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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师令重如山 施展回天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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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宇一觉醒来,已接近早上七点了,他一咕噜爬起来,去洗漱一下就到二楼中餐厅吃早饭了。这免费的自助餐,花色品种很多,但徐天宇只选择了四样自己爱吃的,他可没有贪吃的习惯。从餐厅回到客房,他这才想起去打开手机看了看,结果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三个电话分别是师傅邓一铭连打了两个,周舒遥打了一个,徐天宇没有立刻回电话,而是先翻阅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马志刚发来的,说他今天一早就回豪云市局开会,不能来给徐天宇送行了,下次再会。另一条是周舒遥发的,说她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就去省民委,刚才打电话徐天宇没接,特发短信告知,让徐天宇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徐天宇给两人分别回复了“收到了谢谢”之后,就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你小子真能睡,现在才起床吗?”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邓一铭的呵斥声。

“师傅息怒,我早就起床了,刚才出去吃早饭忘记带手机了。”徐天宇笑着解释说。

“昨晚睡的还舒服吧,那可是高档客房,酒店不是提供免费早餐吗,干嘛还要出去吃呢?”邓一铭不解地说。

“师傅你误会了,我就是在酒店吃的免费自助餐,师傅一早打电话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徐天宇客气地说。

“当然有事,你吃过早饭之后收拾一下,十点左右赶到滨湖新区湖畔大道省交投大厦,我在那儿等你,见面再细说。”邓一铭吩咐说。

徐天宇连声答应着,两人都挂了电话。他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一下,背上双肩包就下楼了。来到总台结账时,服务小姐通知查房,不多时她又告诉徐天宇说,住宿费已经结算过了,房卡退掉就可以离开了。徐天宇也是心中一喜,又节省了一小笔费用,他想着,转身走了几步,不觉又回来询问他昨晚的客房价格。

原来,徐天宇昨晚开的客房是贵宾大床套房,标价是每晚1888元,而邓一铭结算用的白金会员卡,享受五折优惠,实际支付944元。徐天宇不觉心里一惊,乖乖,这确实够贵的,下次还是少来这种酒店居住,他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

徐天宇离开希尔顿大酒店,一路向东南方向,一个多小时才赶到交投大厦楼下,看来进省城自驾车还真有些不方便,还没有步行来得利索呢。他停好车,看看时间还早,就下车到附近转了转。省城的滨湖新区,在徐天宇刚进城上大学时,还只是建了几条道路,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少有几片建成的楼房,所以徐天宇到这边来的次数很少,后来学习练功时间紧了,他就更是无暇顾及这边的建设发展情况了。这次来,他对这里感到陌生,看过之后,他不禁感叹,省城的发展速度真是日新月异,短短五年的时间,一座现代化新城就呈现在人们的面前了。

看到城市的飞速发展,再回想到农村的发展现状,那差别可是大得去了,简直就不值得一提。其实,华夏大地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是从农村掀起的,安徽小岗村那18个鲜红的指印就是很好的证明。可三十多年过去了,小城镇变成了小城市,中小城市变成了大城市,大城市变成了大都市,而农村只是解决了温饱问题,虽然农业税免了,书学费减了,但村容村貌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有少部分农民的生活水平还处在贫困线以下。每每想到这些,徐天宇对自己选择村医也产生过怀疑,是不是选错了方向,如果方向出现了错误,那损失可就大了,徐天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也就是这一颤,让徐天宇回过神来,他不觉快步走向交投大厦一楼大厅。

大厅里有好多坐着谈事的人,当徐天宇找个空位坐下来,正低头看手表时,就感觉一阵小旋风袭来,他立刻抬头看见邓一铭正站在大厅中央,用犀利的目光寻找着他。

徐天宇皱眉站起身说:“师傅,我来了。”他说着,就飞跑到邓一铭跟前。

邓一铭微微点头说:“走,跟我上九楼。”他说完,就迈步走向了电梯口。

徐天宇也紧跟过去,两人一同进入了电梯。

来到九楼,出了电梯,早有一位年轻女士站在电梯门口等候,她看到电梯门打开之后,立刻鞠躬施礼说:“欢迎邓厅长光临,请跟我来。”她说着,然后把两人带到了接待室,给每人递过一杯茶水就退出去了。

接待室装修得很普通,墙壁上挂着字画,但里面摆放的真皮沙发,却显得豪华大气。

两人刚一落座,邓一铭首先开口说:“天宇,今天我叫你过来,有件事要拜托你,希望你不要推辞。”

“师傅,看你说的这么客气,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师傅有事尽管吩咐,徒儿一定照办,绝不推辞。”徐天宇信誓旦旦地说。

“是这样,昨晚吃饭时,听志刚和舒遥两人介绍了你的情况,才得知你的医术大有长进,特别是在治疗脑溢血方面还创造了奇迹,我很高兴。后来张东方和我坐一辆车回家,在路上他提到他家的情况,他妻子和女儿都在十年前的一次车祸中受重伤留下了后遗症,想请你去看看可能给予医治,所以他让我先找你说说。”邓一铭简要说明了情况。

“可以的,师傅的好朋友,就是我的长辈,我再忙也得抽空去看看的。”徐天宇满口答应着说,能为师傅他们做事,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你能答应那就太好了,我也觉得你不会薄师傅这个面子的。”邓一铭背靠沙发上,伸展着双臂,微笑着说,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子还是充满信心的。

“师傅交办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师傅说的话就是圣旨,弟子会无条件服从的。”徐天宇坚定地说,他是认真的。

“你小子别跟我耍贫嘴,你去给东方的家人治病,这对他和对他全家都很重要,你可要拿出看家本领来治愈她们。”邓一铭严肃地说,他可不想看到徐天宇有闪失,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

“请师傅放心,我会尽自己的一切所能的。”徐天宇态度更加坚定地说。

“其实,东方也很不容易,他也是从山区农村考取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省交通厅工作的,从办事员一步一个脚印干到今天的副厅级待遇,不像我是从军校转业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结婚后都只能要一个孩子,东方家也不例外,他结婚后就生养一个女儿。可不幸的是,十年前,他妻子骑自行车送女儿去上学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倒,两人当时都伤势严重,经省立医院几个月的抢救才脱离生命危险,但却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妻子下肢瘫痪,大脑瘀血不能说话,终日坐在轮椅上,处于半痴呆状态。他女儿也是头部和手臂受伤,治疗后手臂骨折好了,虽然骨骼发育得像成年人,但她的智力却停留在了八九岁的年龄上,家里两人的生活起居全靠保姆伺候,光靠东方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家庭的正常开支。这不,东方才舍弃了行政职位,来国企任职,年薪相对高很多,这才勉强维持到现在。我也只是个公务员,又不会搞小动作,经济收入也不高,没能帮他什么,这次正好你过来,一定要给师傅长长脸。”邓一铭详细介绍说,他的言辞恳切,可见他是真心希望张东方的全家都能好起来的。

徐天宇认真仔细地听着,他也为张东方家庭的不幸感到痛心,同时也觉得师傅的这份托付沉甸甸的,如果不尽心尽力,那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他说:“刚才听师傅这一介绍,事情我也就知道了大概了,对治疗我也就心中有数了,师傅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多用一些时日,保证会见效的,直至痊愈。”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要回厅里开个会就先走了,你再坐一会,张东方马上就过来,你们再细谈。”邓一铭满意地说,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徐天宇也跟着站起身。

就在这时,张东方笑着走了进来,大声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个会,让你们师徒俩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邓一铭接着话茬说:“东方你来得正好,就不用道歉了,情况我刚才和天宇都说了,天宇答应去你家看看,具体怎么治疗,你们再细聊,我先回厅里开会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东方连忙说:“老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天宇再聊聊。”他说完,两人又握了握手,就让刚才那位年轻女士送邓一铭下楼了。

张东方和徐天宇又都坐下之后,张东方叹口气说:“哎,这十来年我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现在只能靠你了。”

徐天宇赶忙安慰说:“张叔你也不用太悲观,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或许能有治愈的希望呢。”

张东方苦笑笑说:“谢谢你的吉言,但愿能好些吧。”

徐天宇也笑着说:“张叔客气了,不知婶子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我想去看看她的病情如何?”

张东方满脸堆笑说:“好好好,她在家里,我现在就陪你过去。”他说着就站起来,又对门口那位女士说,“快去通知办公室备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位女士答应着,立刻掏出手机,说了几句就转身进来对张东方说:“董事长,车已备好,在楼下等您。”

张东方微微点头,对徐天宇说:“天宇,劳烦你跟我跑一趟吧。”他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接待室,徐天宇紧跟其后,没有再言语。

两人上车,很快来到张东方居住的省交通厅家属院小区,这显然是个老旧小区,住的基本都是筒子楼,楼房最高也就五六层,而且没有电梯,张东方住在这个小区的6号楼一单元101室。

进了家门,徐天宇看到张东方住的虽然是一楼,但面积还是挺大的,大约有130平米,四室两厅,装修得也简单陈旧。但房后的花园是新建的,顶棚用玻璃封闭得像个温室,四季都可以种菜养花,果然有农村人的影子。

张东方看着徐天宇好奇的眼神,不觉笑笑说:“这房子很破旧了,还是十几年前单位集资建的呢,当时我父母都和我一起生活,就要了一楼的大房子,我家条件差,天宇请不要嫌弃,随便坐。”

徐天宇并没有嫌弃,张东方居住的条件,比他老家的砖瓦房强多了,比农村更是强了百倍。他苦笑一下,就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保姆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赶忙递过来茶水。

张东方也坐下来说:“天宇,我张东方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样的家庭条件,虽然经济上不是太宽裕,但医疗费我还是能支付得起的,只要你需要就尽管说,不必客气,也不要想着为我省钱,我就是希望她们娘俩都能康复,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张叔叔,看你说的,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钱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救命。张叔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所能救治婶子和妹妹的。”徐天宇赶忙表态说,他不想让张东方有顾虑。

“那好,贤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东方欠了欠身,轻点了一下头说,其实他是对眼前这个小青年心里没底,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对于张东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徐天宇还是能觉察到的,只是他没有放在心上而已,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治病救人的事,于是问道:“张叔,不知婶子可在家,我想现在给婶子把把脉,先诊断一下病因,然后再制定治疗方案,张叔意下如何?”

“不急不急,我看还是吃过午饭再进行诊治吧。”张东方摆了摆手说。

“现在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看就现在开始吧。”徐天宇看了一下手表说。

“那好吧,你跟我来。”张东方犹豫了一下说,他说完就起身走向了主卧室。

徐天宇跟了进去,这才看见床边轮椅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她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口水直流,这应该就是落下车祸后遗症的婶子了。

张东方看着中年妇女对徐天宇说:“这就是你婶子,她叫刘子悦,是一位小学老师,可惜的是,自从车祸之后到现在就只能病休在家躺着了。”

两人进屋之后,刘子悦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看起来生着一副俊秀的面容,一定是一位美女老师,但她的大脑却出了问题,真是太可惜了。

徐天宇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他又让张东方把刘子悦抱到床上,平躺着盖好被子,并让刘子悦伸出右手。

徐天宇拉过床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伸手给刘子悦开始把脉,他闭目打开天眼进行透视。首先扫描大脑部位,没有异常,再扫描小脑,这才发现刘子悦原来是车祸后脑着地的,有明显的伤痕,头骨的裂痕虽然愈合了,但脑干与大脑连接部位的两处瘀血还没有完全溶解,已经形成了结节,这应该就是刘子悦处于半痴呆症状的主要原因,两块瘀血就是罪魁祸首。

头部检查完了,再向下检查,徐天宇还发现刘子悦的左手臂有骨折的痕迹,还有两根肋骨断裂过,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这些伤痕显然不是导致刘子悦瘫痪的主要原因。再沿着脊椎向下检查,这才发现刘子悦在车祸时腰椎也严重受伤,出现了第14块椎骨上下腰椎间盘都有突出现象,而且很严重,导致侧椎管中的神经根多处受到压迫,致使双腿失去知觉,好在血液循环系统正常,两腿才没有出现萎缩。

大约十分钟之后,徐天宇停止把脉,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张东方也跟了出来,急忙问道:“天宇,你婶子这病还有救吗?”

徐天宇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张东方说:“婶子在车祸时,是不是后脑着地,头部受伤,左手臂骨折,肋骨断裂,腰部受到硬物重撞的。”

张东方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就是你说的那样的,她当时带着女儿晴晴骑着自行车上班,是在人行道上被车撞飞的,她的头部和腰部都撞击到路沿石上,晴晴也是头朝下摔倒在马路上的。”他一下子体会到了徐天宇的不一般,把一把脉就能知道十年前的受伤情况,真不简单。

徐天宇可不管张东方怎么想,他只是笑笑说:“经过我刚才把脉诊断,婶子目前的病症是由两处遗留病变造成的,一处在头部的脑干和大脑接合部,一处在腰椎部,很是隐蔽,一般的医学检查是很难发现的。”

张东方听到徐天宇说的这么准确,和当年专家会诊的结果一样,不觉急忙说:“天宇,你看这种后遗症还能医治吗?当年专家会诊时说按时吃药,可以逐步化解瘀血,慢慢恢复健康的,可这都十年过去了,药也吃了几吨了,不但没有效果,而且病情还有加重的迹象,真是愁死人了,天宇,你就想想办法吧。”他可是几近哀求地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徐天宇的身上了,先前的那点顾虑,也都统统抛到脑后了。

徐天宇也理解张东方此时的心情,他也不想再拖延下去,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计划即刻就开始治疗。于是,他果断地说:“张叔,我已经拟好了治疗方案,现在就开始治疗,预计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完成,治疗结束再吃饭。”

张东方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午饭马上做好了,还是吃过午饭再开始治疗吧。”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吃饭是小事,治病是大事,现在既然找到病因了就要立即祛除,一刻也不能等,我想张叔也想婶子早一刻康复吧。”

张东方感觉徐天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一切听从徐天宇的安排,他只好点头答应了。

徐天宇让张东方搬来一个小床垫放到卧室大床的旁边,他到卫生间方便之后,盘腿坐在了小床垫上,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眼紧闭,气沉丹田,二十分钟后,他头顶上的光环逐渐形成,并呈现出五颜六色。他伸手放在刘子悦的手腕上,向她体内输送了能量,同时进行了深度催眠。半个小时后,他打开天眼,检查胃酸液,取出四粒进行压缩打包备用,再检查运输通道,自然选择脊椎腔的脑脊液系统,可直通脑干外的两块瘀血处。

通过意念引领,先运送两个胃酸压缩包,很快就运到了指定的地方。但让徐天宇万万没想到的是,两块瘀血已经结节钙化,并在中脑和大脑的结合部产生了黏连,酸溶起来就困难多了,不像吴芳华的瘀血那样软,融化得快。刘子悦脑干上的瘀血,一时半会还真融化不了,这给徐天宇又出了一道难题。

好在徐天宇脑子灵光,思维转得快,他马上想到了解决办法,分两步进行。第一步运用暗劲,将瘀血块震碎成粉末,清除粘连;第二步打开两个胃酸包,分别覆盖在瘀血处,让瘀血粉末溶化。这个方法果然有奇效,十多分钟,瘀血粉末都融化在胃酸液中,然后重新打包压缩运回到胃中。

徐天宇为确保万无一失,再次运送一个胃酸包到脑干瘀血处进行清洗一遍,让原先粘连处出现的褶皱都清洗干净了,这才收起胃酸包返回,头部的治疗结束。

但是,徐天宇并没有停歇,他要继续战斗。很快把天眼转向了腰部,这里出现了两处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同时压迫着神经根,并致使神经根出现了扭曲,才导致刘子悦下半身无知觉,大小便失禁。而她的突出的椎间盘和受压迫的硬膜囊发生了黏连,椎间盘复位是不可能了,只有把突出部分切除,才能让神经根恢复到正常状态。

这显然是难不倒徐天宇的,他立刻想到自己的暗劲有定点爆破功能,就利用这项功能,对椎间盘突出部分进行爆破,他像一位外科手术专家那样,在两声“虎豹雷音”之后,两处腰椎间盘突出部分的粉末,就全部落入徐天宇打好的体液包内,再压缩成几个颗粒,运回到直肠内,等待排泄出去。他再回过头来,用意念把神经根理顺,把椎间盘周边打磨光滑,这才鸣金收兵,大功告成,收回内功。

当徐天宇睁开双眼的时候,张东方也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大汗淋淋的徐天宇,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呆呆地站着。要知道,张东方可是一直站着,焦急地等待着。

徐天宇慢慢地站起身说:“好了,治疗结束,我该去洗个澡了。”

张东方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在前头带路,陪徐天宇来到卫生间门口。

徐天宇洗完澡出来,浑身清爽了许多,身心也轻松了很多,不觉感到饿了。他看着正在焦急等待结果的张东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有热饭吗?我还真有点饿了。”

张东方连忙说:“有有有,你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现在都下午三点了,怎能不饿呢,翠花,快上饭。”他说着,又对厨房喊了一声。

翠花很快把饭菜都端上桌,然后轻喊一声说:“二叔,吃饭吧。”

张东方起身招呼徐天宇说:“天宇,吃饭。”他说着,又看了一眼翠花说,“这是我侄女翠花,初中没毕业就来我家帮忙了,没有她我还真顾不过来呢,这些年也苦了她了。”

徐天宇这才注意到翠花,她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扎着马尾辫,穿着朴素大方,虽然长相俊俏,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子。

翠花看了徐天宇一眼,脸一红,赶忙低头转身进入厨房了。

张东方可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心意都在刘子悦的治疗结果上,而结果如何,在他心里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所以他吃起饭来还是食不甘味。

徐天宇并未顾及到张东方的感受,他只顾自己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还不停地叨咕说好吃好吃。就在他快要吃饱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觉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抬头看了张东方一眼说:“张叔,你就放心吧,等明天婶子睡醒了,她就恢复正常了。”

张东方放下筷子,惊讶不已地说:“有这么神乎吗?她可是瘫痪十年了,我看你既没有给她打针吃药,也没有动刀手术,你是怎么给她治好的呀?”

徐天宇看着张东方惊奇的神色,不觉哈哈一笑说:“没有什么神奇之处,都是普通疗法,婶子脑干上端的两块瘀血已经钙化了,我是先用内功将血块震碎,再取胃酸液进行酸溶,这就是普通酸溶法。至于下肢瘫痪症,是腰椎撞伤造成的椎间盘严重突出压迫了神经根,致使腰部第十三椎骨以下失去了知觉。我运用内功手术疗法,切除了突出的部分,恢复了神经根的畅通,下肢瘫痪指日可除。张叔,你就静待好消息吧。”

张东方的心豁然开朗起来,满脸笑容地说:“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说完,眼含着泪,下意识地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慢慢地咀嚼着。

徐天宇看到这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饭,等到张东方把一个馒头吃完了,他才轻轻放下筷子说:“张叔,你慢吃,我吃好了。”

张东方微笑着说:“你吃好了就先到客厅休息一下。”他说着,又喊了一声,“翠花,给你天宇哥倒杯茶。”

翠花慌忙跑过来,给徐天宇重新泡了一杯热茶,递到徐天宇手里之后,轻声说:“哥,你喝茶。”她说完,就头也没抬地跑到厨房去了。

徐天宇看着翠花的马尾辫不停地摆动着,很快就消失了。

看来,翠花虽然进城这么多年,但农村女孩的那种害羞矜持,她一点都没有改变。

徐天宇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翠花留下的气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为翠花这样纯情的女孩,就这样困在这一片小天地里感到惋惜,她如果放飞到社会,也许会有更大的作为的。

张东方吃好饭也走了过来,打断了徐天宇的思绪,翠花也赶忙给张东方递过来茶水。他接过茶杯,对徐天宇说:“天宇,如果你婶子明天醒过来之后,可要注意什么?”

“要的,婶子的痴呆,是车祸后昏迷时间太长,导致她理解和判断能力减退,思维出现了迟钝。等她睡醒了,先不要让她下床,要给她讲一些以前她比较感兴趣的人和事,让她慢慢恢复记忆,同时给她的腿部进行推拿按摩,让她慢慢恢复肢体感觉。饮食上以稀粥牛奶为主,两天后再下床走动,要疏导好她的心理,不能过于激动,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样就行了。”徐天宇详细地交代说。

“好的,我们一定照办。不过,天宇,你要能抽时间陪在这儿两天就更好了。”张东方恳切地说。

“估计不行,我这几天事情比较多,但我一旦有空会过来的,有特殊情况就打电话给我,我很快就能到的。”徐天宇婉拒着说,但他忽然又感觉不妥,常规来说,患者没痊愈,主治医生是不能远离患者的,他不由得转移话题说,“张叔,我怎么没见到晴晴,她是住在医院吗?”

“噢?不不不。我忘记告诉你了,晴晴上周跟她姑妈去上海了,她每年都要去上海的大医院检查两次,她姑妈在上海工作,正好上次来省城办完事到我这来看我,走的时候晴晴哭闹着要跟她姑妈去玩,我就让她去了,正好也去再进行半年检查。要不,我明天让她姑妈送她回来?”张东方这才想起他女儿的事,急忙介绍说。

“原来是这样,要是方便的话,就让晴晴这两天回来一趟,我打算后天来给婶子复查时,顺便也给晴晴诊断一下,张叔,你看如何?”徐天宇征询着说。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给她姑妈打电话,让她明天就回家。”张东方高兴地说,他说完就去拨通了电话,进行了安排。

徐天宇看着张东方在电话里轻松地讲述着请来的神医给刘子悦治疗的过程,但他心里却没有感到轻松,不是因为治病,而是因为批文的事,不知周舒遥办得怎么样了,他真想打电话去问问的。就在张东方放下电话时,徐天宇的手机也响了两下,他掏出一看,是周舒遥发来的短信,真是想曹操曹操到,短信说如果徐天宇现在还在省城,请在晚上六点到地元路妖约咖啡屋二楼6座,有要事相商,不见不散。他收起手机,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他向张东方说明了一下情况,背起双肩包就起身和张东方告辞,离开了张家。

出了小区,徐天宇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打的奔向了妖约咖啡屋。

省城地元路与天元路成十字交叉,是东西向主干道路,中心段是最繁华的商业区,不知周舒遥为何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和他会面,徐天宇一时无法想得通。

出租车转了几圈,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看来这城里下班高峰期,还是尽量别出门,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徐天宇下了车,付了车费,抬头看了看门牌,确认是妖约咖啡屋之后,他径直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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