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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软饭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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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怎么不说话呀,唔唔……是奴家太吓人么?”

柴茹茹跨坐在宁言身上,两条紧致修长的大腿夹在他腰间,“言哥哥不要怕,奴家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阴阳两齐,化生不已。若还缺一,万物不生!这样浅显的道理你又怎能不懂!这女人体内充盈的元阴之气让你微微意动。也好!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也不必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还管劳什子的青天白日,就是现在,去占有!去驰骋!】

宁言痛苦地闭上双眼。

以前他只要面对一个精神变态,现在需要同时面对两个。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游走,宁言却无福消受,他吃不准这病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绝不能露怯。

拼一把!

宁言选择坦白:“我确实遇到了个女人。”

话音刚落,他隐约听到腰间传来喀嚓一声。

不好!骨头要断了!

“言哥哥你和我说那个女人是谁,奴家现在就去杀了她。”柴茹茹双唇间吐出的热气吹得他酥酥痒痒:“这样就不会有人妨碍我们了呢~”

“你就不关心我去见她做什么?”

“那快告诉奴家嘛~”柴茹茹一脸娇憨地说道。

就是那冲天的杀气有点骇人。

宁言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修行之路一步一重天,步步艰险。你冲关在即,我也想帮你做些什么。”宁言一脸正色:“柴氏家传的《吞天九变》虽然了得,但太过刚猛,不适宜女子修炼。”

“我特意为你寻来一篇名为《九素玄女经》的功法,与你自身功体两两映照,正好可以刚柔并济,增加你破关的把握。”

柴茹茹喃喃道:“中三品的功法何等珍贵,人家如何肯传你……”

“不过是冒了点生命危险救她一命。”宁言说话半真半假:“只要能帮到你,冒再大的风险我也心甘情愿。”

“我本不想提这些让你白白担心,总之事情过去了,我也平安无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都是为了我呢……

为了我命都不要了……

柴茹茹清亮的眸子中瞬间恢复了神采,破涕为笑,如春寒乍暖。

“那,那个女人呢?”

“自然是走了!”

柴茹茹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不雅,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到一边,局促地盯着脚尖。

自己刚才怎么那么不知廉耻……

宁言仍不敢放下戒心,试探道:“不如晚上来我家里一起研读功法?”

这种大胆的话让柴茹茹心脏怦怦直跳,扭扭捏捏道:“要叫上春桃么?”

春桃是她的贴身丫鬟,平日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喊她干嘛,碍事,就我们两个。”

少女一跺脚,脸羞得通红:“说什么呢……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

“娘亲说不能那样的……你、你再忍忍嘛!”

应该是安全了!

宁言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颤颤巍巍站起身。

其实他和柴茹茹的关系并不是像外人想得那样。

两人之间或许有些暧昧,但还远未到这种干柴烈火的程度。

柴茹茹病了,病得很严重。

宁言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过大概能猜到柴茹茹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原因。

柴氏家大业大,自然遭来很多人的觊觎,偏偏后继无人,二代男丁没一个有出息的。

自柴茹茹九岁起便成了柴家上下未来的希望,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不容许有丝毫软弱。

或许是长期以来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这个年仅十多岁的少女心理发生了某种扭曲,宁言甚至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柴茹茹。

至于两人的关系,宁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腰间和指尖传来的疼痛在提醒着他,这女人犯病的时候是真的狠。

【此女虽天赋极佳,但心性有大破绽!你心中有了打算,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得,自己现在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就不得不埋怨柴经义了。

要不是他那么废物,至于把他姐姐逼到这样嘛?

“话说今天你怎么来商行了?”

柴茹茹脸上的红晕稍稍淡去:“我这不担心你嘛。”

“恐怕不止吧,你可能会担心我,但柴经义来干嘛,他巴不得我出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柴茹茹浅笑道:“昨夜瑞王遇刺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这种恶性事件对于地方考校来说简直是灾难。”

“为了安抚瑞王,也为了将这事压下去,知府打算举办一场盛大庆典热闹热闹……”

“粉饰太平嘛。”

“还是你懂得多。”柴茹茹适时拍了个小马屁,又道:“恰好七行演武的日子也快到了,上午爹爹便和其他几家商行的掌舵人商议了下,趁着这次庆典一起办了。”

“怎么说?”

“除却常规的灯会、夜宴以及各种表演,还新增了个文武大比,这番便以武比的名次来确定七行演武的结果。”

文武大比、七行演武……

宁言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由于这个世界的个人武力极为夸张,特别对炼形关的高手而言,法相一祭动辄血流千里,要是天天武斗大家还有什么心思做生意?

七行演武便是一个给江南东道的七家巨头解决商业摩擦,并重新划分地盘的机会,三年一届,只能由三十岁以下的嫡系子弟参加。

一来嫡系子弟往往代表了一个家族的底蕴,二来嘛,不伤和气。

各家生意盘根错节,要真拼个你死我活那也不现实。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届夺得魁首的便是年仅十四岁的柴茹茹,让柴家在这三年里占尽先机。

宁言反应了过来:“二郎来商行是打算参加文比?”

“是呢,爹爹说他要是能争取行内各家掌柜的支持,便准他参加,所以他一大早就来商行找熟人说情哩。”

“他转性了?平时不是最讨厌读书的么。”

“据说文比魁首能获得瑞王的接见,还会有神秘赏赐,这可是人前显圣的好机会。”柴茹茹只觉得好笑:“不过他注定去不了,我心中早已有了人选。”

“哦?”

“当然是你啦~”柴茹茹吐了吐舌头:“我们一起去,一文一武,正好!”

“我?我有资格么?”宁言指着自己莫名其妙道。

虽然他在柴家的地位比较特殊,但说到底还是个外人。

再者说,他一无功名二无才气,上去能干嘛?

“我说你有,你就有。”柴茹茹肯定道。

她清楚宁言来自己家做账房先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这正好是个让他扬名的机会。

至于文比需要用到的诗词文章,她自会准备。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宁言想到一大早跑前跑后的柴经义:“那二郎怎么办?”

“什么时候比吃喝嫖赌再让他去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九章 软饭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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