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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萧墙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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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萧墙之变

江帆此时正在营帐之中置酒安慰兵败回来的聂川,忽然听帐外有争执之声,随后南楚怒气冲冲的闯进大帐,将手中裴升的盔甲重重的往地上一摔。而这时官旬也跟了进来,假意斥责南楚道:

“扶风不得无礼!”

江帆见此虽有不悦,却还仔细看了一看地上的盔甲,臂肩裂开,胸甲凹陷,下围缕线尽数断开,甲片被南楚一摔,带着血迹散落一地,江帆虽有不悦,却还是和蔼的问道:

“扶风这是何意?”

南楚冷笑一声道:

“这副盔甲,乃是我部将裴升所着!”

江帆不明其意,感叹道:

“裴将军真乃神勇!江某一定要亲自祭拜!”

南楚瞥了江帆一眼道:

“他还没死!不过是负了些轻伤!”

江帆不以为然的的说道:

“那南总兵为何如此动怒?”

南楚大声说道:

“为何动怒?我等攻打望墟,行军最远,五日既达,一日克城。按约定,聂州牧当于怀望山设伏阻击齐庭贞,却迟迟不到,后来竟反中齐庭贞伏击,损失惨重,既然首战失利,当思全身而退,而聂州牧却舍弃军堡去攻打空城怀玉,致使大军回撤无倚,官总兵花甲之年,执枪跃马,领军突围,才得以回军,我二人帐下三十余名战将,仅十余人负伤而归,十三万大军更是死伤无数!裴升之伤所负最轻!今日败军之耻,南楚不敢推诿,但西二路军的聂州牧可能给南楚一个交待?”

“哼!”

聂川一听,顿时不乐意,竟将酒杯一摔,冷哼一声厉声说道:

“黄口小儿!还敢找我要交待!你先我一步出兵,沿途军堡攻而不守,一味冒进,粮草供给如何保障?我帮你疏浚粮道,反倒成了贻误军机?齐庭贞全力攻打望墟,怀玉空虚,正是取怀玉的时机,你不全力配合我,竟然正面突围李晋中回军,致使我兵败失了怀玉,还敢在此狺狺狂吠!老夫领兵时你在哪里?用兵之道,老夫比你深知,别做了个总兵就不知天高地厚!”

南楚被聂川反咬一口,更是气愤,针锋相对的说道:

“聂州牧这就开始倚老卖老了?所谓兵贵神速,我行军自带了粮草,即便不够,望墟拿下,自可从雷州调度,何必劳聂州牧费心!口口声声说怀玉空虚,即便空虚,琅陵望墟夹击之下,仅凭这点兵力就能守住吗?聂州牧也太小看齐庭贞了吧!”

“齐庭贞蛮夷宵小!此战不过仰仗运气!你南楚胆小畏敌!可回并州,我聂川不怕!”

聂川不以为然的说道,而南楚对这等言论极为反感,冷冷说道:

“齐庭贞用兵果决,敢持得失,已是名将之资,五年之内必成柱石之材!聂州牧还能如此不屑,到底是扶风浅薄不识高慧,还是州牧久坐高位,已然忘了这世上的人才本就如大江东去,前者可逝,后者可追!”

聂川拍案而起道:

“大言不惭!……”

“哎!聂州牧怎么还和小辈动怒!”

官旬赶忙上前按坐聂川,而聂川见官旬出面,也只得坐下愤愤说道:

“信方,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而官旬却拉着聂川的手再次打断聂川道:

“年轻气盛这是好事!我等年轻时,相较扶风今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已是面壑苍髯之年,还在这拍案摔杯!这就是常清给年轻后生们做的榜样吗?”

聂川被官旬一说,也去了几分怒意,更不好当着官旬继续指责南楚,只是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但南楚却不管不顾,更加放肆的请求江帆问责,官旬回头怒声喝道:

“扶风怎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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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南楚也是聪慧之人,被官旬一喝顿时冷静了下来,也压住了内心的怒火,而江帆抓住了这次机会赶忙说道:

“扶风啊!这帐中都是长辈,你也确实有些放肆了!此战之失,人和之外,更有几分天意,你不必太过介怀,倒是这二位长者言之敦敦,你可要多学多看啊!”

江帆仅仅几句,便把此事带过,而南楚听来更有几分责怪自己的意思,虽然心中不服,却也知道发作无用,于是冷冷说道:

“今日晚辈真是学到了不少!我并州家底浅薄,消耗不起,如今出兵月余,胡羌虎视,主公来信问归,我意明日拔营,返回并州,恕晚辈不能奉陪了!”

随即拂袖而去,而江帆稳坐军中,冷眼看着南楚负气离去,也不说一句话,只有官旬追了出,待官旬出帐之后才狠狠的说了一句:

“一条丧主之犬,也敢在我帐中叫嚣!信方可真是好脾气!”

而此时帐外守卫却进来禀报,戗效与狄荒求见,江帆收拾心情,将手一挥,守卫便将二人请进军帐,狄荒进帐之后向二人浅行一礼,而戗效却满脸笑意的问道:

“扶风怎么气呼呼的走了?”

狄荒踢了戗效一脚,戗效才反应过来,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江帆不想再谈南楚的事情,笑着说道:

“不去说他,倒是二位有何指教?”

狄荒却再行一礼说道:

“指教不敢当,晚辈想着方才顾将军率兵支援西两路仅率兵五万,而能使王将军先前负气回来,想必那安崇觉和郑之仪也不是等闲之辈,过于难缠!在下担心顾将军受总都督严令,急战不退,恐有折损之忧!我二人特来请战,以缓顾将军之急!”

江帆经过南楚一闹,顿时觉得狄荒谦逊有礼,言辞考究,细想也是,于是便欣然同意狄荒的提议,笑着说道:

“二位将军不愧是万归城的大才,卓识远见,那些乡野奴仆远不能比,我给二位三万精兵,在此置酒,只待二位凯旋!”

而戗效却说:

“不过是打通西路,顾将军已带了五万,我二人只需一万就够了!”

而江帆却笑意更浓,看得戗效有些不舒服,只听江帆说道:

“东路已然失利,如今只能寄望于西路,我多派两万,也希望二位不单能够帮助西路突破,而是希望二位能够留在西路,以助西路军拿下阳甸城!”

二人赶忙行了一个深揖道:

“我等定不负都督所托!”

于是领了令旗退出帐去,狄荒带着戗效刚走出中军帐便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向前走着,戗效见狄荒忧心忡忡便跟着走出了二十多步问道:

“你觉得有何不妥?”

狄荒道:

“江临风先前并未让我等出战,如今却答应的如此痛快,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戗效接着说道:

“或许是西路失利,致使他也认清了事实,只有我们从云州人领兵,才能占据出云岭五城地利吧!”

随后又接着说道:

“不过江临风也是宗顺之争洗礼出的名将,这些先前就应该有所考虑,但又想削弱其他州的兵力才没有实施,如今又欣然启用我二人也必然不是为胜而计。”

狄荒难以置信的看着戗效说道: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等心思!”

戗效羞涩的一笑道: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狄荒继续说道:

“我也曾对你说过,你若多几了分机锋,可堪总兵大任!你觉得是夸还是损呢?”

戗效却笑着说道:

“不管是夸还是损,你狄荒的话总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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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我们去向段太守说一声,即刻启程。”

随即带着戗效向石门城的军营走去。而此时帐内的江帆却差人向雷照凤启送去军令,差二人即刻启程到西路接应溃散的军队,并让林清瑶随军以做向导,二人随即找上林清瑶到朝煦和段千钟帐下辞别出发,当晚南楚也来到段千钟帐下向朝煦辞别。

翌日,江帆将段千钟和唐影叫到中军帐说明了南楚回军并州之事,段千钟虽然知道,但并未向江帆提起,而江帆却命段千钟与唐影即刻代他去送南楚回军,段千钟领命退出大帐直奔南楚营地而去,而此时的南楚大军已经拔营,官旬也在,正将几囊通州君莫笑交与南楚,二人到时,刚好启程,官旬目送大军离去,秋风如刀,竟湿润了官旬双目,官旬不禁感慨道:

“天随星河转,恒洛万古流。

英雄莫惜老,稚子满中州。

我通州何时能出这等年轻翘楚!”

此时帐内的江帆却又叫来了江远和赵琛,让他二人去请朝煦来帐下一叙,而江远不疑有他的带着赵琛来到朝煦帐下,却被大帐的守卫穆云霁拦下,二人说明来意,穆云霁才将二人请入大帐,朝煦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我赵煦好大的面子,竟要无岸和赵总兵两人来请!”

江远一听朝煦此言,顿时眉头一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脸上的疑惑一闪即逝,随即笑着说道:

“令清现在也算是大文豪了,自然排场大些!”

朝煦也不遮掩,开门见山说道:

“无岸,你我情谊非同一般,你说令尊突然叫我过去所为何事?”

穆云霁听朝煦这样说话,立马警惕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三人对话,而此时的江远被朝煦一问也有些心虚,正犹豫时,赵琛却接着说道:

“想必江牧是看先生丰神俊朗,才华出众,打算把哪家姑娘许配给先生吧!”

穆云霁却极不知趣的插话道:

“哈哈哈!看来先生今年是命犯桃花啊!稍等,前几日我猎了一头野鹿,我将鹿肉拿来给赵总兵拿去下酒!”

穆云霁虽不是读书人,却是行伍之中少有的玲珑心思,显然朝煦急着把话挑明,而江远和赵琛一个避而不谈,一个遮遮掩掩,必然是有些拿不到明里说的目的,随后快步走出大帐,不消一会便回了大帐,左手上捧着一个食盒走近赵琛,赵琛不疑有他,伸出双手想要接过食盒,却不料穆云霁右手突然拔剑削向赵琛腹部,赵琛匆忙后退,剑尖划过腰间的带勾迸出一簇火花,随即拔剑愠怒问道:

“穆云霁,你这是何意?”

而穆云霁却将那食盒放在案上悠悠说道:

“在下听说赵总兵武艺超群,一直没有机会见识,正好今日太守不在,无人管束,想请总兵赐教一二!若赢了在下,这鹿肉便做彩头送与总兵大人,以谢今日无理之罪!”

赵琛此时已然明白,穆云霁想要拖延时间,但要是切磋武艺,却并不心虚,于是欣然答应,将剑一横,直取穆云霁,穆云霁提剑格挡,竟被震退,赵琛顺势翻腾将长剑斜撩奋力劈下,再次震退穆云霁,这一式平地惊雷势大力沉,大开大合之下却并未让穆云霁找到进攻的空挡,而长剑劈下之后,赵琛又双手握剑,直刺穆云霁腹部,穆云霁被逼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案前,再次提剑格开,而赵琛却将左手放开,将剑上撩绕过穆云霁手腕直取颈处,此时穆云霁上前一步调转长剑直刺赵琛颈处,却还是慢了赵琛半式,被赵琛率先用剑抵住喉咙,而穆云霁的剑尖离赵琛颈处还差半尺。穆云霁只得收剑后退,赵琛以为穆云霁后退是甘心认输,却不想穆云霁大喝一声:

“再来!”

再次提剑进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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