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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马周飞马至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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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腾的一下跳起,卫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亭子中翻身跃出,一把扶起李承乾,厉声喝道:“奉御快来!!”

奉御徐娄吓傻了,居然一动不动。

“快去!”王德在奉御徐娄背后一推,把惊慌失措的徐娄推了出去,徐娄强压心中惊慌,当即让人把李承乾抬到亭子里。

“殿下,殿下……能听到臣说话吗?”

奉御一脸苍白,好在几十年医术打底,虽然慌忙,好歹没有忘记治疗,他用清水擦洗干净李承乾脸上的血污,将伤口露出来。

看到伤口,徐娄勉强松了口气,虽然鲜血淋漓,但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李世民也是马上天子,细细端详一阵,也长舒一口气。

没事就好。

“孤没事,方才左脚突然疼痛。”李承乾左手抬起一指,徐娄赶忙让人脱下李承乾的靴袜,掩住口鼻上前,又按又捏。

“孤这是什么病症……”

李承乾强忍疼痛,皱着眉头问道。

李世民也关心的看着李承乾,分出目光督促徐娄诊治。

徐娄此刻大汗淋漓,足痛原因千奇百怪,一时半会哪能分析的出来,要不是足痛之人乃是太子,三天后再来诊治也不迟。

说不准就是一时之间痛了一下,然后十年八年也没有后话。

但是,脚痛的人乃是太子,谁也不敢下这样的决断,徐娄于是想起另一位专司外科的奉御,赶忙请示:

“臣……臣不通此道,请宣刘奉御。”

“快去!”李世民厉声道。

李承乾倚靠在软榻上,足痛难忍,远在灵州的李恪却在舒舒服服的泡脚。

“冬天就要多泡脚,多泡脚不得脚气。”

“大王所言甚善,自从军中每日……泡脚以来,将士多感疲惫具除,时常感念大王恩德。”崔促笑道。

李恪保养着胡须,用几种原料调制好的膏脂涂在胡须上,保护着他男子气概的外在体现。

“昨日的敕令益之看了吗,孤实在不知道字里行间写的是什么意思,尚书省都在想什么,不让大军回胜州,就在灵州留守,以待后令……什么意思?”

李恪接到敕令直到现在,仍旧是满腹狐疑,全然不知道敕令说了什么所以然。

崔促犹豫道:“这个……臣也不是很明白,或许尚书省认为灵州还有可能遇到薛延陀偷袭,毕竟薛延陀十余万人,李将军难以全部牵制。”

李恪还是不认同,但除此之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条没头没尾的敕令,而且还有一点李恪很是苦恼,勋赏之中独独漏下自己,堂堂大军主将,就像是被忘记了,没有一条命令提起。

就连李恪自己发去胜州给马周的公文,也像是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时候不早了,大王该去寻营了。”崔促看了一眼漏刻催促道。

李恪连忙擦干净脚,套上厚厚的戎装,裹上一件裘衣,点着灯笼和催促、孙昭德一同寻营,大唐行军规制完善,即便驻扎在后方,也要每日寻营,不过由一军主将主持的寻营,实在少见。

巡查一周,自然是一切如常,李恪睡眼惺忪回到主将的房中,却发现房中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长史……你不是在胜州吗?”

来人正是马周,身披斗篷,一脸憔悴,双目满是血丝,围在火炉边上烤火,见李恪走进,有气无力的站起身,还不等行礼险些踉踉跄跄的摔倒。

李恪怕他一头扎进火炉,连忙扶他坐下:“马长史怎么来灵州了?”

还用半是讥诮半是玩笑的口气说:“孤这个大总管、都督可是虚的,您这个长史才是长官,不在胜州视事,到孤这里做什么?”

马周勉强笑了笑:“臣是从长安来的,臣本来以为臣这个文官,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日夜奔袭……臣带着陛下的手敕,就在书案上,请大王自己看吧,臣实在没了力气。”

听到马周从长安赶来,李恪就惊了。

长安距离灵州虽然不远,而且一路道路平整。但是马周正如他自己所说,当了一辈子文官,在中书省每日抄抄写写,身体素质别说和李恪相比,就是和胖胖的崔促相较,也是大为不如的。

别看崔促身宽体胖,但他可是马球场上一把好手,而且射的一手好箭,只要瘦下四十斤,就是骑将的底子,上阵就能杀敌的那种。

“长史好生歇息,孤自己看。”李恪拿起敕令,检查封泥完整,又想到房间里还有热水,便说:“孤这里还有热水,长史泡泡脚,多少舒缓疲惫。”

马周心里一暖,诸王之中礼遇大臣至此的,恐怕只有吴王一人了,马周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一阵酸痛,双腿更是一步都走不得,看的李恪赶紧制止。

算了,就当是我助人为乐吧。

李恪当即从屋外抱来木桶,试好水温放到马周身前,马周此时早已感激涕零,涣足泡脚事小,但吴王尊敬大臣之意,却没有一分作伪……古之解衣推食也不过如此吧。

正合上双目强忍泪水,马周忽然感觉靴子有些摇晃,像是有人在脱下自己的靴子,睁开眼一看,却是吴王亲自把自己的靴子脱下,这下马周再也难以抑制,无言留了两行清泪。

“大王,使不得,臣何德何能至此啊。”马周勉强出言,声音有些哽咽。

李恪笑道:“没事……出兵在外,孤都习惯了。”

确实习惯了,为了不让大军发生哗变,李恪可谓绞尽脑汁,又是施恩又是立威,什么一天三顿和卫士一起吃,晚上亲自掖好卫士的被子,看到卫士鞋子破了,就把自己的鞋子换给卫士,给打了军棍的卫士亲自上药,为执勤卫士披上裘衣……种种从小学看到大的操作,李恪一样没落下,更别提亲自打洗脚水脱靴子。

他对自己的小命上心的很,当然他也知道,恩威兼济的道理。

而立威则体现在毫不容情的军法,十几天里,将近二百颗人头悬挂在营门,军棍更是打断一百多根,厨房都快堆不下了。

“父皇给孤写了什么?”李恪喃喃自语,推测李世民会给自己写什么信呢?

是用小钱钱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灵,还是让他的宝贝儿子回长安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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