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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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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正稳稳地将人背起,一步一步与平时的憨傻不同,稳健如泰山。至门口,才放下。孟长宁被交给了另一只手,那只手光滑柔顺,像是女子,他道:“孟长宁,我来接你了。”

谢锦随牵着孟长宁的手,她的手有些凉还有些僵硬,他将人搀扶着跨入轿子里,媒婆一声“起——”伴着锣鼓敲响的喜乐,声音耸入云霄,满条街都是热热闹闹的,喜庆吉祥。

孟长宁坐在轿子里,喧闹之声沸反盈天。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未生,你慢些。”

孟长宁紧张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冰凉,她想起那天与左路醉酒,他说长宁,他们回来了。孟长宁不确定耳边听见的这一声“未生”与自己认识的那一个人是否是同一个,又或者是她太过想念出现幻听了。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嘈杂的议论声不断,盖住了孟长宁所有的思绪,罢了,该来的总会来,该见不着的想见也见不到。

孟长宁捏紧了手里的喜服,不再去想这些。

这喜服是宫里的绣娘一针一线加工赶出来的,繁复唯美又精致,让人不敢怠慢一点儿,她松开手将衣服抻平。又想起自己盖头上绣的四不像,觉得有些好笑,心情这才平静了些许。

吹吹打打之间,轿子落地,孟长宁手中被塞入了一段红绸,谢锦随低道:“你跟着我。”

孟长宁的心一瞬间就沉静下来,就像他上辈子隔着牢笼说我来送你一样的温暖。

入了礼堂,礼官唱和之声响起,两人拜了天地,孟长宁被送入了新房。

孟长宁顶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的这一瞬才真切地感受到,从今以后她就是真的和谢锦随捆绑在一起了,不论生死、不管祸福,他们之间都是荣辱一体,再不能分开,也不会分开。

“小姐,可饿了。”长青在一旁小声地问。

孟长宁摇头。

“姑爷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来,要不小姐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是夫人交代的。”长青还想再劝一劝,等谢锦随入房只怕是要到晚间了,而孟长宁早晨天不亮就洗漱上妆,至此还未吃过东西。

孟长宁还没回话,便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喜帕盖住了孟长宁大部分的视线,她只能从下面勉强看见一双和自己一样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大红靴子。

谢锦随一入门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新房里红烛摇曳,女子纤细的身影被倒映在墙上,安静美好。

忽然一声轻笑传到耳边,“这喜帕是你绣的?”

孟长宁原本等待他掀帕子的忐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就知道她和谢锦随之间不适合这些烂七八糟煽情的话语和想法。

孟长宁咬牙,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是又如何。”

谢锦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刘川说绣的是鸭子,李九说绣的是锦鸡,季林说喜帕上该绣鸳鸯,可我瞧着这明明是只蠢猪啊!哈哈——哪有谁家的鸳鸯有这么大一只肚子的,哈哈哈——”

谢锦随站在孟长宁身前笑得毫不顾忌形象。孟长宁捏紧了拳头,“还不快给我掀开!”

“不要,我要多瞧瞧你的手艺,若是日后你给我绣东西,我是不敢穿戴出去的。也亏得是你自己戴,哈哈哈——”

谢锦随好不容易逮到孟长宁一个弱点,自然是不能放过,想他平日里总是被孟长宁压一头,今日终于到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哼——做梦,我以后才不会给你绣。你要是再不给我掀开,我就自己动手了。”孟长宁怒道,有那么丑吗?好歹也是她闭关修炼折腾了许久才完成的作品,子不嫌母丑,她绣的自然也不能让谢锦随来笑话。

“哎哎——那可不行,自然是要我来。”

“那你还磨蹭什么,快点儿。”

“哪家新娘子还催着夫君掀盖头的。”谢锦随边嘟囔边去取了喜秤,然后挑起喜帕的一端,一点一点地将盖头掀开。

先是她的下巴,再是绯红的双颊,还有如蒲扇一般忽闪忽闪的盈睫,一下一下眨进了谢锦随的心里。

孟长宁终于见到了光,先是低垂了两秒钟之后,才抬眼看向谢锦随,一身喜服裁剪贴身,衬得他身材挺拔修长,红色又给他添了几分喜庆,再配上他眉梢常年的风情,让人觉得像是诱惑人的精灵,忍不住就想被他魅惑。

就那一眼,谢锦随就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扑通扑通”的,像是在策马狂奔。

“谢锦随,你好了没有!我们快顶不住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就闹洞房了!”外面传来李九吵吵嚷嚷的声音,边说还边带着醉态。

谢锦随回神,“来了,你们再帮我顶一会儿。”

孟长宁瞧见那喜秤上还挂着方才被嘲笑了的盖头,一把拽过,然后揉成一团藏在身后,心里暗骂笑屁,有本事你来绣。

谢锦随放下喜秤,端来两杯酒,二人交手缠绕,一仰而尽。

交杯交杯,从此相交的便是一辈子。

“其实,那盖头也挺好看的。”

孟长宁秀眉一拧,别说了,违心话越描越黑,绣成什么样她心里还能没点儿数?

谢锦随见她不说话,手脚不自然道:“我叫人准备了的东西给你,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在意那些礼节。”

孟长宁应一声嗯。

谢锦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面对她就心跳加速了,这三个月来她欺负自己的时候也不曾见自己像现在这般恍若失态,自己莫不是见色起意?

“我还要去见宾客,你好好休息。”

孟长宁点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谢锦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的她,他想也许不全是见色起意,还有几分意外之喜。

他按捺着自己在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小动物,脚部慌乱地离开了。

孟长宁见他离开,长舒一口气。然后仔细地瞧了瞧房间里的东西,喜庆盖住了原本古朴低调奢华的风格,倒是与她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样。她以为按谢锦随的性格,应该是怎么奢侈怎么来,可是房间里真正亮得刺眼的东西倒是很少。

家具也摆放得刚刚好,添置得六分满,既不至于太空洞也不至于太拥挤。

孟长宁走到桌子旁,上面果然摆满了各种点心,孟长宁拈起一块莲花糕放进嘴里,甜腻软糯,酥软可口,适合她的胃口。

旁边还放着一个食盒,孟长宁好奇,便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叠话梅糖还有两个小糖人,这一次的糖人比寻常的都要大些,更加复杂精致,连上面的喜服纹路都清晰地描摹了出来,人物栩栩如生,一个低垂着眼害羞,一个叉着腰笑眯了眼。

孟长宁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才不会害羞。这个叉着腰笑眯眼的该是我才对。”

她又将盒子盖上,等另一个主角回来一起享用这美食又或者留着作纪念收藏起来。

谢锦随在大堂里,对前来祝贺的人灌的酒几乎是来者不拒,李九、刘川等人早就被灌趴下了,还剩下个季林偶尔勉强还能挡一杯。

眼见着好不容易夜色已晚,宾客都要走得差不多了,谢锦随摇摇晃晃地想要回房,却被眼前出现的一杯酒挡住了去路。

左路今日也是一身暗红色的衣服,穿得吉利,把他平时的冷漠都掩盖了下去。

“我敬你一杯。”

谢锦随眼神有些恍惚,瞧着他半天才想起是谁,原来是硕阳左家未来的家主啊,听说季川之战就是他配合孟长宁打赢的。那天在酒馆里的那个男人也是他。

谢锦随舔了舔牙,有意思,接过酒杯,烈酒入喉,可他已近半麻木,没有感觉。

左路冷眼看着他,自己也饮下一杯,然后又给两人满上,“再来。”

谢锦随这一次没有喝,他半笑着问:“左将军,我该入洞房了,不然我娘子就要等急了。”

闻言,左路脸色变幻莫测,半响才道:“不过是几杯酒的时间而已,长宁等得起。”

谢锦随放下酒杯,在酒桌上“嘭”的响起一声,声音有些重,惊得旁边的李九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喝——!”然后又倒下不省人事了。

谢锦随似笑非笑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左路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垮了,谢锦随嗤笑一声,果然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

左路将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喝下,又将谢锦随那杯饮下,然后凝视着谢锦随的眼睛,“你,好好待她。”转身就离开了。

谢锦随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跑我这儿装什么情圣,我媳妇儿用你操心。”然后就晃晃悠悠地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申请了榜单,可能有吧,有也是毒榜。

然后师父说要加更,我这几天状态都不好,情绪起不来。

然后周日休息了一天,应该周一就开始加吧。

或者周二,能加就加,我尽量。

第10章 荣辱一体

谢锦随回到房间的时候,孟长宁已经靠着半边枕头睡着了,凤冠已经取下,可是压在额头上的红印子还没有消去。

谢锦随伸手摸了摸那圈印子,然后将床上的花生桂圆红枣都堆到床铺里面去,再把孟长宁抱起来睡在旁边干净的另一边上。

他给孟长宁盖上了大红锦被,靠着床边坐下,撑着下巴看着熟睡的人。

“孟、长、宁……”

他还记得三个月前季川大捷,孟长宁作为最大的功臣,一身盔甲、面色凌厉,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拥护和欢呼声中入城。

那时谢锦随坐在茶楼里瞧着全城女子的手帕都要堆满她一身了,可是一眨眼,这个人就睡在了自己身边,成为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其实说起来孟长宁也并没有真的怎么管过他,除去让他买话梅糖,不让他去赌场之外,很少会干预他的生活,还总是嚷嚷着要保护他。

谢锦随将她的稍稍遮住眉眼的秀发拨开,带着些醉态呢喃道:“孟长宁,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

他想起在李家铺子的台阶上,孟长宁的回答,觉得好笑,“我该不会上辈子真的给你送了很多糖然后叫你这辈子赖上我了吧。”

话落,头一歪,谢锦随嘴角还带着笑靠着床脚就睡着了。

孟长宁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被眼前的红色海洋晃瞎了眼。她想撑着床铺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右手很沉重,低头一看,新郎官还穿着昨夜的喜服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上床睡觉。”孟长宁左手慢慢摸上他的脸庞,下巴上才一夜就冒胡茬了,有些刺手。

“世子妃该起了。”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好。”孟长宁轻轻将自己的右手抽出来,然后起身,把谢锦随抗到了床上,让他睡觉。

长青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孟长宁已经换好素净的衣服,长青将她的秀发挽起,看着梳起了妇人髻的自己,孟长宁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长青看着孟长宁收拾妥当,再看一眼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谢锦随,提醒道:“世子妃,今天还要去拜见侯夫人,要不要把世子叫醒?”

孟长宁起身,站在床边看着谢锦随,“你出去吧,我来。”

“是。”长青转身离开,关上门。

孟长宁从柜子里掏出一沓银票,然后坐在床边把谢锦随摇醒,谢锦随模模糊糊有些意识,就是不愿意醒,不满地嘤咛一声又转身睡去,还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耳朵。

孟长宁确定他有意识就开始了数钱之路,“谢锦随,你要是多睡一刻钟,我就扣一百两,你要是把今晨都给睡过去了,你今晚就要去睡大街了。”

然后孟长宁数着那堆不久前从谢锦随身上抢来的银票,开始喊:“一百两。”

未久,“二百两。”

未至一刻钟,“三百两。”

声音清脆有力,声声入耳。

谢锦随不满地掀开被子,勉强睁大惺忪的睡眼,嘟着嘴不开心道:“孟长宁,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这哪里有一刻钟!你就扣了三百两!我告诉你,你这是□□!□□!”

孟长宁看着他笑得一脸真诚,“是嘛,那看来是我的时间不太准呢。”

“快些起来,要去给你娘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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