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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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二天凌笑比第一天迟了半小时去五角广场, 还没踏进广场范围，就闻到了各种各样的香味。
如果说第一天卖超凡生物材料的摊贩占据了一大半，那么第二天材料商卖的差不多了, 就轮到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特色食品等摊贩上场了。
早晨就吃了一管营养剂的凌笑闻着浓郁的香味, 嘴里疯狂的分泌着口水，隐约觉得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她穿过来的大多数时间都泡在静室里吃营养剂, 正经吃饭没吃过几顿，更不用说卡蓝的小吃和特色美食了。
那是连闻都没机会闻。
还没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就被长龙一般的队伍吓了一跳，有人看到她喊起来：“小大师到了！”
“终于来了, 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特地早来排队，没想到居然都没挤进前十！”
“她算的太准了, 我舍友昨晚回去跟我说了好久，搞得我心痒痒的, 也想来试试。”
凌笑大约数了数, 光是在队伍里排着的就不止三十个人，陆续有人朝这里走来, 还有人抱怨着太偏僻不好找。
戈焰羽站起身，冲凌笑招手：“快来！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就等你来吃了！我知道你早上肯定来不及吃东西, 老吃营养剂多没意思，喏，芙兰卡焖鸡用了不少香料，吃起来嫩滑可口，咬下去会爆汁的；炙烤野猪肉排咬一口, 保管你回味一天；还有这一盒深海打捞的蒜蓉大扇贝, 贝肉足有巴掌大, 要用蒜蓉腌一夜才入味儿……”
她边说边拿吃的，一阵阵的香味诱惑的排队占卜的人直咽口水。
他们为了抢位置，都没正经吃过早饭呐！
众人暗恨。
早知道就带点吃的过来排队了qaq
看别人吃东西自己不能吃简直比酷刑还残忍啊。
凌笑感动的眼含热泪，“好焰羽，你果然懂我。刚才穿过广场，差点就栽在那儿走不过来了！”
“那就先吃吧，委屈大家再等等，反正也等了挺久了，不差这一会对吧！笑笑吃饱了，才能更好的给你们算，你们觉得呢？”
我们说不是你会停吗？
排队的人在心里默默流泪。
“对，你说得对！”
“不过能不能吃得快点……”
“呜呜，我也好想吃，好香，好馋，好饿饿！”
在一群人哀怨的眼神中，凌笑吃的满手流油，跟戈焰羽两人就干掉了足有四五个普通女生饭量的早餐，直到清空了所有的食物，才满足地摸了一下肚子。
凌笑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食量比刚穿到卡蓝时增长了不少，差不多相当于之前的15个自己。
果然跟“饭桶”混在一块，自己也会变成饭桶的啊。
“开工！”
凌笑这一挥手，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十五分才停下来。
没办法，生意太过火爆。
她都数不清算了多少人，最后都有点麻木了。
无本的买卖也没那么好做啊。
凌笑头疼地想。
“要不下午别算了吧？悠着点，钱是挣不完的。”戈焰羽十分心疼。
在卡修的眼里，只要去一趟万象森林，哪怕在最外围猎杀e、f级超凡生物，数量多了也能轻轻松松挣到好几万卡币，既能增长经验，还没有什么危险，是他们最喜欢的挣钱法子，没有之一。
“最后半天，以后不干了。”凌笑哑着嗓子说。
戈焰羽安慰：“等你成了卡师，挣钱就容易了。哪怕是最低级的卡师，挣钱能力也高于同水平的卡修，就是前期有点费钱。我嘛，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两人在跳蚤市场里随意逛着，时不时买点好吃的，端着坐在边上的树荫下。
凌笑问：“焰羽，你听没听说过暗影生物？”
戈焰羽在吃东西，闻言呛得咳嗽起来，“咳……你咳咳……怎么会问这个？”
“就是偶然刷到了，有点好奇，网上能查到的资料不多。”
“很正常啊，暗影生物太恐怖了，碰到的基本都死了，没几个活下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肯定是我姐跟我说的呀。”
“你姐遇到过？”
戈焰羽笑起来，“怎么可能啊，就算是我姐，遇到了暗影生物也只能逃命。”
凌笑犹豫起来，“暗影生物有这么强大？”
戈焰羽摇头，“暗影生物也分强弱的，并不是就无敌了，主要是暗影属性太难对付。它们就像影子，碰不到摸不着，你能伤害的了影子吗？除非属性相克，否则根本拿它们没办法。”
凌笑暗衬：难不成她制作的[权杖王牌]对暗影生物有属性克制作用？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权杖王牌]最多是火属性，怎么就能对付得了暗影生物了？火能克暗影吗？
还有卡牌上燃起的黑色虚焰，她查了半天也没看到相关资料。
绝对不正常。
凌笑又问：“你知道卡牌制成的时候会出现一道金光吧？”
“当然，神力祝福嘛。”
“那……如果是巫牌的话，会不会出现其他颜色的光，比如黑色什么的，巫牌不就是黑的吗？”凌笑故作随意地问道。
戈焰羽吓了一跳，“你想什么，就算巫牌是异神神力制成的卡，它也是受到神之祝福的，当然是金色的，我听都没听说过黑色的光。”
她小声嘀咕：“就是真有，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神，大概率是邪神。”
所有邪恶的、令人唾弃的、具有毁灭力量的神，都被统称为邪神。
除三神外，一些比较温和的、无害的未知神明，被称作异神。
当然了，真神的狂信徒们就极端讨厌巫牌，公开称巫牌为邪神的产物，才不管什么异神不异神。
“我昨天还看到一个说法，说暗影生物死亡后会掉落一个暗影晶钻，是不是真的？”凌笑试探道。
“不知道，我姐没说过，她也是听前辈说的，我猜是没有的吧。暗影生物都没有实体，怎么还会掉落暗影晶钻？你说是不是？”戈焰羽喝了一大杯冰镇果汁，舒服地躺在地上，说话间又开始犯懒了。
“姓栾的那根烂木头，让他陪我逛跳蚤市场，他说人多太吵太臭，你见过男的比女的还讲究的吗？他一点都不像个卡修，倒像是个卡师。哦，我没看不起你们卡师的意思，就是吧……有些人他……”戈焰羽越解释越乱。
凌笑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说得对。”
戈焰羽高兴了，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愧是我戈焰羽看上的人！”
凌笑：“……”
趁着午休，凌笑又用智脑查了查暗影生物，资料依旧少得可怜。
网上能搜到的基本是些传说听闻，没什么卵用。
结合戈焰羽的话，得出一个结论。
凌笑昨晚遇到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最好别给人知道。
下一次再制作塔罗卡牌，她就会明白是偶然还是必然了。
“明天上完选修课，你留下来试试我新制的卡牌吧。”凌笑说。
戈焰羽一听，比她还激动地坐了起来，“你制出卡了？f卡吗？什么类型的？”
“器武牌。”
“器武牌就是最好的！”戈焰羽挥舞着拳头说，“等你以后成为高阶卡师了，一定要帮我量身定制几张好的卡牌。我跟你说，我姐手里的高级战卡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了，威力是不错啦，但我姐用的不太顺手。所以一去曼多，就损失了一张b级卡，太可惜了。”
凌笑两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当然，随时欢迎，一定免费。”
戈焰羽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免费！这是你说的！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姐，还是头一回有人要送我——不对，栾瞻也送过我东西，那你就是第二个！”
凌笑很诧异，“你不是有过很多朋友吗？居然没人送你东西？”
提到过往的朋友，戈焰羽就萎了，“没有，他们说想送我，但……”
她送过朋友很多东西，也帮过他们很多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留不住人，最后他们都成为了别人的朋友。
好惨。
凌笑瞬间怜爱了。
第17章
晚上收摊的时候，累得口干舌燥、手指抽筋的凌笑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非要问她是哪个学院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学生，还说等跳蚤市场结束了再去找她，价格不是问题。
“我知道她！卡师二年级1班的学生！”
“原来是卡师啊，难怪能做出有特殊功能的卡牌。”
“知道她是本校人，我就安心了。以后随时可以去找她占卜了。”
“真羡慕卡师学院的人啊，有这么个大师在身边，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问。”
“别羡慕了，大师也来过我们卡修学院啊。我还在选修课上看到过她，来蹭课的。”
“什么什么？哪节课？”
“好像是二年级的《缠斗与锁技》吧，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好！”
周围人聊天的声音都没有刻意的压低，凌笑的感知又很强，就算她不想听，每句话也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如果她还没学会制卡，那算塔罗来钱还挺快的。
但现在她能够制作f级卡牌了，一天就做两三张也够挣到算一天塔罗的钱。
不划算，以后不算了！
凌笑生怕他们以后再来班上骚扰自己，拔高声音说：“今天占完不占了，你们千万别来找我。找到了我也不占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其实想说的是别浪费她的时间。
说完，也不看他们的反应，把脏兮兮的黑布一卷，踩着夜色匆匆离开了。
在静室外将黑布塞到垃圾回收机器人身上，凌笑又投入了紧张的制卡工作中。
她手里还有六张剑角蛮牛皮载体，剩下的卡墨还够再做五六份画面简单，不算太过复杂的卡牌。
短时间内，凌笑不打算再制作塔罗卡牌了。
她需要先增强实力，万一下次制作成功又出现暗影生物，而且比这回的更强大，数量更多，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对付不过来，说不定还会死……好不容易拥有第二条命的凌笑可不想死在怪物手里。
再说她还得弄清楚暗影晶钻有什么特殊效用，说不定还能用在制作卡牌上？
[权杖王牌]的制作难度比简单武器[匕首]跟[长剑]都要高得多，前者元素更多，有火焰、嫩芽，而后者仅仅是武器本体，线条也并不多。
用同样的材料制作出的卡牌，画面越复杂，精细度越高，卡牌威力就越强大。
当然，制作难度也是成倍的增加。
凌笑暂时不打算再制作冷兵器，没有挑战性，浪费材料。但不做器武牌，而改做英雄牌或魂牌，难度却又超过了凌笑目前的水平。
要知道三大主流卡牌里，制作最容易、使用最广泛的就是器武牌。
英雄牌或魂牌，因为要在画面上制作出人或超凡生物，线条众多，细节复杂，往往需要比卡牌更高一级的卡师才能制作，威力也就比同级别的器武牌更高，价格更贵。
想了想还是不尝试英雄牌和魂牌了，比冷兵器更高一级的武器，那不就是热武器？
最低级的热武器就是枪、械了吧？
不如制作一把……枪？
凌笑在脑海里勾勒出一把造型较为简单的手、枪，由枪管、握把座、击发机构、发射机构和套筒组成，去掉了各种代表着细节的线条以后，外形酷似沙、漠、之、鹰（凌笑以前画图参考过该枪）的简化版，从制作难度上来说，比普通冷兵器高，跟[权杖王牌]差不多。
就它了。
绘制的过程很顺利，毕竟已经用同样的材料制了一张[权杖王牌]。
花了一个多小时，枪牌制作完成，当熟悉的金光笼罩着卡牌，凌笑才松了一口气。
黑焰果然与塔罗有关。
同样的材料，一个是巫牌，一个是器武牌，区别只在于内容不同。
凌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大脑飞快地运转。
关于塔罗，前世有一种说法。
塔罗本身不具备任何特殊能量，通过带有象征意味的符号来警示占卜者。
这是一种比较科学的解释。
但还是无法解答凌笑的疑问。
比如这些符号为什么具有警示意味？
它靠的是什么原理？
就拿老祖宗传下来的八卦易经占卜等玄学来说，它们依照的是“道”，也就是说，占卜者相信冥冥之中有“道”决定了一切，人不过是借助手段来捕捉“道”的信息碎片。
所以算命的人大多有天缺之症，要么残疾，要么早夭，要么贫穷，要么克尽身边人，因为他们泄露了天机。
可是塔罗的解释就很奇怪了，没头没尾的。
如果将这种解释改成——
用带象征意味的符号来捕捉‘道’或者窥视命运长河，就要合理多了。
卡蓝的世界是有神的，除掉三真神外，还有卡蓝之外的异神邪神。
会不会真的有掌管塔罗的神，所以塔罗卡牌才会燃烧起黑色的火焰？
凌笑觉得自己的推测非常的合理，逻辑通畅，缺的就是证据。
算了，一时半会也没有证据，就不胡思乱想了。
她要试一试这把枪。
新制成的“枪”呈现火焰一般的红色，握在手里都觉得有些发热。又是用雷火属性的卡墨制成的牌，不如就叫[炎雷枪]吧。
再怎么也不会比[长刀]差。
凌笑想着，又继续制作。
中途精神力消耗过大，失败了一张，其余都成功了。
到夜里十一点多，凌笑拿着几张[炎雷枪]去了测卡室。
此刻已接近午夜，尽管静室里还有不少勤奋的学生在努力练习，但测卡室是绝对没有人会来了。
凌笑手里握住炎雷枪，扣下扳机，朝晶壁射去。
一颗电弧缠绕，火焰包裹的子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击中晶壁，发出“当”的声响。
等到子弹消失，数据面板上跳出了几排数字。
【重量】162kg
【长度】154厘米
【攻击值】23点
【属性】‘麻痹’‘燃烧’
同样是火元素的属性，‘燃烧’又比‘炙热’高出一筹。
被‘炙热’击中，最多是烧焦。
被‘燃烧’击中，却是会迅速燃烧起来的。
看到23点攻击值，凌笑有点吃惊。
她原本以为能有个20的就很好了，23已经达到了最低等e级卡牌的攻击力。
凌笑还想再射一击，却发现手里的炎雷枪无法再射击。
原来只有一击之力。
她又试了其他几张[炎雷枪]，长度、重量有细微变化，攻击力最低也有20点，都是十分成功的f级卡牌。
把这几张[炎雷枪]卖出去，自己也能摘掉名为“贫穷”的帽子了吧？
……
回到宿舍，凌笑就把[炎雷枪]挂到了校内谈论上，又戳了“狂暴罗莉”。
本以为大半夜的不会有人回帖，“狂暴罗莉”也要等到明天才会回复。
凌笑洗漱的时候，回帖的叮咚声频繁响起。
她身上的水迹擦都来不及擦，裹了一条浴巾就跑出来刷帖子。
【狂暴罗莉】什么品质？攻击点多少？
【好好制卡天天挣钱】顶级f卡，23点
【狂暴罗莉】！！！！
【狂暴罗莉】多少钱！！！我要了！
【狂暴罗莉】你别卖帖子里的人，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好好制卡天天挣钱】你放心，不会少你的那张。我手里一共三张。
凌笑制成4张，一张自用，还有3张可出售。
【狂暴罗莉】哦……
看得出来，对面有点小不爽。
凌笑没急着回复她。
现在是卖方市场，她不想要，帖子里还多的是人想要。
在凌笑补充了[炎雷枪]具有20-23点攻击值和‘麻痹’‘燃烧’的附带效果以后，楼里简直杀红了眼，其热闹程度完全看不出来已过零点。
[47l]：九万已经接近e级卡了，你们别再哄抬价格了！
[48l]：九万一
[49l]：九万三
[50l]：47l，你是傻子吧？e卡是e卡，所耗的精神力也是e级的，能多一张e级效果的f卡，对于低级卡修来说，简直是开挂好吗？用e级卡的价钱买它，划算的要命。
[55l]：楼上的朋友还挺有耐心的哈，居然抽空给傻子上课[/嘻嘻][/嘻嘻]
价格过了十万大关开始慢下来。
最后停留在一张113000卡币，比起最便宜的e卡来说，价格还略高了一点。
【狂暴罗莉】你不会没给我留吧[/大怒][/大怒]
【好好制卡天天挣钱】怎么会呢？我给你留了一张，抹掉零头，就给我11万卡币吧。
【狂暴罗莉】这还差不多。
[狂暴罗莉向您发起转账]
【狂暴罗莉】老规矩，送到宿舍就可以。没人在的话，让我室友代签。
【好好制卡天天挣钱】没问题
【狂暴罗莉】还有好卡，记得先戳我，最近大量缺卡，要好用又低阶的。
【狂暴罗莉】明天上午还有课，下了。
说完，头像灰掉，是个很干脆的人。
买卖人最喜欢这种顾客了。
凌笑对“狂暴罗莉”的好感蹭蹭往上升。
不过她有点奇怪。
对方留下的宿舍号貌似是三年级的，“狂暴罗莉”为什么收一堆低阶卡呢？
除了很穷又实力弱的学生，基本要开始收购e卡了。
但看“狂暴罗莉”出手阔绰又干脆的样子，不太像很缺钱的人吧？
算了，与她无关。
凌笑又戳了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私底下跟她讲价讲了半天，把她惹毛了，差点就拒绝卖给他，对方才灰溜溜地给了原价。
收了转账后，她预约了机器人配送服务，也去睡了。
次日一大清早，凌笑赶在上课前把包好的卡牌交给机器人，还设定了配送地址跟配送时间，饭都来不及在食堂吃，又带着一管桃子味营养剂匆匆赶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