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杀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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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治疗头风，却是从脚开始。
陈长青先是脱下女孩的红色高跟鞋，又脱下了那一层肉色薄丝，一只雪白无暇的美脚跳了出来。
脚丫小巧香软，脚趾上并未涂抹任何指甲油，足尖而润，指肚饱满。
精致如玉器大师的雕琢。
趾边是粉嫩的橘黄色，充满了最原始的诱惑。
尤其握住这白腻脚丫时，只感觉柔弱无骨，温润滑嫩，弧度恰好盈盈一握。
纵使进入“医疗模式”的陈长青，也难免心神一荡。
不过少年好歹也是一气源流三十八代传人，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再一次进入了古井不波的状态，手中银针直接刺入“足三里”。
他打算用一种名为“杀头风”的针法，治疗女孩的“头风”。
中医有很多关于“风”的说法，比如脑血栓，脑出血都称为中风。
这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形容病症像风一样来得快。
嫁衣女孩的内证还需进一步诊治，但外症显然是头风。
她本来就有顽疾，又内伤七情、导致气血逆乱，络脉瘀阻。
经络运行失常，脑失所养，不通则痛，并伴有抽搐昏厥。
如果沿着足下经络一直到头顶的“上星”，这一条督脉的线路可以打通，便可缓解头风造成的瘀堵。
不过少年第一针刺入后，眉头便微微一皱。
针灸祛邪向来有一个判定成败的标准，名为“得气”，也就是针感。
针刺入腧穴一定深度后，行针者马上施以提插或捻转等手法，如果患者有明显的，热、凉、痒、痛，蚂蚁爬等反应，证明“得气”了。
不过眼下嫁衣女孩昏厥了，根本无法交流，况且要不然陈长青也不会问，因为一切源流向来认为“病人会说谎。”
做为行针者的陈长青，自然也有辨别得气的方法。
如果感到针下沉紧，针体颤动，随针刺入的气息虽有阻力，但这阻力是“欲拒还迎”的，便是得气。
可这包裹了龙气的第一针下去，竟毫无“得气”之感。
“连外症都这么顽固？”
陈长青吐槽一句，手指捻动针尾，将更多的龙气灌输其中。
气聚而生，气散而亡，天下万物的本质就是气的聚散。
气的种类繁多，龙气便是其中一种，是“物质”，而非纳粹的能量体，有质量，自然也有重量，专属单位为“株”。
如果说陈长青治愈村花马桃柳的龙气消耗是一针一株，这次则是一针十株。
嫁衣女孩的经络阻塞异常顽固，少年体内的龙气正在飞速消耗。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陈长青将女孩的裙子往上撩，直至露出雪白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性感小腹。
右手化为一道残影，一路向上，依次针刺丰隆、三阴交、气海、手三里、神庭、上星……
一套“杀头风”针法结束，少年的额头有汗珠缓缓爬下，龙气消耗太大，显然已经非常接近他龙田的10%，所谓龙田是存储龙气的，类比存储道家真气的丹田，两者都不是实质的器官。
一旦超过龙田的10%，陈长青便开始收到龙气的反噬，每超过5%，反噬等级就增加一级。
伴随着治疗的继续，当前的消耗已经超过了龙田上限的的13%，也就是遭受了一级反噬，此阶段的负面效果有三。
一是龙田火灼般的剧痛，二是强烈的恶心呕吐之感，三是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陈长青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必须确保消耗不超过龙田的15%，因为一旦到了二级反噬，负面效果会呈几何倍增长。
嫁衣女孩的抽搐得到了缓解，但并未醒转，她秀眉紧皱，显然还身处剧痛之中。
“光靠疏通已经不够了，看来需要配合放血疗法。”
陈长青心中拟定了治疗方案，随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从针带中抽出一根三棱针，在少女头顶的四神聪、太阳穴上急速点刺。
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红点，但因为少女气血太过孱弱，并无血液渗出。
“啪”
少年在穴位上震指一弹，顿时有一股腥红血液喷出。女孩雪白的脸上“七窍”出血，显得狰狞可怖。
随着血液的流淌，她渐渐恢复了意识，悠悠醒转，美目瞥了一眼陈长青，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也死了？”
少年脸一黑，“你可盼我点好吧。”，轻轻挥手，一片片银针瞬间消失，然后一边整理女孩凌乱的衣裙，一边说道：
“不用着急谢我，也不用以身相许，我只是救你一命而已。
为了针灸，只好把裙子扒了，多有得罪，我这就帮你穿好，不过臭袜子我就不给你穿了嗷。”
“我的脚香的很，你才臭脚呢。”
即使深受如此痛苦，女孩还为自己的“清香”据理力争。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手脚都没有力气，虽眼见少年正扯自己的裙子，但并无愤怒的感觉。
也不知是完全相信了陈长青说的话，还是喝多了，亦或是心灰意冷。
就连陈长青都很纳闷，这女孩居然没骂自己流氓……
“你打电话给你家人，让他们接你回去吧，对了你手机在湖里呢，那你说个号码，我来打好了，你叫啥？”
少年帮女孩穿好衣服，马上说道。
其实他都不确定师父给的电话能用不……
“叶蕴仪，嘉禾小镇B07……3-3-1……”
女孩吐出这句话后，又晕了过去。
这是身体太过虚弱导致的，裹挟了龙气的针灸，对受针者的身体也是一种考验。
为了驱散瘀堵，每一针都带着强大的内劲，所以女孩的能量消耗也同样巨大。
“这是要我送的意思吗，明知道我迷路了，还把这难题丢给我……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好人做到底吧。”
陈长青嘀咕了一句，擦了擦女孩脸上的血渍，抱起她朝市内走去。
走了大约一站的距离，少年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址，便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那司机见到这奇异的组合，闻着两人一身的酒气，还以为少年是在哪个酒吧门口“捡尸”呢，忍不住问东问西起来。
因为龙气的消耗，陈长青头一次有了乏累的感觉。
他只想着赶紧找龙影领取奖励，顺便咨询一下有没有办法尽快提高龙气，哪有心情跟司机扯淡，于是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说道：“闭嘴，开车。”
“好嘞。”
司机虽然答应的挺痛快，但心里还是感概这小子运气真好，捡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正想最后问一句这美女在哪捡的，却蓦地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绝世美女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有点阴森，有点病态，也有一丝莫名的毒辣和狠戾，似乎是无意识的，和女孩的形象气质南辕北辙。
古怪笑容“昙花一现”后，女孩仍是闭眼昏睡，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司机不能当啥也没发生，他吓了一身白毛汗，硬是把要说的话狠狠咽了下去，为了尽快摆脱这对“邪门”的男女，只是狠踩油门……
嘉禾小镇离冬湖丽景大桥约半小时车程，是一个中高档的小区。
陈长青费了好大劲才找到B07，到了3-1的门前，敲了半天无人应答，便掏出女孩挎包里的钥匙打开门，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