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闹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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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的话音落下，整个寝室静得落针可闻。
陈定玉问道：“他凭什么开除你？昨天不是已经罚了你500块。怎么今天说变就变？”
“估计是老板的压力，张春生扛不住，只能放弃了。”林尧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老板甚至都想报警了，应该是张春生给说了好话，不然何强可能都要被带走。”
“确实是要报警，要不是张德帮我，可能我这次最少要被关上几天，还要被罚几千块钱。但是这里我也呆不下了，四老板执意要把我开除掉。”
陈定玉奇道：“四老板怎么可能这么早过来？平时都没怎么见他来过。”
“肯定是徐海珍那家伙搞的鬼，看我只罚了500，你没看他昨晚那个表情，肯定是他偷偷告诉四老板了。”
“这个人渣！要不我们干脆把事情闹大，让徐海珍没脸在这里呆着。”陈定玉提议道。
常建又帮林尧开了一瓶啤酒后，就静静地听着三人在谈话，这时他突然插嘴说道：“肯定要闹大啊，不能这样放过那个鸟人。”
“你知道在说哪个吗？”林尧扫了常建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很兴奋。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别瞎搞，好好上班，我没事的。不然到时候事情搞大了，吃亏的肯定还是你们。”
“怕啥啊，反正我都也不想做了。“”
林尧看着陈定玉说：“你又干嘛了？连续旷工两天了，你工资还要不要了吗？”
“就是为了那工资，不然我都不回来了。”
想留下的必须走，想走的却必须留下。想到陈定玉的事，林尧也只能叹气。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提出去偷履历，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何强可以好好上班，陈定玉依旧和黄彩蝶好好的。想到这些，林尧把酒狠狠地灌进喉咙里。
何强收拾完东西，林尧帮他一起拿到保安室接受检查。陈定玉因为两天没有睡觉，喝了酒就躺回去睡觉了。何强被限定了中午之前必须离开公司，林尧晚上刚好轮休，等何强结清工资后，就送他去搭车。
“我去跟我姐夫混了，你要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就去找我。”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马路上，何强突然开口说话，他说着转过身来盯着林尧，慢慢说道：“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林尧推了何强一把，笑骂了句：“三八。”这两个字一般都是用来说女人比较多，但在林尧老家这也被用来说男人，但是这只有限定在感情极好的兄弟之间。
林尧趁机告诉何强，他喜欢的李欣妍没有男朋友。何强原本无神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随后黯然地说：“我都走了，她没男朋友又怎样？”
“如果当时我没提那个建议……”
林尧话刚开头，就被何强打断了：“我从没觉得我们做错了，虽然代价有点高。”
两人都在想着心事，一路上不再说话。搭车的地方在离得不远的电影院的广场边上。林尧把何强送上车后，只来得及说句常联系，车就开走了。
因为晚上轮休，林尧关掉了闹钟，等他醒来，寝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这时候的饭堂是没饭吃的，肚子饿只能自己到外面去吃。
夜色让人迷醉，三三两两的行人，耀眼的霓虹，以及不时传来的音乐声，编织着街头的喧嚣与浮华。林尧正合计着要到哪里去填饱肚子，没想到在一家歌吧门口遇上了梁小芳。
梁小芳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出来买个东西而已，没想到居然碰上魏空这个无赖。魏空曾经追求过她，虽然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但还是时不时地来骚扰一下。现在还硬要拉她去喝酒，缠着她不断说好话。在魏空身边的还有三个男人，不停地那里鼓动着，甚至连“嫂子”这个称呼都喊了出来。梁小芳想走又被他们挡回来，急得眼圈发红
“梁小芳，你……咦，魏空你也在啊。在干嘛呢？”拉扯之间，梁小芳听到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随即芳心大喜。
“关你鸟事？给老子滚一边去！”魏空冲着林尧恶狠狠地说道。
林尧不禁错愕，虽然与魏空不熟，但也不至于一见面就骂人。难道是这魏空喜欢上梁小芳，这样对自己其实是想在梁小芳面前表现他的男人气概？想到这，林尧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梁小芳转向林尧，正想说话，魏空旁边一个平头突然叫嚣起来：“笑屁啊，让你滚听不懂？！”
平头枯瘦的身板明显的发育不良，拿起他那纤细手指指着林尧。林尧脸色一寒正想发作，梁小芳这时抬起头来怯生生地对他说：“我们走吧。”
梁小芳说完，魏空跟他身后的三个人都死死地盯着林尧，从几人的反应可以看出，一旦他答应了，估计就要一拥而上。这梁小芳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了，林尧心里长叹，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把梁小芳一个人丢在这里。
林尧后退一步把位置让开，对梁小芳轻声说道：“走吧！”
梁小芳抬脚便走，想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林尧当然更不想留在这里，跟着也转身就走。两人刚转身，就听到平头的声音就在后面怪叫：“空仔，当你的面把你马子带走，这你能忍？”
果然还是躲不掉，林尧快步走到梁小芳身边对她说：“等下如果打起来，你就赶紧跑！”
“可是……”梁小芳话没说完，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四个人已经堵在了前面。
“小芳，你就这样走，让我我很没面子诶！”四人围在林尧面前，魏空抢先开口。
“就是嘛，给个面子嘛，喝喝酒又不少块肉。”说话的是个爆炸头，个子矮矮，偏要弄个红色的大爆炸头来吸引眼球。
“我不要，你们别再烦我了。”梁小芳说。
“算了吧，她不愿意你们也别勉强了。”林尧打算掏出烟出来缓解一下气氛，口袋里却只摸到几个硬币。
“关你屁事……”站在最边上的一个胖子突然活动了下脖子，发出了咔嚓声，场上的火药味瞬间浓重起来。
林尧这时才注意到他，路灯下，他的体型高大却不臃肿，看着他那平淡的眼神，林尧想起父亲经常告诫他的一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别惹。
林尧没有说话，伸手把梁小芳拉到身后，这个动作已经是最明白的答案了。魏空脸上露出轻蔑地笑容，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他妈让你管了！”话音未落，脸色变得狰狞，冲上来抬脚起向林尧踹过来。
在魏空冲上来的时，林尧赶紧把梁小芳往外一推，右脚往前挪了一小步，抬起左脚在电光火石间截向魏空还没踢出来的脚踝处。魏空的重心本来放在前倾的身上，身后即将踹出去的右脚，还没建功就被林尧截住，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趴倒。魏空的这一脚让林尧后退了一步，却刚好抱到魏空的头，双手用力往下扣的同时，高抬右脚去撞魏空的脸。
魏空虽然及时用手护住脸面，还是被膝盖顶得七荤八素，正捂着脸后退间，林尧右脚撑地，转身左脚横踢，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从魏空冲上去到被踹回来，不过几秒的时间，魏空嘴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脚下一阵踉跄向后急退，刚好被后面冲上来来的两个人扶着。
借着着个空档，林尧撒腿就想跑，回头却看到梁小芳还站在旁边不远，双手捂着嘴巴一脸害怕。林尧心里大急，冲她喝道：“走了！”说完拉起她，冲进旁边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