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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猫猫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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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小桑葚后, 谢薄声的卧室门就再也没有关过。说来也奇怪,之前谢薄声独居, 哪怕只有一人一巴西龟在家, 也将家中每一扇门都关得严严实实。而小桑葚到家后,除了厨房和卫生间的玻璃门,其他的门基本畅通无阻, 都是方便猫猫通行。一开始是担忧小桑葚不能自理,忧心她独自在房间门外出意外、谢薄声不能及时赶到;小桑葚有人形后,这个担忧就成了她忽然摔倒、忽然捉壁虎、忽然钻猫砂盆、忽然……一个人的成长路上, 总是会出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在认识小桑葚之前, 谢薄声也不知道, 原来梳理浓密的长卷发是如此困难且复杂的一件事。晚上洗完澡,也不能让她顶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乱跑。谢薄声惊诧发现, 原来洗护产品还有这么多种类, 能让头发保持卷度的弹力素,还有滋润头发的发膜、护发素、精油、椰子油……小桑葚已经学会自己洗澡,但她毕竟是猫,害怕水, 不可能泡太久, 也不会在头发上花这么长的时间。总是草草洗完头发就算结束, 在谢薄声意识到她柔顺的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打结后, 不得不干涉她的洗头发大业, 每隔一日, 必定仔仔细细、完完整整地给她来一整套的头发洗护一条龙。为小桑葚做完一整套头发护理后的谢薄声倒床便睡, 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动静。猫咪的眼睛在夜间拥有着极强的夜视能力,而为了维持这项能力, 猫咪必须食用牛磺酸——这个东西可以通过捕猎老鼠获取。谢薄声当然不可能让小桑葚吃老鼠,因此一直在额外购买一些牛磺酸类的补剂,供她食用。她能清晰地看到,谢薄声仍旧是很平稳地躺着。人类的睡姿就是如此规整,不像小桑葚,一觉醒来往往头脚调换方向。小桑葚用力地动了动鼻子,嗅到了熟悉的、喜欢的味道。人类身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就像白天见到的郑不凡,他身上就有酒精、消毒水还有雌性猫猫发热后的痕迹。猫咪们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互相蹭一蹭,贴一贴,交换气息,白天那个短暂的贴贴被谢薄声打断,但小桑葚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气息的微妙不同。可是谢薄声不一样,谢薄声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独一无二、属于她的。世界上不会有比猫更懂得隐藏行动的生物了吧,小桑葚开心地想着,他们可是天生的狩猎精英喔。就算现在小桑葚不怎么狩猎了,可她骨子里仍旧流淌着优秀猎手的血液。优秀的天生猎手小桑葚并不想吃掉谢薄声,她只想靠近对方,贴一贴,蹭一蹭,最好是能让他拍拍自己的尾巴根,不知为何,小桑葚总感觉尾巴根有点不太舒服,好像需要拍一拍才能缓解。小桑葚不想踩醒他,她现在没有其他特殊的需求。她只贴在

谢薄声身边,轻轻地嗅了嗅他的脖颈,本来已经贴过去唇了,想到谢薄声的警告,又忍不住叹口气,老老实实地将脑袋缩回,眼巴巴地看着谢薄声好久,又靠过去,恋恋不舍地用力吸了几口气味,呼吸,叹气,实在控制不住猫猫的本能,舔了一下他的脸颊。小桑葚快乐地感觉到尾椎骨的酥麻,倘若她现在仍旧有尾巴,一定已经开开心心地重新摇晃起来了。遗憾的是并没有,她只能强行压着不适,用力亲一口谢薄声的脸颊,再亲一口。打算舔第三下的时候,她听到谢薄声波澜不惊的声音:“舔够了吗?”小桑葚惊出一声喵,受到惊吓的条件反射,她第一反应就是弹跳而起,却被谢薄声精准无误地抓住手腕。小桑葚:“喵喵喵。”她被吓到了,想要解释,解释不出,谢薄声拽住她手腕的力气又大,好半天,只能失落地跪坐,小声道歉:“对不起喵,你给警察打电话,把我抓走吧,我是个随便舔人的坏猫猫。”谢薄声:“……”他深深叹气:“……你知道不能随便上异性的床吗?”小桑葚歪着脑袋:“喵呜?”性,教育的事情,不能再往后拖了。谢薄声端正而坐,垂眼看一脸惊诧的小桑葚,告诉她:“这意味着,你有极大概率会被侵犯。”“侵犯?”小桑葚惊讶,“是不是指交沛?”谢薄声大为意外:“你怎么知道?”“猫猫先生告诉我的啊,”小桑葚理直气壮,她看着谢薄声,终于明白,“你在担心我们会交沛吗?”谢薄声:“……嗯。”“为什么?”小桑葚歪着脑袋,她迷茫,“你不和人交沛的吗?”谢薄声:“……”“因为你找不到猫猫吗?”谢薄声:“……”他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小桑葚委委屈屈地躺下,四肢朝天:“有我们气味的毯子不能盖了……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很好。谢薄声隐约意识到,晚上并不适合为小桑葚做科普知识,他那陷入梦境的大脑还不算特别清醒,而现在小桑葚所展露出的、对交沛的态度也令谢薄声有些头疼。猫咪当然是依照本性而来,顺应本能,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道德约束,但谢薄声是人,小桑葚现在也是人,他希望对方能够像人一般生活。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平稳地躺下,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无奈妥协:“睡吧。”谢薄声只暗中对自己说,再宽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实在不懂事。得了谢薄声的允许,小桑葚快乐哼了一声,双手抱住谢薄声手臂,亲密地贴上脸,她还想继续舔,谢薄声顺手抽了一团真丝领带,揉成一团,堵住她的口,阻止猫的舔舔行为。除此之外倒还好。就是猫猫的呼噜声有点儿大,听起来也不讨厌,谢薄声朦胧中想,她的呼噜声,就像四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翅膀牵着翅膀,摇摇摆摆

地跳着四小天鹅舞。然而这个四小天鹅舞在凌晨时刻,被小桑葚的尖叫声击破。谢薄声半梦半醒,感受到小桑葚在小心翼翼地嗅着他的脸颊,她在叫,急切不安,喵喵语和人类语言混杂着用:“喵喵喵,谢薄声,喵喵喵,谢薄声!”谢薄声率先感受到大腿侧边缘的冷黏,这点让他瞬间清醒,尴尬不已思考,怎能在小桑葚睡觉时产生这种现象。然而,自责后,他又瞬间意识到位置并不对,并不应当是在侧面,更不会是这种感受,谢薄声坐起一看,只看到一片殷红的血。血量不小,还有些像雪地上小鸡的爪痕,一路绵延着过去——小桑葚伤心地猫猫蹲,穿着睡衣睡裤,尝试着抬起右腿,难过地盯着被血打湿的地方。心脏骤然一紧,紧接着,谢薄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在生理知识上,这种情况,莫非,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小桑葚不知所措,她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谢薄声:“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捂着肚子:“是不是我肚子里、属于你的猫崽崽没了?”小桑葚更难过了:“对不起,信徒,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猫崽崽,这样吧,为了补偿你,下一窝,下一窝,我愿意给你两个猫崽崽——”在更怕的联想出现前,谢薄声打断她:“你冷静,小桑葚,不要表现得像我欺负了你。”小桑葚:“喵?”谢薄声按着额头,思考良久,他终于想到在不侵犯对方隐私情况下来确认问题的办法。“肚子痛吗?”小桑葚摇摇头。“有没有受伤?”小桑葚仍旧摇头。“身体哪里不舒服?”小桑葚刚摇头,又点头。她伸手,捏了捏,诚恳地说:“这俩肉瘤有点闷痛。”谢薄声镇定:“好了我明白了快松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动作。”他最终还是让小桑葚去洗澡,让她一个人洗干净,再用纸擦一擦,如果还有血的话,再告诉他。小桑葚老老实实照做。谢薄声也没有闲着,他在附近超市下单了一大堆女性生理用品,顺便仔细在晚上搜了攻略,长度大小,安睡裤or普通,绵柔or网面……很快,在小桑葚告诉谢薄声还是能擦出血、却没有伤口时,东西也送来了。关于这个东西的用法,谢薄声也是一知半解。他拿着,对小桑葚耐心地解释了一下生理期的意思和现象,在谢薄声想对小桑葚科普这东西使用方法时,小桑葚眼前一亮:“我知道它是怎么用的!”谢薄声颇为意外:“你怎么知道?”小桑葚高兴地说:“布偶先生和二楼的狗狗小黄女士是好朋友,小黄女士生理期的时候,她的主人也会为她准备生理裤裤……”谢薄声松了口气:“很好。”免去教学的烦恼,谢薄声放心地看着小桑葚蹦蹦跳跳地去更换。一上午,小桑葚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不适,可谢薄声还是为她冲了红糖水,顺带着研究一下八珍汤的做法

,等生理期结束后,给她补补身体。一上午过去,谢薄声关切地问,小桑葚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没有呀,”小桑葚认真地告诉谢薄声,“不过有一点喔,每次更换的时候,用力一扯,都会将很多毛发扯下来,而且,感觉堵不住——”谢薄声极为震撼:“你将它粘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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