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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感恩又戴德 莫名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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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结果更是出乎三人的意料。

朱立兰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守了十几年的秘密,殊不知早已被不怀好意的人窥探得一清二楚,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太不可思议了。今晚如果不是徐天宇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强奸了都有可能,她想想都很后怕,更是羞愧不已。

李永胜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精心策划的“生米煮成熟饭”的计谋,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松给破解了,一败涂地不说,结果还落下了一身的伤痛,他可是一百个不甘心。

自从朱立兰嫁到瑞福村,李永胜第一眼看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垂涎欲滴了,有事无事都要到朱立兰家门口转两圈。李永强的突然去世,曾经让他惊喜得几天几夜没睡好觉,还没出百天,他就急不可耐地托媒上门提亲,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灰,被朱立兰骂得灰溜溜地逃跑了。但他并没有死心,仍是经常去骚扰,直到他坐牢了,朱立兰才得到了几年的安宁。未曾想,李永胜出狱后又来骚扰,而且还对朱立兰动手动脚的,他真可谓是个可恶的无赖,朱立兰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李永胜更是得寸进尺,甚至用上了下流的手段。

徐天宇不敢想象,在瑞福村还有李永胜这样的地痞无赖,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社会上的人渣,只要让他碰到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给他迎头痛击。李永胜这样的人渣,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自然不会轻饶的。但他顾及到后果和可能对朱立兰名誉的影响,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给了李永胜血的教训之后就放了一马,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两人刚离开打谷场不远,朱立兰就停下脚步,不安地说:“天宇,把李永胜一个人丢在打谷场上不会出什么事吧,他要是夜里死了怎么办,那可是人命关天啊!”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哈哈,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他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根肋骨,双腿都没有问题,他只要能爬上车,就能开车回去的。”

朱立兰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对徐天宇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于是她不再言语,又抬腿向前走去。

徐天宇跟在朱立兰身后,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她的家院里,徐天宇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堂屋灯下,趴在案桌上写作业。

进了屋,朱立兰忙说:“书琪,快别写了,过来见见你天宇哥,你不是天天嚷着要见你天宇哥吗?他今晚亲自到家里来看你了,还不快去给你天宇哥倒杯水?”

李书琪连忙起身,给徐天宇微微鞠躬说:“天宇哥好,你请坐。”她说着,又弯腰拿了一个凳子递给徐天宇,然后就去找茶杯了。

徐天宇接过凳子,坐了下来,借着灯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和王茜茜年龄相仿的女孩。

李书琪和王茜茜不同,她比王茜茜要丰满了很多,虽然两人都是十五六岁,但李书琪的个头起码有一米六,比王茜茜高些。她的身材也凹凸有致,曲线十分完美,发育良好。她有着鹅蛋形的脸庞,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小巧的琼鼻配着樱桃小嘴,红唇轻微翘着,娇笑时一口整齐的贝齿,穿着紧身的碎花粉色短款睡衣,魅力无限。

徐天宇看得入神,就连李书琪给她递过来水杯时,他都忘记了伸手去接,当他听到朱立兰干咳一声后,才回过神来,赶忙欠身接过水杯,连声说:“对不起,我失礼了,谢谢,谢谢!”

“天宇,你到我们家还这么客气,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没有你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相助,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朱立兰感激地说。

“什么大恩人,都是举手之劳,婶子别太在意,都是我应该做的。”徐天宇摆了摆手说。

“你不知道,我们娘仨这么多年来除了孙老先生每年两次资助学费,其他没人愿意帮我们,都怕惹出是非,只有你在我们最困难之时出手相助,愿意拉我们一把,让我们渡过了难关,今晚你又……”朱立兰有些激动地说着,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徐天宇一时也是一脸茫然,今晚发生的事情,本来是很丢人的,更是难以启齿的事,没想到她却在女儿面前说漏了嘴,他吃惊地看着朱立兰,没了言语。

朱立兰也觉得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急忙改口说:“天宇,你先坐一会,我去洗个澡。”

李书琪本来对她妈妈和徐天宇在一起就感到疑惑,现在又听到她妈妈说话遮遮掩掩的,估计他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于是,她灵机一动,赶忙跑过去拉住她妈妈的手说:“妈妈,你也忙了一天了,累了吧,快坐下让女儿给你揉揉肩,按摩按摩,好不好?”

“我不累,不用你按摩,你不是说有学习上的疑问想请教你天宇哥吗?现在是个好机会,我就不打扰了,我去洗澡了。”朱立兰赶忙推辞说,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其实,朱立兰不仅是想回避刚才说话的失误,更是真心想洗去今晚身上的晦气,她可是十几年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过了,今晚却和人渣搂抱在一起,她感觉到要多晦气就有多晦气。

李书琪看着她妈妈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哎,妈妈还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可我已经长大了吔。”

徐天宇懂得朱立兰的心思,但他也能猜出李书琪的想法,不过他可不愿去捅破那张纸,那张纸包裹着的可是朱立兰的隐私啊!他想到这,也没有理会李书琪在嘟囔着什么,自顾自地说:“书琪?你叫书琪,这个名字好,我多次听立兰婶子提起你,今日一见,感觉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李书琪瞪大眼睛看着徐天宇,不解地说:“和你想象的不同,有什么不同?”

徐天宇微微一笑说:“见到了真人,感觉你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来的。”

李书琪不觉脸一红,忙伸手捂住嘴,笑着说:“天宇哥真会逗人家开心,我一个农村小丫头,长什么样我自己还不清楚嘛,怎么能和仙女比,你是有意转移话题,逗我玩的吧。”她说完,又抬眼看了看徐天宇,脸颊更红了。

其实,李书琪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她不仅面相俊俏,而且身材发育得较好,在班级是班花,在学校是校花,处处听到的是赞美声,当这赞美声从徐天宇的口中说出时,她反而感觉到不自在了。

徐天宇连连摆手说:“不是的,不是逗你的,我是真心,你确实很美,我可是既羡慕又嫉妒呢。”

李书琪嫣然一笑说:“还说不是逗我呢,我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你都大学毕业了,我可是连初中还没读完呢,是我羡慕你才对的。”

徐天宇苦笑笑说:“我这个大学毕业生不值得你羡慕,说不定你到我这个年龄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了,而我到现在还只是一位乡村游医呢。”

“那还真说不定,我的理想是将来当一名老师,我想能尽快工作,就在离家近的地方,能照顾妈妈,让妈妈享福。”李书琪自信而深情地说。

“你真是立兰婶子的好女儿,就冲这一点我就不如你,你是好样的,我为你点赞。”徐天宇夸赞着说,他竖起大拇指晃了晃,接着说,“不知书琪妹妹在哪个学校上学,是镇上的中学吗,上初几了?”

“不是在靠山镇中学上的,镇上离我们村太远了,要住校的,费用太高,家里负担不起,我就在离家近的瑞福初级中学上的,初二刚结束,这不已经升入初三了,这些天老师都在给我们补课呢。我们班主任赵老师说,我要是明年能考取到县一中,估计将来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李书琪一五一十地说。

“我看你家这堂屋满墙都贴着你和你姐姐的奖状,估计你的学习成绩一定不错,考上县城一中,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我祝你成功。”徐天宇扫视着屋子,满脸惊喜地说。

“我有信心,一定能像姐姐一样考取县城一中的。”李书琪说着,又有些沮丧起来,低下头说,“姐姐在县城上高中每年都要交好多钱,就我们家的现状,我就怕和秋月姐一样,考上了也上不起学,只能辍学在家了。”她说完,不觉眼圈一红,流下了眼泪。

“哈哈,上不了学也没关系的,可以回村来跟我学中医,将来也能混口饭吃,哈哈。”徐天宇哈哈一笑说。

“坏蛋哥哥,你还取笑我,以后不理你了。”李书琪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瞪了徐天宇一眼说。

“哈哈,我是逗你的,你要真能考上高中,我也不会不管的,从前有孙老先生资助,现在就由我来帮助你们解决学费问题,你就放心吧,即使将来你姊妹俩都考上大学了,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徐天宇信誓旦旦地说,他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决心要把孙老先生尊师重教的美德传承下去的。

“天宇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李书琪惊讶地站起来说。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医生,以诚信为本,绝不会有任何欺骗行为的。”徐天宇坚定地说,他说完又拉了拉李书琪的衣角,示意让她坐下说话。

“那就太好了,这下我可以放心了,谢谢天宇哥。”李书琪有些小激动,笑容可掬地说。

终于,压在李书琪心底的石头落地了,她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应该说,她最担心的就是怕因为家庭经济困难,而考上高中又上不起高中,最后辍学在家,理想破灭,一辈子只能在农村过苦日子。

其实,李书琪的担忧并没有错,农村的女孩子要想有出息,只有上学这一条路。她虽然年龄小,但她经历的苦难却比一般家庭的女孩子要多得多,想法也多,成熟得也早,意识也超前,所以她早早就认识到了上学的重要性,学习也就比较刻苦。可如果一切的努力都半途而废了,那定将会遗憾终生的。

李书琪想着想着,不觉又犯起愁来,怯怯地说:“天宇哥,如果接受了你的资助,那我和妈妈,还有姐姐应该怎么感谢你呢,不然的话,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什么又是感谢,又是过意不去的?”两人正说话间,屋外传来了朱立兰的声音。

徐天宇转头一看,只见朱立兰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缕微笑,秀发披肩,黑如墨,密如林,亮如镜。她身穿绛紫色吊带睡裙,外罩杏色中袖衬衫,把一个成熟女人展现在眼前,徐天宇一时感觉有些气短。

李书琪赶忙跑向前去,拉住朱立兰的手,嗲声嗲气地说:“妈妈,你洗过澡了?你可真漂亮,真年轻,咱娘俩站在一起,真像姐妹俩呢。”

“傻丫头,不知害羞,胡说什么。”朱立兰虽然嘴上数落着女儿,但她脸上却乐开了花。

“妈妈,你就是年轻漂亮。”李书琪执拗地说着,她又转脸对徐天宇说,“天宇哥,你说说,我妈妈是不是年轻又漂亮?”

“立兰婶确实很漂亮。”徐天宇站起身,连连点头说,他说完就低下头,已经不敢直视朱立兰了。

“死丫头,我都成老太婆了,还什么年轻不年轻的,以后别再瞎说了。”朱立兰伸手指了李书琪的脑门一下说,“刚才你俩讲要感谢什么的,能不能说来我听听?”

“是我要感谢天宇哥的,天宇哥说等我明年考上高中了,我和姐姐的学费都由他来承担,我能不感谢天宇哥吗?可我不知怎么感谢才好呢。”李书琪抢着回答说。

“我们家要感谢你天宇哥的太多了,自从你天宇哥来到我们村,咱家遇到的难事,不都是他出手相助的嘛,你天宇哥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要想报答,就要好好上学,将来你姊妹俩都能考上学,就是最好的报答。”朱立兰谆谆教导女儿说,她不仅是教女儿,而且也是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徐天宇的恩德,今晚要不是徐天宇及时赶到,她这一辈子可就都被毁了,这是她拿命都无法报答的大恩大德。

“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来报答天宇哥。”李书琪铿锵而坚定地说,她说完就去拉着朱立兰的手,进屋坐下。

“哈哈,婶子,书琪,你们都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资助一点学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谈不上什么感恩戴德,将来书琪考上大学了,能出来为社会为百姓做点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徐天宇也坐了下来,坦率地说。

“这个没有问题,按我现在的学习成绩,保证能考上县城一中,如果再能进一中的实验班,那将来考个重点大学也是有可能的。”李书琪递给朱立兰一杯水,自信满满地说。

“你有这个决心我也就放心了,资助你们学费也值得了。”徐天宇点点头,又看了李书琪一眼说,“书琪,你们学校离这有多远,你平时都是步行去上学吗?”

“学校离我们家有二十里路,我们是早出晚归,自带午饭在学校吃,平时多数时候是坐王茜茜的自行车来回的,有时也步行,下雨天都是坐客车上下学的,你问这干嘛?”李书琪淡淡地说,在她眼里,这太平常不过了。

“我随便问问,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你们上学还是挺辛苦的,如果下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可以骑摩托车接送你上下学的。”徐天宇坦诚地说,他感觉在农村上初中,应该是最艰苦的一段时光。

在农村,上小学一般就在本村,最远也就五六里路,吃住都在家里;上高中一般都是在县城,吃住都在学校,一个学期才回家一次。而只有初中阶段,要到很远的学校,每天都要来回跑几十里路,交通又不便,住校的条件又差,学生苦不堪言。

“没事的,这点苦我能吃得消,不用再麻烦你的。”李书琪爽快地拒绝说。

“天太晚了,我该回家了,记得有需要我的就招呼一声。”徐天宇起身告辞说。

朱立兰娘俩也觉得都深夜了该睡觉了,就不好再聊下去了,于是就起身送行,看着徐天宇消失在夜幕中。

徐天宇出了朱立兰的家门,他并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绕道到打谷场上又转了转,他也怕李永胜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不仅毁了自己,也伤害了朱立兰,更会毁了她守寡十几年的贞节,这也是他没有报警的原因,所以他放心不下,也就不自觉地再去现场看了看。

不过还好,李永胜已经不在打谷场上了,旁边道路上也没有了车辆,估计李永胜自己爬上车,或在别人帮助下,开车跑了,这一下徐天宇的心也放下了,他伸手摸了摸耳垂,轻声吹着小曲,快步回去了。

徐天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的,还是睡不着,莫名的烦恼也袭上了心头。

今天,徐天宇想购买李长生家的秘方被拒绝,让他很是郁闷,他根本想不到,李长生会一口回绝,连个考虑的余地都没有,如何再提出购买要求呢?这可是他实施创业的第一步,手里有了秘方,当地有原料,就有了好项目,也就有了招商的目的性。不然的话,即使有资金,项目不确定,也是枉然。

其实,徐天宇还不是太了解农村,更不了解农村人的思想意识,特别是长期不外出的山区农村的老人,不能说他们的思想僵化,就他们的思想保守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按李长生的逻辑,先有了钱,再找项目,才可办厂的话,那在这偏远的山村,什么都干不成,就别谈创业了,想都不要去想,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但是,徐天宇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他认准了的路,就会坚定地走下去,他也坚信,地上本无路,走的次数多了就变成了路。对于李长生这一关,他还是有信心通过的,只是早过和迟过的问题,关键是方式方法要对头,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呢,突破口又在哪里呢,怎样才能做到既不伤和气又能成功拿到秘方呢?徐天宇在寻找着一连串答案的思索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空,阳光普照,空气都热烘烘的,人还未动,汗水就先行了。

徐天宇吃过早饭,就急匆匆地收拾一下,把折叠床和被褥等生活用品都放在了摩托车上,然后向李长生全家道了谢,就驾车走了。他的行李物品本来就不多,所以搬起家来就很方便了,也没有请别人帮忙,就轻松地离开了李长生的家。

李秋月的心里可没有那么轻松,她和徐天宇刚刚建立起来的情感,会不会因为徐天宇的离开而淡化,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她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到诊所上班了,她和徐天宇还是能天天见面的,她不觉又高兴起来,也不顾爷爷奶奶的感受,就追着徐天宇的摩托车大喊说:“天宇哥,我要去帮你搬家。”

徐天宇停下车,让李秋月也上了摩托车,李秋月毫无顾忌地紧紧搂住徐天宇的腰,两人直奔孙老先生的家而去。

到了大门口,两人下车,徐天宇把摩托车推进院子里,他看见孙老先生已经拄着拐杖站在了堂屋门口。

徐天宇拉住李秋月的手,两人一起上前给老人请安,徐天宇有些小激动地说:“老先生,我搬过来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看看,我还带来了一位助手。”他说着,又把李秋月介绍给孙兆龙认识。

孙兆龙哈哈大笑说:“好啊,这下子我这个小院里又要热闹起来了,就是不知长生怎么舍得让你带走他的宝贝孙女的?”

李秋月上前一步说:“是爷爷让我来帮助天宇哥一起照顾你的。”

徐天宇和孙兆龙都看着李秋月,没想到这丫头还真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几代人的情感都拉近了。

孙兆龙欣慰地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爷爷长生了,他这么忙还总是惦记着我,外边热,快进屋歇息一会吧。”

徐天宇赶忙上前扶住老人说:“老先生,你快进屋休息吧,我俩不热也不累,我们去收拾一下。”他说完,把老人扶到太师椅上坐下之后,就去和李秋月一起忙活起来了。

为了方便照顾孙老先生的起居,征得孙老先生同意,徐天宇把自己的折叠床放到了孙老先生卧室床的对面,靠南墙放置,把原有的梳妆台撤换掉了。然后是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一遍,最后的重点是诊疗室,也都冲刷得干干净净的,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以至于李倔头来做针灸,他们也没有停下,而是等到全部干完了,徐天宇才招呼李倔头到诊所,躺在干净的病床上,认真做起了针灸。

徐天宇看着宽敞明亮的诊所,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往日的愁容和对村委会的怨气也都消失了,他一边做着针灸,一边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首先是生活上,吃住解决了,那就是改善生活条件的问题了,要能方便洗衣洗澡,就得有热水器和洗衣机,而这两样东西工作起来又离不开水,村里又没有自来水,那还得有个无塔供水器。至于房间内,堂屋得有一台电视机,平时能看看新闻;还有两边的耳房,可以作为病房,如果有需要留下来进一步观察的病人,可以住下来,这又需要几张病床。至于诊所里面,设施已经比较齐全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固定电话,也应该安装一部,便于内外联系。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徐天宇起了针,送李倔头出了门,他回到诊所,忽然又想起了他的重大发现,也必须尽快落实,马上就到了收获的季节,那可是一大笔收入呢,错过了就是损失。他急忙喊李秋月过来,吩咐她去做午饭,自己却快步向村委会赶去。

徐天宇想着承包荒山的事,那山上可是有好多野生的宝贝儿,既然被他发现了,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来到村委会,还是村长李永利和李会计两人在办公室,李永利看见徐天宇到来,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又忙着端茶倒水的,比上次热情多了,徐天宇还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就连一旁的李会计也感到吃惊,总觉得村长今天有点不对劲。

其实,李永利很正常,只是他这两天心里高兴,因为他母亲吃过徐天宇开的中药之后,病情明显好转,几乎听不到咳嗽了,这也算治好了他的心病,前段时间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几家医院跑了一个多月,效果没见到不说,钱还花了不少,没想到回到家被徐天宇免费治好了。所以,他一见到徐天宇,自然流露出他少有的热情。

徐天宇并没有让李永利倒水,人家毕竟是一村之长,还是他自己接过杯子去饮水机打了一杯水,都坐下之后,徐天宇说明了来意。

李永利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但在承包费上,他却没有松口,近两千亩荒山承包费总额每年不能少于五万元,承包期限和经营范围由徐天宇自己定,但不能损坏森林,也不能种植危禁植物。

徐天宇也初步计算了一下,单就白花蛇舌草来说,平均每亩可收干草三百斤,野生草每斤在十元左右,收入在三千多元,纯收益也不会少于一千元,一年两茬收益翻倍,到年底就可收益超百万元,这也太划算了。于是,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承包费还是偏高,我回去再合计一下,明天给你们回话,好不好?”

李永利也是爽快地说:“那好,下午我就召集村民代表和村两委成员开个碰头会确认一下,如果承包费没有变化,那你明天就直接把承包合同也带过来,我签字,让李会计盖章,合同就正式生效了,你回去以后,把承包费准备好,明天也一并带过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知徐医生可有其他事要说了?”

徐天宇点头想了想说:“噢,还有两件小事,也向李村长汇报一下,一个是诊所的事,我昨天找孙老先生商量好了,老先生也同意我可以无偿使用他原来的诊所,今天上午我也搬家了,正式住在了孙老先生的家里,村里就不要再准备诊疗室了。”

李会计一听赶忙插话说:“那你搬走了李长生知道吗?”

徐天宇笑了笑说:“李爷爷知道,他也同意了,而且他还同意秋月跟我当助手,我每月发给秋月工资。”

李会计松了一口气说:“哦,这还差不多,不过,孙老先生以后的起居你就得多担待了。”

徐天宇点头说:“这个你们放心吧,我和秋月会照顾好孙老先生的。”

李永利也点了点头说:“你搬到孙老先生家也是好事,你有了固定的行医场所,孙老先生平时也有人照应了,我老叔也不要天天提心吊胆地往孙老先生家跑了,一举三得,是大好事,那你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吗?”

徐天宇转过头来对李永利说:“还有扶贫上的事,就是镇扶贫办要求村级以后报表和材料都用网络传递,看来村里要配备一台电脑和打印机。”

李永利没等徐天宇话音落地就摆了摆手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陆队长第一天来村里报到时我就和他提过,我们瑞福村穷,让陆队长的单位送点办公设施给我们,这其中就包括电脑和打印机,估计最近几天就要送来了。”

徐天宇一高兴,连忙站起来说:“还是李村长想得周到,谢谢各位领导,我没事了,先走了。”他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村部办公室。

李永利和李会计也都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向徐天宇的背影挥了挥手。

徐天宇走在回诊所的路上,突然想起陆云龙最近几天要送办公设施过来,那自己要置办的几样东西,何不让他从县城一并采购过来,也少了自己的一趟运费了。

于是,徐天宇掏出手机拨通了陆云龙的电话说:“老兄你好,在干吗?”

“我在县城,正在询价采购电脑呢,老弟有事请讲。”陆云龙回答说。

“是给瑞福村购买的吗?”徐天宇问道,他这是明知故问。

“是的,怎么了?”陆云龙不解地说。

“没怎么,我是有事想求你。”徐天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求我什么,有事尽管说就是了。”陆云龙轻松地说。

“我现在已经搬到孙老先生家居住了,并且租用了孙老先生家原来的诊所,今天算是正式对外开张接收病人了。但这边还缺少几样生活用品,想请你帮忙从县城买回来。”徐天宇简要介绍说。

“搬到孙老先生家是好事,我当初也想住在孙老先生家的,可我不会做饭,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老人家,所以后来我才到镇上住的。现在你搬过去再好不过了,我支持,你说要什么,我一起买好送过去。”陆云龙很干脆地说。

“我想买洗衣机、热水器、无塔供水器、冰箱、电视机,还有六张单人床和床上用品等。”徐天宇不假思索地说,他已经把陆云龙当成他的好帮手了,吩咐事情无所顾忌。

“好的,一定照办,这两天就给你送到,那我现在就去办事了,再见!”陆云龙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徐天宇收起手机,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他已经把孙老先生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有了家就有了根据地,有了根据地就好开展工作了,他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他能不兴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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