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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替身日常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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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循箍住她的腰不要她乱跑,手顺着她的纤细的腰线往上,蓦地将她的柔软包在大掌中肆意揉捏,轻拢慢捻抹复挑,低沉磁性的嗓音挑拨着她松弛的神经,淡淡道:“那你整日画我作甚?”

沈虞被他动作的说不出话来,咬紧牙关,脸涨得通红。

“说,画我做什么。”李循加重了力道,明明是冷冷淡淡的口吻,却好似在引诱她一般。

“唔……没……真没做什么呀。”女孩儿的声音就颤颤地,带了一点撩人的哭腔。

她真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好好说话不成么……

“呵。”李循刚要生气,忽地想起知州大人说的那句话——“这女人啊,最是口是心非,她们说‘不是’的时候就是‘是’的意思……”

沈虞大着胆子说完,没听见李循的反应,悄悄抬了抬眼。

李循嘴角竟然带了一丝笑,那笑意……还挺温柔的。

他那双凤眼幽黑、深邃,和沈逸不同,沈逸的那双眼睛总是温柔含情,似水如月,可是李循的这双眸子,他冷冽,仿佛淬着寒冰,叫人打眼一看便心里打个寒颤,可是他温柔起来,又像是手里焐了块冰,稍稍化了一些,还带着几分温热与冰冷的碰撞……

他、他莫不是真疯了吧?

沈虞彻底呆愣住。

忽然,她眼前一黑,他再次吻了过来。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吻得极是温柔和认真,察觉到她在不安地挣扎,干脆将她的双手一叉举过头顶,将她吻的面色潮红,红唇微肿,媚态横生。

沈虞却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趁着他停下的空隙喘息着道:“世子,我是真心为您打算,我也没有吃醋,您……”

“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循打断,他抿了抿沈虞嘴角流下的晶亮,微沉了脸,“日后不许再提这事,懂不懂?”

“为什么?我不懂,世子明明是喜……呜呜……”

每次她一开口,李循就强行吻住她,叫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最后,小姑娘原本两片饱满圆润的唇瓣被他吃得又肿又麻,一张嘴舌头就直打哆嗦,李循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摇铃叫婢女传膳。

他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下地走到食案边,瞟了一眼还捂着嘴巴缩在床角里发呆的沈虞,半咸不淡道:“下来吧,还杵在哪儿做什么?打坐?”

沈虞拿捏不住李循脑子里在想什么。

或者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李循了。

晚膳她用过了,李循还没吃,喝了一碗粟米粥,又吃了一碟子炙羊肉和凉拌蕨菜,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

吃完后漱了口,淡淡地瞟了沈虞一眼,“过来,给爷更衣。”

沈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往后退了两步,作势要出去,“世子,我、我今日身子不方便,我叫……”

一语未落就被他长臂一勾挟进了怀里。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大手径直往她裙底探去,幸好没有摸到什么扫兴的东西,他微眯了凤眼,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扣,凑到她耳旁道:

“别想骗我。”

说完将她扛到了肩上。

……

这一夜沈虞就跟同敌人鏖战了三宿似的,早上醒来时腰酸背痛,鸳鸯大迎枕旁早就没了人,她打起帐子懒懒散散的起来,揉着眼睛趿拉着鞋子出去,迎面撞上阿槿。

阿槿冷着面看她。

沈虞轻咳一声,就有些不太自然的拢了拢衣服的领子,意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阿槿,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嗬。”阿槿冷笑,还不是被翠眉那个臭丫头给旷走了……至于么?

沈虞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阿槿关好门,把热水端到净房里,给她洗了帕子,“他昨晚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又是攥着她的脚踝,又是咬她的脖子,逼着她认错,又冷笑着叫她这辈子别想着他能放过她……沈虞想着想着,身上轻轻打了个哆嗦。

“阿槿,”她蹙了眉,接过帕子说道:“我看不懂他,怎么办?我怕他不想放我和离。”

“你能看懂他才怪了。”

阿槿也不奇怪,男人都是贪图美色的,甭看那个沈婼他得不到时心心念念地捧着当成个白月光,这也不耽误他睡旁的人,自个儿屋里还放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能放过沈虞才怪。

“他现在不想娶沈婼,应当是时机不对,那个狗皇帝疑心病甚重,他不想做第二个赵王,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一点,一旦狗皇帝驾崩,他若成了东宫,必定是要娶沈婼的,沈婼那个贱女人会放过你?她若是进了宫,还指不定背地里给你穿小鞋,吹枕头风,她原本就是这狗男人的青梅竹马,到时候你的境地才是最尴尬的。”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沈虞不以为然道:“他厌弃了我,正好将我休弃,我不就能离开他了?”

说实话,那些名声她并不在意。一来此处并无她眷恋之人,即便她有什么好名声也不耽误旁人给她泼脏水。

二来若真正懂她之人,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些虚名。世人为名声所累,不过是心有在意,而她并无在意,又何来担忧。

说着站起身来,抹了把脸把帕子丢进了水里,淡淡道:“阿槿,记得帮我端碗避子汤,不要被旁人看见。”

阿槿愣了愣,失神间沈虞就轻飘飘地走出了净房。

不久后,周维也顺利班师回朝。

明熙帝照例在宫里给周维设宴接风,下令大酺三日,宴会上还拉着周维和赵王说了好些情真意切的话,感动的周维直掉眼泪,说的李循都要信了。

宴罢明熙帝秘密留下了李循。

明熙帝靠在一张长榻上,身上披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褂子,花白的头发深深地陷在陷在攒金丝弹花软枕里,见到李循过来,睁开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脸上呈现出在宴会上完全没有的疲态

“则翊来了。”说着要起来。

“皇爷爷,”李循见状赶紧过去按住明熙帝,“皇爷爷躺好,有什么话嘱咐孙儿便是。”

明熙帝果然便不动了,躺回去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皇爷爷这是说胡话了,”李循给他掖了掖被角,笑道:“皇爷爷身体好着呢,咱们爷孙俩不是还说好了,等世子妃诞下小世孙,要爷爷给赐名,君无戏言,您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明熙帝抿着唇笑呵呵的,“朕倒是想,只怕你那小媳妇不愿意。”

“怎会,”李循笑着道:“她一向孝顺懂事,前些日子母亲生了病,她衣不解带的在跟前伺候着,还亲自下厨做了些清淡滋补的膳食,孙儿说不必要她做了,她还……”说着说着住了嘴。

明熙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的不继续夸了?”

李循就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

在明熙帝面前,他毕竟还是个小辈,更何况对方从小还把他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了多年,不管从前的恩怨怎么说,他对他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喜欢上那丫头了?”明熙帝挑着眉,笑容里透着几分促狭。

李循一愣,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默然片刻,又正色道:“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皇爷爷放心,孙儿知道分寸,凡任何事不偏生爱恶,方能成大事。”

“帝王不能够有软肋,有了软肋就易被有心之人要挟,君子之道如此,为君之道莫若如是,”明熙帝叹了口气,忽拉了李循的手,“翊儿,你会不会觉着是皇爷爷诓你,就是为了不再要你记恨我,没有拦着你皇祖母给你母妃赐下毒酒才告诉你的这些话?”

李循心肝肺都随着这句话疼了一疼。

恨吗?

恨的,他恨皇后祖母,给母妃赐下毒酒。

恨祖父明熙帝,冤杀大堂兄一家,连坐舅舅和外祖父、任由祖母做下此等荒诞之举。

更恨亲生父亲,漠视母妃的死亡,眼睁睁的看着母妃七窍流血而死。

九岁的那一年,他恨所有人,夺走他的至亲骨肉,在他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一刀子。

可他也得振作下来,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

他不能对祖母,祖父,父王,表现出那么一丝一毫的怨恨,因为他是为人子女,因为他是生于皇室,人伦情感,在这个地方最是淡漠。

“不,”李循沉默片刻,方说道:“孙儿一直都知道,皇爷爷是为了大家,舍弃了小家,没有人可以指责您,包括臣下。”

“可作为您的孙儿,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怨,那是不可能的,”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还记得当年,皇爷爷拉着大堂兄和孙儿的手,说将来等大堂兄成人了,要亲自为他则一位贤良淑德的太孙妃,等太孙妃生下小太孙,您也要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将他抚育成下一任合格的君王……”

然而这话说完没多久,他就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地暗示孙治暗中寻找证据诬陷东宫。

这就是帝王之心。

明熙帝听了这话心中长叹,他揉了揉湿润的眼角,“是啊,那个孩子最是忠厚不过,朕当年还怕他降不住下头那些滑不溜手的臣子,可那孩子自小就早慧,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都从未让朕失望过……”

从太极殿出来,明熙帝给李循赐了伤药。

是太医院从前特特给明熙帝调配的冻疮药,因明熙帝早年时常亲自披甲上阵,因此留下了冻伤,这冻伤药效果极好,抹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个彻底。

李循颤巍巍地接过伤药,给明熙帝磕头道谢,祖孙俩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直到李循出了宫,明熙帝才重新回躺下,琢磨着李循刚刚说过的话。

“何禄,你说刚刚翊儿说的那番话,朕该信吗?”

何禄闻言忙笑道:“陛下这话奴婢不敢答。”

“狗奴才,叫你说你说便是。”明熙帝笑着踢了何禄一脚。

瞧着明熙帝的这个神色,何禄就知道他是信了,上前给明熙帝掖了掖被子,笑道:“哎呦,陛下小心您的圣体……哎,其实陛下也知道,咱们世子爷看着是个沉着冷静的,实则再重情不过,否则当初也不会跪在这太极殿前求陛下宽宥静愍太子。”

“若刚刚世子爷回答说‘不是’,那陛下是不会给世子爷赐药的,陛下,不知奴才猜的对不对?”

“你啊,真是个老滑头。”

明熙帝斜了何禄一眼,又感慨万千道:“朕对不住这个孩子的娘,说起来,他母妃并无大过,只是生错了人家,他的舅舅和外祖父皆是手握重权,朕若不狠下心去,安知今日的忠心耿耿来日会不会变成狼子野心?你说的对,这个孩子看着无情,实则最是有情,若是翊儿真坐上那位置,想必会比朕更为圣明……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便猛烈的咳嗽起来,何禄赶紧将帕子递过去,明熙帝捂着帕子又是咳了好一阵,才将帕子丢给何禄,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何禄接过帕子将帕子展开,上面是大片的血渍,心里叹了口气,他默默地将帕子收起来,抹去眼角的泪,给明熙帝递上一盏清水漱口,又用帕子重新擦干净了嘴角的血渍,最后才伺候着明熙帝睡下。

第37章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

明月高悬。

掌灯时分, 盈月院。

沈虞听到外头婢女通禀的声音,叹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些时日李循雷打不动都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她喝避子汤喝的脸都要绿了。

揉了揉自己微坠的小腹,暗暗庆幸幸好今日她来了葵水, 可以不用伺候他。

沈虞披衣走了出去。

一阵忙乱, 洗漱完毕, 李循如往常般懒懒地靠在她那张紫檀玫瑰美人榻上冲她招了招手, 示意她过来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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