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展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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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看错，这里似乎是军火区域，难道你开发的咒文是以军事用途为主吗？”
“不尽然，但它确实有高度的军事价值，详细的功能目前还要保密，在博览会时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真的不能透漏一点消息吗？”
“嗯──好吧，我所开发的魔法具有瘫痪一支部队作战能力的效果。你可能觉得我在夸大其辞，那么欢迎博览会开展的时候亲身体验。”
“刚才我听附近的参展人士说你们计划要来闹场。”
“这是谣言，完全是子虚乌有。应该是他们认为我们这些中学生参与这种活动是来闹场的，然后误传了吧？”我睁眼说瞎话的同时反过来狂酸他们：“我这次参展花了几十万铜，我想没人会拿这么多钱出来打水漂、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出丑。希望他们有点基本的判断能力，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采访告一段落，四周工作人员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情绪。果然人的名、树的影，能让媒体关注的对象一定有两把刷子在。
“小兄弟，怎么会有人来采访你？”一位佣兵大哥走过来朝我打招呼。
“之前考试的时候大出风头，趁机宣传要参展的消息，他们才来找我的。”没有必要说谎。
“老实说我真的看不懂你们这工作室到底是在做什么的。”
“其实跟你们这种佣兵团的性质很相近，都是拿人报酬做事，不过业务应该不可能重迭到。”
“那再好不过，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你说你开发的魔法有能力瘫痪一支军队，如果那是真的，请务必跟我们合作，授权我们使用这项魔法。”
“我们不打算授权任何人使用我的魔法，也不接受你们雇佣。”
“……你很嚣张嘛。”佣兵大哥脸色一变，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转变成被冒犯的愤怒：“跟你们合作是给你们面子，这摊位有钱谁都能进来，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给脸不要脸。”
“林一枫，很好，我记住你了。”我看着他挂在胸口的工作人员识别证点点头。不枉我这几天假装低调，总算钓到一个打脸对象。
“怎么？以为我会怕你吗？乳臭未干的小鬼。”他转身径自离去。
“呵……。”摊位花了六万铜，但我砸在接口设备的钱是它的三倍。闹场只是保守的说法，我的行动已经达到恐怖攻击的水平、会一口气瘫痪全展览场人员的作战能力，就用我展出的魔法。
简单、优雅、让人为之疯狂，一个女中学生展现的奇迹。
“杰哥别再混了！快来帮忙啊！”
“喔！”我从自己的幻想中挣脱，走到展览台边作设备的调整。
这时台子四周架起黑色帘幕，避免外界窥探，王理夫妇在帘幕外把守、我们六人则是在里面预演、仿真流程。
最近半年来牺牲所有课余时间以及大多数的假日，都将开花结果。
奇迹，开秀。
四月三十日，商会联合征才博览会的第一天，我们的摊位仍被黑幕包围。参观的人潮开始涌入展场，采访记者在我们建议下选好位置、架设好摄影仪器。四周都是来看笑话的佣兵、看热闹的观众。
“准备好了吗？”黑幕之中，我们六人围绕成一圈、搭着旁人的肩膀。我身穿礼服，戴着以耳机为原型设计出的魔法道具：“你们放轻松，把身体交给魔法。阿仁阿雷记好自己该做什么，至于小虹，跟练习的时候一样就可以了。”
“教给我吧！”
“记住你此时此刻的自信，永远保持着。”我弯腰把他们的肩膀都往下压：“上啦！一二三。”
“杀！”我们六人大吼一声提振士气，分散开来到各自的岗位，我拿出半年前跟吴羽霞一起购物时买来的键盘乐器，朝杨雷打手势。
黑幕敞开，丹虹、吴羽霞、陈碧阳三名少女呈品字站队待在舞台中间，周雅仁拿着遥控器、咏唱咒语触发功能。她们三人的身影出现展览场内各大显示屏幕上，我以宣传广告的名义租下了这个时段拨放权力。
“大家好，我是刘杰工作室的丹虹。”“我是吴羽霞。”“我是陈碧阳。”
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实际面对群众难免会怯场，但她仍努力地克服这份恐惧──以及穿着一身闪亮服装的羞耻感。
她们的服装暴露度一般般，露肩、露腰、露大腿的短裙加背心，化了可说清新自然的妆。造型参考了王都最近的流行趋势，但更加浮夸、华丽，不明所以的金属配件挂好挂满、接近角色扮演的装饰也没少。
“今天很高兴能向大家展示由我们工作室开发的全新魔法，它以歌曲和舞蹈的形式呈现，希望大家都能乐在其中。”
“去！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用音乐来咏唱魔法，老梗了。”在旁边看戏的佣兵们面露不屑神情：“中学生的技术水准就这样了。”
喔呵呵呵……老梗一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玩。
“音乐能震撼人心。”丹虹也戴着耳机，她的启动咒语清楚的传达到展览场的每一个角落：“首先为大家展现第一道魔法──苍色梦想。”
我按下第一颗按键，前奏开始拨放；按下第二颗按键，近似爵士鼓的声音稳定打着节拍；第三颗按钮让经过变调处里的弦乐伴奏。
丹虹手掌从紧握到打开，观众们都悄悄地站了起来、松开双手。
我猛转旋钮产生近似那些ＤＪ刷碟的效果，音乐瞬间加快节奏、背景声加上热血激昂的鼓声与钹声。
“飞向苍穹之上──。”激昂的歌声里，丹虹对天伸出右拳、收回、再往旁边一挥，左手划一个小圈后甩回腰际，脚步随着节拍踩踏。
在她后方伴舞的吴羽霞和陈碧阳，动作跟她完全同步，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一同跳舞的不只三名少女，还有展览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