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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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错了吗？
孙羽不太确定，犹豫片刻还是将情况告知了了老道士。
“哦？”邋遢道士闻言表情凝重，他双眼放出金光将四周扫视一遍，然而只是摇头。
“虽然暂时没发现什么，但这个地方确实可能催生出一些邪恶的东西，这个你拿着，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老道递过来一张散发着金光的神符，让孙羽贴身放好。
孙羽一脸不满道：“前辈，你带我来的时候可没说过这里可能危及性命”
邋遢道士尴尬一笑，拍着孙羽的肩膀大声保证：“咳咳……放心，我保你安全，你这是什么表情，大不了我收你做徒弟，教你法术！”
孙羽怪叫道：“那我以后还得端屎端尿地伺候你？这算什么补偿！”
“呸呸呸！老道我有手有脚，要你端屎端尿做什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对你好”邋遢道士义正言辞。
“那我们就是师徒了？”孙羽狐疑。
“嗯，没错”
“既然如此，你先教我几门法术呗”孙羽渴望神奇的法术很久了，一直没学到。
“你现在学了也用不出来，要它干甚”
……
孙羽最后还是要来两门法术，一是引雷正法，另一个就是穿墙之术，不过现在都用不出来，他只能抱着仙术偷乐。
邋遢老道没好气地继续往深处走去，孙羽还没跟上。
忽然，一股寒风吹过脖颈之间，让他打了个寒颤。
“嘿嘿……”
邪恶的笑声从灰雾之中传来，由远及近，一双血红的眼睛再度出现，透出的怨毒让孙羽感到无比心惊恐惧。
灰雾中的存在快速接近，很快来到了近处，‘它’面目混沌不清，唯有双眼可以看见，冷笑着接近。
孙羽动不了了，全身如同被万年寒冰封住，并且传来刺骨的痛感，似乎被什么东西扎入**之中。
“嘿嘿……”
‘它’血红的眼中怨毒简直快要溢出来，发出邪恶的冷笑，与孙羽对视。
目光交接，孙羽只觉一股寒气冲入大脑，瞬间思维就变得混乱狂躁起来，且躯体正在快速失去感觉。
混乱中，孙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生命离竟然在慢慢离开他的体内，‘它’在吸取生命精华！
孙羽意识到大事不妙，狂乱中仅剩的一丝清明疯狂地想要反抗。
然而，‘它’太强大了，完全压制一切。
‘嗡’
异变突起，一道金光忽然从孙羽怀中射出，磅礴的力量瞬间将‘它’打了个趔趄。
孙羽一下子脱离了灰雾中存在的控制，立马大喊道：“师父救徒儿！”
不过还没等孙羽喊两个字，邋遢老道就已经凭空出现，他张嘴吐出一口清气，轰然将灰雾中的存在打飞出去。
“啊！”
怪物惨叫一身，顺势落入灰雾之中没了踪影。
老道给孙羽检查一番，确认无碍后给孙羽喂了一颗灵丹，而后张开天眼四处搜查，不过依然没有结果，怪物似乎连血液也没留下。
孙羽恢复少许，忧心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邋遢道人皱眉思索片刻，推测道：“应该不是血肉生物，我的一口清气威力不俗，不至于连血液都没留下，观其气息……似乎是鬼物，不，也不符合，暂时确认不了。”
而后他又说道：“接下来你尽量不要离开我周边三尺
两人又往深处探索，途中遇到有较完整的殿宇，老道都会搜索一番，然而一无所获，里面的东西似乎被搜刮过。
而灰雾中的怪物也没出现过，不知是伤重了还是在继续窥伺，等待下手的时机。
师徒二人继续探索，当搜完一间貌似贮藏经书的殿宇出来时，依旧空手无果的老道忽然在门口停住。
孙羽刚要询问，下一刻便闭了嘴。
殿宇外面此时不再安宁，灰雾中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如繁星般亮起，怨毒而邪恶的冷笑潮水般响起：
“嘿嘿……”
邋遢道人神色凝重，孙羽更是大觉不妙，小声问道：“师父，您有信心么……”
“闭嘴，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揍你”
老道人面子有点挂不住，自己竟然被这个不肖孽徒轻看了，他手中忽然出现一只古朴的毫笔，上面鲜红的朱砂未干，隐隐有仙光闪烁。
而后邋遢老道持着毫笔画出一个圆，将孙羽圈在圆内，收了笔吩咐道：“别出这个圈，保你无碍。”
看着散发光芒的朱红色圆圈，孙羽想起了三打白骨精时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那个圈，连尸魔都迂回诱骗不敢硬闯，没想到老道也施展了如此神通。
“嘿嘿……”
邪恶的冷笑响起，孙羽看到有怪物从灰雾之中冲出，直接扑向了自己，深刻的怨毒之色让人心神摇动。
“嗡！”
怪物刚刚冲到近处，朱红色的圆圈忽然灵光大作，发出无数细小的无形之刃，瞬间绞向怪物。
“啊！”
怪物尖叫一声，被无形之刃打得冒出股股青烟，形体都有些幻灭不定，惨叫着倒飞回灰雾之中。
一时间灰雾中传出潮水般的阴冷尖叫，空气中充满了怨毒、绝望的气息，灰雾中的存在逐渐暴动起来。
孙羽心中大定，老道的确不俗，这手圈地为牢着实让人折服。
老道却没有再关注这边，他功参造化，眼中冲射金光，瞬间将十多只怪物打做青烟，连惨叫都不曾发出，引得灰雾中一阵骚动。
然而灰雾中的存在不知道究竟有何根源，它们没有产生惧怕，反而发出一阵阵冷笑，邪恶且神秘，让人心中不安。
“嘿嘿……”
灰雾越来越浓厚了，怪物在骚动却没有冲上来，老道也岿然不动，平静地与它们对峙。
越来越多的怪物赶来，血红的眼睛透过灰雾，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边，且其中有强大的个体出现，比普通的怪物高出一大截，可怕的气势让人心惊。
孙羽心中打鼓，这么多怪物若一齐涌上来，老道双拳难敌四手，混乱中非常容易出意外，可能两人都要折在这里，一时间大急。
就在这时，邋遢道人忽然发出悲凉的叹息，他望着灰雾中如繁星般密密麻麻的怪物，眼中有痛苦流露。
“我知道了，你们是当年赤溪洞天的弟子门人，在那场变故中死去，心怀不甘产生恶念”
孙羽闻言心中一动，变故？赤霞洞天？这里面似乎有一段充满血泪的历史，以至于诞生了这么多‘怪物’。
灰雾中的存在一听到老道的话语，忽然像受了刺激一般，它们发出怨毒的尖叫，化为一股洪流冲杀了过来！
邋遢道士重重叹息，伸手打出一道神符，化作丈许的光幕将两人护在下面，他沉痛说道：“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前辈，死后却还要饱受怨毒之苦，我不忍以法术镇杀你们，便诵‘度人经’度化诸位吧！”
无数血红着眼睛的怪物前赴后继冲击光幕，想要将二人撕为碎片，却都被光幕挡了下来。、
老道人去除杂念，心神交会，张口诵读度人经文：“积阳成神，神中有形。形生于日，日生于月。积阴成形，形中有神……”
随着度人经文吐露，被灰雾隔绝的天地都牵引而动，随之和鸣，伴随着阵阵道音响彻，一股高渺的大道意志瞬间扫清了方圆百丈的灰雾，里面的怪物露出原本的模样。
“像是由气组成的存在，这就是人死后产生的恶念么，非鬼非人……”
孙羽一瞬间看清所有，很快他也受到度人经道音的影响，似乎进入到某种‘道’的境界，下意识便跟随老道诵读起度人经！
“心源清澈，一照万破。气战刚强，万感一息。以一心观万物……”
一老一少的声音在这片诡异寂静之地响起，传出去不知道多远，但凡在度人经道音笼罩下的恶念俱都表现出不安，更加疯狂的拍打着光幕，将之打的摇摇欲坠。
“嘭”“嘭”……
高大的恶念体怒吼着冲来，一路上撞飞了不知多少恶念体，而后双拳泰山压顶般打在光幕上，将其激起一阵剧烈的波动。
“好强的压迫感！”孙羽随老道诵念‘度人经’，被高大恶念体的攻势吓了一跳，差点就影响到‘度人经’的诵念，连忙收紧心神。
光幕在如渊似海的攻势下摇摇欲坠，最终还是勉强支撑住。
而随着‘度人经’的诵念，弱一些的恶念渐渐被度化，它们悬停着，眼中的血红色逐渐褪去，原本混沌的面容也清晰起来；有些强大的恶念刚开始还有挣扎之色，然而道音洗涤神魂，很快也在恢复清明。
不多时，密密麻麻的恶念体身上有阵阵灰烟冒出，灰烟在空气中搅动，其中有丝丝血光游窜，坚持不到一个呼吸便在道音中消散。
所有的恶念体全都化为了纯净而安详的灵体，虚幻的身体似乎随时会熄灭，他们穿着同一个风格的服装，脸上露出疑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