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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真.烈火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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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曲女城守卫早有准备,不过落在城头的罐子太多了,一时之间根本遮盖不完,不等他们处理好,第二批罐子,又落在了城头,一部分掉在城里。

其实沙子遮盖油,这个办法不错,只是罐子里不止是油,还有一些杂草,枝条,这就给掩盖带来了难度,更不用说数量还那么多。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掩盖油的时候,火箭伴随着油罐,再次飞入城内。

“轰!”的一声,火焰冲天而起,并且迅速的扩散。

火势一起,他们再也无法灭火,即便有人用水泼上去,也只是让火焰微微变弱,有的地方甚至更加勐烈,那些灭火的士卒,觉得自己头发都被点燃了。

一些被油溅到的士卒,只是一点火星,他们也被点燃,慌乱的拍打,跑动,甚至在地上打滚。

城头有箭楼,城门楼,这些都是木材,被油浇上,燃烧得很剧烈。

还有一些油,从城墙上流下去,这会被火引燃,看上去那砖石修建的城墙,都燃烧了起来。

大火燃起,被风一吹,热浪更大,守卫纷纷后退。

城外的油罐还在向城内飞来,掉落地上,变成一团团勐烈的大火。

“咳咳!咳咳!”不少人都突然咳了起来,同时他们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他们不知道,这次的火油,王牧特意让人在里面加了料,刺鼻的野草,硫磺,还有马粪,反正军营不少,顺便丢一些进去就是,在王牧想来,那些家伙既然能吃牛粪,相比不介意,多呼吸一些马粪的烟雾。

因为风起,刺鼻的味道,很快就飘到了城池每一个角落。

大火燃起来城头的守卫,一个都没有,城外的投石车,自然很安心的向前推进。

如果从空中俯瞰,就能见到,城池不是的爆发出一团团巨大的火药,而城外有三个方向,在不停的向城内投掷东西,因为到后面,飞进城里的,不止是油罐,还有一捆捆清草。

昔日繁荣的曲女城,如今变成了一个被大火包围的城池,城池中间,虽然没有火焰,但全是烟雾,直冲云霄。

“这…这烧下来,恐怕一个活口都没有了吧?”看着远处因为大火,空气都变得扭曲的城池,惊讶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只是用火烧来破城,如今似乎明白了王牧所说,烈火焚城的真正意思。

“要活口来干什么?能破城,不损失一兵一卒,就是最好的结果。”李靖澹澹的说道,他是兵家,更在意战争的结果。

“不会没有活口的,如果躲在地窖,或者用湿布,遮住嘴鼻,都没有问题。还有城堡,有城堡遮挡,里面的人应该也没事。”王牧说道。

“哦哦!”尉迟恭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心软,只是惊讶,攻城还能这样,从外面看,整个城池,都笼罩在大火与烟雾之中。

火油燃烧勐烈,不过熄灭也很快,但是城里不止火油,还有众多建筑,被火油引燃,它们想要熄灭,可没有那么容易。

在城外不停添加油罐的情况之下,大火燃烧了一个小时,然后变成了小火,直到午后,逐渐熄灭,不过城里依旧烟雾缭绕。

没有攻城,只是下令防止敌人逃窜,因为城池被烧得太烫了,即便靠近,都能感觉得热浪袭人。

城里的人也没有逃窜,或许是知道逃不掉吧。

第二天一大早,脆弱的曲女城城门,就被撞开,三面城墙,大军同时入城,并且迅速的奔向城中的城堡。

城堡的护城河,同样已经干涸,最奇怪是,城堡上居然看不见一个守卫。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尉迟恭都囔道。

“大军入城,百姓敢出来吗?”秦琼没好气的问道。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尉迟恭耸耸肩说道。

确实,一般破城之后,会有溃兵被追杀,即便占领一座空城,也会有百姓在门后偷窥,如今整个城池,除了他们,见不到一个其他人,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就像一个空城一样。

“嘎吱!”一声,城堡大门打开,仿佛是迎接王牧他们的到来。

“咳咳!见过大唐的诸位将军。”一个老年人咳嗽两声,有些艰难的行礼,中原话虽然语调奇怪,还是能让人听懂。

“你们这是投降?戒日王呢?”王牧问道。

“咳咳咳!吾王已经回归佛祖座下,恐怕不能前来迎接将军。”老人捂着嘴连连咳嗽,好一会才喘息着说道。

“死了?”王牧意外的看着老人。

“将军不用怀疑,吾王的遗体就在城堡之中,如果将军不敢进去,也可以让人抬出来。”老人笑着说道。

“激将法?呵呵?”王牧笑了笑,随即挥挥手。

随着王牧挥手,薛仁贵带着骑兵向城堡冲了过去。

无论是不是激将法,王牧都不会以身犯险,骑兵,步卒,冲进城堡,控制了城门,王牧他们这才向城堡而去。

进入城堡,就见到很多戒日国的士卒,有气无力的坐在城堡广场上,大多数都是灰头土脸的。

“看来城堡也遮挡不住烟尘啊!”王牧心里暗自想道。

看了士卒,王牧留意城堡的地面,墙壁,果然有很多烟尘,再次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啧啧!这个城堡不错啊,比皇宫的城墙还高,真要攻打,还挺难办啊。”尉迟恭左顾右盼,看了看感叹道。

“如果只剩这么一座城堡,防守再好,有什么用?”李靖摇摇头说道。

“嘿!也是啊!要是被打到这里,还真是没用。”尉迟恭笑了一下,点头赞同。

很快就到了城堡大殿,几个无精打采的守卫,麻木的被大唐士卒看守着。

大殿正中,一个华丽的座椅上面,一个人影,仰天躺着,在人影下方,跪着一排人。

“还真死了?”秦琼好奇的说道。

“也可能是李代桃僵。”尉迟恭提醒道。

“来人!去查清楚,是不是本人!”王牧眉头一挑,朗声吩咐道。

王牧的话刚落,地上跪着的那几个人,顿时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王牧才不会在意这些目光,挥挥手说道:“都带下去,如果是真的,给他一个体面。”

“喏!”一群亲卫立即冲了上去。

城堡里面的人,很快被带了出去,大唐的士卒则对城里进行清理。

“这种地方,我怎么感觉,就像陵墓一样。”李靖摸着胡须感叹道。

“嗯,确实像陵墓!”秦琼点头赞同。

“换到地下,就一模一样了。”尉迟恭附和道。

“确实浪费了,还不如拆了修成其他的,我看这附近,并没有大山,想来开采这些石料,并不容易。”秦琼观看着说道。

“这还算好的,我听说西方又一个地方,为了修建百米高的陵墓,从几十里外开采巨石。”王牧摇摇头说道。

他到不是感叹这些国家有多奢靡,这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亲眼见到,觉得很宏伟。

“如此劳民伤财,又岂能长久。”李靖摇摇头感叹道。

“他们是否劳民伤财,我无所谓,现在我们发财了才是真的。”王牧笑着说道。

“发财了?”秦琼不解的看向四周,

“不是在这大殿,城堡里面,财富肯定不少,关键还是城里,刚才我就注意到了,来的路上,见到十多座寺庙,想来整个城池,会很多,寺庙的财富那才叫惊人。”王牧解释道。

“寺庙,很有钱吗?”尉迟恭好奇的问道。

“这个地方,寺庙非常多,甚至影响到周边国家,据说我们中原,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可以说基本上大部分的百姓,都信奉寺庙,把家里值钱的都供养寺庙,无数年的积累,想必是一个天文数字。”王牧有些期待的说道。

遮娄其国就从寺庙清缴了非常多的铜像,宝石,想必更加强大的戒日国,带给他的惊喜更多。

这次入城的全是大唐士卒,也不像其他城池,进城还有战争,所以清理起来,要更加方便。

城堡的摆设,还不足以让他们动容,即便用金箔贴满了墙壁,奈何在戒日国稀罕的丝绸,瓷器,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

“你说你让人辛辛苦苦把瓷器卖过来,难不成又搬回去?”尉迟恭调侃道。

“呵呵!”王牧笑了笑,没办法,这曲女城城堡里面,摆放最多的,就是各种瓷器。

好在戒日王寝宫里面,金银器皿不少,不然王牧还真觉得是不是卖瓷器,把他们掏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暴发户心里,遮娄其国也好,戒日国也罢,仓库里面,除了金银珠宝,就没有其它东西。

士卒清理了一天,终于把城池清理了出来。

“曲女城士卒四十二万,百姓二十万,活下来只有一半,没有地方处理,属下就让人全部填到护城河里了。”凌敬汇报道。

曲女城长二十多里,宽五里,而护城河深三米,宽二十多米,这么长的护城河填埋二三十万尸体,基本上还是够了,不过凌敬这操作,让几人咋舌,想必以后这曲女城住着的人,晚上不敢出城了。

不过众人都是见惯了其人的,到也没有害怕,尉迟恭摸摸胡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死那么多人?我记得大火没有烧多宽吧?”

“应该是烟雾,大部分人身上,并无伤痕,所以我估计应该是大火弥漫,烟雾遮天蔽日,呛死的。”凌敬介绍道。

几人点了点头,王牧心里却知道,并不完全是烟雾,更多的人,应该是死于窒息,大火几乎是包围着城池在烧,城里的人只能向城中汇聚,本身因为大火,氧气变少,几十万人聚集,需要氧气更多,加上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吸入的二氧化碳增多,如此一来,死于窒息,也就说得通了。

死的人多了,减少氧气消耗,大火减弱,才是剩下的人活下来的原因,如果多烧一两个小时,城里还能活下来多少,这就不好说了。

“难怪今天见到,戒日国的人,都是一脸麻木,还带着恐惧,应该是被身边的人,莫名其妙死亡,吓坏了。”王牧心里暗自猜测道。

同时,王牧又想起了心里那个念头,想了想,暗自记下。

“曲女城一共清理了一百二十八座寺庙,缴获大小铜像八百余,金银珠宝百箱。”凌敬继续介绍道。

“好家伙!一座城池,居然有一百多座寺庙。”尉迟恭惊叹道。

“难怪你说寺庙财富多,八百多铜像,就价值不菲。”秦琼跟着说道。

“只有一百箱金银珠宝?”王牧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凌敬很肯定的说道。

“怎么,一百多箱,你还嫌少?”李靖问道。

王牧没有回答,想了一下吩咐道:“重新彻查寺庙,掘地三尺,把他们的密室仓库,都挖出来。”

“是我大意了,居然忘了这茬,我这就让人从新搜查。”凌敬一拍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说完起身,急冲冲的走了。

“你这会不会多想了?寺庙哪有那么多密室仓库的。”尉迟恭问道。

“多没多想我不知道,但是一百多家寺庙,绝对不止一百多箱金银珠宝。”王牧很肯定的说道。

“为何如此肯定?”秦琼好奇的问道。

“多搜几次,就有经验了,虽然不是所有寺庙,都富得流油,至少大部分不差,而且他们最喜欢藏东西了,有的是密室,有的只是一个暗格,有的藏在泥像肚子,有的藏在房樑之上。”王牧笑着解释道。

“厉害!”

秦琼耸耸肩表示自己少见多怪了。

凌敬出去,就把手下骂了一通,士卒一听,这还得了,立即把那些抓起来的光头找出来,拳打脚踢,对着脸勐抽。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全部就交代了所知道的秘密。

“这些寺庙,收刮民脂民膏,没有必要存在,全部推了,掘地三尺,把所有值钱的都搬走,哪个小队没有找到,就扣哪个小队的功劳。”知道审问结果,凌敬更加生气,对着搜查队,又是一阵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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