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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林海茫茫何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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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缘由是这么个情况,可要想弄明白这件事却不是那么容易,别说青桑峒分坛的人一个个气呼呼的,就连慕容逸尘和燕抒情都被气了个半死。

原来燕抒义道出二人的师承之后,二人立刻将燕抒义他们四个当成了娜伊带来的帮手,认为他们是故意在明知故问,和那个妖女坛主一样,于是李释训第一个恶语相向,说什么叫做“尊师可是浣花剑派的邱之濯邱老前辈?”本来就是。你是什么东西,和那个妖女一样明知故问?他这么野蛮地一问,燕抒义倒不好作出回应了,他现在是逃亡之身,哪能随随便便说出自己的名号呢?可是他的犹豫却被视为无言以对,常修言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怎么样,现在无言以对了。一旁的燕抒情再也忍不住了,一路上的辛酸劳累,再加上昨夜的心有余悸,小姑娘的负面情绪早就积累到一定程度上了,现在被这哥俩一刺激,立刻就发泄出来了,她“嗖”地一下蹿到两人面前,说竟然说我哥哥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才不是东西呢!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简直就是两个禽兽。李释训和常修言身材颀长,面目也算俊朗,平日里又素以君子自居,只是由于师尊被俘才会关心则乱,突然被一个姑娘家称为禽兽,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李释训跺着脚嚷嚷着,说你一个姑娘家怎地满口粗话,简直是无德。常修言气哼哼的,说泼妇,你就是个泼妇。燕抒情冷笑一声,说骂我是泼妇,那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骂骂咧咧,简直是两个“泼夫”,还好意思打扮成翩翩君子的模样,我呸,连禽兽都不如。李释训气得将剑举起,说妖女你要再敢骂一声禽兽,我就杀了你。众人都是一愣,想要上前阻拦,却见燕抒情大踏步上前,娇美的脸上满是怒意,说禽兽,禽兽,我就骂你们是禽兽,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呀禽兽。众人真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说来奇怪,李释训竟然被她给镇住了,长剑顿时垂了下去。常修言说姑娘你别闹了好不好。燕抒情瞪了他一眼,说我闹什么了,明明是你们不讲理在先,还说我闹,说杀我也不敢杀,简直就是两个窝囊废。就在这时,奇事陡变。只见师兄弟二人突然将手中长剑一扔,泪流满面。李释训满脸沮丧,说是,我们是窝囊废,怎么了,就是窝囊废怎么了?我们要不是窝囊废早就把师傅给救下来了,还能让你们给要挟吗?啊?常修言更咽道,说反正你们这么多人,又会邪术,我们也赢不了,干脆就把我们给杀了,和师傅做个伴。说完,疲惫不堪的兄弟二人再也支持不住,双双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两个人哭得那真叫一个伤心,这下可把燕抒情给弄懵住了,她只好嘟起了小嘴,闪在一旁。燕抒义轻叹一声走上前,说二位兄弟,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搞错了。二人边哭边说没错,就是你们这帮人干的好事,掳走师父的人说的就是奉了那个娜伊坛主的命令,这还有错吗?娜伊说我什么时候下令掳走你们师傅了。李释训说就是七天前。娜伊说七天前我还在回来的路上呢!常修言抽泣着,说你不用糊弄我们,你出门前吩咐好手下了呗,那不还是奉你的命令吗?娜伊说那你说说你们来苗疆多长时间了。常修言说来苗疆两个月了。娜伊说两个月前我根本就不在苗疆,一个月前还在长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进苗疆的事儿,怎么掳走你们的师父。还有,我为什么要掳走你们的师父。李释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泥娃娃,说你还装蒜,你不就是想要“浣花涤璎剑”的剑谱吗。这么一说,燕抒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这样吧,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常修言抽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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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谁呀?凭什么相信你?慕容逸尘佯叹一声走上前,说事到如今救你们师父是正经事,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们。李释训看着满身泥水的慕容逸尘,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慕容逸尘差点儿没喷出血来,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怒气给强压了下去,说我是谁,我是慕容世家的四少爷慕容逸尘。还指着慧见说这位就是少林寺的慧见师傅,有我们两个作担保你们总该相信了吧!说着还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牌,上面篆刻着两个大字:慕容。两个人一把将玉牌拿在手里又是看又是摸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慕容逸尘,抹干眼泪站起身对慕容逸尘和慧见说慕容公子、慧见师傅,我们相信你们,你们说该怎么办?慕容逸尘说你们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

于是二人口说手比,啰嗦了好一阵子才把事情给说明。燕抒义听了后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有人在蓄意栽赃。很明显,七天之内你们上哪儿去找剑谱?这摆明是在消遣你们,不能相信。慧见也点点头说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谁知兄弟俩一听又哭了,连说七天时间已到,师父怕是没救了。看着他们那副熊样,慕容逸尘可火了,他说别哭了,不许再哭,你们是什么人哪?是浣花剑派的弟子,个个都是满腹经纶、多才多艺的饱学之士,怎么窝囊得跟脓包似的,人家既然消遣你们就说明你们的师父还没事,赶快去找吧!别在这里抹眼泪了。常修言说我们上哪儿找啊?燕抒义说将这里的事情先想办法通知浣花剑派,然后再在苗疆的各个帮会一一探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二人又看看慕容逸尘,见慕容逸尘也点头示意,这才冲着娜伊和祭灵教众人连连道歉。青桑峒分坛的众教徒本来恨死这两个臭小子了,但得知他们也是被人愚弄,又过于担心师父的安危才会如此莽撞,再说分坛的人虽然被他们伤了不少,但都无性命之忧,于是就原谅了他们。师兄弟二人还谢过了慕容逸尘和慧见他们几个,这才急匆匆地离去了。

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被两个愣头青这么一闹腾,天色也不早了,但无疑今夜的青桑峒分坛是最热闹的,众人一扫先前的不快,热情地簇拥着坛主和几位客人进入分坛,彼此间的相互介绍和客套自是不必多说,稍事休息后,便是分坛众人的热情款待。

偌大的竹楼前生起一堆篝火,火中烤制着各种食物。分坛众人手持各种乐器,围在篝火旁,或坐或立,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好不热闹。竹楼的厅堂内,娜伊和坛内的几位长老陪同慕容逸尘、慧见和燕氏兄妹席地而坐,大家是天南海北地一通闲聊,当然,也不过是在说笑而已。

过不多时,便有弟子陆陆续续将酒食一一端上来,竹楼里立即就被浓郁的香味充斥着。竹筒饭、油炸粑粑、烤野兔、竹筒焖鸡杂、红烧独鼠、酸汤鱼、辣椒骨……种种美味佳肴一时难以胜数,更有香浓的烈酒,真可谓是丰盛至极。不仅如此,就连给慧见准备的素斋也是十分可口,外加一壶万花茶,足见待客之盛情。

篝火通明,酒香肉炙,众人载歌载舞。丢弃了不开心的事,谈笑言欢,多少劳累和烦恼全都在这无尽的欢快中不翼而飞。这其中最快乐的莫过于慕容逸尘,只见他穿着那件新换的干净衣服,一边吃喝一边说笑,眉飞色舞的,逗得众人不时哈哈大笑,跟个活宝似的,哪里还像个世家公子?这也难怪,在这欢歌笑语间,真正没有忧愁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吧!

“哎,慕容大哥,你干什么呀?”燕抒情惊讶地望着牵起她手的慕容逸尘,羞赧之余连手都忘了抽回来。

慕容逸尘脸色微红,显然酒喝得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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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嘻嘻地道:“光坐在这里吃东西多没意思,来,咱们一起跳舞去。”

“可是,我不会呀!”

娜伊笑道:“不会也没关系,看他们怎么跳,你跟着怎么跳就行了。”

燕抒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将手抽回,在继续感受着慕容逸尘掌中余温的同时,面泛桃色地对兄长道:“哥哥,你也一起来和我们跳舞吧!”

坐在一旁的燕抒义笑了笑,道:“我就算了吧!这两天连番折腾,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吃,好好睡”。他捧起一只竹筒,吃了一口松软的米饭,又道:“快去啊!”

“那你的伤……”

“没关系,你就放心吧!已经好得差不多啦!只是有点倦而已。”燕抒义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大家道:“这个傻丫头,简直就是把我当孩子。”

在众人的笑声中,燕抒情哼了一声,道:“不理你了。”说完,倒是她站起身来一把拉起慕容逸尘的手向着门外众人跳舞的地方走去。“慕容大哥,咱们去跳舞。”

“啊?”这回倒是满身酒气的慕容逸尘没能反应过来,不过,碰着女孩子纤弱细柔的手还真的是让他心头一荡,有些飘飘然的,竟然就这么情不自禁地被燕抒情给“牵”了出去,于是他笑嘻嘻的。“好啊好啊,你可要好好跳啊!”

“哈哈哈哈……”看着二人的动作,屋内的人全都大笑起来。

待笑声停歇之后,岷坷长老饶有兴趣地对慧见道:“听坛主说,慧见师傅原是咱们青桑峒人士,那为何会成为少林弟子?”

慧见回道:“小僧少时教中遭逢瘟疫,双亲及幼妹均不幸罹难,恰巧恩师正好路过,便将小僧救起,后来小僧就随师父回到少林寺,成为少林门下。”

“哎呀,失礼失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稍有几分醉意的岷坷长老满脸歉意,道:“看我这酒一喝多就……唉,不过也亏得小师傅是咱们苗人,不然,恐怕也将我们当成什么邪魔外道喽。嗯,少林,哈哈,是中原的大门派,倒是我们高攀了。”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娜伊笑劝道:“岷坷长老,您少喝一点吧!这种烈酒,年纪大的人可不能多喝的。”

岷坷长老笑了笑,威严的脸上也和蔼了不少,道:“有劳坛主关心了,属下还能撑得住。”笑了笑,又对慧见道:“慧见师傅离家多久了?”

慧见道:“到今年七月,应该整十年了。”

“哦,十年了,真是好久了。”岷坷长老感叹着,突然独目一闪,道:“不对呀!十年前,青桑峒没有任何地方发生过瘟疫啊!”

“什么?”慧见很是诧异,道:“小僧所言非虚,小僧的家人和寨子里的人确是因为瘟疫而过世的啊!哦,他们当时的样子就像是瘟疫一样,师傅后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娜伊奇道:“岷坷长老,慧见师傅对青桑峒一带的风土人情很是了解,应该不会记错啊!”

岷坷长老疑惑地望着慧见,道:“慧见师傅家住青桑峒何处?”

“是木竹寨。”

“当啷,”的一声,对面一位长须老人手里的竹筒突然掉落,筒内的米饭散落了一地。

娜伊惊讶的道:“木长老,您怎么啦?”

长须老人突然一笑,道:“没什么,属下只是酒喝得有些多了,手一抖就成这样了。”说着,和岷坷长老对视了一眼。不知怎的,一旁的燕抒义竟觉得这二位长老的眼中竟露出深深的悲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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