候，看到小莹悬梁自尽了，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 刘根感到很秽气，让打手们将小莹的尸体丢到荒郊野外喂野兽。因为小莹长得漂亮，几个打手将尸体扛到荒山后，先是轮番肆意糟蹋了小莹的尸身，之后才尽兴而回。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之后，怪事开始接连发生。先是那几个糟蹋过小莹尸身的打手接连暴毙，死状惨烈，脸上布满惊恐，双眼暴突，应该是死前遭受了恐怖的折磨，下面的家伙事全部溃烂了。据目击者透露，现场都有红衣女子出现，看不清样貌。 接下来，轮到刘根的赌场出事了，总是有人夜里看到有红色的身影飘来飘去，赌场晚上本来是营业的，后来晚上不敢开了。再后来，白天也出事了，赌徒无论押什么都会赢，仅仅一天的功夫赌场就输惨了，刘根紧急临时暂停营业。然后请了一波又一波的道士来做法，但是一无所获。 刘根以为没事了，又重新开张，结果依然是赌徒押什么中什么，刘根无奈，最终将赌场关了。 赌场关闭后，刘府开始出事，先是有人看到有红衣女子晚上在四处飘荡，然后有人起夜时感觉有身影跟随，转身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有个护院是练家子，反应十分敏捷，他感觉身后有身影跟随时很快转身，终于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吓的他尿都出来了，浑身凉飕飕的，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回老家养病去了。 一天，刘根晚上迷迷糊糊起身，突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这个身影缓缓转过头来。 “啊！！” 刘根虽然胆大，但是看到一张被野兽啃的坑坑洼洼，翻卷着血肉，流着脓血，而且长长的猩红舌头裸露在外的恐怖面容后，他一骨碌翻滚下床，鞋子都不穿就往房间外跑，但是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然后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脖子根吹气，凉气入骨，他颤抖着转身，结果跟那张恐怖的脸几乎脸贴脸，他大叫一声，然后突然在床上坐起。 “原来是梦！”刘根拍打着胸脯，惊魂未定。 “你在做什么梦啊，说给我听听好不好？”一个冷冰冰，有些飘忽的声音在刘根身侧响起。 刘根转头，又跟那张面目全非舌头外露的脸紧紧挨着。 “鬼呀！” 刘根惨叫，声音惊恐，吹出的口气让鬼脸上的血肉翻得更开了些，刘根见后直接硬挺挺倒了下去。 第二天，刘根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房间外，身下一摊血迹，他的家伙事也没有了，但是他没有死。下人发现后立即通知了刘财，刘财当即请来郡里最好的大夫。 刘根的外伤不算严重，大夫缝合消炎后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当天晚上，睡的正香的刘根又被一阵冷风吹醒，他又看到了那个红衣女鬼悬浮在空中，距离自己只有两寸，脸上的血缓缓滴落在他脸上，而且刘根还看到对方的脸上开始有蛆虫在蠕动，十分恶心。 刘根想起来跑，但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眼睛也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分一秒地煎熬着。 “你不是很喜欢我这张脸吗，我现在让你看个够。”红衣女鬼冷凄凄地说道。 随着女鬼说话，脸上掉落更多蛆虫，有些开始往刘根的嘴巴里钻，刘根使不出力气，结果让这些蛆虫顶开了自己的牙齿，进入了口腔中，一种难以形容的味觉和触感顿时让刘根崩溃，他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能动了，他紧张地检查自身，发现没有血，口中也没有蛆虫。 “难道又是幻觉？”刘根自言自语。 突然，刘根感觉到下体一阵刺痛和酥麻，有一种很特别的爽，扒开裤头后，刘根看到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啃咬他本来已经缝合好的伤口，鲜血奔涌，整条裤子都血淋淋的，然后连身下的床也开始变红，刘根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之后的每一天晚上，刘根都要承受各种惊恐，每次白天醒来后都发现身体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忍受不了恐怖的心理摧残，几次想自杀又鼓不起勇气。 刘财请了很多道士过来，但是都没有用，有些假道士发现不了红衣女鬼，有些道行不深反被红衣女鬼所杀，在刘府和刘根被折磨了十天后，刘财选择了报官，让官府派厉害的道士来。 薛聚宝在刘财报案后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然后马上就来找木天了，但是木天却不在府里。 木天哪去了呢？他此时已经在刘府外了。他今天出来喝茶，结果听到很多人在私下议论小莹以及刘府的事情，当听到红衣女鬼的时候，木天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 刘财报案后，府衙很快安排了一个地师二品的道士来到了刘府。 道士是有等级的，最下等的是元师，之后是地师，接着是天师，最高的是传说中的仙师。每个等级分一到九品。地师二品的道士自称姓李，来到刘府后里里外外走了一遍，然后对刘财说道：“贵府有两只红衣鬼，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