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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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珊珊见我对着一幅画发愣，就过来问我：“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这幅画，我在山上见李军画过，只是那幅没有画上眼睛。”
警员震惊道：“你说这幅画是李军的？你怎么不早说？他的画怎么会在这里，除非他来过这个房间，我就告诉队长！”
他立刻用对讲机说明了情况，冯队长说马上上来。
我又翻开了其他两幅画，只是普通的竹子，应该是其他两位同学的作品。我觉得有些不对，这房间有三个人，也有三幅画，如果其中一幅是李军的，那应该还要多一幅才对啊。
冯队长很快上来了，直接就问我：“你见过他们对吧？确定这画是李军画的？”
我沉吟道：“并不能很确定，但是我确实见过李军画了一幅一样的，那副画被他撕了，被我不小心拖回了铺子里，现在还在铺子里呢。他们都是画画的，我无法看出这画是不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
冯队长道：“这已经是一个突破口了，做得好，还发现什么了吗？”
我又将画的数量不对的事说了，他连道三个“好”，然后对莫珊珊道：“没白让你们上来。”
冯队长打开了对面的房门，也就是李军所在的房间。
这间房子里，桌子上也同样摆了三幅画，都是朝上的，一眼就可以看出画上面的东西，都是景物，没有人。
“难道他去过对面，然后跟对方换了画？”冯队长道。
莫珊珊直接反驳道：“不可能的，冯叔叔，我也是学画画的，每个人画画的风格是不一样的，专业一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怕我这样不专业的，都能看出来这幅画和刚才那幅画，不是同一个人画的。若他是杀人凶手，一定不敢换画的，因为一眼就能识破。”
我瞬间觉得莫珊珊好厉害，她竟然会画画，而且好聪明啊。
她继续道：“而且，画画的一般都会在画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让我来找找，在哪里呢？”
她拿过那三幅画，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画给我们看，分明指出了三个地方：“看，有名字的。”
有两个人都写的很明显，就写在右下角，另一个比较隐蔽，藏在竹子的缝隙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其中名字很明显的其中一人，就是李军。
我们又去看了另一间房的画，发现那幅红衣女子的画，竟然就是季浩本人的。
这就奇怪了，季浩当时分明说自己没有看见那名女子，怎么也画了她呢，看来他果然是在骗人，就是欺负李军。
冯队长道：“画有没有问题先放着，底下正在录口供，问一下就知道了。”
他直接提了李军和那个老师上来。
老师的名字叫王宝军，冯队长先给他录口供的。
“死者季浩跟其他学生有没有什么冲突？”
王宝军道：“没有，他们都很……”
冯队长直接打断道：“说谎！王老师，请你说实话，录假口供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王宝军身体颤了下，他看了眼我，似乎认出了我，眼神微微一窒。
道：“也不算冲突，就跟开玩笑一样，起了一些口角，很快就和好了。”
“发生口角的人是谁和谁？”
“主要是李军，和其他的同学，真的不算什么冲突……”
冯队长打断他道：“是不是冲突我会判定，你继续说，因为什么原因？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王宝军擦了擦汗道：“当时李军写生时偷懒，拿以前画好的花应付，还撒谎说自己看见了一个女人，可是当时竹林并没有女人，所以就跟其他学生争辩了几句，他！他当时也在，还跟李军一起撒谎呢！”他指着我。
我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谎，真是可恶！
因为冯队长说了，让我们旁听，不要说话，所以我只好忍着不吭声。
冯队长道：“其他人当真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真没有啊，我当时也在，竹林里没有任何人， ，除了这位小兄弟，他当时在砍竹子，但是离我们有一段距离。”
“你说所有人都没有看见那个女人，那我问你，季浩既然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为什么能画出那个女人呢？”
“什么？”王宝军懵了：“季浩画了一个女人？不对啊，季浩画的是竹林和山花，这个所有学生都知道的。”
冯队长问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对了，我拍的有照片，照相机就在房间，我的行李箱里，您可以看的！”
冯队长示意那个警员将季浩的画拿了过来，给王宝军看。
“你看这幅画，能看出是谁画的吗？”
王宝军看了看，脸色徒然苍白起来，震惊道：“这、这画，这画确实是季浩的风格，可是他怎么会？他明明画的就是竹林山花啊，我亲眼看见的，其他学生都看见的，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而且这个女人，就是李军画的那一个。”
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季浩画的这个女人跟李军画的女人是同一个。
冯队长道：“是啊，既然是同一个，你为什么要说，你们都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呢？到底什么原因？说！”
“警官同志啊，我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女人啊，我发誓没有看见，不然。不然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他干嘛发那么毒的誓？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承认呢，承认看见那个女人又不影响什么，而且季浩都画出来了，不承认也没用了啊。
冯队长又让他看了李军的画，王宝军也表示，这是他看着李军画出来的，没有任何问题。王宝军住在季浩的左边的房间，晚上同样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问完王宝军后，将王宝军送了下去，让警员陪他去拿相机，拷贝那些照片。
李军上来，继续录口供。
冯队长道：
“你在山上时跟季浩起了冲突？什么原因？”
李军看起来是吓到了，说话磕磕绊绊的，他说的跟王宝军说的差不多，只是他坚信竹林里有那个红衣女人。
而且他晚上没有出去过，一直在房间睡觉，跟他同一个房间的两个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冯队长也对照了其他学生的口供，几乎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奇怪的是，说见到那名红衣女子的，从始至终只有我和李军，其他人一致表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