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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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彩岚介绍说，建造期间瞿董遇到过不少困难：股东刁难致使资金紧张，被人举报手续不齐全导致停建，工地管理不善屡屡被盗，银行断贷等等。这些都是橱窗里没有的真实事情，也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2008年年底大楼终于完工了，然后就是装修，到2010年3月21日正式剪彩开业，至今也才六年时间。
武葑现在明白了，2005年到2010年这五年多的时间里，瞿荟芸都在忙着这栋大楼的建造事宜，蓝彩岚之前说瞿荟芸2007年到2010年这四年忙到他的弟弟妹妹住院都没有工夫去医院看一下，正好就是这个时间段。但是2010年酒店开业后的大半年，她应该有时间的，武葑转念一想，新开业的酒店，自然是要评级的，也需要有生意，她肯定忙着这些事情。
“2011年开始，集团在瞿董的带领下是越来越好，你们看这些照片，都是瞿董参加表彰大会的时候拍的，还有那些奖状、证书、奖牌和奖杯等等，每年都有几个。2014年以前瞿董身后跟着的都是我，以后就是这位卫……助理了。”蓝彩岚总结道。
卫璧琳白了她一眼，她不明白蓝彩岚为什么在她的“卫”字后面故意停顿一下。
武葑在橱窗里看到了集团现在有十家酒店，其中上海六家，k市一家，s城两家，锡城一家，集团旗下还有一个旅游公司，一个广告公司，一个货运公司和一个蔬菜种植基地。
四人在展厅里走了一圈，粗略看了一遍中间的奖杯等物品。
蓝彩岚准备带大家离开。
武葑说他得再去第一个橱窗里看一遍，他觉得里面的文字介绍还是过于简单了。他站在橱窗前自言自语道：“如果能写出一篇回忆录就好了，妈妈肯定有很多心酸和感人的故事可以写。”他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薛荔，她的文笔完全可以胜任，可惜她没有和他妈妈共事过。
蓝彩岚和卫璧琳听了他的话，都直愣愣地看着他，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卫璧琳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这个想法虽然很不错，但是以我对瞿董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蓝彩岚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武葑微笑着说道：“写给我一个人看，或者我们家两三个人看，也许她愿意呢？不方便写，还可以口述录音。”他说的两三个人，显然指的是孙郗媛和他们以后的孩子。
姐妹俩又惊愕地看着武葑。
苗婷婷看着姐妹俩的神情，对武葑说道：“你的思维太活跃，这两位姐姐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我看我们还是去吃饭吧，我饿了。”
于是四人离开展厅，坐电梯去三楼餐厅。
两位外婆和瞿荟芸还没有下来，所以卫璧琳让蓝彩岚安排苗婷婷和武葑先去包厢里坐，她上楼和她们打招呼。
蓝彩岚边走边介绍说，包厢在三楼的东边，呈u字形沿墙分布，北边有五间小包厢，每间有一个圆桌；东边有两间大包厢，每间有两个圆桌，两个包厢之间由隔断移门隔开，打开隔断移门可以合成一个超大包厢；南边还有八个小包厢。
蓝彩岚带他们走进了北边的“寿”字包厢。
武葑进门前顺便看了一下两边，分别是“福”“禄”和“喜”“财”。他在心里想，安排在“寿”字包厢，应该是考虑到有外婆和苗外婆在的原因。
三人进门后就随便坐下来。
苗婷婷让蓝彩岚去安排上菜。
武葑坐在餐桌旁，脑子里都是瞿荟芸三年卖菜和三年送菜的想象情形：卖菜，她得先去批发市场或者种植基地拿菜，那时候还没有电动车，她是骑自行车还是蹬三轮车呢？刮风下雨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每天都要这样起早摸黑地辛苦，连续三年，真是不容易。之后三年送菜，她负责将种植基地的蔬菜送到一些市场，这时候应该有燃油三轮车了，也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武葑不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那几年，种植基地的规模不断扩大，占地也越来越大。瞿荟芸投资以前，种植基地才五亩地，她投资的第一年，扩大到十亩，第二年二十亩，第三年四十亩，第四年八十亩，此后没有再扩大规模。八十亩地，差不多是一个边长231米的正方形那么大，此后它供应着上海六家酒店每天的主要蔬菜。1996年，瞿荟芸和种植基地原来的主人结婚了，他就是蔡鹾筒腾S的父亲，不过他不是本书的主要人物，略过不提。
过了一会儿，卫璧琳带着瞿荟芸三人到了包厢，大家就坐。
武葑外婆左边是苗外婆，右边是瞿荟芸，然后是卫璧琳和蓝彩岚，再是苗婷婷和武葑。
武葑特意坐在最边上的位置，方便一会儿和瞿荟芸道歉。
服务员开始上菜。
瞿荟芸问大家喝什么饮料。
大家都说随便。
瞿荟芸想了想对服务员说上两份现榨的雪梨汁。
过了一会儿，雪梨汁到了，凉菜也上齐了，大家准备开吃。
武葑站起来，看着瞿荟芸说道：“妈妈，我有点事情。”说完他走向瞿荟芸的座位，在离她右后方一米的距离时，他停下来，看着瞿荟芸。
瞿荟芸也看着他。
武葑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对瞿荟芸鞠了一躬，同时说道：“妈妈，请您原谅我，我之前不懂事，误解了您，也让您受了委屈。”他同瞿荟芸上次在孙家一样，也没有起身。
瞿荟芸看着武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站起来扶起武葑，然后挥手示意卫璧琳让出一个位置。
卫璧琳看向蓝彩岚。
蓝彩岚又看向苗婷婷。
苗婷婷不乐意武葑离开她，可她又不好意思挤到武葑和卫璧琳中间，于是她拿起碗筷走到苗外婆旁边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盯着瞿荟芸和武葑。
瞿荟芸没有多说什么，她安慰了武葑一句以后就让他坐下来。
武葑给她夹了两块藕片。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孝敬妈妈了。
瞿荟芸微笑着接纳了。
午宴继续。
武葑看了看他外婆，想问她喜欢吃什么菜，他也给她夹一筷子，但隔着瞿荟芸他不太好操作。
瞿荟芸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她微笑着夹了两次共六块卤汁豆腐干给武葑外婆，并悄悄对她说后三块是她代表武葑夹给她的。
武葑外婆听了，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她心事已了，整个人轻松多了。
武葑挤眉弄眼地给苗婷婷示意。
她心领神会，给苗外婆夹了两筷子的爽口萝卜丝。
苗外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样他们一家人就其乐融融了。
剩下一对姐妹花有些尴尬。
蓝彩岚看着武葑，想着他刚才的道歉，觉得他的整个过程并不做作，所以应该是真心的。虽然武葑给她“打过预防针”，但她在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勇敢”的，因为她自己就不行，她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向瞿荟芸道歉，和武葑刚才一样道歉。她又想到了她之前在孙家电梯口对武葑又打又骂的情形，脸一下子就臊得红了。她不敢再看任何人，只得埋头吃菜。
她的异常举动被瞿荟芸看在了眼里。
卫璧琳对武葑刚才的道歉感到奇怪，原因当然是因为她不了解情况，不过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大惊小怪了。另外，她对武葑勇于认错的行为表示赞赏，所以她对他之前无视她的气也就消了。不过她马上又有了新的气。
大家吃了一会儿，瞿荟芸对武葑说道：“今天这顿午餐，少了一位姑娘，就是孙郗媛。妈妈都已经认可她了，她却还是没有来。”
武葑要解释，他突然想起来，他来上海的第一时间居然忘记和妈妈打招呼解释了。
瞿荟芸阻止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她忙于学习，这是好事情，我没有怪她。”
武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他对瞿荟芸说道：“本来我来了之后，应该一见到您就和您打招呼的，不知怎么就给忘了。可能来了以后，我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给您道歉以及去参观展览厅了解你这些年的奋斗史，所以才忘记的。她让我给您带好的，还有两位外婆，虽然您二位老人家都没有见过她，但她是知道您二位的，所以她也让我给您二位老人家带好的。”
武葑的话半真半假，在座的人，没有谁会去深究的。不过有怀疑的，倒是有两个人，一个是瞿荟芸，另一个就是苗婷婷。她们都不相信孙郗媛会让武葑代她问候两位外婆。
两位外婆听了武葑的话，都微笑着让武葑回以问候。
瞿荟芸回到正题，她对武葑说道：“我本来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在考虑从她们姐妹两个中间挑一个介绍给你，老实讲，我把她们俩都当女儿看待的，她们俩也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该选谁。后来我比较倾向于彩岚了，因为她和你在一个地方，方便很多。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介绍，你就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所以以后我这两个大小干闺女，只能当你的妹妹了。”
说完，她看了看蓝彩岚，并对她说道，“彩岚，你明白了吧？”
蓝彩岚本来臊红的脸刚刚恢复过来，现在被瞿荟芸这么一说，又红了起来。
卫璧琳的气来自于瞿荟芸选了蓝彩岚而不是她。她自认比蓝彩岚优秀得多。
瞿荟芸接着对她们俩说道：“你们俩的感情事，我也得上心了，我得给你们俩一人物色一个好男朋友才行。”
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卫璧琳倒没有什么，她听惯了瞿荟芸的话，刚才只是气她把她置于蓝彩岚之后，现在她们在同一起跑线上，她的气也就消了。
但蓝彩岚就不一样了，她对武葑已经产生情愫，她愿意等待时机。与她同时等待着的，还有她对面的苗婷婷。
苗婷婷听了瞿荟芸的话，早坐不住了，她抗议道：“阿姨，您这样忽略我就有些过分了。当初明明我和武葑哥哥先在您眼前出现的。”
瞿荟芸微笑着对她说道：“你就给我家蔡赟当双胞胎姐姐好了。”
“不行不行。”苗婷婷说道，“您不能反悔，之前您可是答应我的，只要武葑哥哥和孙郗媛分手了，我就可以追求他的。”
“我们俩都要领证了，还分什么手，你不要闹了。”武葑对苗婷婷说道。
“不是还没有领吗？再说了领了也可以离的，你别忘了你那个准丈母娘，只要有她在，我对你们的爱情和婚姻不能长久，充满信心。”苗婷婷理直气壮地说道。
卫璧琳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充满信心的话。
瞿荟芸劝苗婷婷别再无理取闹了。
苗婷婷不依不挠，非要瞿荟芸把当初在k市答应她的话再说一遍，同时她拿出了手机准备录音。
瞿荟芸见她这么“认真”，只得答应她，让她录下了她同意她在武葑和孙郗媛分手之后追求武葑，而且她不横加干涉这样的话。她这时候的想法是，假如武葑真和孙郗媛分手了，她会立即让蓝彩岚嫁给武葑，苗婷婷怎么都没有机会的。
武葑看着她们“胡闹”，立即对瞿荟芸说道：“郗媛在我来之前还催我领证呢，你们却在这里整这些。”
瞿荟芸问他道：“之前不是说好了，等我下次去提亲吗？怎么她等不及了？”
武葑立即替孙郗媛解释：“主要是她不放心我……”他说到这里，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瞿荟芸看着他，忍不住数落他道：“你真是尽得你那死鬼爸爸的真传了。”
“阿姨，我觉得您这是冤枉武葑哥哥了，他其实专情得很，他最多只是身不由己地留情于人，却不会随意用情的，要不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苗婷婷替武葑“出头”，她说到“留情于人”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蓝彩岚。
蓝彩岚的感觉其实正是苗婷婷说的那样。
武葑听了苗婷婷的话，忍不住拱手感谢她替他仗义执言。
瞿荟芸对苗婷婷说道：“你既然这么明白他，那你何必还要执着下去呢？”
“因为我喜欢他呀，他抱过我，他还……不对，是我吻过他，我和他在一起感到快乐。他真的结婚了，我就放手；他离婚了，我再追求；如果他还不接受，那我就追他到感觉不到快乐为止，然后彻底放手。”
“那你大把的青春不就浪费掉了吗？”卫璧琳问她道。
苗婷婷摇摇头说道：“不会不会。武葑哥哥三年内肯定要结婚的，不管跟谁。所以我最多也就付出三年时间，而这三年我都是快乐的，所以我不觉得是浪费掉的。当然，我希望他最后选择的是我，而不是别人。那样我就更加不觉得我的时间浪费掉了。”
瞿荟芸问她道：“我下次去孙家提亲，你有什么看法吗？”
武葑很奇怪瞿荟芸居然会向苗婷婷问看法。其实不但他奇怪，俩姐妹花也在心里奇怪。
苗婷婷看看瞿荟芸，觉得她的话里好像有坑，但她一时想不明白，所以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她向武葑求救。
武葑看着她，苦笑道：“看起来这里好像就你是专家，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反正再难听的话我也承受过了。”
苗婷婷看看瞿荟芸，说道：“我觉得您去提亲不会成功的。”
“为什么呢？”瞿荟芸问道。其实她心里也有那种感觉，她去提亲很可能白跑一趟，但她为了武葑和孙郗媛的幸福，愿意去跑这一趟，毕竟这是她作为母亲对武葑应该负起的责任。
“不知道，直觉吧。”苗婷婷说道。
瞿荟芸微笑地看着她，说道：“好一个理由。”
“那您提亲不成，我们还领证吗？”武葑有些不安地看着瞿荟芸。
瞿荟芸想了想，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我还真不好回答你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如果你们两个都觉得不能或者不想等了，那你们就去领证，我只能做到不阻拦你们。”
武葑无奈地点点头。
这些年，他养成了一种坏习惯，就是依赖人。他的这个坏习惯，是许知白和薛荔“纵容”出来的。在认识他们之前，其实他是很有主见的，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但认识他们之后，很多事情以及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俩替他挡着，他基本上都是享受现成的，根本不用动什么脑筋，拿什么主意。他回到k市以后，有过一段时间的“独立”，但同时他也放纵着自己，无收无管，所以薛荔很容易就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现在他找到了妈妈，他突然又有了一种依赖。他忘记了孙郗媛说过，他们俩的爱情和婚姻是他们俩的事情，换句话说，拿主意的应该是他们自己。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午宴继续，在边吃边聊的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菜都上齐了。
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话，都在做着餐桌上的“正经事”——吃菜干饭，对了，还有喝梨汁和汤。
吃完饭，瞿荟芸让卫璧琳带着两位外婆和苗婷婷及蓝彩岚去五楼客房休息，她带武葑去她办公室聊事情。
苗婷婷见状，硬要跟着武葑一起去。
瞿荟芸只得依她，瞿荟芸对她说上去了可别后悔。
苗婷婷嘴硬：绝对不会。
三人坐电梯上十五楼。
出了电梯，左转往东走，走到快到尽头的安全楼梯旁边那个大办公室门口，瞿荟芸在玻璃门的指纹锁上按了指纹，然后开门让他们俩进了办公室，她随手带上了门。
瞿荟芸的办公室里装修得不算豪华，这在苗婷婷这个专业人士眼里一下就看出来了。但它足够大，东西长度十二米多，南北宽度和楼下房间的长度一样，八米多。瞿荟芸的办公桌在东侧，她坐下后是朝向西边的。不过她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和武葑与苗婷婷谈事情，而是坐到了办公室西侧的会客区，那边有两个紫色的半圆形沙发和一张圆形茶几，两个沙发之间留了方便人进出的空间。
瞿荟芸问他们俩要不要喝茶。
武葑摇摇头。
瞿荟芸看向苗婷婷，她说她和武葑哥哥一条心。
瞿荟芸笑了一下。
两人开始谈事情。
苗婷婷听了不到一分钟，心里立即后悔起来了。
因为瞿荟芸和武葑谈的是关于铜管厂的投资方面的事情。
苗婷婷倍觉无聊。
瞿荟芸说她这几天看了一些相关资料，觉得还不错，她很想尽快去西安考察一下。她问武葑什么时候去西安。
武葑说六月初，那边安装生产线的时候。
瞿荟芸想了想，问他能不能早一点去。
武葑说去早了，厂里什么都没有，考察也就没有意义了。
瞿荟芸想了想，点点头。
两人就铜管生产的工艺和技术问题聊了一会儿，武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有些忘记了他就实话实说。然后聊及工厂人员管理，武葑说一切从零开始，眼下就两个半人，最懂技术的就是他这半个人，其他员工都得重新招聘，大多数都是新人。当然，武葑也说了，许知白可能会从原来厂那边挖人过去，毕竟熟手操作起来有利许多，还可以带新人。至于他能挖到多少人，武葑说他也不知道，他还没有和许知白沟通过这方面的问题。
瞿荟芸又点点头。
最后聊到行业前景，武葑说他还真不清楚，他就没有关注过这些，更别说深入思考了。他也就被许知白逼着了解了一下电解铜的行情，然后给他写了一份五百字的“报告”。
瞿荟芸对此充满兴趣，她让武葑详细说说。
武葑就把之前研究电解铜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当初老鲁的两个儿子靠着电解铜的差价大赚一笔的情况在内，以及他对许知白的行为的猜测。
瞿荟芸说道：“这说明许知白是挺专业的，也聪明，提前小半年就开始关注行情了。”
武葑微笑着说道：“也许更早。”
瞿荟芸点点头。她心里当然不会听了武葑的话就立即下决定投资，她离作出决定还早。但武葑的话，让她投资的热情加深了一些。她让武葑多和许知白沟通，了解他在生产管理上的心思，然后告诉她。
武葑说好。这下他又想起来，他又有好一阵子没有联系许知白和薛荔了。他想着晚上给薛荔打个电话，问问她许知白招人的情况。
母子俩的“工作”聊完了。
这下终于解放了苗婷婷，她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自己夸口在先，怕瞿荟芸笑她打自己的脸，她早就提前离开了。
瞿荟芸让他们俩下楼找两位外婆，并让卫璧琳上来一趟。或者他们自由活动，需要向导就找蓝彩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