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卫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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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的意思是，要怪卫姑娘她自己不小心了。”
孟九九已经换了一身感觉的衣服，她来看卫卿若没想到听到康王和康王妃的谈话。
康王妃自问自己对京城里世家姑娘还是略知一二的，可眼前的这位姑娘长相不俗，她竟然不认识，“你是何人？”
“我们先走在说卫姑娘落水一事，这跟我是谁有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份不明，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康王妃当当家主母这些年，那个人见了她不是阿谀奉承的，可这个小姑娘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康王面色有些阴沉，低声道，“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在同谁讲话！”
孟九九丝毫不怕康王，背部挺拔，慷锵有力的说，“小女子当然知道，不过就算是当今皇上皇后娘娘在此，这话我还是要说。”
一个小小闺阁女子，竟然口出狂言，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像康王这样多年处于高位的人怎么不生气，康王刚要生气叫下人的时候，严云姝的声音传来，“我倒是觉得她说的很对。”
严云姝从拐角的走廊走来，站到孟九九身边停留下来，看着康王夫妇两人。
康王妃有些意外，但是她的自控力很好，面带微笑的唤了一声，“云姝公主。”
严云姝朝微微行礼，“康王叔，康王婶。”
“今日发生了一下意外，惊扰到你了，我让宁儿好好的陪陪你。”康王妃的意图很明显，不想让严云姝插手这件事。
严云姝果断拒绝，“不用了，我是来看卫卿若的。”
这让康王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是传闻说卫卿若和云姝公主不合吗？
此时厢房的房门被打开，明月从里面走了出来，朝严云姝她们行礼。
“我们姑娘已经换好衣物。”
除了康王，其他人都去了屋里。
卫卿若虚靠在床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看到康王妃她们想要下床。
康王妃连忙上去搀扶，热情的说，“卫姑娘仔细着身子，这些虚礼就不用了。”
卫卿若也没有跟她客气，乖乖的靠在床边。
康王妃一脸愧疚的说，“今日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这让我心里特别的难受，真是对不住了卫姑娘，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卫卿若神情淡淡，带着疏离，“康王妃这话说错了。”
康王妃一愣，卫卿若的回答有些让她意外，“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推我下水的不是康王妃，所以康王妃用不着跟我道歉，不过我是在康王府落的水，这就跟贵府拖不了关系。”
卫卿若一字一句，句句戳在康王妃的心里，康王妃的脸也随着发生了变化。
“卫姑娘的意思是要讹我们康王府了。”康王妃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样子，而是带着有些刻薄的嘴脸。
卫卿若不但没有怕康王妃还对上她的眼睛，道，“康王妃慎言。”
康王妃心虚自然不敢跟卫卿若对视，两人都视线刚碰上她便看向别处。
此时孟九九和严云姝在旁边看戏。
屋里的气氛很是异常，还好此时一个侍女走进来通报说大夫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康王妃心里松了口气，道，“快去请大夫进来。”
侍女领着大夫进来，康王妃起身，给大夫腾出地方。
大夫把完脉，道，“姑娘身子本就是虚，今日怕是寒凉入体，今后一定要好生修养，不然会伤了根本的。”
“多谢大夫。”卫卿若说完打了个喷嚏。
大夫见状，道，“我这就给姑娘开个去风寒的药。”
大夫刚踏出房门，一小侍女走了进来，通报，“王妃，卫老夫人来了。”
康王妃心里一惊，这卫家的人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了，而且卫老夫人还亲自来了。
“快带我过……”
康王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郑地有声的声音传来，“不必劳烦康王妃了，老身已经不请自来了。”
卫老夫人带着身边的两个管事嬷嬷走了进来。
康王妃脸上立马扬气笑容，客套的说，“原本想一会由我亲自送卫姑娘回去，没想到您先来了。”
卫老夫人都没有看康王妃一眼，直接走到床边，心疼的看着卫卿若。
“阿若感觉怎么样？祖母来了，这里就不会在有人能欺负到你。”卫老夫人这最后一句话是给康王妃说的。
先帝曾金口玉言，除皇上皇后以外，见其他人不必行礼，就连当今的皇上皇后，她们也从没有让卫老夫人行过大礼。
康王妃心里再怎么不高兴，脸上也不敢显现出来，舔着笑道，“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有我在这里，怎么会让卫姑娘受到委屈。”
卫老夫人这才看了一眼康王妃，“原本是康王妃的好心送来请柬，奈何我这个老太婆岁数大了，去不了人多的场合，就想着让小辈出来张张见识，却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康王妃想要开口解释，卫老夫人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康王府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没想到在郡主及笄这样重要的场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真是我这个老太婆活着这么大的岁数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康王妃也是当家主母这么多年了，就这么让人当着这么直白说，她的脸上怎么会好看。
孟九九看到康王妃憋屈的表情，就忍不住的偷笑，心里对卫老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康王妃憋屈的说，“是我管教不严。”
卫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康王妃是表面上附小做低，冷淡等道，“行了，我这人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快人快语，如果我说这话康王妃不愿听，就请多担待。”
说完，就和蔼的看着卫卿若，“跟祖母回家。”
现在在康王府多待一会心里都膈应。
卫卿若点头。
康王原本回了前厅，听说卫老夫人来了，就又赶回了后院，刚好碰到已经出门的卫老夫人她们一行人。
康王脸上带着笑，拱手恭敬的打招呼，“卫老夫人。”
卫老夫人受了康王这一拜，只是脸色不太好，“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