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师徒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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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辞别了吴家兄弟，便去了慈恩寺，慈恩寺位于长安城晋昌坊，是玄奘法师译经的地方。太子李治为追念生母文德皇后，报答慈母恩建的佛寺。里面还有一座五层的砖塔，名曰大雁塔，是玄奘法师藏经的地方。冷月一路上向人打听，终于找到了慈恩寺。她没有进寺。

冷月在寺门口对着砖塔拜了三拜，便从门口向南走去。

她看到路边有一个卖香烛的小摊，她走过去，摊主是一个老人，生得慈眉美目.长髯飘动，仙气十足。

冷月走近，揖手说：”老人家，您在这寺边摆摊，定然沾了佛气，我想问您，什么是法？什么是相？什么是性？”

老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冷月，说：“玄奖法师历经十九年前往天竺取经，经历的万里黄沙和孤寂星辰。为了普度众生，他历经许多艰苦，多次都险些丧命，但终于带回了真经。这些经书现在都存放在这座大雁塔中。我并非佛门弟子，你问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大概。万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一切法皆因缘和而生，因缘生则无有实性。胜义无性是说诸法，胜义原无生灭，本不可说，故无有实性。”

说完，老人拿起一支树枝直指了路旁一条小巷。又说公子：“小公子，你要找的人在这个小巷的第一个门里，你自去便是了。小公子，凡有所相皆虚妄。公子一直都寻找所谓的真相，也许是由心生的恶罢了。”

冷月听后怔了一下，但少年人的争强好胜让她来不及细想便向老人所指方向走去。

唐朝的街道有七十二街道，道路四通八达。街上也是车水马龙，绿树掩映。

冷月从大道走进的这条小巷，旁面有坊墙，墙外有一条小水沟。树里有几株娑罗树。

据说这种树的花朵像佛塔，相传释迦牟尼就涅盘于姿罗树下。树的种子据说可以解毒。

冷月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大门，大门涂成黑色，冷月上前叩打门环。

不一会就有一个人打开了大门，冷月一看，正是一直跟随师傅的一个家丁。

他见到冷月，也是吃了一惊，他忙把冷月让进院内。

前院没有什么人，他带冷月来到后院，后院有十几个带刀的家将正在休息，还有十几匹马匹。

冷月看到天井中站了一个很魁梧的身影，她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只“沙漠孤鹰”，他现在穿了一件中原人的长衫。腰间用一根麻绳系着，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冷月大吃一惊。孤鹰见到也不露声色，只说：“小公子，你也到京城来了！”

“梁师傅在房中。”

冷月进入后院的一个偏房，见到了师傅。

梁见贤见到冷月，很高兴，冷月着急地问师傅：“师傅，这是什么地方？您怎么会和孤鹰在一起？”

师傅说：“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追查我们在边城发现那种能爆炸的铁蒺藜。那个铁匠老板的家在钱塘，所以我也去了钱塘，因为行程紧所以没有和你相见。”

冷月撒娇地拉着师傅说：“师傅，您这么狠心，竟然也不来看我，我十分想念您。钱塘的生活太无趣了。”

冷月又问：“师傅，那您找到那个吴老板了吗？“

梁贝贤说：“没有，全家人都不见了，有人说他们可能到京城来了。于是我就到京城来。

冷月说：“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梁见贤深深地看了冷月一眼说：“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这里是边地官署在长安的联终点。我是朝廷派到边地收集情报的一个不良人。你父亲知道我的身份。我主要是收集关外节度使的情报，看他们是否对朝廷忠心。”

冷月听后大吃一惊，但心里又觉得很新奇，她只想问问师傅自己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