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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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姨那里订好的材料很快就送到了家里，堆满小厨房的食材，温甜被激起了雄心，立即开始动手制作清补凉。
小时候爷爷曾经在糖水铺外面摆过流动小推车也卖过清补凉，她也跟在爷爷身边学着做过一些。
其实糖水清补凉的做法一点都不难，不必像健脾祛湿的老火汤那样准备很多的药材食材，慢火熬制，讲求的是清凉解暑。
但对于温甜来说要考虑的东西要更加的多。
为了增加入口味道的丰富，让口感层次更分明，配料的搭配上必须下功夫。
当季的水果西瓜、芒果切块，汁水丰富，酸甜可口；红豆、芋圆、银耳、西米一一煮好，保持软糯的口感，嚼劲十足；葡萄干、花生脆香脆的干果提升口味层次感；凉粉、果冻是属于夏日的清爽。
盛好一碗满满当当的食材，如同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在视觉上就已经琳琅满目。
用椰肉和牛奶打成原汁原味醇香的椰奶，浇在食材上，浓郁的椰香将口味各自的食材牢牢包裹在一起。
装好的小碗放入冰袋中冰镇冷藏，待拿出来吃的时候就能清凉可口。
自此，清补凉的制作大功告成。
温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别看这道糖水工序简单，真正做下来，还是花费了好些功夫。
厨房的小板凳上，枝桑像个嗷嗷待哺的大男孩，眼巴巴地看着还没来得及放进冰袋的最后一碗清补凉。
他虽然更喜欢看甜甜做芝麻糊，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特殊的羁绊。
不过甜甜做的每一道糖水枝桑都不想错过，他希望自己永远是甜甜第一位食客，这也是另一种羁绊。
“甜甜真棒。”还没吃到糖水，枝桑就睁眼瞎夸。
总之在他眼里，甜甜就是当之无愧的糖水之神，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温甜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逗笑，把剩下的那碗清补凉递给他。
虽然未经冰镇，但有西瓜、凉粉那些本身口感就清凉的配料，吃下去又是另一番风味。
枝桑拿到想要的糖水，微微一笑，舀一勺满满是料，优雅地放进嘴里，矜贵得像在品尝什么玉露琼浆。
细细品尝口中不同食材绽放的味道，枝桑满足地评价，“椰树之上采琼浆，捧来一碗白玉香。”
嚯，小精灵还挺有文化。
系统：「哇哦，第一碗清补凉进度喜人！」
系统：「当前清补凉熟练度：0.01%。」
温甜：……
系统的话差点把温甜送走。
她不是没想过要吃点苦头才能练好这款从零开始的糖水，毕竟芝麻糊也是她做了十几年才把熟练度练满的。
可现实却让她两眼一黑。
她用了十几年练出来的芝麻糊，该不会也得用十几年再练个清补凉吧？！
救命！！
系统：「不要害怕，万事皆有道，只要宿主找到合适的办法，自然能够事半功倍，加油哦~」
温甜只觉得这个狗系统天天想着祸害她，现在一定是在幸灾乐祸。
看来糖水养成的任务长路漫漫不容乐观啊。
即使系统任务进行得不够顺畅，温甜和枝桑还是得每天起早贪黑地出门摆摊，因为只有有生意才能不断地刷糖水的熟练度。
相比起暖呼呼的芝麻糊，清补凉的出现确实让小摊焕发了新的活力。
尤其是附近务工的工地工人和环卫工人，他们吃不惯年轻人喜欢的奶茶咖啡，反而最爱这种便宜又能清热解暑的糖水。
眼见清补凉的熟练度缓慢攀升，终于涨到了1%，温甜真是欣慰又满足。
勤能补拙，熟练度100%指日可待！
系统：「宿主该不会被我虐疯了吧？？」
因为小推车能装东西的地方有限，温甜每天做好的清补凉只能带一小部分出来，等卖得差不多再让枝桑回家拿货。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日收摊后，在杏坛西街车身温甜的指导下，枝桑得到了车身的真传，学会了驾驶共享电驴。
长腿一迈，头盔一戴，真真是整条街上最靓的崽！
当然也是最勤劳最会送货的崽。
这会儿最后一碗糖水刚刚卖完，温甜正在歇息等待枝桑过来送货，一个人影站在了温甜的糖水摊前。
“不好意思哦，清补凉刚卖完啦，还得等几分钟，要不你要不要尝尝芝麻糊？”
温甜下意识地招呼客人，那人背着光，从她的角度只看到黑乎乎一团，不过从身高发型看来倒不像是附近的民工。
温甜不敢懈怠，忙站起来，才看到这个男人带了一副特别装的墨镜，高高扬起头，像只耀武扬威的公鸡。
像公鸡的客人没回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温甜。
男人见温甜没有认出他，大发慈悲地抬手摘掉了墨镜，潇洒地扬了扬额前飘逸的刘海。
还是没说话，似乎非得让温甜自己认出他才罢休。
虽然男人目光不屑，但居然让温甜联想到了小时候一张流着鼻涕，巴巴跟在她身后的脸。
“……张……可？”
温甜不确定地喊出儿时玩伴的名字。
“no！no！no！”这个名字简直是在雷区蹦迪，张可生气地挥着他的墨镜纠正，“请叫我ok张！”
ok张，ok张，那不还是张可嘛，瞎讲究。
果然就是街口凉茶铺阿姨那个几年前离家出走的不孝子。
“好久不见啊。”
自从张可不知道为什么离家出走之后，温甜就再没有见过他，虽然他们也就小时候一起玩过几年，但也称得上是久别重逢了，温甜当然也是心情愉悦的。
见对方还嬉皮笑脸，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张可嚣张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
“我可不是来找你叙旧的。”
他背井离乡，辛辛苦苦策划那么多年，回来大展宏图，终于有机会将杏坛西街上这些老古董一个一个清出去，开创属于他的新纪元，他等这天等了太久了！
所以在他的奶茶铺即将装修好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找上了温甜。
“我是来看看你被赶出来以后的落魄样的，没想到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放弃这些老土的东西，真是不知悔改。我告诉你，我有办法把你赶出来，就有办法让你连这个小摊都做不下去。”
张可的狠话很长，但温甜一下就抓住了重点，“李叔那房子是你租下的？”
他就等着温甜这么问呢，高昂起脑袋承认，“就是我。”
张可看温甜一脸震惊的样子，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心中狂喜：这下这个乡巴佬就该清楚我和她之间财力的差距了吧。
谁知道温甜心里想的却是：好家伙，原来那个花两倍价格租下店铺的大冤种是这位败家子啊！
“你，和这些老旧的东西，都会被我淘汰，统统赶出这条街！”
温甜算是看明白了，张可这是来挑衅的。
当年她听说张可离家出走时，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却从没想过他这份恶意竟是针对这条街上所有的传统餐饮的。
具体原因温甜不得而知，反正事实就是，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这个刚继承家业还没站稳脚的倒霉鬼。
她当然想大声地反驳张可，可被扫地出门的确实是她，这场争论她早就在下风。
好在温甜脾气好，不把他的垃圾话放在心上，全当左耳进右耳出了。
张可来落井下石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对方明显是个软柿子。正想继续放狠话羞辱温甜，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哔——”
喇叭声在前方响彻整条马路，将张可和温甜都吓了一跳。
温甜看到枝桑那条优越的长腿一跨，跨下了电驴，犹如骑马的虔诚骑士降临。
头盔摘下，因为天气热而在发梢挂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着炫彩的光。
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语气冷冽——
“这位客人，要吃糖水就请点单，如果不吃，请不要挡道。”
气质上完爆好斗的公鸡。
张可从上到下打量了枝桑一遍，在记忆里也搜索了一遍，确定他不是儿时的玩伴，也不是杏坛西街上的人。
并且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心里开始没底，气势上却不能输，不过他也只敢对温甜嘲讽。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心思包养小奶狗？”
温甜：？？？？
“呵，没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要是你这破车做不下去了可以过来奶茶店求我，也许我心情好也能收留你和你的小奶狗到我店里打杂。”
说完不再久留，踩着他的小皮鞋离开了。
张可的挑衅给温甜敲响警钟，本来做生意就艰难，还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虎视眈眈。
她眼中这个小推车即使没青天白日被雷劈，招牌也摇摇欲坠了。
系统却心很大。
系统：「有本系统在，就一个奶茶店根本不值一提。」
温甜：呵，就靠你这个不是害我秃头，就是随便克扣我熟练度的破系统？
系统：「你根本不懂本君的良苦用心！！」
而刚才气场全开的枝桑反而很在意那个无礼的男人，虽然他在意的点十分的清奇。
以他对人类文化的了解，据说这个张可可以称作是甜甜的……青梅竹马？
得知他离谱的想法，温甜大喊救命：“鼻涕虫一样的青梅竹马？不要也罢！”
枝桑对这个解释非常满意，他回忆了一下记忆中这位鼻涕虫的样子……嗯，确实不足为惧。
“而且我觉得他的脑子不太好。”温甜思考了一下，评价。
例如明明有家祖传的凉茶铺不继承，原本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做餐饮，结果转头这人就跑去卖了奶茶。
例如明明好好的铺子，原本涨一点点价其实也能租下，非得以双倍价格拿下。
人傻钱多在张可身上那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甜对张可很是嫌弃。
枝桑顺着温甜的话，笑着在他的小本本里记下关键词：鼻涕虫，蠢。
放心地合上本子。
和英明神武的他差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人傻钱多的张可，也给温甜带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嘲讽完温甜以后，张可将这段经历视为他革新杏坛西街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街口大肆宣传。
昔日的邻里这才得知原来现在温家小孙女竟然在公交车站旁边摆摊，一些老街坊就这么摸了过来吃一口糖水。
“小温你还真别说，平时天天吃不觉得，一阵子吃不到，真就觉得嘴里就馋这一口甜的。”
“对对对，几天吃不到都觉得口淡淡的，很不是滋味。”
秦叔叔和李阿姨是在市场里卖鱼的夫妻，一唱一和地表达着对温甜糖水的想念。
吃温家的糖水已经有十几年了。
得知糖水铺关门，他们还觉得可惜。知道温甜搞起了小摊，他们也比谁都开心。
即使小摊里糖水的品类不如以前的多，但记忆中的甜没有变味。
两个人吃着冰冰凉的清补凉，心里是暖暖的。
“小温做的糖水确实好吃，我们在家都做不出这个味。”
看着大家喜欢自己做的糖水，温甜很是满足，可没等她高兴太久，眼尖的她发现阿姨碗里的芋圆和西米都没动过，甚至李阿姨舀糖水时还特意避开了这些食材。
温甜疑惑，“阿姨不喜欢吃芋圆和西米吗？”
之前给他们做糖水的时候，没听说有这种忌讳啊。
她这一问，叔叔阿姨都是一愣，目光落在了那个只剩芋圆和西米的碗上。
实际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啊，胃不好，牙口也不好，不习惯吃这种糯糯的东西，怕不好消化。”秦叔叔替媳妇解释。
往常在糖水铺里选择多，李阿姨就能避开那些她不好吃的东西，没想到这次头一回光顾小摊，就翻了车。
见丈夫提起，李阿姨也挺不好意思的，“我看你这都是一碗一碗做好的，没好意思让你给重新做……”
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再拘着，多说了一句，“如果能自己选配料就好了。”
李阿姨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平时温甜也许听过就算了。
可此时此刻的温甜，正为了清补凉制作熟练度进度缓慢的事伤透脑筋，听阿姨的话忽然醍醐灌醒。
她懂了！
之前为了方便售卖，又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料多划算，食客就会为糖水买账，导致温甜一直忽略了一点：能够自由搭配自己喜欢的配料，也是清补凉手欢迎的一大原因！
客人喜欢的味道，显然远比她作为厨师所自认为的好味道好口感更重要。
被点醒的温甜，激动地扭头想和枝桑分享她这个重大发现，余光却看到不远处马路上，有一辆很招摇显眼的车正向他们的小摊驶来——
卧槽！城管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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