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似乎是个开放型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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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的两边摆满了菊花。
宋远征的照片在正中间放着，依稀可以看出来年轻时俊美的面容。
是一个小型的追悼会。
宋若瑜莹白的手捧了一束花，她没有叫太多人。
宋远征把自己的家业给了前妻后宋家就一蹶不振，后来宋远征生病更是让她见识了人情冷暖。
如今还在身边的，只有在宋家大半辈子的管家了。
宋若瑜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开口说道：
“李叔，你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爸爸。”
“小姐，你...”
李叔开口，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宋若瑜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宋若瑜这才蹲下来，棕栗色的卷发披散开来。
她靠在墓碑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在无人能见的地方，精致的小脸满是泪水。
许久，宋若瑜才站起来，眼尾微微泛红，明明整个人还很脆弱，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三天后。
一辆卡尔曼车型的阿尔特卡尔曼静静的驶向宋若瑜家。
陆夫人摇下车窗，神色平静，隐约带一点着急。
“上车。”
宋若瑜穿着牛仔裤，简单的棉质T恤，背着一个双肩包上车，里面就是她收拾出来的行李了。
司机没有说话，只是在宋若瑜还没有坐稳的时候就启动车子。
“看来陆家的司机也不怎么样。”宋若瑜不咸不淡的开口。
司机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车内空气紧绷。
陆夫人不动声色的将情况尽收眼底，却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皱着眉打量宋若瑜的穿着，最后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张妈，帮我准备一套二十岁女孩儿的礼服。我回去的时候就要。”
陆夫人挂掉电话转头看向宋若瑜。
“今天是你妹妹生日，家里有晚会，我让人帮你准备礼服。”
宋若瑜没有说话，只兀自坐在旁边，在手机上回了什么消息，然后就闭上眼睛休息。
“妹妹比你小两岁，到家里多让着点她。”
纤长的睫毛微颤，宋若瑜没有说话。
车辆缓缓行进陆家。
陆家是典型的欧式建筑，一进门便是两方一望无际的草坪。
云城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陆家的房子虽然在郊区，但单这草坪也价值不菲。
草坪上摆满了气球和鲜花，下人们井井有条的布置会场，看来这就是今天生日宴会的主会场了。
陆夫人一下车就被人叫走，还没有来得及安置她。
宋若瑜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闲逛。
宋若瑜走到一个小花园里，她平常也喜欢一些花花草草，看得出来这个院子里的花都价值不菲。
吊兰悬挂空中，偶尔出现一两朱空气凤梨，朱丽叶玫瑰开的正好，蝴蝶兰在旁边盛放。
宋若瑜灵动的双眸微弯，露出几分开心。
沾花拈草什么的最快乐了。
宋若瑜放下背包，从里面抽出一只软剑。
这把剑还是宋远征送给她的，她有一段时间因为上课总是很晚回家，宋远征怕有人对她起歹意，就教她学剑防身。
斯人已逝，曾经的物品却留了下来，沾满了回忆的味道。
左右四下无人，闲着不如舞剑。
宋若瑜的舞剑就是真的舞剑，更注重剑而不是把剑当道具。
少女身姿曼妙，半长的卷发随意洒在脑后，随着招式的起伏飘荡，每一分招式都干脆利落。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怕是不过如此。
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宋若瑜一个凌厉的回眸。
反身劈了一剑。
“叮当。”
是剑划过金属的声音。
宋若瑜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男人。
高挑的身材，坚挺的鼻梁，刀劈斧凿般完美的下颔线。
他眼神微微向下，看着宋若瑜，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和洒脱恣意。
顾斯言。
她上辈子见过这个人两次，他甚至帮了她一把，只可惜自己当时没看清楚形势，白白浪费了对方的好心。
顾斯言今天佩戴的银色一字型胸针，小小的胸针上刻画了星辰的轨迹，精致又昂贵。
然而此刻，一道细长的划痕横亘在上边，始作俑者不言而喻。
宋若瑜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开口。
“这个胸针...”
顾斯言低笑一声，有些玩味的看着宋若瑜。
“有幸和宋小姐的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言外之意：是你划的。
宋若瑜心底默默的啐了一声，有些人说话就是喜欢拐弯抹角。
“这样，您的胸针我赔给您。”
宋若瑜还是开口说道。
“斯言，原来你在这里。”陆轻野走过来。
他看了顾斯言一眼，突然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不是你上周刚从瑞士拍过来的胸针吗？怎么有一道划痕。”
顾斯言斜斜的倚在旁边的架子上，微微抬了抬下巴，朝宋若瑜看过去。
“这位小姐不小心划的。”
宋若瑜手里还拿着剑，眼看着有人朝这里过来，索性把剑收了起来。
陆轻野这才转身。看清楚对面是宋若瑜。
看看身边这个男人漫不经心的笑容，又看看小姑娘。
陆轻野恍然大悟，顾斯言这厮是故意的！
他灵机一动。
“这可怎么办，我记得当时成交价多少来着，是七千万还是八千万？我记不清了。”
“四千八百三十二万。”男人慢吞吞的报出来一个数字。
宋若瑜把自己的背包整理好，看着那个星银一样的胸针有了一道划痕，不由得有些心疼，开口提醒道：
“有些话我说或许不合适，但是希望先生以后可以更珍惜这些配饰，如此可望而不可即的艺术品，划伤为免太过可惜。”
顾斯言走过去，声音低沉，“我会考虑宋小姐的提议。”
“才怪。”她心里默默吐槽。
抬头朝顾斯言露了一个笑容。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打断了。
顾斯言抬腿过去，一边走一边把胸针取了下来。
他手指修长，银色的胸针泛着阳光，被他拿在手里，花园里的花都有一瞬间的失色。
顾斯言把胸针随意的夹在宋若瑜的衬衫领子上。轻飘飘的开口。
“宋小姐既然已经答应了赔偿，那这枚胸针就是你的了。之后我会让秘书把当时拍卖胸针的单子拿过来。你照付就好。”
人面兽心。
宋若瑜在心里默默吐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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