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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2次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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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如果,我们加速前进的话,其实过了水道或许只要十分钟。而剩下上浮只要不到两分钟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只要凑狗十二分钟的氧气就可以回去了。”胖子拿水擦了一把脸,说完看了看我们。我点了点头,池哲就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上去,在这里太过消耗体力。”说完,就开始往前面游去。等上了岸,我的肚子就咕噜的叫了一声,我感觉我似乎是饿了。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我们只有两个光照强度十分微弱的灯。这个灯只满足在水下看清半米不到的东西,现在在陆地上使用,勉强可以射到一米远的距离,但光柱羸弱也没有多大用。胖子把气瓶放好,坐在地上就喘气。现在的状况是,我的气瓶含量是这里最高的,估计能让我慢慢地吸个十分钟左右,按照胖子说的,如果只要十二分钟,冒险一点的话,是有可能到达陆地的,只是我不敢说出来。一来是,这个行为太过冒险,可能我会死在路上,二来是,池哲对我的信任,是足够的,但胖子绝对不可能会完全信任我。

“或者,我们看看,着四周会不会有什么路,可以想办法让我们爬上那个缺口,这样就可以出去了。我们点了点头,把装备暂时放在了水边。湿漉漉的头发混着这里的冷空气,让我止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寒意袭来,不过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很久。因为衣服的保温效果一直也在着,我们只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就行了。上面的光能找清水面和水边的一些地方,但是更深入的地方一片漆黑,池哲明显是起了幽闭恐惧,不敢再向前。我扯了扯他的胳膊安慰他,他还是摇摇头不敢前进,没办法只能暂时让他先坐在气瓶附近,我和胖子去找出路了。这下面通风口感觉只有最上面的豁口,其他地方都感觉不到风,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附近是封闭的。摸着僵硬湿冷的墙壁一路走,这时候隔我不远的胖子突然叫了一声:“欸!这里好像有门!”我一听,就朝他那里跑去。

他指了指上面说:“你看上面!”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一有一大块突起,我没明白看了看他,那胖子不耐烦哎呀一声:“你想啊,咋们要是可以爬上去,说不定还可以看看上面什么情况,说不定可以用小刀支撑着爬出去呢。”我看着他就翻了个白眼,心说他还真敢想,这里爬上去要三米,谁有这本事爬上光秃秃的大山体啊?然后就说了一声,异想天开。那胖子就是不乐意,跑着过去把池哲拽了过来,看着我就说:“咋们可以叠罗汉啊!”我看了眼胖子就说:“叠你个头,万一一上去就塌了呢!”那胖子不干,就扯着池哲说:“这小哥轻啊,咱们可以先把他拖上去看看情况。”我懒得理他,扭了个头就自己去找出口。

等隔了一两分钟,我扭头看他们那边,池哲就是心太好,不会拒绝人,就这么被胖子骗了叠罗汉去了。我叹了个气,继续摸着岩壁绕。其实自己也知道或许这里不会有别的出路的。这时候就听见他们那边有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最先叫起来的是胖子,然后就是池。我一听不对劲,就一路跑过去,随即感觉脚下一空,就往地上摔去,随即感觉撞在什么肉嘟嘟的东西上。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明明记得刚才过来的时候,地上没有洞啊?怎么就摔下去了?整个人一愣就躺在地上不动,就听见身后胖子喊了一声:“你们两能先爬起来不?燕爷我要被你们压死去见阎王了。”我一听,就慌忙爬起来,一下子还真么办法做起来,

感觉斜坡上全是沙子很滑。好半天站稳了,就发现池哲整个人翻着压在胖子身上,就想笑。

然后就去拉池哲。我一拉池哲,池哲就说,别别别。我问怎么了,他就说:“小老板,你先过去。我要慢慢地自己爬起来,我好像摔到脖颈了。”池哲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屁股坐在胖子腰上,给胖子疼得直咧嘴,就说:“哎呦,我的妈啊!你快点。老子腰都被你坐断了!你这是对别的女孩不负责任啊!你知道嘛!”池哲正了正脖颈才慢慢站了起来,我问他怎么样他就是没事,好了。那胖子坐了起来,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被割到,哗啦了一个大口子,肚子就鼓了出来白白的跟猪肉似的嫩,被割破的衣服那里红红的有一条印子,我和池哲看见就笑出了声音。那胖子骂骂咧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说:“老子差点被你们两个压死。”我看了看上面,心说怎么这里会突然多个坑,那池哲就说:“我本来就不稳,一只脚踩着胖子肩上,一只脚去蹬墙。我感觉我明明踩稳了,怎么另一只脚才刚一空,就感觉踩墙壁的脚一滑,站不稳。我还没叫呢,那燕大哥就先叫了,我们就摔这下面来了。”那胖子揉着自己的手就说:“哎呦!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害得咋们把这里地都压烂了。”池哲还想和胖子扯白话,我就指了指远处说:“你们不觉得这里像个机关吗?”胖子看了看地下的沙子,收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的说:“我看,说不定这下面以前被人藏过东西。”

胖子想的,应该是类似于东北的地窖,用来储藏蔬菜之类的。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带下来的沙子应该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池哲皱了皱眉说:“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贩毒?然后这就是他们的藏毒地点啊?”我看了眼池哲,心说应该也不会。这贩卖毒品的哪里有这种心情跑这么远来藏毒,再说了,贩毒的似乎也没有这种习惯吧。那胖子就说:“不会!人家是贩毒的,又不是老鼠,哪里会有挖洞藏毒的,再说了,如果真是,毒品呢?”我点了点头。

“燕爷我猜,说不定这不是人的,而是动物的!比如,呃,比如水蛇。”池哲就歪着头说:“不可能啊,水蛇窝也不会是开这么大一个口的。说不定,是其他会冬眠的动物,比如熊。”我心说这两人越扯越远了,就自己往前走走看看,这个洞大约有两米左右高,因为我们三个在线面,起码不存在需要弯着的情况,但整个洞却很小,不足丧失步距,我绕过胖子,让他们自己去猜,就去看后面的部分。后面的墙看上去确实是人为修造的,并且这个塌陷确实也怪异,说不定也是人为的结果。我看了看平整的前面,用手敲了敲,后面是空心的。这么一下,我心里也一下慌了起来,这确实是人为修造的,但是,什么人会跑这里来挖洞的?想着,我就背起白毛汗,小声地说:“你们别闹了快过来,我有新发现。”两人似乎是听见我颤抖的嗓音,也觉得有些奇怪,跟了过来。那胖子一蹲下来,池哲就被他拦在后面,什么也不容易看到。我抖着嗓子说:“这后面是空心的!你们说,会不会真被池哲说对了,说不定,这后面,是个藏尸的地方啊......”那胖子脖子往后一闪,咽了咽口水就说:“呃,那咱是开不开啊?”我看了看这个门,心里也抖起来了。胖子贴着墙,闭着眼睛听对面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就说:“对面静悄悄的。”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开始想些恐怖的画面,或许对面是被分尸的现场、或者对面坐着个面目狰狞的鬼、说不定我刚才敲了敲门,对面的“人”也凑了过来,听我们这边有没有动静。想着,我小腿一痉挛,人就往后面退,撞在胖子身上,胖子就说:“哎呦你们这胆子小的,边去。”然后把我赶到后面去,自己琢磨着怎么开这个门。

池哲明显比我慌张很多,闭着眼睛似乎很害怕。我不知道他脸上的到底是汗还是水。胖子东敲敲西望望的,整出很多声音,这么乒乒乓乓的一阵,后面也没什么动静,我突然也似乎不怕了,就对池哲说:“别慌,没事的。”那池哲状态很不好,闭着眼睛有些发抖,不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等着胖子把墙弄开,突然胖子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去扣石壁。但是我实在是看不见他在干什么,身子挡着就听见喀拉拉一声,然后那门居然被拉开了。但似乎那门很轻,摇摇晃晃的就这么被他拉到一边。我把那盏毫无作用的灯递了过去,胖子举起来看了看里面,有疑惑地嗯了一声说:“嗯?奇怪了,这后面怎么还是路啊?”我探过头往后面看看,里面纵深着往里,也不知道是通往何处。那胖子退了回来说:“哎呦,里面好难闻啊。隔了一会儿,我也似乎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看了看漆黑黑的里面就说:”咋们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进去,换一会儿空气。“胖子点了点头,我拍了拍池哲,示意没事。

我没有得过幽闭恐惧症,不知道什么心情,但我觉得,应该比我刚才幻想这道门后面的样子时候更恐怖啊,并且,或许恐惧的时长也比我的长。那种恐惧让整个人的心都揪得抖,整个人只想快点离开,或许他比我的更痛苦深刻。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打算和胖子扯扯闲话,让气氛缓和下来。“你这胖子,怎么这么耗气瓶啊?”胖子似乎也是想缓和气氛,哈哈笑笑说:“燕爷我人大耗氧高,你懂个屁。你潜过几瓶啊?”我想了想说:“记不得了,超过十瓶之后,就不太刻意去记自己到底用过多少了。”那胖子一呵就说:“燕爷我的记录那可就高了!”我看着他,他就把手一伸:“燕爷没个五十瓶是下不来的,咱也没啥奢侈的爱好,就这个能拿出来唬唬人了。”我一听,就笑出声音,心说这胖子还有这个爱好啊,那胖子就说:“燕爷我其实有点心律不齐,玩不起自由潜,也就来玩玩这种更安全点的了。不然,燕爷我还想去试试自由潜呢。”我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感觉到池哲似乎也稳下来很多了,就说:“我平常多是去泰国潜水,别的国家也很少去,你呢?”那胖子就呵呵一笑说:“哎呦,你燕爷我还有个店要看呢,哪能像你们这些大学生似的到处旅游啊。咱也就是在家附近转转,找个大点的地就下去了,那还能像你们似的到处潇洒啊。”我问胖子,在哪里学的潜水啊,出乎意料的是,胖子说:“澳大利亚啊。”我一愣就问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啊,胖子说那都是段往事了。

我们没说话,隔了一会儿,胖子才慢慢告诉我们,原来胖子以前有个女朋友,人是外地的,但是考研究生来到了BJ,后来两人揪在一起了,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女人老妈说胖子像猪八戒,要不得,并且BJ离这女孩家太远了,他们担心自己孩子,就一直没打算把婚事办下来。不过这女孩子倒是有自己的主见,研究生考完被保送到澳大利亚去读博士,这胖子也是痴情种,店铺卖了跟着人家去澳大利亚,在那边做服务生,但终究还是抓不住爱情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爱溜走。那女孩子在学校里遇到真爱了,在澳大利亚就跟人结婚了。说着,胖子就一阵苦笑说:“最后还是干不过有文化的啊。”,胖子在那边学潜水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他给这女孩子报了班,后来她也希望他能陪陪他,胖子就又花钱给自己报了一个,就这么一路考着上去,也是这个时候,他们分了手。胖子是真痴情,想着给女人把最后一课的钱也报了,后来交了钱才知道,女的已经走了。自己又花了一笔钱在那里学完最后一堂课才离开。

回来以后,胖子就跟着人家一起下水串山,后才来有更大的家业,胖子说,说来他还要感谢这个前女友呢,要不是她,或许他这一辈子都在不大不小的店里倒卖的假货了。说完胖子就说,行了,可以走了。池哲明显因为这个故事的缘故放松了很多,而我对胖子这个人也有所改观。他似乎也不像我想的那样。进去之后,池哲在我前面,他不敢走在最后面,胖子在前面带路,我们的灯光实在是不明亮,也不知道走进去多远,这时候突然整个空间一大,本来是不是还轻轻哼点小曲的胖子也没声音了。我们用两盏光线及若的手电到处找了找,发现整个石室只有中央放了一大个石头。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就往前面走去。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去,走进了才发现这个石头四面平滑,我靠近了,整个人就往后一跳,把池哲吓一跳,胖子就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干活啊?连这个都要怕?”我舔了舔嘴皮子说:“不是,主要是想不到这下面会有副棺材。”那胖子不屑的一笑,就准备去打开这口棺椁。我示意池哲不要慌,他顺了顺气点了点头,就准备过去和胖子一起抬棺盖。我们三个人才勉强挪开一点点位置,露出个缝,我一下子就闻到一股及其难闻的味道,是我们在石壁门闻到那股味道强烈得多的味道,闻着令人作呕。

那胖子揉了揉鼻子就说:“哎呦我的妈啊,他们是把陈年酸菜放里面捂了吧。”我看着棺椁上什么都没有,空空的,也没有一些简单的雕刻画或者文字。就问,怎么这里会有一副这种棺材。胖子也摇了摇头。我看着棺椁,心里一下子想起来我们在雀儿山走到的地下室,那里是一个放满了悬棺的石室,中间还坐着一个老者,小楼估计这个人是仙山门的鼻祖,那个地方确实有一副空棺,难不成,空棺的主人就在这里?想着,我突然觉得或许确实由此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爷爷他们在雀儿山得到了什么线索,回到达玛拉就是为了这个石棺吗?想着,我心底一个直觉告诉我,我们得打开石棺。我看了看石棺就说:“我们的打开它们,或许,这是我们知道真相的机会!”胖子看我突然坚定的样子,一下子愣住了,我看了看胖子就说:“你知道吗?这或许是你知道宁灵那帮人到底要找什么的机会!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叔他们这么想来到这里的原因。”胖子看着我,咽了咽口水,就站起来准备再次勇气打开棺椁。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但我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太有领导才能了,并且这句话也是很现实的,这些人来雀儿山,或许为的就是这个棺椁。我们三个再次用了,划出去了很大一块,这时候第一层棺椁盖被拉出去二十来厘米,我压住后面,胖子用手用力推形成杠杆,很快第一层棺椁就给我们卸了下来,胖子喘着粗气说:“他奶奶的,我刚才好像看见上面有东西。”我和池哲慢慢地把棺椁推倒在倒放在地上,棺椁内部确实有字,而且是朱砂红手写的字。这个字看样子我都认识,标标准准的蝇头小楷。

池哲看着我说:“咋们去的雀儿山,不是先秦的东西吗?怎么这里,还会有楷体?这朝代是不是有点岔啊?”胖子看着棺椁里面就说:“各位同伴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这里或许是个二次葬啊!”我站起来就问,你怎么知道的啊?那胖子指着里面就说:“燕爷我下的墓确实不多,但燕爷我好歹好好学习了,这里面的葬式根本就是魏晋北朝墓葬形式,而这种墓葬形式是从汉代墓葬到隋唐墓葬的一个的过渡阶段,它在汉代物质文化的基础上,融汇了许多原在边陲地区的少数民族的文化特点。”我一听,这么官方的东西从胖子嘴里说出来,还真让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站了起来,过去和他一起看看这个棺椁。椁只有一层,下面压着几根木头被胖子拿出来,就对着上面的花纹发呆。我看着就觉得奇怪。这上面画着个兽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有些别的符文字样,区分不清是什么东西,而最让人奇怪的是,棺与椁的空隙里堆着一些东西。胖子手粗,叫我下去拿上来,我咽了咽口水,想起上次嘎茶的经历,也不太敢动,胖子就安慰我说你怕个屁,棺材盖子都没打开。我咽了咽口水,就往下拿起一坨东西,这东西似乎比我想想得重,被出乎意料的重量使得我一下没拿稳,掉了下去,就听见喀啦一声,好像是碎了。那胖子就哎呦一声,一副可惜样子说:“哎呦你个......这些国家宝藏你怎么还能把它们打坏呢,真是!”我斜瞅了他一眼就说:“大哥,你好像干的也不是白活吧?”那胖子努了努嘴说:“哎呦,咋这么做,不是也是为了能多交点税款给国家嘛!行了,快拿上来看看。”我把碎掉的那块拿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块砖头,一愣。

那胖子接过砖头就说:“哎呦我去,这可是壁画砖吧?怎么感觉受潮挺严重啊?难道这里不是第一次有人进了啊?这里居然不是个处女墓啊?”我问胖子,什么是壁画砖,胖子看着我就说:“哎呦你说说你们这些后生,只想着赚钱,也不多看点书。壁画砖是东汉时期墓葬习俗的一种。不过非常的稀少,一般墓葬只是用单纯的砖石墓,土坑基。只有达官贵人会在砖上作壁画,所以叫壁画像砖,不过这个就非常稀少了,并且一般分布在长城沿线和长江黄河附近。想不到穷乡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蹲着的池哲咦了一声就说:“不对啊燕大哥,你刚刚不是还说魏晋南北朝,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东汉了?”胖子挠了挠脸就说:“哎呦,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你学你的字,看你的文。”

我看了看胖子,显然他也搞不懂怎么回事,隔了一会儿他说:“可能是,这墓主人本是魏晋南北朝时候的,你看那上面画的镇墓兽,一般有钱人家会在墓里摆放一头镇墓兽,而他们画在了棺上,而这些说不定,说不定这人和咋们还是一伙的,他也是个盗墓贼,偷了这些砖石,死后也想带着这些古董物,后人就帮他放在墓里作为陪葬品。”我一听,点了点头,确实是有可能的。而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了写蝇头小楷的年代,棺材又被转移到了这里,成了胖子说的,二次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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