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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1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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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了毛琪琪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7月20号是创客大赛市赛的决赛,从资料准备,工作人员安排,会场的视察,现场布置,参赛者的联系和辅导等等,我一个人顶三个人的工作量,筹备工作完成的很顺利。

这天傍晚7点钟,我在楼下简单吃了点东西,拧开一瓶无糖的可口可乐,几口下去舒爽愉悦。夏天是荷尔蒙爆发的季节,少女们褪去了长袖,纷纷穿上了清凉的吊带和无袖贴身上衣,露出了如白玉一般的纤细手臂,任何一个角度都是优美的曲线,吸引着路上行人的注目。我抚摸手臂上的抓痕和牙印,已经结痂,长时间的坐姿让我腰酸背痛,总想着去办个理疗卡松一下筋骨,可一直都没舍得花这个钱。

正寻思着,散步经过迅捷广场停车场出口,一侧新开了一家叫做“凡尔轩”的采耳店门口立着水牌,写着:新店开张,匠心采耳加头部按摩138元。

我驻足犹豫了一下,坐在柜台的小姐姐站了起来冲我微笑,于是我便进去了。

采耳是一个新事物,据我所知,在宗州这是第一家专门做采耳的。店面不大,除了前台就只有三个小房间,今晚因为另一名同事请假,只有刚刚这位长头发的小姐姐上班。

当鹅毛轻轻的划过耳际,旋转着挑拨耳洞里的绒毛,浑身毛孔瞬间舒张开来……

在做头部按摩时,小姐姐跟我聊了起来,她是湖北人,00后,今年18岁,亲戚在这边开了店,就叫她过来这边帮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个朋友没有,平时除了上班就在宿舍玩手机。

她的声音很柔,温声细语,跟她灵活柔软的手指一样,非常的舒压。我跟她倾诉起来,讲述了遭受女朋友的不理解,每天下班还忙着买菜做饭,根据她的口味变换着各种菜式来做;但懊恼的是女朋友隔三差五的因为一些小事而发脾气拉黑删除,前几天更更遭受了暴力抓挠撕咬。

她听后惋惜的说:“哥哥不像是广东人,因为他们说广东人比较大男人主义。”

“唉~有这么好的男人对我就好咯。”她感叹。

正聊着,放在身旁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我举起睁眼一看,天!是毛琪琪的电话。

“要不你先接个电话?”小姐姐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闭上眼睛,说:“不用。”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我按下了静音键。

二十分钟后,当我走出前台正想着用手机来买单时,突然一愣,不知怎么的担心起了日后与毛琪琪和好,她将会查阅我的消费记录,进而质问我的娱乐消费?并且可能会结合我没有听她电话的时间点展开兴师问罪,又发动一波遂不及防的闹腾。

一想到这里,我冒出了冷汗,我掏出了一百五十块钱的现金递给小姐姐。

“嗯,我这没零钱呢,很少客人用现金买单。”小妹拉开柜台的抽屉摊开手说。

于是我跑到隔壁的士多店买了一盒口香糖找了零,才回头付了钱。翻开手机,发现毛琪琪一共打来的15个未接电话。

我愣着站在路边不知所措,她是来找我理论,还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在一起两年多了她可从来没试过找我这么急。

正想着,第16个电话打了过来。

“嗯,你在哪啊?”电话那头她轻声的说。

“在迅捷城天街呀。”我说。

“哦,怎么不听电话了呀。”

“……”我语塞,缓了一下说,

“有朋友在迅捷天街三楼开了一家中医养生馆,请我过去坐了一下。”

“哦,那忙完了没有啊?我在你公司门口。”

“……”

“哦,过来找我,有事吗?”我试探。

“嗯,来接你回家呀。”她语气温柔。

她拎着我送给她的红白色梦特娇单肩包,站在我公司门口徘徊,见我从电梯口里出来,微笑着走过来轻轻地扑在我的怀里。

我愣在原地。

“抱抱~”她说。

我的内心瞬间融化,抵挡不住,听话的把双手搭在她的后背。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令我万万想不到只过了三天,问题又来了。

傍晚我们空手回家,因为约好了由夏健权买整只鸭子过来焖,参加聚餐的还有江杰和智平。放下包包,她发现插在水瓶里的莲花开了,并且花瓣掉落在了地上,这支莲花是我们昨天跟夏健权去山边水溪里游泳时摘下来的。毛琪琪清理着花瓣,一脸疑惑:怎么才不到一天,花开马上就凋零了。她小心的把白色花瓣放在飘窗上,一起晾晒的还有求婚时那束红玫瑰的花瓣。

“夏健权买大鸭要180块钱。”我说,“我已经把钱转给他了。”

“哦,他为什么经常一分钱没有啊?上次你说他又问你借了500块钱加油,还钱过来了没?”她问。

“哦,还没还呢。”

“那你问了没有先?”

“唉,问也没用,他这个人我都搞不懂他了。”我不敢告诉她,这十年来夏健权借了我近一万块钱都还一分钱没还过。

“把手机拿过来。”她走过来,伸手。

我顺从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去,她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锁。

“180块钱的菜钱,为什么你转了200块钱?”她抬起头,不解地问。

“我想着他开着电动车去买菜,然后等下还要跑过来做饭,就转了个整数,这样子。”我解释。对她不断的追问我显得有些耐烦。

“哼,你钱多是吧?”她愤愤不平,“天天没干正事儿,在外面出手阔绰,装逼给谁看!”

“喂,有那么严重吗?”我说,“上次夏健权微信问我要30块钱打车,是你笑话我小气,你说怎么也得转给人家50块钱。毛琪琪你怎么现在又变了?”

“家里的开支,你大方了?物业费你交了没?”

“我交过几个月啦!上次不是跟你一起到管理处交了吗?还交了一个月车位租金。”我解释说,“而且我们下班物业也下班了,APP交比较方便,我手机都装不下软件了,你不是不知道,物业费过几个月再交也是可以的;我也没说过不交。”

我无法理解,就那么一点儿事儿就发脾气。她坐在沙发上,气愤难平。

“喂,那怎么样啊?”我问。

“什么怎么样?”她瞪了我一眼。

“这餐还聚不聚了?”

“不吃!”她说完,蹭蹭地上楼。听见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分别跟夏健权、江杰、智平发微信取消活动,并且让夏健权把200块钱转回给我。

“开个门~”我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打开门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已经取消活动了,并且要回来200块钱。”我举起手机给她看收款记录,“不要为这些事生气了,可以?”

“不是我要生气,是你懂不懂处理关系先?”

“要我怎么样嘛?”我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我对你吝啬;别忘了我自己信用卡都不舍得还清,却给你一万块钱清了账单。你小车加的油都是我出的钱吧,上个月才换的电瓶,重新上的保险也都是我给的钱。”

“哦,来跟我算账了是吧?”

我的解释并没有换来她的理解,气氛反而越发针锋相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事论事,这么小的事过了就算了,可以吗?不要再吵了!”我烦躁不安。

“那我问你,什么才是大事?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没个正经的。”

“唉,你注意一下礼貌!你也多次主动邀请莫江杰他们组局吃饭、喝啤酒、玩骰子;现在你不爽了就说这伙人都不是东西?”我质问。

“我跟你没办法沟通,你去找他们过吧!回你的1323室。”她从我身边闪过,跨步进了客房,把房门反锁。

用力的把门拍得嘭嘭响,她依然闭门不开。我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既愤怒又心有不甘。胸口压抑得难受,呼吸困难。我拉开了2046房子的大门,在此刻,好像也只有这扇门才是我可以掰得开的。

我转身提上了还带着我体温的电脑背包,毫不犹豫的跨出了这个门。

“回公司呆吧!反正我有衣服在那边。”我苦笑。我还没有适应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情绪起伏。

现在的生活真是狼狈不堪。街道上的天空突然刮起了风,下起了毛毛雨,就在上周的一个晚上也是下着小雨,学院的一块不狗锈钢牌匾急着要送货,因为我没有小车,路途又遥远;为了省些来回的打车钱,我骑着哈啰电动车,一手提着牌匾,一手握着车把,颤颤巍巍冒雨骑行八公里送货……

这并不是我离婚后想要过的生活,而我这狼狈的窘境却接二连三,突如其来,让我毫无防备。

我不怕生活的平淡,令我崩溃的是每次冷战删除拉黑后,熬不过一周我就会主动的求她原谅。而上周是个例外,是她主动求我复合,是她相处以来的第二次主动回头。

她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铂金戒指上面的两个小心心并没有栓牢我们之间的距离与关系,并没有让彼此学会宽容,也没得到理想中的相濡以沫。

我不愿意在感情中斤斤计较,但如果我的付出被吹毛求疵,那我还能或者应该做些什么呢?一不顺从就依依不饶的闹腾、干架、撕咬;永远一副摆手拒绝沟通的黑脸。

“妈的,天下女人一大堆,为什么偏偏要找这种人!”我越想越气,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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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九点,吴智平上班刚坐下来,就接了一个电话。等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大袋我的行李衣物。

“聿哥,琪琪姐说拿给你的。”智平怯生生的说。

他与江杰知道我们的感情像小孩过家家隔三差五闹腾;但搬送衣物还是头一回。

离决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控制住不去想她,更不要去找她复合;我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三天两头去处理情绪。

大赛的决赛,需要一名经验丰富的主持人,毛琪琪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这让我犯难。在甲方单位领导眼里,毛琪琪的身份是我公司的一员。综合各方面考虑,我认为主持工作还得由她来担纲。

她在短信里回复了我的邀请,给了确定的回复:“把资料发给我,我先起一下主持稿。”

离决赛活动开始还有四天,发生了两件事。

首先爆雷的是毛琪琪的变卦。

短信:“李总,你另外找人主持比较合适;我毛琪琪没有这么不要脸。”

我看到信息一下就恼了。后面才知道,是莫江杰传了我的话,大意是:让毛琪琪做本市一场有影响力的大赛主持,电视台与各大媒体都会报道,这是一件长脸光荣的事情,她不会不答应的。

“靠!这种断章取义的说法也能拿来说事,关键是还差三天活动就开始了,我到那里找人替代?这不是把我往死胡同里逼吗。

我压抑愤怒,低声下气:“你把这个主持先做了。我不是你认为的这个意思,我另外还说了这个大赛主持只有你的能力让我放心,同时甲方也早已经默认了你做主持;再变卦我很难收场。”

“决赛结束之后,大家不要再联系了!”过了半个小时,她回短信。

“随你吧!”我心灰意冷。

决赛的前一天,莫江杰带话给我,他煞有其事:“琪琪姐说大姨妈推辞了一周还没有来,早上用试纸自验,结果是两道杆。”

“不会吧!她怎么会跟你说。”我狐疑。

“她这周还约过我们夫妻吃串串火锅,说了你很多另她不爽的生活细节。这事是今天早上发微信跟我说的,估计她是想让我给你传话。”他判断。

听到这个消息,我既惊愕不已,又带着些许的惊喜。突然想起了月初的那朵一夜开透的白莲花。听我妈说过,每次找“仙人指点”,只要仙人是灵验的,都会说我妈有“两朵白花”(意思是说她有两个儿子)。

7月20日8点30分决赛开始签到,公司的伙伴早早的在七点钟就到了兰花酒店海波楼现场。根据决赛的赛程安排,上午进行企业组,下午进行创客组。我首先集合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重申了各自工作的分工和配合事项。随之我回到现场检查各个细节和准备工作。还好,大家的精神面貌看起来非常饱满,各自有序的忙着手上的工作。我的时间非常有限,8点钟陆陆续续有嘉宾和参赛者到达现场;我的主要精力就要转移到领导嘉宾和评审专家的接待上。

三楼的主会场大门外响起了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我一转身,负责全天决赛主持的毛琪琪出现在眼前,她穿一身崭新的枣红色的职业装,中袖,短裙,裁缝得体,好像长在身上一样,一点褶皱也没有。不知是衣服的原因还是“妊娠期”的变化,她明显的丰满了许多。精细裁剪的过耳短发清爽利落。

吴智平看到她进来了,放下手上的座位卡,走向前去笑脸相迎。

她微笑着回应,随之抿着嘴,高傲的仰着头从我身边经过,到了签到区跟敏玲和高艳聊了起来。她俩是毛琪琪去年做创业大赛的时候认识的在校大学生,今天的活动临时找她们过来帮忙。

明显!她忍住不主动招呼我,这很符合她的性格;昨天晚上11点,最后确定的出席领导的名单,我用邮件发内容给她补充到主持稿里,她还装模作样的给我回复:“收到!李总。”

等我走上舞台最后一次测试音响设备和检查评委席的用具用品时,她就在我的旁边默念主持稿。我们的目光不经意间触碰到一起,她马上转身装作没看见。我心想:“再不撩,她就快要忍不住了。”

“你吃早餐没有?”我走到她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胃口。”她说完往前跨了一小步躲闪。

“过来吧!”我说完径直往签到台走去;她在后面跟着过来。我从桌底下的包里取出来一瓶纯牛奶和一块烤面包递给她:“先吃点,今天要忙很长时间。……对了,今天这套衣服挺好看的!”

没等她反应,我迎向了走进来的田教授,她今天受我的邀请担当项目评审组长。当我把田教授安顿在嘉宾休息室,再回到会场的时候,毛琪琪已经跟敏玲她们在核对和模拟上午的比赛流程和配合的注意事项。毛琪琪跟他们配合了不少于两个大赛的组织工作,流程足够熟练,有毛琪琪的把关我不必担心。

活动在上午的9点正式开始,从主持人的暖场介绍,领导发言到前面两个项目顺利的完成了路演,所有的流程和节奏把控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我知道今天的活动稳了。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心。这让我得以抽空走到楼下花园喝水抽烟。市电视台主持人,我的朋友胡海带着两名女记者扛着摄像机从楼上走下来,正在园林过道旁边的大赛主题背景板前采访参赛选手代表。

上午阳光明媚,鸟儿在树梢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清洁阿姨挥着大扫把越走越远。最近几个月糟糕的同居生活,几乎已经消磨掉过去两年多积攒起来的感情。这其中有因为过去婚姻关系的影响,更重要的是没有共同的血脉骨肉相连。她现在珠胎暗结,或许是给我们感情又一重艰难的考验,得以维系着脆弱的关系。我尽管有些忐忑,但对新生命的到来充满着期待和兴奋。我知道,与毛琪琪之间缘分未尽。

决赛进行顺利,休息片刻,田教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太棒了,你们几个人居然可以独立的把决赛完成得如此顺利流畅!真了不起!

晚6点,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好了会场的物料。

为了表示感谢,晚上我宴请评审专家共进晚餐。毛琪琪表示说太累了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8点钟吃完晚饭,我呼叫了夏健权开着毛琪琪的小车,送两名广州过来的专家回程。忙完这些,晚上九点钟,我才回迅捷广场2046的家。门缝里透着灯光,我尝试了之前的密码,提示密码错误。我搬走后,她更改了门锁密码。我轻轻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拉开了门。

“吃了没?”我问。

“吃了一口面,全吐了。”她说完,拿起矿泉水喝了两口。

“阿江已经跟我说了,”我搂着她,“嗯,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抽个血。”

她应了一声,无力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抚着她温热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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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州区妇幼,检查的结果不出所料,她早孕5周。相较于2018年10月份第一次怀孕的无奈和苦恼;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幸福与甜蜜的。我相信,我们很快就登记领证结婚,然后等待着小孩的到来。在这之后,我对毛琪琪体贴关爱,都被她定义为了“母凭子贵”。

我高兴地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爸爸。周末我们回乡下,爸高兴的从里屋出来,把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拍在了桌面,豪爽的说:“琪琪先拿去花。”

我们愕然,被老爸突然的行为吓一跳。她握着我的手,尴尬的笑着看着我。

“拿着,爸给你的就拿。”我拍了拍她的大腿。临出门的时候,我把桌上这一万钱塞到她的手里:“拿着吧!老婆。”

我爸的心意我知道,不止一次的提到过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我能够重组家庭,并给他生下孙子。得知这个消息,他比我们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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