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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二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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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婳裳收到元问衢的信,一下午心神不宁。

恰在此时,陌冬又匆匆忙忙跑来,手里又攥着一封信。王婳裳条件反射地站起,愕然道:“谁的信?”

“不是信。”

陌冬气喘吁吁地解释,“是二……不对不对,是嘉宜公主的帖子,请小姐和夫人入宫一叙。”

王婳裳闻言,登时心情大好。

原本和宁瑛还在发愁什么时候能见到宁霓,不曾想瞌睡来了递枕头。

简单的拾掇了一下,王婳裳便和宁夫人一起入宫。

宁霓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靖德帝的恩宠自然不少。令王婳裳没想到的是,靖德帝甚至给宁霓换了一座更加华丽宫殿,增加了数十名宫女太监服侍。

宁霓亲自立在玉白的台阶上等候。

“姐姐,母亲。”

她屏退了四周宫人,还是用从前的称呼。

王婳裳差些被宁霓晃花眼睛。她穿着浅金色的僮锦宫装,裙摆袖口全都用精妙的针法绣着深桔红的木兰花,头发高绾,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闪耀的珠翠,手腕脖子上戴着各种精美收拾,就连鞋子也是缀着大珍珠的云头履。

这泼天富贵的装束,恐怕连皇后宠妃都没有这样过。

宁夫人也暗暗咂舌,她拉着宁霓,小声问:“阿霓,这样打扮会不会太张扬了?万一朝中那些老古板参奏你奢靡无度怎办?”

宁霓委屈。

她嘟囔道:“我也不想这样穿,衣服头饰都重得很。但父皇非要我如此,否则便要发怒生气。”

王婳裳一听,思忖说:“估计陛下觉得亏欠,便赏赐金银找补。”

“嗯嗯,还是姐姐了解我。”宁霓一贯亲昵地挽着她胳膊,“我才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看着两个女儿,宁夫人欣慰地笑了。

宁霓陪着宁夫人和王婳裳逛了逛她新的宫殿,又吩咐御膳准备晚膳,席间,宁霓将失踪后的故事编给她们听,王婳裳和宁夫人都没察觉这样离奇的事儿哪里不对,反而觉得上天开眼,母女三人其乐融融。直到饭后,宁夫人才问到了宁绩。

宁霓一听到宁绩的名字,眼圈就红了。

王婳裳内心哀叹。

她就知道,当时宁瑛吞吞吐吐,定然是宁绩出事。只是自欺欺人不能一辈子,该知道的始终都要知道。

宁霓哭着告诉她们,在扶桑突袭的那晚,宁绩为保护她而死。

死前,他还断了一条手臂。

宁夫人如遭雷击,少顷,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宁霓赶忙叫来御医,而王婳裳则守着昏迷的宁夫人,不言不语。宁霓见状,跪倒在宁夫人的床前,自责地大哭,她的哭声悲切哀痛,王婳裳更加难受,终于是忍不住和宁霓一起抱头痛哭。

她们都在自责。

然而再怎么自责,宁绩也不会死而复生。

王婳裳抽泣着问:“阿霓……那,那他的尸首呢?即便是死,也应该落叶归根。”宁霓掩面哭道:“现在还不知道,我回来后便央求父皇派人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绝不会让弟弟孤苦伶仃的……在外面。”

她没忍心说出“曝尸荒野”的词。

再怎么痛苦,日子还是要继续。安慰的话宁瑛早已说过,王婳裳的情绪只有自己慢慢调节。她此时反而应该打起精神,安抚一直哭泣的宁霓,相比之下,应该宁霓才是最愧疚难过的。

“嗯,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他的牌位,也会供奉在宁氏祠堂。”

王婳裳强颜欢笑,她扶着宁霓的肩膀,说:“宁绩第一次参军,就能连连高升,在北狄立下威名战功。没有这些实力,他也不能护送你对不对?虽死犹荣,不外如是。”

宁霓擦去脸颊上的纵横的泪水,用力点头:“弟弟是最好的!”

在两人互相安慰中,宁夫人也悠悠转醒。

于是王婳裳和宁霓再次一起安慰宁夫人。宁夫人被开解之后,虽仍心痛,但也不会像方才一样悲伤到昏厥。

按照规矩,王婳裳和宁夫人不能在宫中留宿,哪怕宁霓竭力邀请,为了不影响宁仲常在朝中的声誉,宁夫人坚持要回宁府。宁霓留不住,只得亲自去送她们。

临别时,王婳裳想起求助孟千悲的事,简单的提了一句。

“阿霓,你和国师关系很好吗?”

宁霓表情一凝。

旋即,她粲然笑道:“此前国师在宫中做法,我和他说过很多话。国师对于道法的理解,我十分敬佩。”她又问,“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王婳裳脑筋一转,用当初骗懿华的说辞诓道:“不知是不是宁绩的缘故,我最近总是噩梦缠身,夜里睡不踏实。本想去白云寺问问大师,结果都不在,其中一个小沙弥说,国师对此道精通,我便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国师,请他指点指点。”

“原来如此。”

宁霓沉思了片刻,“虽然我和国师只是点头之交,但我好歹是父皇亲封的镇国公主呢,国师卖我一个人情应该不难。”

“如果不方便就罢了,千万不要连累到你。”

“我盛宠正浓,怎会连累?”宁霓笑眯眯的,“姐姐放心,两日之内我给你答复。”

“好。”

宁夫人还在一旁等候,两姐妹不好说太久,道了别便分头离开。

王婳裳心情复杂。

她只要想到宁绩不在人世,心如刀割。肆意张扬的少年向她表明心迹的场景历历在目,就连他的名字,都成了王婳裳心中的禁区。于是王婳裳只敢去想宁霓宁瑛,寄希望二人快点结束这荒唐凌乱的互换人生。

宁夫人回府后,一直沉默。直到见到宁仲常,才大哭起来。

宁仲常一脸茫然。

“怎么了这是?”

宁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王婳裳见状,命丫鬟将宁夫人扶回去,无奈地走上前,对宁仲常道:“父亲,我来跟你说吧。”宁仲常即便知道宁绩的事,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比宁夫人更能承受一些。

宁仲常从二人神情上猜到眉目。

他神色转而严肃,试探着问:“是不是宁绩,他……”

王婳裳轻轻颔首。

宁仲常沧桑的眼底闪过沉重的悲痛,叹息道:“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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