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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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很显然提前做过布置。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几个保温瓶，就是乾贞治常用来装乾汁的那一款。
保温瓶上贴著标签，分别写著一二三四五的编号。
除此之外，桌上调味料的瓶子也多了几罐特别格格不入的，很显然那也是青学带来的。
最夸张的是，在踏进店门时，烧肉店的店员就一人发了一张切结书，表示他们今天只提供食材，如果有因为“酱料”或者“饮料”吃出问题的人，他们一概不负责。
柴崎芽衣跟立川千夏拿著切结书面面相觑，她们该签吗？
“女孩子不参加比赛的话就可以不签切结书。”不二周助拿著麦克风，站在一张只坐了女孩子的桌旁，那张桌上没有摆乾贞治出品的任何东西，“这里有观众席呢。”
“柴崎同学的身体状况恐怕不适合参加比赛。”幸村精市说。
“嗯，妳们跟青学的那两个女生坐一桌吧。”迹部景吾点头，对于不二周助的安排没有意见。
柴崎芽衣松了口气，烤肉大赛的乾汁绝对不是上回迹部景吾要求给她的特制版，肯定是让人晕倒一片的版本，能避开就太好了。
“柴崎同学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人一旦变多，总会出现几个没能读懂空气和潜台词的人。
桃城武就没能明白几人保护柴崎芽衣她们几个不被乾贞治荼毒的苦心，只听了最表面的言语，便想问清楚。
柴崎芽衣今天在赛场上整的那一出，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赛场上人多嘴杂，任何状况都会立刻传开。
“那是因为今天……”乾贞治立刻站出来，手上仍然拿著他的小本子。
乾贞治简单地向青学众人描述了柴崎芽衣发生的事。
“咦，怪不得比赛会突然延后开始。我还以为像初中那时一样，有人打球打坏场地了。”桃城武了解情况，大喇喇地感慨。
打坏场地？
柴崎芽衣以为自己听错了，网球再怎么强大，跟坚硬的钢筋水泥比起来，仍然算是软的，柴崎芽衣著实难以想像什么样的力道才能将场地打坏。
可她眼神飘了飘，遇上的每双眼睛都告诉她这是事实。
好吧，这群少年们的网球，不是她这个体育废物能够理解的。
“嘶。你这白痴，应该先关心柴崎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吧。”海堂薰似是看不下去，把桃城武拉到后方，不让他站在第一排和柴崎芽衣说话。
“喂！你这毒蛇，为什么拉我？”桃城武被这么一拉，踉跄了一下，当下就不满了。
“嘶，蠢蛋。不要丢人现眼。”海堂薰毫不示弱地回击。
柴崎芽衣怕两人打起来，连忙开口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下午的休息十分足够，冰帝和立海大也都很照顾她。
“妳没事那就太好了呢。”不二周助说，眼神瞥向立海大那里，有颗毛茸茸的头正努力地藏在学长们身后，“柴崎同学是不是觉得青学更加友善呢？我们不仅没有第一天认识就弄伤妳，我们还特制了好喝版的乾汁给妳呢。”
“是啊，我们青学可没有那种莽撞的人。”桃城武附和。
无形的烟硝再次蔓延开来，柴崎芽衣开始感觉有些头疼了。她是被拿来当吵架的由头了吧，绝对是的。
柴崎芽衣看向立海大，果不其然他们的神色已经沉了下来，切原赤也更是耸拉著脑袋，似乎是没有立场反驳。
“不是说要举办烤肉大赛吗？都挤在门口做什么。”迹部景吾恰到好处地开口，不让青学的人继续挑衅，也不让立海大有机会发怒，“青学说要主办，却让我们在这里罚站。不二，这就是你们青学的待客之道吗？未免也太不华丽了。”
不二周助
知道迹部景吾的意思，见好就收，不然真的气走立海大，烤肉大赛就不好玩了。
“规则还是老样子的。”
“每种肉品就是一轮比赛，吃完六盘就可以进入下一轮。”
“每一轮都要派出一名选手喝下一瓶乾汁，否则就不能进行下一轮，要先吃肉或是和乾汁则没有硬性规定。”
“喝乾汁的顺序就依照保温瓶上的标签号码进行。”
不二周助一边讲解规则，一边在面前摆了一排透明杯子。
接著，他依照编号从左到右将每个保温瓶里的乾汁都倒了一小杯出来展示。
“如果有人不确定喝的顺序，可以参考这里的范例。从左边，一直到右边，颜色都不同，很容易辨认。”
红橙黄绿蓝靛紫。这一排乾汁不仅有彩虹般的色彩，更诡异地会发出光芒。
众人无不头皮发麻。
“这……一整瓶是不是太多了，我觉得每轮喝一小杯就好了。”向日岳人积极地提意见，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跟著点头，“水喝太多会吃不下肉。”
“慈郎要睡著了。”芥川慈郎眼睛一闭就往桦地崇弘身上倒，似乎想靠装睡逃避来躲过这一排乾汁。
乾贞治见众人一点都不热络，也不恼，只是推了下眼镜，让眼镜闪烁出怪异的反光。
“这可是我花了许久时间反复尝试、调配的组合。只要依照我说的顺序喝，肉会变好吃。”
“这是最能激发味觉敏感度的次序，你们不要不信我。”
乾贞治前科累累，而且他也没说每一杯单喝的话效果如何，所以他的广告没让任何人动摇。
倒是柳莲二站了出来。
“贞治没有欺骗大家。他研发的时候有来和我商量，我们也问过我师傅的意见，功效是没问题的。”
“我们担心的是疗效作假吗？我们害怕的是那恐怖的味道啊。”乾汁带来的阴影太深，导致切原赤也没忍住怼了自家学长。
切原赤也生气地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发怒的对象是代表著权威的三巨头之一，气势立马减弱，“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是，就是说那个。”
切原赤也支支吾吾想不出好的说辞，又烦躁地抓起了头发。
”味道确实不好。“柳莲二没有生气，乾脆地帮切原赤也完整他的言语，”但良药苦口，大家还是要喝的。“
“只除了那个。”柳莲二指向被放在店家柜台上的一个铁锅，嘴唇微抿，脸上的表情难得生动了些许，“里头的东西最好不要喝。”
“那锅是什么？”
不二周助打开锅盖，将锅子微微倾斜，让众人能看清里面的内容物，却又不会洒出来。
“这是今天的惩罚喔，最输的队伍要分食这一锅乾记浓汤。”
看著那锅蓝蓝绿绿黑黑的混浊液体，少年们纷纷被激起了胜负欲。
这是场绝对不能输的比赛。
“放心，我做的东西绝对都是有助于各位身体的。”乾贞治自得地说，“乾记浓汤是究极处罚茶的衍生之作，味道颇有冲击力，但有绝佳的强身健体功效。”
“我乾贞治制作的绝对都是好东西。”
嗯，如果那锅汤没有冒出紫色的烟，乾贞治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柴崎芽衣看得心惊，庆幸自己不需要参与比赛。
搞不清楚状况的立川千夏此刻也一阵后怕，她原先那么积极地要凑热闹，岂不是主动往坑里跳吗，幸好柴崎芽衣今天身体出了状况，她刚好可以跟著被分到安全的观众席去。
有一说一，当自己不需要喝的时候，就会觉得看别人喝到一脸扭曲很有趣了。
这对在座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是通用的。
“噗哇！好、好辣，快给我水。”
尽管少年们都对乾贞治制作的东西十足抗拒，但烤肉大赛还是如期开始了。
第一轮要喝红色的乾汁。
切原赤也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决心一口乾杯，接著便伸出舌头哇哇大叫。
红色乾汁太辣，他的嘴唇和舌头都肿起来了。
他的学长们眼明手快地倒了一杯果汁给他，他喝下去后才好了些。
切原赤也感觉口中的辣度稍稍退去，转头看向冰帝和青学的桌子，他们选择先吃肉，还没有开始喝这一轮的乾汁。
切原赤也当即产生了优越感，“哇哈哈，我喝乾汁还精神饱满，我果然是最强的！”
三间学校的人都没有出声回应。
切原赤也不甘心，跳脚对著冰帝和青学的人挑衅，“胆小鬼，有本事就赶快喝下乾汁，看看我们究竟谁更强。”
迹部景吾凉凉地瞥了眼切原赤也，“你太吵了。”
“切原，你还有心情叫嚣，快回头看看你们桌上的肉吧，都快要被吃光啰。”
青学集体发出了爆笑声，冰帝比较矜持，没笑出声，但有几个人悄悄抹了下眼角笑出的泪。
切原赤也一僵，转过身去。
立海大已经清空了桌面，这一轮的肉只剩下两片还放在烤肉网上。
仁王雅治见切原赤也转身，故意朝著最后两片肉伸夹子。
切原赤也急忙拿起自己的餐具，抢下了最后的肉片，一口塞进嘴里，咬字含糊地抱怨，“你们很过分欸！”
“我们还以为赤也喜欢喝乾汁，连肉都不想吃了呢。”幸村精市无辜地耸肩，一副他真的没有料到的样子。
真田弦一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没戳穿。
“谁会喜欢喝乾汁啊。”切原赤也没好气地说。
“有喔。”幸村精市说，“我记得不二就觉得乾汁很好喝。”
看戏看到一半听见惊天消息，柴崎芽衣和立川千夏都震惊了，立刻扭头看向不二周助。
只见他笑著点头肯定，“乾汁确实很不错喝。”
“上次和冰帝打练习赛时，柴崎同学不也说了好喝吗？”感觉到两束无法忽视的目光，不二周助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看热闹的柴崎芽衣。
“妳跟不二一样是喜欢喝乾汁的怪人？”切原赤也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柴崎芽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就是她喝的乾汁是特制版，跟他们喝到的正常版并不相同，但切原赤也感觉脑筋比较直，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释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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