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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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属奈良县的一个村子，由于整个国家人口老龄化、出生率下降、经济过度集中等原因，逐渐变得人烟稀少，这也是月本很多农村的缩影。
夜色将晚，乌云滚滚而来，夏天的雷暴格外响亮，稠密的雨丝不停落下，覆盖住眼前这座村庄。肉眼可见的陈旧木头房，木质拉门肮脏而破落，看起来已经难堪风雨。
村庄旁边的大片耕作地杂草横生，几近荒废，唯数户人家屋后一小块看起来有作物生长。
太阳完全下山的现在，仅有寥寥几家传出火光，大部分屋子都是漆黑一片，不知是没有人抑或已经入眠，整座村子笼罩在在夜雨中，显得冷清而阴森。
“真是不得了的瘴气集合。”堂本清智惊讶道。
“外面没有咒阵痕迹。”一名少女说道。
“这么说的话，就是核心扩散形式的咒阵，要阵主自身才能解除。”另一名男生说道，他背上的小女孩摸摸他的头，大概是在表扬他说得对。
“又或者进去打倒他！”苍牙城佑人表现得跃跃欲试。
“你们回去报告住持，顺便通知对策局。”武藤零二对两位跟着来的僧侣指示道。
“是。”
现场剩余六人，堂本清智、武藤零二、苍牙城佑人、黑长直头发的少女，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平凡男生、以及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睛的小女孩。
“对了，这家伙叫堂本清智，”武藤零二先是向着四人介绍，随后便对堂本清智说道：“佑人你认识了，这位小姐是崩夜文绘，比我们大1岁，男生是小早川源太，同龄人，他背上的女孩叫虚镜瞳。”
“崩夜家、白虎之主、继承「瞳」之名的虚镜，看起来非常可靠的阵容啊。”堂本清智环视一圈，不由得鼓掌赞叹。
“多多指教。”小早川源太稍微有点平凡的脸上，带着普通男子高中生初见到陌生人时的谦逊笑容，背上的虚镜瞳仍然没有出声。
“你就是堂本清智啊，听说你和星噬一姬那家伙关系不错。”崩夜文绘貌似关心地询问，脸上的表情却似笑非笑。
堂本清智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定睛看着她，右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沉思什么。
“怎么了…有意见吗？”被看得不太自在，但崩夜文绘又不想示弱。
“我只是想，你和名字不一样，完全没有文静优雅的感觉。”堂本清智回应：“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傲娇类型，我跟你又不熟，大概只会对我表现出傲，有些麻烦。”
“哈？”崩夜文绘的额角有些抽搐，似乎马上就要暴起揍人。
“回到正题，这里毕竟不是那些大城市，对策局的支援速度和能力都有限，”无视掉那边的小剧场，武藤零二考虑过后，认真提议：“我认为留下两人在外面防止意外比较好。”
“那我留在外面。”堂本清智当即自告奋勇。
立刻感受到从崩夜文绘那边传来的鄙视眼神。
“不，清智还是进去比较好，”这次给出意见的是苍牙城佑人：“我和源太使役式神，文绘姐跟零二以武道为主，瞳的战力不算突出，这里的人都是偏向型，只有你是全面发展。”
“哼！”崩夜文绘不甘心但又无法否定的冷哼。
“说得有道理，但我认为还是等对策局的人过来，先谈妥报酬比较好。况且就这么闯进去也很无谋。”堂本清智仍然没有答应。
“呵，身为国家咒术师，居然这么胆小怕事。”崩夜文绘冷笑一声，趁机讽刺道。
“好了，走吧。”为了情况不变得更尴尬，武藤零二只得先一步推着好友进去。
……
“原来是这种情况啊。”堂本清智有点郁闷。
结果演变成全员闯入的状况，踏进咒阵的瞬间，身旁的人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只剩下自己一人。
好的地方是阵内隔绝了坏天气，省下了运转灵力挡雨的麻烦。不过周遭仍然显得灰暗且阴冷，要举例形容的话，就是很有恐怖游戏开场的感觉。
如果是个温暖悠闲的地方，堂本清智很乐意在原地等待救援，毕竟打白工并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陷入此种环境的当下，也唯有自发行动起来了。
“…奉持天御中主神之威，邪气瘴气皆以肃清。”
真言生效的同时，周围的瘴气稍稍有些消散，但随着时间流逝又开始聚集起来。
‘效果不佳，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为好。’
村子的地形本身没有发生变化，可由于被飘忽的黑雾所遮掩，能见度颇低。刚走到转角处，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对方被撞倒在地，堂本清智差点发起攻击。
这地方还影响着自己作为咒术师的感应力。
“抱歉。”佛眼短暂开启，确认对方是本人，堂本清智向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
“谢谢。”小早川源太老实地接受了好意。
短袖衫、牛仔裤、运动鞋，不丑不帅，不高不矮。仅以第一印象来看，这是堂本清智的脑内标签机最容易判别的类型，亦是世间最多的一部分人：平常、平淡、平凡、平实，平平无奇得十分平稳。
当然这单纯只是外观评价，对方毕竟是白虎宿主，自己并不会就此小觑这位同龄男生。
两人暂时性结伴行动，堂本清智一言不发，脸上亦无表情变化，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早川源太看起来则有些担忧，因为两人还陌生，不好意思开口搭话，气氛有点尴尬。
“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堂本清智忽然开口问道。
“啊…进来之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打算先往前走，没有多远就碰到堂本先生了。”小早川源太似乎被突然的搭话吓到。
堂本清智点点头没有说话，随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那个，堂本先生当咒术师多久了？”难得开始对话，小早川源太继续找话题道。
“灵力觉醒的话差不多有10年了，咒术师资格是中学时期考到的，”即使社交能力低下，基本回话还是能进行下去的，边走边观察四周的堂本清智继续问道：“你呢？”
“我在高中前的春假才遇到小白，所以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懂，这次来奈良也是修行的一环，”小早川源太挠挠头，要跟小学生一同参与学习，让他在同龄人面前感到很不好意思，随后又赶忙补充道：“啊，小白指的是白虎。”
“原来如此，听说白虎跟其他三匹圣兽不同，是它自由选择主人？”堂本清智好奇提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天小白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之后也没解释过为什么。”小早川源太同样疑惑地回应。
“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有看漫画或者玩游戏之类的吗？”前方不远又即将碰上转角处，这时候堂本清智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少年漫画，家用游戏机这些，一般男生都有在玩的吧，堂本先生有喜欢的漫画和游戏类型吗？”尽管没搞懂问题的深意，礼貌的小早川源太还是做出了应答。
“不，我只是觉得你的经历很像冒险故事主角。”
“哈哈哈，怎么可能啦！”总算有了可以跟旁边这位同龄人聊起的话题，小早川源太笑道。
“不担心吗？进来前你背着的那位虚镜家的小女孩。”堂本清智问道。
“你说的是瞳，大概她比我要强一点。”
“或者吧，作为新人，对能力者怎么想？”
小早川源太思考一阵才答道：“…说实话，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也谈不上什么想法，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小白选择了平凡的我，但是我希望和它一起，成长为可以帮助大家的人。”
“了不起的想法。”堂本清智赞扬道。
“不过现在也只是在自我满足的阶段而已。”
感受到跟能力者前辈开始熟络起来，小早川源太情绪渐渐平复，甚至将现状都抛诸脑后。因为未发现堂本清智停下的脚步，一路笑着往前走去，就这么突然消失掉了。
“又是转角处，看看这次会发生什么。”虽说前路不明，可惜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堂本清智也往前迈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