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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前方有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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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万物宁静。

世爵府苍阁内,叶上秋看过榻上昏迷的叶悔,转头正欲追问山琥方才屋顶境况,不想叶悔如诈尸般突然坐起。

一脸阴沉诡异,吓得叶上秋忽见叶悔用力一拍脑门,“啪”一声惊得叶上秋背脊一凉,赶紧拉住叶悔。

“爷,你没事吧?”

叶悔闻言一愣,挑眸擒着叶上秋面上关切,再观山琥与瞪着自己狂眨猫眼地涵虚,三人如出一辙的茫然费解。

直让叶悔一感身上淤青疼痛,忍不住暗嘶一声,末了以手撑额揉了揉涨\/疼的眉心,转头环视屋中满地狼藉。

“我刚刚。。。”

迟语间叶悔回想之前满屋乱撞的“身不由己”,脸色由青到白随目光最终落至山琥一屁股坐碎的茶杯,彻底化为黑不溜秋。

“山琥?!”

叶悔凤眸一眯,怵得山琥汗毛一立,活像一只炸毛的刺虎道。

“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爷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而是蓄谋已久!”

一听这话,山琥那还坐得住,赶紧一把握上叶悔。

“不是!爷,不信你问涵虚!”

山琥说着就去抓涵虚,不想涵虚早有准备,趁着山琥来抓自己,直接钻进叶悔怀中可劲儿的“喵喵”撒娇。

一副全然不要兽脸的打滚露肚皮,尬得山琥白眼狂翻,一回头对上叶悔眸中寒戾,心吓一膈应,面上支吾道。

“嘿,爷,那。。。那个我刚刚是。。。”

声于同时山琥瞅了几眼被自己撞破洞的屋顶,口水一噎间闻得叶悔重哼一声,不经脖子一缩,一脸苦不堪言。

“爷。。。我真没有。。。”

“没有?你们俩怎会连一个梁上君子都抓不到?!”

山琥一听叶悔言及“君子”,反口一应。

“不是的爷!那黑衣人是个女的!”

“女的?”

“对!而且那女子不简单!”

这话山琥说得绝对不假,要知道他虽不及叶上秋,但好歹是兽族三阶妖兽,而涵虚更是天衍魔兽。

他们俩加起来,不言其他就是叶上秋都不一定能逃脱,思绪间山琥恍然想起阿曼手中灵柩重剑,脱口道。

“她有一把重剑!”

“重剑?”

叶悔擒着山琥眼底认真,眸梢一眺。

“什么样?”

“呃。。。依照目测那把重剑不轻,乍看一眼挺像棺柩,而且这把剑能随主人意识变化万千,至于具体。。。”

迟语间山琥抬手一指涵虚,回视叶悔。

“涵虚知道!刚刚他一直在踢那把剑!”

“喵!!!”

涵虚一听这话,猫身一绷,转头“求救”的望向叶上秋。

“阿秋!你可得给我证清白!你让我别踢!我就没踢了啊!”

一见涵虚激动得上蹿下跳,叶上秋神情一愣,转头瞧着叶悔环视自身淤青的眉头紧锁,心下一沉道。

“爷,你。。。”

叶上秋正说着,叶悔抬手扯下上衣,露出胸肌上数道猫爪印记,一根根青紫交替,映入涵虚瞳孔。

涵虚一看,一愣,金瞳一瞪,下意识后退间叶悔一把握住涵虚猫爪对比自己身上淤青,一见两者如出一辙。

叶悔眼底寒光一闪,瘆得涵虚瞟过叶上秋与山琥面上愣怔,回眸迎上叶悔盯视自己的皮笑肉不笑,“喵”声直道。

“爷!误会啊!我就是猫有九命也不敢挠你啊!”

涵虚说得可怜巴巴,一对猫儿眼波光粼粼,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瞧得叶悔眉峰一扬,松开涵虚同时随口道。

“谅你也不想九九归一!”

声于同时涵虚“喵”一声赞同,他确实不想九九归一,一命呼呼!想当初叶悔收服他时那叫一个快、准、狠。

分分钟揍得他满地找牙,落得全身毛发不存,以至于涵虚瞅着叶悔瞥过自己敛眸不语,识趣的缩成一团。

霎时安静的房间内,叶悔看着身上爪痕,回念之前时不时幻听的“剑(贱)人”,以及近段时间匪夷所思的大义灭己。

尤其是今晚同步涵虚的横冲直撞,那感觉简直身不由己,他完全没办法拒绝,可纵观浮华百魔千怪与奇珍异宝。

别说他师父,唯一禅宗西佛办不到,单论九州之尊境世祖都不可能这番控制自己,由此仅剩一种可能。

那把重剑事关自己分离的不朽身,当初曼嬅毁他婚宴,导致赤莲散魂无踪,而他为保邢将离前往万佛寺。

之后历经玄天火劫重创昏迷,直到他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神、身分离,其中元神轮回为人,而不朽身却下落不明。

如今异象再现,直让叶悔一瞅眼前三傻,抬指一点腕间万念珠,珠光一闪牵引其中一颗念珠腾升半空。

念珠临空一转,重现山琥与涵虚对阵阿曼的画面,一时兵戈交锋,叶悔瞅着阿曼面罩黑纱,不爽的撇了撇嘴。

“这女人身材不错!”

此话一出,山琥与涵虚顿松一气,因为他家爷言下之意是“这女人身手还行”,变相默认他们俩失误情有可原。

反观叶上秋凝盯画面,脱口一语“赤灵焰”,惹得叶悔眉峰一蹙,擒着画面中阿曼灵焰所呈赤炎光泽,斜眸一盯山琥与涵虚。

“她是梵灵?!”

“是!”

山琥与涵虚异口同声,惹得叶上秋一见叶悔眼底生寒,一念梵灵乃月煌灵族最高品阶,数百年来唯曼嬅修成,脱口一问。

“所以你们俩这身焦毛都是因为她?”

“是!”

又一声毫不迟疑,叶上秋念及当年同他家爷一起消失的曼嬅,转头瞧山琥一脸迟疑的捞了捞后脑勺。

“你怎么了?”

“我琢磨着是。。。好像又不是。。。”

说着,山琥瞅了两眼叶上秋,回首见叶悔盯向自己,话锋一转。

“不是!我是说我被烧了两次!”

山琥说完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一副尴尬上脸,引得叶悔擒着山琥眼底不甘,凤眸一眺。

“所以另一个是?”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杜若!”

杜若是老三白蔹的近侍,虽说白蔹是仙娥,但杜若却是货真价实的凡人,关乎这一点,叶悔心知肚明。

如是一来,叶悔擒着山琥屁股上的烧伤程度,念着顶替白蔹的阿曼,转头瞟了眼叶上秋,阿曼由白忘忧送来。

而白忘忧这小鬼,心眼贼多,指不定这“杜若”就是白忘忧身边的月煌遗将香曲,可白忘忧将香曲送来干嘛呢?

困惑间叶悔回视山琥,故作不知道。

“看起来是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山琥迎上叶悔眸中质疑,心知自己若不实话实说,今晚必定下场悲催,故而咬牙将对阵香曲的经过和盘托出。

不料山琥话音刚落,涵虚已憋不住“喵呜”大笑,不怪涵虚不给面子,只怪山琥那一记身中要害的痛嚎让他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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