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探听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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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额虽然并不怵森蚺，但是，黑影森蚺的实力也不弱，与它争斗起来，就算赢了，自己也必定会元气大损，现在族中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如果为了没必要的争斗而徒然消耗自己的战力，斑额觉得，这是不值当的。

既然刚才的缠斗没能将对方杀死，现在又分了开来，若能就此停手，当是再好不过，怕只怕自己已将对方咬伤，对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手啊。不过，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对方会因为见识了自己的本事，也萌生了退意呢，不管怎么样，试试总不会错的。

于是，斑额率先搭腔道：

“原来是森蚺一族的伙伴，实力果然强劲！”

“好说，你也不差，反应能力很强嘛！”黑影森蚺的语气极其冰冷，看起来像是在回斑额以夸赞，但是听起来却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话里话外仿佛都在说，斑额逃过一劫不是因为实力强，而是贪生怕死所激发出来的求生潜力救了它一命。

看到黑影森蚺的态度，斑额知道，此番谈判可能要悬了，但是，像这样的争斗能免还是免了的好，尽管希望不大，还是尽量尝试尝试吧，哪怕借机恢复一下体力，观察观察对方的薄弱之处也好，便装作没听懂言外之意的样子接着道：

“过奖，好歹也是久经杀场过来的，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的。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能走到今天，咱们都不容易，你我之间好像并没有厮杀的必要吧？可你为什么要偷袭我呢？”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夺了我的地盘，还在这里悠然地狩猎本属于我的猎物，你还觉得自己不该死吗？”

“你的地盘？你开玩笑吧！且不说我来这儿狩猎已有经年，单上次过来也不过是数日之前，那时候好像还没你吧？”斑额着实觉得有些可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这里已经被我占领，那就是我的地盘！”显然，黑影森蚺并不以为意。

“没记错的话，这儿原来盘踞了不少鳄鱼，你把它们赶走了？”

“既然我要在这儿立足，当然不会允许它们再出现在这儿！”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次过来显得清净了不少呢！本以为它们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所以提前给我腾了地儿，没想到中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变故，这还真是没想到。”

“现在你该知道你为什么该死了。”黑影森蚺慢慢绷起了身子，攻击形态顿时成形，一触即发。

斑额见状，立即提了十二分的小心，但是表面上却依旧装作没事的样子，进一步攀谈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森蚺一族应该是生活在丛林另一边的沼泽地里，像这样的河谷好像并不适合你们居住吧？能不能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你忍心放弃更为舒适的沼泽环境而来到这里呢？”

“你管得也太多了，我想在哪儿安家就在哪儿安家，干你何事？你受死吧！”说罢，黑影森蚺就想向斑额扑将过来。

“等等！”斑额立即阻止道，“你该知道，咱们是没有必要这样的，就算是我不对，在你的地盘狩了猎，可我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易主不是吗？况且我在这儿都潜伏了一上午了，也并不见你的影踪啊？你不由分说，上来就欲取我性命，这说不过去吧？”

“哼！抢我地盘就该死，我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

黑影森蚺依旧没有解释什么，始终都在拿着地盘说事，这让斑额有些起疑，看来，黑影森蚺此番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倒像是有什么预谋一样，也许，这背后隐藏着的东西，才是黑影森蚺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真正原因所在。

斑额知道，此战自己已经躲不开了，但是，不管自己的猜想对与不对，搞清楚终归是有必要的。于是，便进一步试探道：

“莫非，你们森蚺一族不甘寂寞，打算肆意扩张领土了？”

“哼，看来，今天不杀你是真不行了！”

没想到黑影森蚺竟然并没有否认，斑额心头不禁一紧，若森蚺一族果然有此野心，它们迟早有一天是会侵入到蛇窟范围来的，到那时，两族之间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可是，咱们的守备是为了夺取成龙渊而准备的，如果提前消耗了，那这么多年来，自己和蛇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尽管此刻斑额的心里焦急异常，然而，情势却由不得它多想，因为，黑影森蚺已经毫不犹豫地朝它扑了过来。

很快，双方的尾巴又一次纠缠到了一起，不过，这一次它们却都添了数分小心，尽管下半身在相互挤压、博弈，但是，头部的攻击却多是试探，除了猛烈的撞击之外，动嘴的时候基本没有。

四脚知道，它们都在等待对方出错，一旦谁挺不住了，亦或是反应慢下半拍，那就注定了它的死亡。四脚只恨自己体型太小，帮不了斑额的忙，看着它们头上的鳞片渐次脱落，殷红的鲜血渐渐渗出，须臾之间便沿着脖颈沁入河中，将河面染红一片，而二蛇之间的撞击却仍在不间断地持续着，四脚的心真是又疼又急，不觉间身子又向崖壁外探了几分。

忽然，一次猛烈的撞击过后，斑额似是被撞得晕厥了过去，头颅慢慢地向河中栽去！如此良机，黑影森蚺自是不会放过，不等四脚叫出声，便早缩了脖子、蓄了力，立时向斑额的脖颈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黑影森蚺的嘴就要碰到斑额时，斑额竟然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脑袋朝扑过来的黑影森蚺侧颊一撞，化去攻击的同时，立马又调转枪头，朝黑影森蚺的喉咙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