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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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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着。”诗画见云守要进屋,连忙扯着人,进了卧房。

卧房里,云戒还盖着被子呼呼大睡,诗画上来便把云戒的被子一掀,蹙眉看着面色红润的云戒:“你起来。”

“...”

这一声带了十足的威严,比云守拿语气不知管用多少。

云戒闻声,也睁了睁眼,看着面前的诗画:“姑姑怎么来了?”

“赶紧收拾衣服起来,公主要见你们。”

诗画看着气定神闲的云戒,伸手就把人从榻上拽了起来,丝毫不带怜香惜玉。

“公主为什么要见我们啊?”云戒挣脱了诗画,有些疑惑。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二人露脸露到了公主面前?”诗画瞧着那蛮横的丫头,蹙了蹙眉。

云戒原本是被云守养在宫外的,平日好吃好喝的,怕是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

“可是皇后娘娘都说我与姐姐是来伺候指挥使的,为什么还要见公主?”

“指挥使与公主又没什么关系。”好梦被打搅,云戒嘀嘀咕咕的往榻上一坐,看向了云守:“阿姐,我不想去。”

“别闹了,快收拾收拾吧。”诗画在这儿,云守也为云戒搪塞不过去,只好拉着云戒起身。

“我不去。”瞧着云守也帮那个什么公主说话,云戒摇了摇头,把云守推开了。

“这里不是家里,你乖乖的,不要闯祸,回头我叫人给你捎一盒玉容坊的胭脂膏。”云守看着云戒,有些无奈。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买。”云戒摇了摇头。

她身在宫外,虽说不如云守在宫中见得多,可因着云守常年伺候贵人,贵人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那点,都到了云戒手里,所以云戒也不稀罕什么玉容坊。

诗画在旁瞧着云守这个妹妹,那双眉头也蹙成了一团,正要说什么,门外便已经停了道纤细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在梨园里坐着的喜盛。

喜盛原本是在梨园等着的,可想着想着,便觉得不对,方才到了偏殿。

昨夜张潜没回公主府,原以为偏殿里只留着秦良,如今看着卧房里的情形,以及云守云戒这两姐妹。

喜盛静默的立在偏房外,一双杏眼眯成道缝隙,淡淡的落在云戒身上打量。

因着方才起身的缘故,她只着了一件藕荷色的衫子,满头青丝被诗音编成了麻花辫垂在了肩侧。

那纱制的外衫轻薄柔软,半遮半掩的将她脖颈下那颗红痣衬出几分妖冶,可仍没能遮住她骨头里便带着的娇贵。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檐上,又顺着琉璃瓦,下坠到了地面上。

胖团被喜盛抱在怀中,察觉那回廊上的落雨,抬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望了望,不过因为贪恋喜盛的怀抱,胖团那眸子看了雨水半晌,也没从她怀里跃出去。

云戒第一个见到喜盛,原本还要顶撞云守的话在嘴边一顿。

“公主...”诗画坐在一旁看着,注意到了云守的神色,也回头看向了屋外的喜盛。

“嗯。”喜盛被诗画唤了一声,淡淡的点了点头。

诗画在旁边陪着,见此福了福身,将喜盛被雨打湿的裙摆往上提了下,带着她进了卧房。

这一连套的提裙摆的动作,喜盛仿佛习惯了,抬脚迈进卧房,便往窗前的罗汉床上一倚,瞥了眼诗画:“姑姑,沏些茶来。”

诗画虽然是江皇后的人,可到底也是个奴婢,自是听喜盛的话,可是眼前有云守云戒在,诗画脚步顿了顿,看着喜盛:“公主,这二人...”

“姑姑快去吧,我有分寸。”知道诗画要为云守云戒开脱,喜盛仰了仰头,那双杏眼里有几分不悦。

方才在外头,她已经把云守云戒的话听了八成,知道是江皇后身边的人,即便是惩处,也会留些情面。

“是...”诗画见此,那双眸子冷冷扫过云戒,便出了卧房。

云戒原本被震颤了下,不过瞧着喜盛对诗画姑姑如此客气,抿了抿唇,便倒头躺了下去。

“你快些起来拜见公主。”云守瞧着上首那位贵人,福了福身,便过来拉云戒。

“我不。”云戒甩开了云守:“我是来伺候指挥使的,又不是伺候公主的。”

“噢...”云戒的蛮横,喜盛方才在屋外面便有所见识,如今亲眼见到,粉唇忽的挽起一道弧度:“原来是本宫唐突了,云戒姑娘可是指挥使的人?”

“是,我原本就是过来伺候指挥使的。”云戒闻声,终于抬眼望了望喜盛。

“那姑娘知道,指挥使的主子是谁吗?”喜盛微微颔首。

“当今圣上。”云戒想了想,忽的便有了底气。

“你听谁说的?”喜盛看着云戒眼底那自信的光芒,忽的掩唇一笑。

张潜的主子是父皇不假,可如今,张潜在她手底下做事,主子分明是她。

那么张潜手底下的人,也当以她为主,云戒怕是没想到这层。

“指挥使原本就在圣上跟前做事,主子不是圣上,难道是公主你吗?”

云戒看着喜盛发笑,蹙了蹙眉。

喜盛并没有立刻回答云戒,反倒是垂下了眼眸,轻轻顺了顺胖团的猫儿。

少倾,她才幽幽开口:“指挥使的主子,却是本宫。”

第36章 裴府

“公主又不是圣上,指挥使的主子怎么可能是公主?”云戒听着喜盛的话,忽的也笑了出声。

“嗯,那指挥使的主子是父皇,那本宫倒要问问云戒姑娘...”

“是否父皇来了,才能请得云戒姑娘下榻一拜啊?”喜盛点了点头,蛮是赞同云戒的话,不过那柔柔的语气里,此时却是携着几分威压。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云戒被问得一愣,连忙看向了云守。

云守瞧着势头不妙,连忙上前拽着云戒,想叫云戒下来跪拜。

可云戒却是打死不肯动。

“那云戒姑娘是什么意思?”瞧着这情况,喜盛眼底划过一丝不忿,侧目看向了诗画。

诗画见到她那道眼神,也明白了喜盛的意思,上前便拽着云戒,把云戒直接拽下了床榻。

“你放开。”云戒被诗画拽下了床榻,那双眼睛里竟生了几分怒气,朝着喜盛吼道:“公主,我是奉了皇后的命令,你就算是要如此,也要问过皇后。”

“噢。”喜盛并没有多惊奇,瞧着云戒那张明艳的小脸,轻嗤了声。

云戒生的确实好看,年岁又小,若是真放到后院里,假以时日的确能有个名分。

可是性子太张扬了。

恐怕还没出头,就已被人摁死在了角落。

“你知道本宫江皇后嫡女么?”喜盛看着云戒继续折腾,忙不迭的问道。

“云戒姑娘觉得嬢嬢会为了个低贱的侍女,而惩治自己的女儿吗?”

喜盛一问,云戒俨然已经愣在了当场。

她已然只顾着江皇后的命令,却忘了眼前这位是江皇后的独女。

谁会为了一个侍女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呢?

“公主,家妹从小养在宫外,不知礼数,公主赎罪...”云守原本还想劝解,可看着云戒实在不听话,喜盛又动了怒,连忙就跪到了喜盛的跟前。

“她不懂礼数,本宫便要照单全收么?”瞧着那面容清丽的美人扑通跪在了自己跟前,喜盛颇有些不忍。

只是云戒在不懂礼数,礼仪尊卑总还是要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该有些教习。

而不是让她宽容。

“公主,家妹实在年龄尚小,此番来公主府,也是皇后娘娘,授意,就算不可宽恕,您也要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

“你住口!”方才云戒就拿嬢嬢压她,如今云守又来这套,喜盛也恼了神。

“嬢嬢送你们来,是卖你们面子,不是来给本宫添堵的!”

“再敢提嬢嬢一字,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她说话从来都柔顺,这还是头一回说话如此大声,诗音在一旁也吓了一跳,连忙上来给喜盛顺气。

云守这话招了喜盛大怒,当下也噤了声,将头埋的极低。

“在梨园腾出个居处,给这两位姑娘。”面前的两姐妹终于噤了声,喜盛也觉得耳朵清静了些,起身便迈出了偏殿。

不想再看着那两张碍人眼的人了。

诗音见喜盛出去,连忙撑着伞跟上,瞧着喜盛因为动怒而紧蹙的两道黛眉,也跟着叹了口气。

“...”

喜盛被诗音弄得一愣,侧目看了看她:“你叹什么气?”

“皇后娘娘很关心公主。”诗画小心翼翼看了看喜盛,终是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是,那毕竟是我嬢嬢。”喜盛闻声,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嬢嬢是她的嬢嬢,若是不关心她,那要关心谁呢?

喜盛也知道江皇后是疼她,可这份关心虽好,若过于干涉与她,便不好了。

云守云戒是送给张潜的,想必张潜也知道了此事,彼时心里不准如何想她这位公主。

真以为自己有多美呢,还担心被觊觎。

越想到这里,喜盛便越觉得难受,张潜心底若真这么想,那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不过这事既然是嬢嬢安排,她若是大张旗鼓的带着云守云戒进宫,嬢嬢势必会认为是张潜把消息告诉她,让她进宫鸣不平的。

兴许她前脚出了凤仪宫,张潜后脚便会被传召。

“川九今日上报了吗,指挥使去哪儿了?”想到那个素日都臭着脸的张潜,喜盛抿了抿唇。

川九是个小灵通,张潜的行程,几乎每时每刻他都会报给诗音,然后让诗音时不时在她面前提上一嘴,让她知道张潜的动向,喜盛俨然习惯了这一点。

“这个奴今日还真没川九说,会不会是因为指挥使不在府里?”诗音也觉得奇怪。

“那便是了。”喜盛却是明白了这个中缘由,挽唇笑了下。

“是什么呀?”诗音云里雾里的,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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