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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梦魇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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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雨夹雪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白雪,我挣扎起身,试了试躺下的三个逃犯的鼻息,确定他们已经死透了。

因为古往今来的教训都是,不补刀后患无穷!

又摇了摇昏过去的周雕,弄醒他以后又是大叫了半天,这才稳定了情绪。

雪越来越大,我们互相帮忙,顺着它砸烂的玻璃窗,爬进了二号宿舍。

“学长,我是不是很丢人?”周雕哇哇大哭。

我白了他一眼,“老子要像你这么大的话,估计裤子都换两条了。”

“起码跟同年龄比起来,很不错了。”我看着他还是狐疑的眼神,再次给他肯定。

周雕终于破涕为笑,“可别提了,学校里好些跟我一样大的人娘里娘气的,我特么一拳一个嘤嘤怪!”

隐约间,我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现在的局势我肯定免不了要被传去问话,再加上肩膀有伤,我必然要离开一阵子。

“小子,跟你妈说,尽量把新村搬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实在不行都便宜租出去,人越多越好。”我赶紧嘱咐他,最后又补上一句,“就说是那只鬼说的。”

周雕打个寒颤,又吐了吐舌头,“我妈凶得很,怎么会听我的。”

“你就这么说给她听,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人。”我郑重其事道。

周雕有些稚嫩的眼睛忽然变得雪亮,“真的吗?”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你小子是我见过的,年龄最小的爷们儿!”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似乎和医院忽然结下了缘分,在帝都是,没想到回来还是。

万幸的是肩膀上的挨的那一铁锹是平拍而不是立砍,所以骨头总体还是完好。其他部位挨的虽然也不少,但也只是大块的淤血和乌青了。

“哈哈,比对无误,等着领奖金吧。”隔天下午,熊三通带给我一个好消息。

我还是有点后怕,“刀口舔血的活,我真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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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还打算,给你弄什么优秀市民奖什么的。”短暂的沉默之后,熊三通说道。

我连忙阻止,“您老可省省吧,我这边还焦头烂额呢。”

“怎么,你自己的那个事情,没完?”熊三通声音压得很低。

“好像,才刚刚开始。”我挂断电话看着推开的病房门,一高一矮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外面一个医生后面也走了进来,不过也只是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头部没什么问题,没有脑震荡。”

我反应了过来,这句话是对这两个警察说的。

“我们来是问询一下今天凌晨的案子。”高个警察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我床边,简单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你现在说话方便吧。”

我干嘛摆了摆手,“您太客气了,我有点不习惯。”

站着的矮警察取出个本子,冲着我笑了笑,“上面有大人物亲自下到县里的命令,事情大体上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询问一些当时的细节。”

高个警察接过了话,“这三个逃犯可不是省油的灯,那个光头正儿八经练家子!最后没想到被我们这一片拔了头筹,当真涨了太大脸面,哈哈。”

我摸着头跟着他们傻笑。

“那三个人,你是怎么遇到的?”该问的问题自然还是会问。

“很早先帝都熊三通局长就跟我说,有三个逃犯流窜到了附近,让我注意点,”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一些太诡异的东西,“然后我听房东说她的儿子被三个人绑架,跑到学校来了。”

高个点点头,“然后你就孤身来救人?”

“我曾经在那里念过书,环境很熟悉。这个学校离外面太远了,我知道出警到现场也不容易,”我小心留意着他的脸色,尽量让我的理由不太牵强,“再加上房东大姐一直恳求我,一上头我就过来了。”

“那三个人可是杀人犯,为什么还会再绑架一个孩子?”负责记录的矮个经常瞄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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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别有深意。

“可能为了钱吧。”我想了想,勉强道。

“有道理,现在社会逃亡,没钱怎么可能,”高个警察好像跟我心有灵犀一样,话接的很自然,“那所学校正值年假,把孩子绑架在那里,勒索钱财,非常合理。”

矮个经常又写了几笔,然后吐出一口气笑道,“看来,结案报告基本完成了。”

这出奇的问讯,还有太过顺利的结果让我有些哑然。我总觉得他们似乎明白什么,但是又不敢肯定。

“我们在其中一个尸体身上,看到了你的鞋印。”高个男人看着我,有些好奇地追问,“除此之外再无他伤。”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呵呵,好厉害的一脚。”矮个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高个又问了一个问题,“但是,那个杀死光头的铁锹上,为什么有另外一个逃犯的指纹?”

于是,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向了我。

“他们内讧了!”我看着两人,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光头想杀了那个孩子,另外一个不愿意,他们率先打了起来。”

“所以我能活下来,确实侥幸。”我最后补充。

矮个警察停下了笔,回想片刻突然道,“老于,之前咱们确实收到通知,其中一个逃犯的媳妇,刚刚生了个孩子。”

又是完美的逻辑,只是不知道是我们解释的完美,还是真正的完美,在这一刻,我们三个人想必心中都有了答案。

高个听到这里眼睛亮了,可正当我以为这件事会以我满意的结局圆满收官时,最后一个,也是最棘手的问题还是来了。

“最后一个逃犯,杀死光头的铁锹上确实是他的指纹,”矮个警察沉默了很久,最后看着我们问道,“可这个人身上毫无伤痕,又怎么死的呢?”

我们互相对视了半天,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圆,然后我只能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忽然就暴毙了反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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