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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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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爷”尸体被“火炮”拖进“霹雳”刨出的两米深沙坑里。

“火炮”低头注视坑里残身的“大王爷”,鼻孔缩气两下,又难得听见它低呜一声,才慢慢后退,彻彻底底的告别“大王爷”。

告花儿见此叹道:““火炮”和“大王爷”上辈子应该是认识的,你们看“少侠”“霹雳”也没有多大情绪啊。”

“谁晓得呢?”我苦涩笑一下,向谭超打眼色,他崽儿才行动了。

行动如下,谭超要拿铁铲填满三个一样两米深的沙坑,为“霹雳”赢下刨坑比试而付出后果。

毕竟是体力活,他小身板哪能顶得住,填满第一个沙坑便喘起粗气,手背擦走脸巴上的汗,全身发热要脱掉外套。

告花儿打趣地道:“别脱外套,冷天小心着凉,免得“霹雳”没被练垮,自己身体先垮了。”

谭超低头哎一声,苦笑样儿继续填第二个沙坑,我见心疼起来,走前去帮忙,反而遭到拒绝,这崽儿还轻轻推我一下。

““霹雳”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再说填坑本来容易一些,我岂能放弃?”

谭超咬牙出力,铲沙填进第二个沙坑里,我双手举高投降似的,后退到告花儿身边,轻声道:“我们很像工地监工,静静看着谭超干体力活。”

告花儿立时入戏,拍掌催促一声:“谭崽儿铲快点嘛,还想不想要工钱,天要黑了,别妨碍我们下班啊。”

谭超没有忍住而噗嗤一笑,将铲头插进沙堆里,挺直身来,发酸的右手微抖着,指向我们:“童爽哥别逗我笑,笑得力气都散了。”ωωw.cascoo.net

告花儿自觉有趣,前俯后仰地笑着,谭超更加没忍住,也像借机释放因为渡江训练而积压一天的沉重压力,他左手扶住铁铲,也笑得前俯后仰。

我不禁苦笑,掏出手机看时间,适逢肚儿咕咕叫,才道:“快点铲完吧,天要黑完了,之后一起去搓顿馆子,饿惨了。”

或许我面容颇为轻怒,谭超是一秒收住笑容,转身抽出铲头,更加卖力的填起沙坑,慢慢看见他汗珠不断滴在沙堆上,可见铲沙填坑而已,也是耗体力的很啊。

我又见心疼,上前拍谭超背脊:“我们来帮一把,你小身板遭不住,童爽号称铲沙专家,他体力多得很。”

告花儿走过来,露出问号脸,疑惑道:“狼青斗犬派为了护住三掌管,就这么欺负二掌管啊?”

话虽如此,告花儿已经卷起外套袖子,打算动手帮忙,谭超停下铲沙,扭头道:““霹雳”在场,我要告诉它练犬师和斗犬必须齐上齐下。”

“哦——!那更应该要我们出手,“少侠”“火炮”也在旁边呢。”我也卷起外套袖子,奈何铁铲只有一把,索性把双手当成推土机,推沙土进去坑里。

告花儿立时蹲下帮忙,语气讨嫌地道:“掌门,我跟着你混,也有今天啊!”

“屁话多!”我话音刚落,谭超将铁铲从我身后伸来,他道:“我用手,你们用铁铲吧。”

我真实有点轻怒,涨红脸巴道:“谭超你崽儿也别屁话了,快点铲完一起去搓馆子,老子饿慌了是要锤人的。”

半真半假的气话立时引出来原始的那位谭超,他崽儿低头慌张一下,手足无措扭头看左看右,尴尬呃了一声,才退回去继续铲沙填坑。

而“少侠”“火炮”够聪明,前来各自注视自己的主人,明显在问是否要帮忙,我发令让“少侠”安静别乱动,告花儿则是推开“火炮”:“笨狗儿别在我面前装监工。”

谭超一心在“霹雳”面前做榜样,我和告花儿有样学样,难道还学不起吗?

二十分钟后,三个沙坑填满,我瘫倒在沙面,双手龟儿子要废了,告花儿反而轻松地拍走掌心沙粒,点根回气烟,摇头道:“掌门身子虚成这样,无谓的片子别看太多了。”

我有气无力地竖起中指,咬牙道:“虚你龟儿子个锤子。”

告花儿掩嘴嘻嘻笑,躲一边抽烟去了。

谭超小心翼翼地扶我起来,帮忙拍掉我裤管上的沙粒,道:“刚刚趁你们还在填坑,我已经拍照

。记下埋掉“大王爷”的大概位置,除非整片江滩消失,那么以后我们也找的出来位置。”

我说声谢谢,伸腰拉拉筋,活动下脖子,道:“拿铁铲到处走太奇怪,先拿回去我爷爷家,顺便三只斗犬也都回去,喂饱了它们,我们再出去搓一顿。”

“回去顺便冲个澡吧,一身脏兮兮的。”告花儿低头闻闻心口,吐出舌头‘呃’了一声。

谭超举手提议,微笑道:“我们再去吃自助餐吧,但是这回要AA制,我最近还没工作呢。”

告花儿举起双手投降样儿:“超哥,让我们肚儿多歇几天,上回一顿自助餐饱了两天,生蚝确实百分百新鲜,我肚泻几天足以证明。”

我又拿罐饮料解渴,帮忙拿着铁铲,开始带路回去,道:“谭超别多心,等我们肚儿歇够了,我来请你搓顿自助餐。”

听到稀奇的告花儿冲前来,贱笑道:“下回掌门请吃自助餐,有我的份吗?”

“乌蝇哥那句经典对白你晓得吗?”

“晓得啊,‘大哥你那套过时啦’。”

我噗了一声,将铁铲扔给告花儿,掩脸摇头道:“你先分清乌蝇和乌鸦,再来跟我谈自助餐的事。”

告花儿懵住,停步疑惑,谭超经过拍他肩头,微笑道:“童爽哥,你搞混了电影角色,金瑞哥讲东,你又讲西,没有在一个频道上。”

“过六点了,快回去吧。”我带头加快步速,“少侠”更前三步,谭超赶前并行,“霹雳”再上前跟后辈“少侠”走一块,只有告花儿仍在后面一头雾水,静待在旁的“火炮”看向主人,像看着一个傻儿。

上到环城马路,谭超要求带“霹雳”回自己家,让其歇气休息更舒服方便,我点头没有意见,铁铲就放去我爷爷家,然后他等不及还没有爬梯坎上来的告花儿,保证稍晚再会合搓馆子,提前拦的士走了。

谭超家与我爷爷家是反方向,我自然先留下等傻儿告花儿,他爬到梯坎顶仍是疑惑的样儿,没有关心谭冲的去留,反而问我:“到底我搞混了哪两个电影角色?”

我没好气地叹一声,拦辆的士,推告花儿进后座,放铁铲到后备箱,“少侠”“火炮”也跳进后座,我坐在副驾驶位,司机大哥扭头看一眼后座,笑着道:“下江滩堆沙堡要用这么长一把铁铲啊?”

我敷衍几声,司机大哥识趣无话,适逢傍晚间阳城堵车严重,费了半小时才回到爷爷家,我负责给院里“火线”它们添水喂食,“小火箭”饿疯了似的,在我脚边跳左跳右,无声投诉我们太晚回家。

“少侠”“火炮”吃相更猛,各吃两个肉罐头,意犹未尽,疯狂舔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食盆,我见了心软,再给它们各开一个肉罐头,才让它们舒服了,舔了十几口水,进去了狗棚歇气休息。

“小火箭”最近可能被父亲“火线”看管多了,调皮也少了,吃相规矩,更愿意多时亲近“火线”,学着自己父亲卧在屋门口的样儿,随便靠在“火线”肚儿上,眯眼打盹。

我发现“火线”最近食欲欠佳,容易剩食,又将剩下的食留给娃儿“小火箭”吃完,但未见它消瘦明显,能动能走还有力气教训一下“小火箭”,我也没有过于担心,稍后看情况再说,忙完这一小阵子,去听听兽医的解答。

安排好院里四只狗子,我进去屋里看墙上挂钟,向瘫在沙发上的告花儿诶一声,催促出外跟谭超会合搓馆子,他崽儿已经快速冲完澡,此刻享受起舒服感。

我利用时间也冲个热水澡,出去客厅发现告花儿瘫在沙发拿手机看短片,他笑着道:“掌门,我已经查清楚是哪两个角色搞混了,重温他们在电影里的经典场面,很帅很好看啊。”

“你崽儿慢慢欣赏,我和谭超出去搓顿火锅。”我转身刚要走,告花儿对手机里的短片目不转睛,却猛地弹起身,超过我走出屋门槛,反倒催促我来:“搓火锅就快点走,这个时间段哪家火锅店都要排队。”

面对告花儿背影,我咬牙切齿,负责关上屋门和院门,去

。跟谭超会合了。

告花儿绝非先知,阳城火锅店晚市生意火爆已是常态,我先选好一家火锅店,将地址发给谭超,再和告花儿坐在火锅店门口,一边等位子,一边等谭超赶来。

“掌门,你上回到自己家火锅店吃饭是啥子时候?”告花儿聊闲话,我淡淡道:“高中毕业考大学的谢师宴,你金叔叔让火锅店停业一天,全店转吃家乡炒菜,请了五桌子人,我只认识半桌子的人。”

告花儿仰头‘哦’了一声:“记得了,我那天也在,有点喝疯了,去跟金叔叔划拳斗酒,金叔叔拒绝了我,当时他脸色有点难看呢。”

“你金叔叔根本不是划拳斗酒的人,最搞笑的是,你是跟童叔叔一起去找我老爸划拳斗酒,果然两父子啊,童家人,童家魂。”

我开怀而笑,告花儿笑声更夸张,旁边一样等位子的客人们投来异样目光,都因为告花儿笑声实在响亮,传声到五十米外的街口,那边有路人张望过来,看个究竟。

我起身去倒火锅店提供在门口的热茶,喝口润润喉,开始恼火谭超久久未到,拿起等候号码牌心说下一桌客人就轮到我们,难道要边吃边等?

十分钟后,轮到我们入座,告花儿负责点好菜品,大辣红油锅底很快被端上来,这时候谭超才到,他第一时间未敢坐下,连声道歉。

我拉谭超坐下,帮他摆好碗筷,调好火锅佐料,没有一点埋怨,让他自己要吃啥子随便点,这顿火锅二掌管童少爷请了。

告花儿指着鼻尖,无奈道:“应该是哪个提议搓火锅,就该哪个请客吧?”

没想到告花儿认真了,我哎呀一声,道:“你俩这顿随便吃,最多我身为大掌管去帮这家火锅店洗盘子,你俩吃饱就行。”

红油锅烧开了,告花儿捞半勺油汤往佐料碗里倒,瞟一眼谭超,才道:“超哥情绪怪怪的,还在抱歉迟到的事情?”

我帮谭超的佐料碗捞半勺油汤,接道:“没必要,谭超你要拿出下午在江滩的精神气,还是说你开始累了?”

“没事,我在安静等待立良哥的讯息回复。”

谭超表现奇怪,语气镇定,面容却颇慌张,没等我们问个究竟,他先进一步解释道:“刚刚我回到家后,突发奇想,打算邀请立良哥带“猎刀”来阳城,看看“猎刀”进行渡江训练又是哪样的表现。”

听此,我和告花儿一样动静,怔住一下,身子慢慢后仰,眼皮快速眨着,都思考着如何接话。

谭超苦笑一下,低头歉意地道:“是我先斩后奏了,也承认自己对下午的渡江训练意犹未尽,因为“火炮”中途离队调向找“大王爷”尸体,严格来讲渡江训练被突然终止,远远没有看见“霹雳”它们的真正实力。”

“这就是你把大神请出来阳城的原因?”告花儿深深吸口气,看我一眼。

我冷静下来,接道:“没有拒绝贾立良参与进来的意思,的确因为你先斩后奏吓到我们一下,但我事先提醒,“猎刀”在宝塔镇进行最后强训,未必有时间来阳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谭超目光看向佐料碗里,却道:“也猜到金爷爷和立良哥带“猎刀”出外夜训了,所以半小时都过去了,立良哥还没有回复我。”

“边吃边等嘛,饱肚儿要紧还是等回复要紧?”告花儿刚好等来菜品被服务员端上,饿得一下下将菜品倒进红油锅里,他还笑着道:“火锅菜大集合,全族成员齐齐整整下红油锅。”

谭超已经把手机放在佐料碗旁边,隔几秒就看一眼手机有否动静,我无奈苦笑,给他烫两块黑毛肚,让他一起边吃边等。

谭超漫不经心地嚼着毛肚,手指擦走嘴角红油,低头靠近我,问道:“金瑞哥,如果立良哥拒绝来阳城参与渡江训练,你可以帮忙说些好话,劝他带“猎刀”来阳城一趟吗?”

我滋味地嚼着黄喉,道:“我可以帮忙,但条件是你崽儿乖乖吃好这顿火锅,别心不在焉的,能保证吗?”

谭超喜笑颜开,拿筷子夹块莴笋给我,目光里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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