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术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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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和辰用芦苇叶做了一个简单的“帽子”，为了安全起见，把子虎鼻子上的獬豸角给套上了。
早上吃完饭，要去神学府“总规处”登记入学，袁炳闲着没事就一块去了。
路过神学府的公告栏，看见高高贴着一张学生神术术力榜，袁炳说以前这是没有的，现在青昊悟天师的继承人还未定，忽然贴出的榜单很可能跟决定天师继承人有关。
好奇之下，两人决定停下来看看。
在术力榜榜首的是他们青龙学宿的，青曜，神术术力在四段三级。下面就是三段了，寥寥没几个，看见了玄武宿的封晓白，他的神术术力在三段二级。再往下是两段术力的，大概五六十人。最下面是一段术力人就更多了，大约有两三百个。“咦奇怪了，怎么没我们的名字...。”两人又把一段术力榜全部看完了，看到最后也没发现榜单上有自己的名字。
袁炳尴尬地笑了笑：“想起来，要考入段才能上榜。”
“袁炳不对。”和辰忽然说道。
“哪儿不对了？”
“昨天你说封晓白跟青曜一样都到六段了，怎么上面一个是四段，另一个只有三段。”
“你说这，这不是一回事。”袁炳解释道，“昨天说到六段的是精元，精元是修练神术的上限，比如青曜的精元是六段，那么他神术的术力最多在六段。术力未到精元的水平，说明还有上升的空间。榜单上四段神术术力，是神学府里测评神术的结果。”
“哦，原来是这样。”和辰点了点头。
““十级过一段、精术各两分。”你不是以前在私塾学过六象神术，怎么连这个简单的事都不知道。”袁炳反问道。
“额...忘了忘了...。”
和辰不好意思往下说，总不见得跟袁炳说，自己以前的“私塾老师”是个血巫师被官兵抓走了，自己也差点被当作邪教徒。
“你看那儿！”袁炳忽然又说了一声，“你看杜家三兄妹也上榜了。”
“杜家兄妹是谁？”
“就是我们学宿的那三个人，从洛城来的，那天试炼跟我们一块儿来的。”
“哦，是他们...。”
再次往榜单上面看去，很快找到了杜家兄妹。一个在神术三段的名单里，另外两人也有二段术力。这会儿又有一些学生路过，高喊上面榜单的名字。和辰心中也难免暗生羡慕，虽然他不是十多岁的小孩，但也会想自己名字能够出现在象征荣耀的榜单里。
之后两人来到了总规处。
神学府的课程分春秋两季，上一学年冬季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他们的学年在一个半月后开始。现在是休学期，学府里只剩下药剂学、星象学这些兴趣类的课程。作为新来学府的学生，唯一必修的任务是背诵学规。总共三十多条，背得快忘得也快。当场就考完了，之后只记得“禁止任何学生在校外使用六象神术”，还有一些除外规定，比如“遇到生命威胁除外，有学府批准除外，他人先用神术的除外。”好像神族孩子也是除外的。
和辰背完之后，总规处的老师给了他一个大袋子书跟一小袋子用品，最后又给了他五枚紫竹币。
“紫竹币你得悠着点花，虽然这里餐食都是免费的，但紫竹币必需要备着。我记得有一年一个新来的学生把紫竹币全花在法器上。到后来写论文要借书了，结果发现连一本书都没法借。”
总规处的老师开着玩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的名字是和辰？”
“是啊。”和辰觉得有点奇怪。
总规处的老师又说：“你的导师让我关照你，她晚些会来见你的，定做的灵玉戒指也会送到你那儿。不过这之前，你先不要开始自己修炼神术，也不要去参加任何神术的入段考试。”
“哦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和辰拿到六象神术的课本之后，原本是想开始学着修练神术。但既然导师关照那也只能照办。这会儿他还以为是因为是没有修炼神术的根基，所以老师才特别“关照”的，想想还觉得挺暖心。当然实际上他的导师在碧泉洞被他吓坏了，是担心他在神学府闹出什么意外。
吃完午饭两人走回学宿区，小径旁成荫绿树，老宅外青藤盘绕，和风吹过小鸟在枝间欢鸣。见丽景美物，忍不住在四周转了转。忽然看见一群孩子排着整齐的队列，好像是在军训一样。
和辰瞅了一眼，见一位面色威严的教授站在他们面前。
“袁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等等...。”
“又不是我们学宿的快走吧。”袁炳催促着，但和辰还是决定停下来听一听。
“…你们是封氏氏族的子嗣，你们要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这里是神学府，不要以为随便读读就能蒙混过关。作为玄武宿的大导师，我不会留懒人更不会留庸人。神学府是四年一届，但每年我都有决定你们去留的权力...！”
之后这位教授说起安排的客场，两人在旁听着惊呆了，从早上到晚上修练精元、修练神术，然后是基础课、武技课、各种神术理论课。除了留下四个时辰睡觉外几乎没有一刻能休息。
“袁炳你不是说现在是休学期，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课。”和辰把袁炳拉到一边。
袁炳捂着手很小声说：“他有权力。他就是玄武宿的大导师封高崇。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开除学生，还有开除老师的事他没少干，这里谁都讨厌他。据说以前就是他逼着很多学生“上进”，有学生铤而走险用妖兽丹修练，最后被发现开除了。”
“大家都讨厌他，那他为什么还是大导师？”
“大导师？别说大导师了他还是学枢会的成员，听说他接下去还有可能当上府长呢。你知道商政神司执政官吗，他是执政官的兄长没人敢得罪...。”
“紫麟山不是神族青氏族人开创的吗。”
“锭口国不一样，对了我记得你没来锭口国多久。”袁炳往两旁看了看，确保没有人经过，“封氏族人以前是锭口国的王族，也是说这里的国王都是他们族人。归入神殿后他们的势力还是很强大，你在外面看见的各种生意都跟封氏族人，包括灵玉玉石的生意。神学府每年的花销都是商政神司资助的。青氏族人虽然身份高，但他们拿不出钱有什么用。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不要去惹他就行了。”
和辰其实听明白了，有些事跟他来的那个世界是一样的。
“...今天见一见你们新的学宿长。”
这时，那边的封高崇讲完了，把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学生叫了出来。和辰认得出，就是那个有六段精元的封晓白。
之后新任的学宿长带着这群孩子去了训练场了。两人跟去训练场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些够入段的学生已经强得很夸张了，能凭空生火的，能踏空上树的，还有能担石控物的。就算那些还没入段的，也远比他在私塾碰上的孩子要强得多。
下午和辰跟袁炳回到自己的学宿，两人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很多，这里还没布置“功课”。袁炳又说青亦镜大导师虽然也很严苛，但至少不像玄武宿那样“痛苦”。
走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看见子虎拿着饭碗等在那儿。和辰拿出早已准备一袋子肉放进碗里，子虎便吞虎咽地吃起来。
子虎吃饭的时候，和辰开始整理神学府发的书。有六象神术的基础课本，有二十八星宿书，有经脉气穴的图书，还有一副镶有碎灵玉的手套。“初学者修练所用”手套后面有字样说明。开始学神术时都是用手套做法器的较多，学校里不会佩刀剑这样的利器，贴在胸口的吊坠离心脉近容易发生危险。
整理了一会儿，忽然手上沾满了灰尘，又上下看了看，发现床跟书柜上都结着一层结实的灰。
“袁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学宿有点脏。”和辰说道。
“是啊，据说很久没用了，今年人多才重新启用的。”
“要不我们打扫一下吧，我看发的物品里有除灰尘的粉剂。”
“对啊...我也看见了。”袁炳想了想就答应了。
两人先是除掉了自己的屋子灰尘，商量了一下又决定整一整学宿。
学宿一共是五层，他们便从底楼一层层地打扫上去，除了有人住的，不能进去的。比如女寝，每层分男寝、女寝，当中隔着一道琉璃门，这边对着的门顶上是一只打着蝴蝶结的狐狸头像。反过来就不知道了，去到女寝那边需要对面的同意才行。而现在学宿里只有一个姑娘，就是杜家兄妹中的一个。
两人一直弄到三楼，到四楼的楼梯口时发现被一条绳子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