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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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这栋建筑物内被音乐环绕的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嘿！嘿！嘿！嘿！”丹虹挥动拳头高声呼喊。
“嘿！嘿！嘿！嘿！”无论是佣兵或毕业生、记者或工作人员，就像追星多年的御宅族、一身御宅艺磨练的千锤百炼，可以和偶像同步跳舞，打拍子的声音响彻云霄。好油好油，你们这沉迷偶像的程度油到我快滑倒了！
虽然是我一手造成的就是了。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地跳舞？”
“心灵控制！而且是群体心灵控制！”
“为什么明明意识清醒却不能控制自己？”
“这他妈的是请了心灵系大魔法师施法了吧？还能这样玩？”
其实他猜得不错，他们表情惊恐、台词和动作完全搭不上，热情的狂舞着。
丹虹被这些人的表情逗得笑了，一开始的紧张像乌云被风一吹就散，她全心全意的跳舞、肢体动作完全放开：“我们生而拥有翅膀、努力就能绽放光芒，为何怀疑自己、否定心底的──渴望。”
而她越欢欣雀跃，她的观众就越绝望崩溃。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舞动，明知道那是心灵系的魔法，想要集中意志抵抗、思维却会被莫名其妙地打断。
“两种？还是三种？群体心灵控制、思想妨碍，她到底同时用了多少个魔法？这不可能！”
我已经完成拨放音乐的艰巨任务，可以怡然自得欣赏这群被强迫变成偶像宅的人们跳舞。手拿起座位旁边预备好的零食，乐呵呵的吃起来，当全世界都在为你表演、而你是观众的时候也能像这样轻松自在。
他们从反抗到放弃反抗，有的人心灵有如被调教过一般开始享受被支配的感觉，完全放开心灵去感受歌舞的美好。
我发动鹰眼术观察展览场四周，果然没有一个人不在跳舞，无论他们手上原本拿着什么都丢到地上，有人就算失去平衡摔倒也在继续跳。
“……愿你能找到你的，苍色梦想。”
第一首歌唱完，他们和丹虹一样恢复立正姿势。
“接下来是第二首歌，星海。”丹虹照我最初的指示，直接开唱，不给他们太多喘息的机会，而我也立刻拨放音乐。
虽然是不同首歌、不同舞蹈，却是同一种魔法，而且也不像某位佣兵猜测的由好几种魔法用同步咏唱的方式施法，丹虹只用了一种魔法：思想妨碍。
思想妨碍顾名思义就是妨碍他人精神力运作，用来阻止施法。具体的操作是让他人脑中产生一股和自己大脑同步的精神力，产生干扰。因为原理简单，透过设备增幅可以影响整座竞技馆内的人。
那么这要怎么控制他人行动、让大家一起跳舞？
身印，或者更精确地说：逆身印。
丹虹运用我改造的冥想法，在思想妨碍发动后的第一步诱发目标运行同样的冥想法。这时开始跳舞，跳舞时产生的精神力变化同步更新到目标大脑中，丹虹的舞蹈动作就这样“翻译”给别人的大脑，让目标和她的动作完全同步。
最妙的是运转过冥想法后，施法目标的精神力和身体动作不互相阻隔、目标的舞蹈会进一步干扰自身的精神，并且强化大脑被丹虹植入的精神力。
这变成一种递归增加的循环，歌听得越久“毒”中的越深、越难摆脱。除非能在思想妨碍干扰下重新运行一次完整的冥想法。
这歌有毒，上瘾就会变成丹虹专属的偶像宅，怕不怕啊？
吴羽霞跟陈碧阳这两位专业伴舞其实不是照自己的意志去跳舞，她们只是从一开始就放弃身体跟着跳，整齐划一的感觉特别美。
杨雷和周雅仁这两个幕后人员，一个负责拍摄记录、一个负责控制灯光，他们和我一样戴上特制的耳机中和咒文效果，从一开始就默默运行冥想法，让身印的精神力无法控制身体。
我还租用了设备把丹虹的精神力放大、扩散到整座展览场，连负责控制拨放广告的人也中招。我只买了三十秒的拨放时间，预期工作人员会跟着跳舞，没办法把影像切掉，果然展览场的所有屏幕都在持续放送丹虹的身影。
“你这恶作剧玩大了。”胖子站到我身边对我耳语道。
“这算什么？要玩就玩更大一点，我早就借展场的通讯器匿名通报，算一算他们差不多也该来了。”
“你通报了谁？”
“卫兵啰。”想想看警察接获有人在展览中闹事，闯进门以后被迫开始跳舞的模样。我敢说只有宝来坞会拍这种片子，一言不和就跳舞。
“卫兵你也敢这样玩？”
“爽辣！”恐怖分子还会怕警察的喔？
虽然前世多的是流行音乐可以抄袭，但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委托了白羊城的音乐家协助创作和改编。第一个理由是为了符合这世界人们的审美观，第二个理由是更契合这个世界的语言，第三个理由最重要：我懒，我一个考生还去跟人玩音乐？找人来作曲兼教学简单又省事，更何况还要一起编舞。
但是我并没有舍弃流行音乐这个载体。如果要让人听歌时欢呼跳舞、就要有让人能跟着欢呼跳舞的歌，用大量的切分音制造强拍和弱拍的差异凸显节奏，把人声当成乐器来演唱主旋律、爵士鼓建立强烈鲜明的节拍、其他乐器纯属伴奏。没错，这就是“摇滚”。
半个多小时过去，丹虹的演唱告一段落。
“……谢谢大家聆听到最后，而且也热情的一起跳舞。”
“噗！”你用心灵魔法操控人跟你跳舞，然后感谢大家参与？
“下午以及明天，预计还有三个场次，到时候会有更多更丰富的歌曲和舞蹈，敬请大家期待。”丹虹跳的脸红气喘，台下只有经过长期体能训练的佣兵还能站着。那个林一枫早就摔倒在地、躺在地上跳舞的模样像离开水的鱼疯狂打滚，我不忍心再去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