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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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西被作为贵客，留在了红叶原，在次日由安德烈大公带队进殿勤见卡美洛王，这是含金量十足的待遇，于是这一重磅消息就传到了英吉利海峡南北，专爱打听小道消息的基层民众可高兴坏了。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数月难得一见动静，做事吝啬的卡美洛王居然请人了。”
“是啊，明明也只是在传闻中听到以往，没想到那王一般的人物居然也会有请人做客的时候。”
“就是那个强了丁塔吉尔公爵夫人依格琳的好色之徒？要我说你们也别再议论太多了，他就一色中饿鬼，有什么治国的理论”
“哎你先闪开，我要卖菜了。”
…………
朗西乘着马车，来到了卡美洛城，王座上的王并不苍老，但也半脚踏进坟墓，年龄几近五十，此人乃是尤瑟·潘德拉贡，不列颠的王。他可以说是圆桌骑士的创始人，曾经突发奇想让所有高等骑士与他一同用餐，让骑士们亲密的欢聚一堂，请来巫师梅林为他打造了声称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圆桌，能够容纳的下150多位骑士，当然没有后来亚瑟的管用就是了。
安德烈大公行了个臣礼，随后带朗西上坐，吁了一口气，
‘终于是让人坐了’
阿喀琉斯倚在大门的石柱外望风景，他的身高不由得让卫兵敬而远之，至于阿尔托莉雅就站在了自己御主的右手边，她现在不只是懵懂，还有一丝敬畏。
本来沉寂，尤瑟王率先打破了局面，
“年轻人，认为我这国景如何呀？”
微微一笑，
“尤瑟王所打下的土地很是不同凡响，小人同之一比可真是见拙了。”
坐上尤瑟王沙沙哑笑，他既满意这回答又有些尴尬，
‘若是以同一时间相衬托，你这孩子是不如我。但拿我数十年与你几月间相比，可真惭愧不已。’
又转向阿尔托莉雅，她正倒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站在旁边的小伙子，”
“啊？”
打了一个激灵，把头转起面向对方，尤瑟王看呆了。
‘是她吗？不，不是，已经逝去很久了，这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我的孩子吗？…………这只是我的孩子而已，当我的孩子为什么会…………’
为了避免失态，他用了一种温和而又带有庄严的眼神，
“那个，我不知道怎么说……”
这才把神回过来，
“要是说假话的话，可能会受到惩处吧，但如果认真的说，这样的实力是真的厉害，如果再由衷的话，若是这一片美好的风景和人民由我统管的话，我会以一生的时间去守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又是坚强的笑，几乎是对尤瑟王灵魂的最大审判，他愧对对自己的孩儿如此。
“啃啃，本王突然有些身体不适，你们先到别处去坐坐吧。”
一句话散了会面，朗西只好带着托莉雅到王庭的后树林散步。
“你也想当王吗，阿尔托莉雅？”
‘毕竟是个人，都会有想要追求自由的一面’
这是在林中冷不丁所提及的一声，哪知对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是的，若是王者做到这种地步上，又有爱戴我的人民，拥有如此美好的景象，为这种国家鞠躬尽瘁，开疆扩土，又有什么不可呢？”
朗西停下脚步，直视着她，她也把脚步停下，呆滞了一会儿。
‘啊’了一声，才想到自己这一句话想要脱离对方的掌控的假想是多么的大，她想要鞠躬道歉，但御主及时拉住了她。
跟平常一样只用了一只手，哪怕看不到面部变化，她却觉得自己与御主有了一丝裂隙，默不作声一同跟着。
‘为什么对于一个死人，我会不想让她脱离我的掌控’
朗西望见了一棵大树下拥有的木屋，‘这里可是王庭后院，怎么会有木屋并有人居住呢？’他是这么想的。
敲了敲门，那门打开，一个有着袍子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
和其他的巫师不同，他没有秘银的指环，也不抛头露面，只是那面庞俊俏的不像男人
“新客人呐，请进来坐吧。”
在屋中落好座位，又是一个疑问，
“你一个巫师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吼”
他笑笑，身上的袍子由蓝色变为了海蓝。
“巫师？真的是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
他身上的袍子褶皱开始变深，
“我可和那些挑三拣四的大路货不同，我是尤瑟王座下的先知顾问，也是一个魔法师，大魔法师~当然你也可以称之我为魔导师……怎么，来学魔法吗？”
一团火忽然从手中冒出，引亮了周围的烛台。
“有趣”
‘也只是小把戏’
但他还是将重心放在了魔法一词上。
“你刚刚的把戏，只不过是找了一大团可以迅速点燃的东西，忽然做弄一下罢了，如果这么来说的话，你的把戏只能称作是魔术，而非魔法。”
他的表情不止止变得严峻，随着他的话语变幻莫测。
“你这个孩子的洞察力可还真是好可怕到了一种程度啊！虽然起初有了想杀了你的念头，但更多的却是想收你为徒呢~”
“这样，你留下来为我做事，我教你魔法如何？”
他将大量的元素悬浮在空中进行展示，五彩斑斓美丽的外表是暗藏杀机的凶狠。
“说吧，你想要学习什么元素？”
他的心计好像成功了，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他很好的压制了他的情绪。
“空间系，我只要空间系的魔法”
语出惊人。
“不可以的，当然不止是教学的问题，我们的魔法中拥有大量的分化，像通过自然元素进行利用的属于普遍魔法，比如风火电水，将其演化为其他形态释放的属于高级魔法，例如飓烈雷冰，而像这些特别突出的，生机、时间、空间、光明、暗影属于原始魔法，是随便出现就要霍乱世界的，属于禁忌魔法，我也不一定用，但教学我不怕，而是怕这一项禁令：凡是禁忌类系的魔法，不得擅自传授。即只有我的高徒才可以。”
但实际上，不论朗西会选择什么元素类型，他都会以这种说辞使对方步步深入他的计划之中。只不过，张口便要空间系的魔法，还真是惊了梅林，不得不说出更多的原委。
自从尤瑟王大杀天下巫师之后，他的心境很少出现平静，哪怕他不是人，但也留着人类的血。
“那如何才能成为你的徒弟呢？”这是不假思索的一句话。
中计了！对面的心里笑的千姿百态。
因为朗西不想再使用类似如操纵线的小型自制魔法了，他需要真正传统的魔法。
“成为卡美洛的封臣，只要是卡美洛的封臣，你的身份就有一半的关系是自己人了，他们也就不会多加在意了。”
“那如何才能成为卡美洛的封臣？”他的防线正在步步瓦解。
梅林从袖袍中抽出一张约纸，上面早已提前起草好了提纲，只差一个签字的所属人。一切都是很奇妙的，而这张纸也几乎是崭新的。
“好啦，将你的名字签上，封地与魔法就都是你的了，不吃亏哟~”
但这一次他迟疑了，因为这一签字，他的自由与权利也就丧失了，也包括了他自己原有领地权利一定的失去，因为另一个王朝和另一个政策的重重限制，而他自己什么都还没实行，他有些不甘，但这一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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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一片美好的风景和人民由我统管的话，我会以一生的光阴去守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若是王者做到这种地步上，拥有如此爱戴我的人民，为这种国家鞠躬尽瘁，开疆扩土，又有什么不可呢…”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与我发生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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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你就，这么想当王吗？’
回头一望她，自身的目光带些迷茫，不知对方是否也注意到了那种孤独感。
‘也就只是这样吧……
毕竟是闪耀了整个欧洲的人，名字被记录在史书上闪耀直到现在，开创了黄金时代又将它摧毁，你注定要在历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心一凝，
‘我应该正视这个命运，命运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所作所为而改变，我会被磨灭而历史走上正轨……可笑，我一个对于情感麻木不仁甚至被称之为铁石心肠的人竟然会犹豫，为了一个女人而犹豫……为了克制怒火，将这一切都视为天命的圈套吧……’
‘是圈套吧，一定是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掌管命运的，你当我看不出来了吗？当我瞎了吗！’
‘对的，指定是串通好的，是的……既然都串通好了，事情也到这般地步了……我怎么就不能成全你呢！’
指甲一划，食指上被划出口子，血随着指尖流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能不受制约，又哪里再管’
“嗯？不需要笔吗？”
明明是关心的问候，但在其耳中是多么讽刺。
“那种东西，不需要！——”
‘我竟然……会在尝试和一个异性划清界限的时候心痛？！’
在纸上乱写什么，随后纸上便发出了光。
“约纸生效了，那就勉为其难教你了。”
那人收了纸，送他们出来，在关门之前说了一声，
“明天来找我，教你空间魔法。”
“我若是次日不来，枉为姓缘！”
‘那种愤怒，怎么有失去，又有庆幸！’
梅林吓了一跳，
“真是的，脾气那么爆，小心没女人缘哦~”
“不用你管！”
‘我需要女人嘛，我……’
走出屋外，托莉雅看着他表示为他高兴，“太好了那，御主，你本来有一个国，现在又有了一个封地，也有了学习魔法的机会了。”
但回答只是短暂的一句‘嗯’
时间是傍晚，安德烈大公来接他们回城。
“今天住在城里一宿，明天就来接你，送你回斯巴达城了。”
“不了，我就留在这儿了。”
‘真可笑，问些老费口舌的东西’
“为什么？”
“唉~”‘天意难违……’
有自己的土地，却不在自己的土地上，是一个领主都会发怔。
“我加入了卡美洛，现在是你们的封臣之一。”
‘当然，上头的也会把我当成狗’
“哦，恭喜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是么，呵呵……那么一家人好啊，安大公。”
“你也好。”
‘我不好’
表面上其乐融融。好吗？可真好啊。
“你们是一起住还是分开？”
“那还用说，当然是一……”
“不，分开住。”
‘别把西方的东西和我的教养相提并论’
“为什么？”
她十分诧异，朗西的变化有些太大了。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分开的好。”
“可御主真的不需要我的保护……”
‘我需要你？！’他一个眼神给托莉雅瞪了回去。
“那……好吧。”
低头看手，委屈巴巴
‘我竟然在对女性发怒的时候会感觉到羞愧？’
埃克特在马车前并未听到车厢内两方的对话，因为他找到了尤瑟王的私生子，并且能够将自己的养子带回卡美洛的高兴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