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厕所里的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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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叫陆小展，一直在找工作，两个多月前应聘到大楼里的一家文化公司做视频编辑。说好试用期三个月，结果干了两个半月就被辞退了。细一打听，是人事部的经理的情人的小姨子顶替了陆小展的位置。不但辞退了，还扣了两个月的工资，所以陆小展才委屈地哭。
我听了很是气愤，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吗？
“你不应该在这哭，应该去投诉他。不行就到总公司领导那去告发他。即便辞退了，也不能扣工资啊，这叫什么事啊？你在哪家公司，我陪你去找他。”
陆小展一个劲地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其实也是我在干活的时候出过错。人家扣我工资也是正常的，算了，我认了。大哥你说的对，阳光总在风雨后，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你！”
陆小展握着拳头，看起来倒是摆脱了刚才的沮丧状态。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多管闲事。不过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问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陆小展摇摇头，说她也没想好，无非就是再去投简历呗。
我说我这倒是有个工作，只不过可能会有些风险，但是薪水还可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真哒？什么工作？我愿意。”陆小展听我这么一说，很是兴奋。看来这丫头也是被无情的现实折磨得有些麻木了，对工作更是有些饥不择食，这和我当时的状态何其相似。
“你都不问是什么工作你就答应？”我笑着问道。
“大哥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我点点头，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是帮你还是害你。这工作很简单，就是我要拍一些东西，你给我当个助理，可能跟我一起去现场，事后再剪辑，月薪一万起步，可能还有提成。”
“月薪一万？我没听错吧？老板，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陆小展听了更加兴奋，小脸涨得通红。
“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或者把你简历给我，等我消息吧。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开工呢。还有，我不是什么老板，我叫李矛。”
“好的，李老板。”陆小展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毕恭毕敬地给我鞠了一躬。
这个陆小展看起来有些萌，做事有时候显得有些傻乎乎的。这个傻不是贬义词，就是好像还没怎么开窍的样子。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在那大楼的楼门口告别。
我也没想到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么样，就收了个助理。现在我好像越来越骑虎难下了。我不敢想象，此时内心已经充满了希望，眼睛里全是美好的陆小展，在听到失望的消息时候的样子。
虽然我和她也是萍水相逢，但是如果能顺便帮助到一个人，也是我非常乐意看到的。更何况那个男中音也说了，让我再找一个助理。陆小展出现的可谓正及时，我俩算是各取所需。
我进入大楼，直接乘坐电梯到了最高层，十八层。
从电梯里的指示牌来看，这栋写字楼里有好几家公司，第十八层就是福如东海置业有限公司。
按照门牌号，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我发现每个房间里的人都很忙，要么在整理资料，要么在打电话联系业务，要么在电脑前操作，头都没时间抬一下，看来这福海公司的的业务还挺多。
可是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这个1814号房间。因为我找到1813房间就到了头了，再往前面就是厕所了。
我没办法就拿出手机，往那个固定号码上打了一下。电话一直是忙音状态打不通，没办法我只好打听了一下楼层里的人，经过指点他让我先找到十八楼的卫生间。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几个人，都这么说。还真的把我指向那个厕所，难道接待我的人，正在出恭？
我满是疑惑找到了十八楼的卫生间。我从门里进去，里面是一个套间，还有三个门，分别是男女厕还有一个杂物间。
在那个杂物间的门上，挂着1814的字样。
这……这也太……那个了……
我有点傻眼，这得多不受重视，才能给发配到这杂物间来工作啊。这地方……是工作的地方吗？
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里面一个有些秃顶，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开的门。
“你是小李吧，一直在等你，终于把你等来了。快请进……”我一下子就辨听出来，这人不是电话里的男中音。这个谢顶的中年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样子看起来有些萎缩。当然人不可貌相，我不应该第一次见面就给人下这样的定义。
屋子里不大，有三张桌子，两张桌子有电脑，一张桌子靠里面，上面摆着茶杯报纸，后面一张老板椅，应该是这个地中海坐的。
说来好笑，有些人身上的显著特点，会让你还不知道这人的真实姓名的时候，就先入为主地用那个特点来代替他的名字。比如电话里的男中音和面前的地中海。
不过这地中海比在电话里的男中音热情多了，还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下来。
“很奇怪我们部门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里吧？告诉你，这是重视我们的体现。你看这我们上厕所多方便啊，是不是？”
对于地中海的说辞，我根本不信，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好奇，这个地中海和电话里的男中音到底是不是一伙人。他们一个冷酷，一个又热情的过分。
男中音的语气非常严肃，又让我承担责任，又是退回医药费的。
而面前的地中海，相对慈祥多了。我进来之后，他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我也想起来了，我应聘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地中海。
很快地中海就介绍了自己，他说他叫鲁志森。
开始的时候我也听错了，经过解释，我才知道他不是那个绰号花和尚的鲁智深，志是同志的志，森是森林的森。
而他所在的部门叫体验部，归属于福如东海公司。他自称是部长，但是手下已经没有员工了。我就是他最近招聘来的第一个员工。
他先是给我介绍了体验部的历史，又给我描绘了体验部的光辉前景，我不屑一顾。不用问也知道这体验部的位置，哪个重要部门能特么被安排在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