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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雪原五(我是天道是他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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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就像是艰难从狗狗怀里拔出脑袋的猫猫。她叫他“燕燕”,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叫他魔神, 对方听见了,但是当做没有听见。反正他抓住了她, 就不愿意松手了,就像是个五岁的小屁孩,抓住了一颗糖就死都不会松开。她试了好几次, 最后干脆叫他魔魔神。果然,魔神终于愿意张开尊口了,他说:“吾是魔神, 不是馍馍神。”他以为她这是饿了,从旁边抓过来了九重天上的美酒和灵果,又从自己的神域里抓了不少灵药灵草,全都塞进她的怀里。围观的祖师爷试探着靠近了魔神的壁画, 伸出了一只蠢蠢欲动的手,想要去拯救自己的曾曾孙女, 下一秒,魔神就立马感觉到了角落里有刺眼的光, 转头,把探头过来的祖师爷给拍飞了。——这个新邻居, 魔神很烦他, 时常阴暗地盘算什么时候拍死他。祖师爷干脆双手揣进了衣袖里, 探头看她要怎么出来。朝今岁发现, 壁画里万年前的魔神,比历经轮回的魔神要任性得多, 她完全没有办法从他的怀里把自己□□。她说她有事要离开,魔神就直接装作没有听见。魔神瞥了她一眼,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凑了过来。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魔神愣住了。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她直接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里面的魔神还困惑至极地摸了摸被她亲的地方。他好像是路边的狗,走着走着被踹了一脚。朝今岁一回来,就看见了祖师爷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朝今岁:“别做梦了,他不会叫你爷爷的。”她又朝着壁画里面看了两眼,看见魔神反应了过来,发现她不见了,蹙眉想了想,把旁边的小月亮抓了过来,又揣进了怀里,但是还是在四处找她。“别看了,等你成为天道了,你就会出现在壁画上,到时候壁画上的你,去找他不就得了。”但是祖师爷很快就意识到了一点,等到她成为天道后,那他岂不是天天都要看着隔壁的小道侣亲亲我我?这个小插曲过后,他们就要谈正事了。祖师爷其实并不是想不开、不愿意离开这幅壁画,而是这里是众神沉睡之地,唯一的入口就是洗心池,能够进来的这万年里,也只有朝今岁一个。祖师爷直接甩了一个问题给她,态度极其嚣张:“我根本离不开这幅壁画,要怎么教你?”她幽幽地看着祖师爷,突然间说道:“我出生的时候,你的心魔就预言到我会成为天道,于是想方设法想要杀掉我。但是因为神树的保佑,他一直没能得逞。”祖师爷的面色开始僵硬了。她说:“对了,你的心魔还让我父亲一出生就认为我会弑父,所以我的童年过得很不快乐。”她面无表情地抱着剑,看着对面的祖师爷。祖师爷身上嚣张的气焰开始慢慢的缩小,在她的注视

下,他整个人都好像缩小了一圈。他说:“教教教,都教给你。”“但是我出不去,你若是想要学,在这壁画里可没有办法引天雷。”是了,众神沉睡之地,天雷根本无法到达此处。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识海里取出了那本《昆仑剑诀》,放在了他的面前,“你试试看能不能进去?”这是祖师爷的一生心血,本来那里面残留的小金人就是祖师爷的一缕神识,要是想要给祖师爷找一个载体,她想不到更好的选择了。祖师爷看了一眼:“我的一缕神识可以试一试能不能附上去。”他闭上眼睛,一缕神识当真钻了进去。等到她把书翻开的时候,那小金人就发生了变化,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缩小版本的祖师爷。小人一离开壁画,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跃跳上了她的肩膀。小人说:“这缕神识不能维持太久,我最多教会你第六重,这缕神识就会消散。”她看了一眼壁画上闭目养神的祖师爷,脚步一顿,问道:“你难道不想在外面多生活一段时间么?你虽没能斩心魔,但你,算是个好人。”祖师爷笑了:“不,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想去结束自己的错误。”朝今岁不再劝他,起身,朝着外头走去。朝今岁看见了业火边,大魔头还没有醒过来。她坐在了他的身边,突然间想起了在修罗道里第一次见到的魔神,冷酷又无欲无求,和壁画上的魔神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她忍不住问道:“祖师爷,你知道他这万年的轮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么?”祖师爷慢悠悠道:“魔神轮回万年,每一世都是天煞孤星,轮回百世,没有一世得到善终。”她愣住了。祖师爷:“因为魔神需要有杀心,就是这么一世世磨砺出来的。”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万年后的魔神,刚刚睁开眼的时候,拥有那样冷酷的眼神——因为他记起来了全部的转世记忆,百世的痛苦和不得善终磨砺的一颗杀心,怎么可能还和万年前任性的魔神一样?普通人经历一世的绝望和痛苦都可能无法承受,那魔神的百世呢?她见他久久醒不过来,就干脆先跳下了洗心池,她疼得咬牙,等到来到了沉眠之地的外面山洞中,她也不顾洗心池水残留的疼痛,打开了《昆仑剑诀》。她对这第六重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就连当初在菩提神树里曾经突破过第六重,都是莫名其妙地直接顿悟了,所以朝今岁不得不求助于祖师爷。——因为顿悟需要时间。祖师爷抱臂:“说实话,你爷爷我当年突破第六重,也是靠顿悟的。”他突然间“咦”了一声:“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和天雷建立了感应?”她伸手,手中就出现了一朵小烟花。祖师爷评价:“怪可爱的。”朝今岁:“……”祖师爷好奇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朝今岁:“你还记得那个预言么?”她将杀朝

太初证道的事也说了一下。祖师爷突然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你这是手握宝库,却没找到钥匙啊。”“你先试试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朝今岁盯着自己手心的小烟花,调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去努力让这烟花更加粗壮,但是一直到她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小烟花还是小烟花。祖师爷摇摇头:“就你现在这样,去找我的心魔就是送死。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能够感应天雷了,天雷就没法劈你了?”她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祖师爷就告诉了她,什么叫做你爷爷还是你爷爷。他的话音落下,天上就突然间炸开了一道惊雷——紧接着那道雷就劈了下来!朝今岁的速度非常快,足尖一点,倒退数十步,“祖爷爷!”但,只听见“轰”“轰”声炸响,紫色的天雷撕开了夜空的,追着她一路劈了下去!她不得不在雪原里跳跃着躲闪天雷。祖师爷笑眯眯道:“你不是说我的心魔在百年前已经死了,现在是靠生机活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有足够的生机,它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这一百年时间里,已经足够它收买人心,找到收集生机的渠道。”“你看,你没有办法掌控天雷的话,它只要足够强,还是可以劈你的。”话音落下,一道天雷直接劈开了夜空,把断崖一下子削成了两半!她手中的昆仑剑扎进了断崖,整个人吊在了断崖之上,她看着上面抱臂的祖爷爷,发现他竟然在幸灾乐祸地笑她。她忍不住咬牙。祖师爷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你为什么做不到么?因为你现在还把自己当做人。”她微微一愣。她眼前的迷雾,一下子就像是破开了一般,头脑空前地清明起来。是了,朝今岁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一直试图用自己修士的躯体来引动天雷,可是她也试过了,天雷不存在于她的识海里,也不存在于她的丹田当中。那天雷在哪里呢?都不在。——天雷,其实就在这天地当中。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是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凡人之躯,怎么可能引天雷呢?祖师爷喝道:“五心朝天,屏息凝神,把自己融入天地!”朝今岁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刚刚杀了朝太初的时候,她变成了雪原上的一草一木,感受着天地的吐息。这个时候,她再试着调动天雷——她对准了在她头顶抱臂的祖师爷。只听见一声“轰”!一道天雷当空劈下,祖师爷一愣。紧接着,雪原上传来了大骂声:“小兔崽子,你竟敢劈你爷爷!”……朝今岁睁开了眼睛,心中自从知道大魔头即将回归九重天后的紧迫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她知道了要如何掌握天雷,就拥有了一个大杀器。虽然现在她的天雷还有些弱,但是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她想找到祖师爷,还真的是一个对的选

择,不然她要自己摸索,恐怕要花更多的时间。祖师爷满意地看着她,“悟性不错嘛。”但是祖师爷立马又正色道:“不过,你至少要入化神之后再去找我的心魔算账,不然我不放心。在入化神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找上门去!”祖师爷对他自己的心魔非常熟悉,对方一定在这万年里给自己留了不少后手,都说狡兔三窟,当年能够把祖师爷都给阴没了的心魔,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朝今岁点头:“我知道,祖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轻敌。”对话当中,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提到魔神。她其实想过,如果魔神杀掉了那个心魔,她能顺顺利利地成为天道了么?不。因为朝今岁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魔神和天道,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而天道的路,注定是孤寂的,在攀登巅峰的这条路上,她没有伙伴、没有同行之人。祖师爷的经历,不正是佐证了这一点么?*他们回到了众神沉眠之地,燕雪衣还没有醒过来。他的身上盖着衣服,业火灼灼燃烧,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让这平日里看上去无法无天的魔头,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和。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去推了推他:“燕燕?”大魔头只是微微蹙眉,却半天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祖师爷看她着急,这才慢悠悠道:“他在渡劫,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朝今岁微微一愣,紧接着心中一沉:“他不是已经是魔神了么?”前世可没有一场劫要渡,反而非常顺利地就归位了。难道也是因为提前归位的缘故?祖师爷仿佛看出来了她的疑问,慢悠悠道:“魔神本来就是一把刀嘛。”“一开始魔神归位是为了去灭世的。”“但是现在天命发生了变化,天地间有了新的转机。”新的转机?朝今岁终于明白了——新的转机,恐怕就是五块补天石即将补齐!“你说,现在的天地间,还需要一把杀心那么重的刀么?”她的面色渐渐地白了,她低头看了看靠在火堆边的大魔头,“可魔神轮回百世磨练杀心,不是为了自己的使命么?”祖师爷:“但是现在天命发生了变化。你觉得天地间,还需要一把这样杀心重的刀么?”朝今岁突然间愣住了:“你是说,天命,要杀他?”“可是他去轮回,去吃那么多的苦,不就是因为顺应了天命么?”现在不需要了,就要杀掉他?她猛地捏紧了掌心。祖师爷连忙道:“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是众神在考验他,要是他杀心太重,这一次的渡劫会变得无比困难。”“只要他成功渡劫了,他当然可以回归神位!”她却突然间冷笑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的渡劫,九死一生是吧?”祖爷爷在渡劫当中失败;阿菩也差点就死了,所谓的渡劫考验,其实就是赌命。而且正如祖师爷说的,现在天地间,已经不那么

需要这把杀气过重的刀了,那这渡劫,赌命活下来的概率是多大呢?祖师爷沉默了一会儿:“天道有天道的路要走,魔神也有魔神的路要走,无论你们的命运如何交织,你们要走的路,始终是两截然不同的路。”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但是我接受不了他死。”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魔角,低声说:“祖爷爷,你不是说我们天生道心的人缺心眼么?”“我找回了自己的心眼。”“他死了,我会很难过。”祖师爷以为她是个标准的天生道心,冷心冷情,可是当他看见她低头说,自己会很难过的时候,他沉了。朝含光叹了一口气,他对于这个小孙女,是怀有极大的亏欠的,他的心魔几乎毁掉了她的一生。他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就当我欠你的。”……虚空当中,漫天诸神的神像前,只站着一个魔神。魔神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万年不变,他如今尚未归位,还不过是一个半神。对上沉眠之地的众神,魔神竟然还没有被拍死,可见此神当年的强大。但是他的幻像已经开始碎裂,金色的碎片代表着他到底还是受了伤,证明此神到底还是个“半神”。他很平静地道:“吾的确应该回到你们中间,和你们一起消散于天地。”“但是吾,现在有留下的理由了。”诸神都以为魔神是不想渡劫,想要违抗天命。诸神于是纷纷劝说他,远古天道更是声音特别大,大意都是别想不开啊,一时间神殿里七嘴八舌,活像是进入了集市上一般吵闹。魔神心想:好吵,想拍死。魔神:“吾会去渡劫,吾什么时候说不去了?”诸神顿时费解:那你为何要和我们打架啊?“待吾归位之时,吾会前去渡劫。”“但是现在,吾要回去陪她。”众神万万想不到,魔神万年铁树开了花,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是了,就是为了这拖延的十天、也许是甚至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魔神直接一言不合和众神打了起来。众神面面相觑,最后都默认了。等到魔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她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魔神一开始以为这次的渡劫仅仅是因为提前归位,所以他从容地踏入了这里。可是在听见众神说“天命有变”后,魔神于是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次的渡劫,也许就是九死一生。魔神盯着他的小月亮,心想:他会活下来的。从前的魔神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因为他是天生的神,没有七情六欲,存在仅仅是为了职责,说他作为一把刀而存在,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锋利、冷锐,没有知觉。所以他的性格也是阴暗,嗜杀,从不与人为善的。天命赋予魔神使命,于是魔神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九重天入轮回,受百世轮回之苦、磨练杀心。就是为了“磨刀”。如果是从前的魔神,当众神告知他:“如今天命有变,

而你杀心太重。”这把刀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消散在天地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魔神有了情感,还有了他珍爱的小月亮。他有活着的理由了。这一次的渡劫,魔神不肯死了。他想:他一定会活着回来见她的。就像是在万魔窟里,那个小魔咬着牙,但只要有她在,他就可以爬出万魔之渊,做成无数不可能之事。他来到了她的面前,蹭了蹭她的面颊,把她抱进了怀里。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她并不是睡着了。在魔神出来之后,她在祖师爷的帮助下,踏入了神殿。漫天的诸神之下,少女的身影显得非常渺小。“你们不是说他杀心重么?”“他是魔神,是一把刀。”“但是天地间,讲究制衡之道,再危险的一把刀,只要配上一把刀鞘,不就可以长存于世了么?”她在漫天诸神面前抬起头来:“我是天道,是他的刀鞘。”“我愿与他同生共死,这样,天地间可容得下这把刀?”……她很清楚,她的筹码很少,她甚至不算是名正言顺的天道,但是她更加清楚,这一次魔神的大劫,是真正的九死一生。她不是会面对这种事,就陷入悲伤怨恨的泥沼当中出不来的人,她知道,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什么,就要去争、去抢。于是,她试着赌上自己所有的砝码,压上去,把自己和他死死绑在一起,赌他去渡劫时,生大于死。她睁开了眼睛,就感觉到那只魔蹭了蹭她的面颊。她问他:“燕燕,你有话要对我说么?”大魔头微微一僵,有点像是被猫猫抓包的小狗,于是他就像是壁画上的魔神那样,干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盯着他,突然间笑了,她凑过去低声道:“燕燕,我有话要对你说。”装模作样的大魔头终于转过了头来,凑过来问她:“什么事?”她说:“我们结为道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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