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比赛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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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崎芽衣怎么样也想不到切原赤也在这类问题上竟如此较真。
柴崎芽衣支支吾吾没有给切原赤也确切地回答，这让他的好奇心无法被满足。
于是切原赤也将用来示范的那一排乾汁端到了柴崎芽衣面前。
七杯乾汁。
每杯乾汁散发出的味道都不相同，当它们被摆在一起，味道在空中混合之后，那可怕的程度远远不只是一杯的七倍。
柴崎芽衣同桌的三位女孩子都捏住了鼻子，另一手在面前不断地挥，想让那会带来恶梦的味道往其他地方飘去。
这七杯乾汁就被摆在柴崎芽衣面前，她首当其冲被熏了一脸。
感觉味道都黏在脸上了。
柴崎芽衣从座位上站起，呼吸到高处的新鲜空气，才感觉鼻腔顺畅了。
“切原同学，请问这是要做什么呢？”柴崎芽衣礼貌地询问，脸上的笑容僵到不能再僵。
切原赤也没意识到不对，十分自然地讲出自己的目的，“我就想让妳也喝一杯乾汁，看看不二有没有说谎骗我们。”
气氛一下子冻结，杰克桑原和柳生比吕士看不过眼，几乎是同时离开座位，想要来把丢人的学弟拉回去，但两人却被其他的队友拦下了。
问题其实也不算严重，先看看柴崎芽衣会如何应对，等切原赤也回来再教训他就好。
柴崎芽衣是真的傻眼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委婉地拒绝，“我今天身体状况不好，可能不太行呢。”
真田弦一郎缓缓地点头，柴崎芽衣的脾气很好，连切原赤也都无法惹怒她，是个不错的人，冰帝眼光不错。
“欸？可是不二学长每次喝了都没事啊。柴崎同学妳既然觉得好喝，那肯定没事的。”切原赤也是个直肠子，柴崎芽衣说了什么，他就只理解了什么。
柴崎芽衣原本是不想把她喝到特制乾汁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的，那样好像在炫耀她被偏爱了，她觉得不好。
但眼看著不把真相说清楚讲明白是无法打发切原赤也了，柴崎芽衣只好叹了口气。
“其实……”
“她喝的根本就不是乾汁！”
乾贞治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跳出来揭穿真相。
他将矛头指向迹部景吾，怨气冲天，“给柴崎同学的乾汁，不，那不配称为乾汁。里头的独门配方都被迹部给删了。根本就不是乾汁！”
柴崎芽衣话被打断，但反正由乾贞治来说也行，她还不用因为自己讲而不好意思。
乾贞治这一番话让视线聚集到了迹部景吾身上。
迹部景吾是习惯处在视线焦点上的，但此刻他有些心虚，所以握拳遮住了嘴，乾咳了几声。
“咳。准确来说，柴崎喝到的是乾负责打的蔬果汁。”
“还加了蜂蜜呢。”乾贞治幽幽地说。
切原赤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脸幽怨地看著柴崎芽衣，像是在控诉他为何没有得到像柴崎芽衣这样的偏爱。
“总之就是这样。我没有喝过普通的乾汁，也不敢喝。”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藏的了，柴崎芽衣乾脆大方地承认，并转头不和切原赤也的视线对上。
切原赤也还想继续说，但真田弦一郎已经走了出来，不顾切原赤也的抗议，拎著他的衣领回到立海大的桌位，“适可而止！”
切原赤也委屈巴巴地，“人家冰帝对后辈都是宠著的，就你们都一直欺负我。”
“赤也想要跟柴崎同学一样的待遇？”幸村精市勾起嘴角，露出了坏心的笑容。
切原赤也傻愣愣地点头。
“也不是不行，”幸村精市拉长了语气，在切原赤也期待的目光下说出了
可怕的言论，“那从下次练习开始，就请赤也穿著裙子来吧。”
切原赤也下意识地反驳，“为什么？”
立海大的学长们你看我我看你，望天望地都好，就是不看切原赤也。
其他两间学校的人也早早就听懂了，纷纷强忍著笑意，等著看切原赤也何时才会反应过来。
柴崎芽衣和立川千夏对视一眼，兴致勃勃地看起切原赤也的好戏。
风水轮流转，演戏的终于换人了，柴崎芽衣心想。
切原赤也终于想明白了幸村精市的意思，再看幸村精市认真的模样，连忙求饶，这才免去一次社死。
柴崎芽衣很清楚地听见青学和冰帝都有人发出可惜的声音。
少年人大约都是喜欢看这样的热闹的。
闹了一阵，冰帝和青学也吃完了这轮的烧肉，各自派出一人喝下红色乾汁。
有了切原赤也的前车之鉴，他们聪明地和店家要了牛奶了，一喝完乾之后就立刻灌牛奶消除辣带来的痛意。
只是尽管准备充分，喝下乾汁的影响还是显而易见。
两校里，红著眼睛，嘴唇微肿，看起来好不可怜的那一个少年，就是第一轮喝下乾汁的人。
喝下红色乾汁的效果，仿佛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摧残和□□，这个状态的少年特别地惹人怜爱。
柴崎芽衣这一桌的女孩子都揪心了。
“那个叫乾汁的东西倒底是什么魔鬼，把我们的小天使都弄成那个样子了。”立川千夏十分心疼，低声和柴崎芽衣抱怨。
“乾学长确实越来越可怕了。”青学一位绑著双边低发辫的女孩附和。
乾贞治的乾汁一向是无差别攻击，不论是青学或其他学校，没有一人能够逃过。
所以女孩也没有护著自家的学长，而是跟著一起谴责乾贞治。
“一开始只是不好喝的蔬菜汁，后来我们青学校队决定用乾汁来当作惩罚，乾学长就一直努力将乾汁往味道吓人的方面发展。”
立川千夏抽了抽嘴角，“能想到把这个当惩罚，你们青学也是很不得了。还真能对自己人狠下心啊。”
“乾汁成为惩罚的第一年，我们一路赢到全国大赛冠军了。”
“咦？那其他学校是怎么知道乾汁的呢？”立川千夏问。
“乾汁威力强大，他们去参加世界杯时，被训练营采用了。现在全国的中学网球，就没有人不知道乾汁的。”
柴崎芽衣和立川千夏惊呆，原来有那么多人都被乾汁荼毒过。
少年们又吃了几轮，因为乾汁倒地的人越来越多。
店家甚至派人将店里一部份的桌椅移开，让喝下乾汁的人有地方可以躺，不至于人压人叠成一座山。
女孩们默默地吃著自己正常的烧肉，生怕卷入少年们的争端，桌上会又一次被送上乾汁。
立川千夏一向是自来熟的，她引领著女孩这桌的话题，把各校网球少年们的爱恨情仇了解了一遍，又聊到了女孩们情窦初开时的故事。
“是初中的时候？”立川千夏比了个手势，“先别说出来，让我猜猜。”
立川千夏陷入思索，柴崎芽衣盯著她看，青学的两个女孩似乎有些懊恼说溜嘴，但又有著女孩们谈到恋爱话题的兴奋劲。
“是越前龙马吧？”立川千夏说。
有个茶杯被打翻了，已经凉了的茶水在桌面漫延，对面的女孩手忙脚乱地拿纸擦拭。
立川千夏高兴地拍了下手，她猜中了。
“我记得很清楚，青学赢得全国大赛冠军那一年，有位初一的小朋友很跩地横扫了初中网球界的所有知名高手。”
立川千夏开始阐述她猜测的理由，也顺带向高中才接触
网球界的柴崎芽衣介绍过去的故事，“越前龙马有句口头禅：你还差得远呢。那种没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样子超酷，一堆女孩子被他迷倒了。”
柴崎芽衣想了一下，初中的她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男孩呢？
初中的她似乎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也鲜少从书里抬起头。就算当时她就知道越前龙马的存在，恐怕心里也不会产生什么波澜。
但看著青学两个女孩不好意思的样子，柴崎芽衣又觉得她初中三年似乎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
冰帝网球部的少年们当年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柴崎芽衣突然很想知道。
她这么想著，也就说出口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就像是打开了立川千夏的话匣子，当即开始滔滔不绝，还要拉著青学的两个女孩帮她补充。
在立川千夏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柴崎芽衣慢慢有了画面。
那是和现在相同的骄傲和自信，但又多了些少年意气，有更多不计较后果的行动，但因为年龄小，可以放胆地去尝试。
现在的他们半只脚踏入大人世界，凡事都会想的更加长远，却也不因此显得畏手畏脚。
是很美好的一群少年。
只是和这群少年们待在一起，感动和感慨一向不能维持太久。
“啊，不小心打翻了。”有个少年道歉，他打翻了乾汁，桌上的液体很快被队友们擦乾，但好像有几滴流进了烤网里，“算了，应该只是看错了。没事的。”
柴崎芽衣动了动鼻子，闻到很不妙的味道。
像是东西烧起来的烟味，又混杂著乾汁特有的诡异气味，柴崎芽衣闻到一点点就感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柴崎芽衣立刻抓著立川千夏的手站起来，面色凝重，“快，去店外面。”
立川千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柴崎芽衣拉到烧肉店外面，青学的两个女孩不明所以也跟著跑出来。
“怎么了？”
柴崎芽衣微喘著气，“妳们没有闻到怪味吗？我怀疑有毒。”
“不太可能吧，妳应该是闻错了。”立川千夏狐疑，她觉得柴崎芽衣可能是下午的中暑还没完全好，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青学的两个女孩却没有怀疑，而是对视了一眼，“不会又是之前那样吧？”
“之前？”柴崎芽衣问。
“如果让乾学长的东西碰到烤网，那么在加热过后，就会产生有毒的浓烟。”
柴崎芽衣握紧了拳，“那不行，得赶在烧起来之前叫他们都逃出来。”
立川千夏听了也意识到不妙，照著柴崎芽衣的话拉开店门，对著里头大喊：“快出来！里面要产生毒气了。”
少年们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刚才打翻乾汁的那位少年惊恐地尖叫：“我们的烤网冒出蓝色烟雾了！”
久远的、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少年们反应极快地起身，纷纷逃出店外，有余力的几个甚至半拉半扛地将老板和店员也带了出来，跑最后的一个则是将店门给拉上。
从窗户看进去，蓝色的浓烟已经占据了整间店。
若是他们没有及时逃出，恐怕已经昏死在店里了。
少年们心有余悸，万分庆幸地向女孩们道谢。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和初中那次一样了。”
“活著真好。”
“还好妳们反应快，早早发现不对劲。”
“太感谢妳们了。”
柴崎芽衣接受了少年们的感谢，但事件其实还没有处理好。
“不先处理一下里面吗？”柴崎芽衣指了指烧肉店，里头的浓烟已经开始从缝隙钻出了。
少年们面色一凛，“要报警吗？还是叫消防队？先
把缝隙堵住？”
“我已经让我家派人来了。”
迹部景吾拿著手机，萤幕还亮著，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惊慌，第一时间就冷静地呼叫人过来了。
迹部景吾走到了烧肉店老板面前，“老板，很抱歉我们又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次我一样会负担整修的费用，也会赔偿你的损失。”
烧肉店老板挥了挥手，脸上一点不满的神色都没有，“都好，都好。反正我家烧肉店已经因为每年都大改装潢而变得很有名了，你们每年搞这一出也算是让我赚了不少。就随便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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