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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拌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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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人来人往,一阵阵失神,逐渐被自己臆想出的牢笼捂的窒息。

我好像成了灯光下戴着面具的小丑,向人群展示了我看尽人生百态留下来的最疼的伤疤。赤裸裸的站在中心,观众向我献上了他们认为热烈的掌声。我也早已分不清尊严与下贱,挂着笑脸的妆容,收下了这些仅剩的温存,这些来自舞台下仅剩的温存。

他越来像现实的我一样,为房租祈求,为工资拍低头,为对面沙发上的顾客赔笑脸。

可是我的手指愈发冰凉,比雨水还凉……终于,我在人群散尽的舞台上抱头痛哭,眼泪自由的滑落。

嘶吼的声音震荡了幕布,穿过了我的胸膛,穿破了水晶的屋顶。滂沱的大雨浇的我狗血淋头,雨水混合着泪水冲刷了我脸上的颜料,露出我已经扭曲的脸,我的软弱此刻再也无处可藏!

理发师往我头上喷了点水渍,瞬间头皮发麻使我清醒了过来。

双眼疲惫的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我杂乱无序的头发和胡茬已经清理的干净,可干涸的眼睛周围好像裂开了一样。眨了眨眼睛,感觉不下雨的大地道道深沟,千沟万壑般的纹理渲染了嘴唇和眼睛。

我终于明白妍月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了,苦笑了一下,就我现在这样,狗见了都得跑远。

抛开这些杂念,我看到妍月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竖直。我感慨:“明明是出来玩儿放松的,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是被无良老板强制加班呢,看样子怕是对逛街有什么误解吧。”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灵光。

慢慢平静下了情绪,我手若无其事的敲击着扶手,稍微扭头喊到:“唉,我说妍总啊,咱们是出来放松的,你看你这端正的状态,就像是来加班一样。”

妍月闻声抬起头,她冷漠的眼神中有些无语,随即放下手机说:“你又想干嘛?”

我起了恶作剧的歹心,口气啧啧的:“你看,怎么这么说话,我又不能让你干什么的。”

妍月一脸严肃:“我这是防于未然,以便看你能说出什么没有营养的话。”

“拜托,咱们是出来逛街的,难道要我跟你讨论叙利亚面临的国际问题么,你咋这么轴。”我不满的摆了摆手。

我身后给我剪发的理发师都笑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吐槽。

我看着镜子里的理发师说:“姑娘,你看,对面这姐姐漂亮吧。”

她给予肯定的使劲点头。不可否认,妍月的漂亮或许会遭到一些女人妒忌,但她的庄雅与浑然一体的气质,以及她职场里长久的强大的气场,更能折服许多人的眉头。

我笑着:“你想,她在咱店坐着简直就是一个活的招牌菜啊”。

我换了一个“咱”让我们显得能亲近一点。

“别的不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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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功夫,你看外面,有不少人往店里瞅呢。我跟你讲,这就叫市场经济,要把利益最大化,就要发挥出咱们店的优势对不对。”

我一本正经的胡扯。

她转过头看向门口,果然有几个人被妍月给吸引了眼球。接着转头问我:“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大大咧咧的厚着脸皮:“如果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虽然不算救了咱们店,可是也给咱们拉了不少人气吧,你看,今天的消费我沐公子——能打折不。”

她被我给绕愣住了,回过神古怪的的看我,试探问:“没记错的话台词不应该是你包场吗?”

“没那底气,只能小本忽悠,人都饿的质壁分离了。我跟你讲,酸奶盒我都能添的一干二净!”

她明显的被我的夸张惹笑了,同时笑出声的还有妍月,她在沙发上低着头微微抖动肩膀,不想让人看到。

我为自己的“战果”感到满足,心里却有了心酸。

我记得那时狼狈的捂着肚子,只期望每天能饿得慢一点,然后一碗白粥一碗白粥的下肚,不仅充饥,也能止渴。拖着饥瘦的身体和疲惫的内心一次次倒下再站起来……

看她们笑了,我问:“咋样,妹子,我看咱这店挺新的,一看就没开多久,这免费的宣传送上门来了,拒绝它干啥,出去就说咱这来的可都是花姑娘。”

她赶紧让我停止:“好了好了,您别说了,我给你打七折,就像你说的,我还是给你赶紧弄完照顾其他客人了。”

没错,果然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打量。我见目的已达成,也识趣地闭上了嘴,给了一旁看戏的妍月一个胜利的眼神。

她不解分情“哼”了一声,昂起头转了过去,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剪完头我向这位漂亮温柔的小姐姐告了别就离开了,遗憾的是最后没有要到她的电话或者微信,不然我可以请人家吃个饭,一起再相互了解了解啥的……

妍月迈着大长腿在我前面健步如飞,就跟跑起来了一样。我小跑着追了上去,同时大喊着:“干嘛走的那么快,后面有狼追着你不成。”

妍月冷笑着:“不走的快,难道还继续被人看着当猴耍?”

我不由得有点尴尬,挠着头狡辩:“我这不是想来点优惠么,你看最后不是给咱们打七折了嘛。我跟你讲,商场一般只有活动才能打折,这件事儿你吹出去能炫耀一年。”

“哼,我看就是你油嘴滑舌,骗取她人真心……你站我后面,不要和我走一起,我不能被你传染到。”

我大呼冤枉,追着她解释:“喂喂,你这么说我就有点过分了啊,我又不是病原体,怎么会传染。再说,就算是要传染,我看也是你传染给我的。”我一下从后面跳到妍月面前拦着她。

“你还在狡辩,这都是你自己的原因,我又不会牵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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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此言差矣。”我摇了摇头,神神叨叨地说:“你看这件事放大看就是吸引顾客的方法不同,我只是采用了一种现有的条件而已。不像某些商家,没有条件就硬生生创造一些没用的包装来修饰自己。”

我一脸惆怅:“你看某些房地产商人,明明就是一普通楼,却用一些绚丽的词来修饰起来,这卖出去更挣钱了。哎,可怜我们这群放奴了,只能硬着头皮购买了。”

扶着护栏我唉声叹气,说的我自己就有一套房子似的。

虽然我没有明说,可这已经都不算暗示了。况且妍月身在这个位置,不可能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好像认同了我的观点。一会儿跟我说:“那不一样,我们宣传的该有的都有包括在内的。”

就等这句话了,我就想抓住了落网的鱼儿一样,一拍大腿立即说:“谁还不是呢,我说的这些难道当时店里没有吗?妍总啊,你可不能欺负我一老百姓啊。”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期待她的狡辩。

妍月被我说的脸都气红了,一跺脚,双手用力的推开我:“让开,不想跟你说话了”。

然后跺着恨天高哐,哐,哐的直走。我看的缩了缩脖子,小人得志的感慨:“女人啊,果然不是能讲道理讲得通的,太难对付了。”

我紧追着她,看着她漂亮的面容被气的微微鼓起了小包,有了一点可爱的感觉,我觉得惊奇,跟上去一直盯着看,一直到妍月不耐烦的又停了下来。

“你不要让我有种被变态跟踪的感觉好吗,不然我要报警了。”

“嘿嘿,我这不看你生气了嘛,过来想安慰安慰你。”

“不用你安慰,我就是被你气的,你要是过来就是气上加气,所以你还是跟在我后面吧。”

“你看这不就是气话嘛”,其实我能听到她并没有真正的生气,我还记得上次她真的冰冷且陌生的距离。

赶紧凑了上去,我贱兮兮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哄道:“你就别生气了,咱们是出来玩的,就要有出来玩的觉悟,不然跟冰冷的机器有什么区别。”

妍月不理我,继续走着。

“你看,咱们要是刚才就像这样一起逛,你说还有什么意思,这里哪个不是有说有笑的。早知道你这幅态度,我还不如回去加班呢。”我装作无辜的申冤。

妍月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居然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惹我生气的,还成我的问题了。”

我顺势说道:“既然是我的问题,是不是我要向你道个歉才行。”

“肯定的,不过你一直惹我,估计你也不会道歉的。”

“哪能啊,我也是知错就改的好吧。”我稍作沉吟后说:“你到现在还没吃下午饭吧,要不等会儿买些菜回去我做饭给你吃,全当我给你道歉了,怎么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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