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临时停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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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不断着扫视着站台上送行的人群，警惕的样子仿佛在搜寻着敌人一般。
而他面前的哈里斯则是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大概后天晚上就可以到卡斯兰了，明天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研究下这个任务。”
“研究吗？没有这个必要。”哈里斯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摩勒沃兹之花，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古板的家伙现在的笑容越来越多），“把你在特种训练营养成的那些习惯都忘掉吧，放松心情看看窗外的风景好了”。
“真的不需要吗？”娃娃脸有点疑惑：“根据那个史密斯少校的介绍，我觉得这次的任务可能会面对巨大的危险。”
“那就使用你的本能好了，”哈里斯突然说道：“遇到危机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依靠直觉行动就可以了。
如果你总是习惯要事先去制订计划，那么如果发生了突发事件，你将不知道如何应付。”
娃娃脸眯起眼睛看着少尉，感觉非常奇怪，因为以前他的教官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相反，”哈里斯说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居然这么爽快的就接收了这次本来与你无关的任务。”
“哦，那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娃娃脸说：“那是因为我比较无聊。”
午夜时分，列车正行驶在山野之间，而空中的一轮明月，正照耀着大陆。
列车车厢里开始慢慢寂静下来，不论是卧铺车还是经济舱的乘客，都已经陷入了梦乡。只有车轮碾过铁轨缝隙的响声，在有节奏的响动着。
哈里斯与娃娃脸此时正睡在一个独立的卧铺车厢里。
黑暗中，娃娃脸突然坐起身来。
“感觉到了么？队长！”
“恩，列车在减速。”看来18小队的队长也没有睡踏实。
仿佛是印证了两个人的话语，车轮与铁轨的交响乐节奏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变成了终章——停车了。
窗外射进一缕昏暗的灯光。娃娃脸翻身下床，向外看去，只见外面是一个临时的小镇站台，一盏昏暗的路灯在风中摇晃不定，下面有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晃动着。
这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一般来说，象国际列车这样的等级，是不会在这种小站停靠的。当然，也不是绝对如此，一些拥有极大权利的大人物为了低调行事，有时候也能利用关系来达到这样的目的。
只见列车上跳下了两个行李员，将大约6个人接上了车。
昏暗中，娃娃脸似乎看到这6个人都穿着宽大高耸衣领的风衣，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其中一个是女人。”他耳边突然传来哈里斯的声音，回头一看，少尉也贴在窗户上向外观察着。
仔细看去，果然其中一个人个子娇小，穿的是女式的那种披肩。
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哈里斯心中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的身形好像非常的熟悉。
突然，那个女子似乎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向他们这方向看过来。这使得两人吓了一跳，急忙缩头。
但这其实是没有必要的，这种光线下，对方不可能真得看到他们。
果然，那女子身后一个高大的男子低头向她说了些什么，她点了点头，上了列车。
等到一行人都上了车以后，列车又开始缓缓启动了，熟睡沉醉在梦乡里其他乘客甚至不知道他们身边增添了新的成员。
而睡在床上的娃娃脸，则满心都是不安。
这趟看似平静的旅程，真得会如此一帆风顺吗？夜间临时停靠的小站，那些神秘的乘客，这些都给了他一丝异样的感觉。
一旁的哈里斯皱着个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好像已经想起来那个女子是谁了。问题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出现在这列车上，这是一种巧合，还是偶然呢？
哈里斯的信条里绝没有“偶然”这个字眼。
他们的帕高之行，正出现越来越多的问号与未知数。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当阳光重新回到车厢里的时候，似乎把活力也注入进来，一时间，乘客的聊天声，小孩子的哭闹声与小贩的吆喝声交相辉映。
娃娃脸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此刻的他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树木与农舍，脸上那种新奇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一个孩子。
哈里斯则看着一份《雷沃斯新闻》，一边吃着吐司面包，喝着橙汁。
这些可口的早餐都是列车餐车提供给包厢客人的服务，虽然价格昂贵，但是这些账单毕竟算在史密斯少校的头上，对此哈里斯是很乐意在MIR的年度预算支出里占据一席之地的。
“你应该吃点东西，士兵，听说这里的火腿煎鸡蛋做得很不错。”哈里斯劝他的部下快点享用他们丰盛的早餐，还有几个小时，他们就将到达第一个停靠站，列车将在这个地方停留并补充煤炭。
时间很过就流逝过去了，哈里斯不是在阅读就是在睡觉。娃娃脸很想就昨天午夜上车的那些人与他的队长做交流，很显然他也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很奇怪的是少尉似乎是故意对此避开不谈的样子，对此娃娃脸十分地无奈。
第3天火车终于到达了帕高与帝门特的边界，因为最近帝门特正处于战争时期，因此帝门特一边的边防军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帝门特是个多民族的国家，因此芬迪派遣奸细混进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相反的帕高这边的军队就放松得多。
继承了游牧民族祖先的先天的豪放与精明，用缠头代替军帽的帕高士兵三三两两地站在岗楼上聊天与抽烟，看着过境的列车与乘客。
整个过境显得非常地有秩序，前往帕高的大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商人，也有一些技术工程师前往帕高东部的那些矿山就职——帕高很缺乏这样的技术性人才，但不缺乏资源。
哈里斯与娃娃脸手持着史密斯为他们制作的护照。
两个人的护照上都属着他们的真名，娃娃脸的护照上则写着“艾米尔卡夏尔”的字样，这是哈里斯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上次则是在新兵报到通知上，说实话，这个名字并不像一个帝门特人的名字。
他们的身份则为一家叫做“联合跨国商业合作财团”（这个财团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幕后的老板则是MIR这个秘密的情报机构，MIR经常可以利用这个商业集团的幌子来便宜行事）的业务代表，前往卡斯兰城与著名的艾凡达商业银行处理一些债务上的纠纷。
他们两个的外形与他们的身份配合的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了，因此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轻松地通过了边检那繁复的询问。
哈里斯与娃娃脸还特别注意了列车中部的一个包厢里的乘客，里面正是前天晚上上车的神秘旅客。之前整整一天，他们都躲在包厢里没有露面，所有吃喝都是由服务生送进去的。
出乎意料的是，包厢里出来的是一个帝门特人，他身穿西服，似乎是秘书一类的身份，与边检官员交流起来可谓是纯熟至极，很快的，一切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