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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龙泉传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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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拿着《封神演义》又看起了神仙的故事。

一天开始忙为神像塑金身的事,他从省城请来了画匠,把神像全部重新画了一遍上了一遍漆、又用金粉把神像的莲花座上了遍金粉,神像的头冠,肤色也用金粉按不同程度的色气上了金粉,使神像金光闪闪如活神见世一般。

云霄宫的塑完后又塑玉霄宫的,前前后后忙了十几天终于塑完,一天算着日子,要在十月十九日这天开坛讲经、

云霄宫和玉霄宫的俗家弟子和周围的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都知道十月十九日要为金身开光设坛讲经,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香火钱、等着上香。

郝仁一个人在文香阁把《封神演义》仔细看了一遍、他觉得没有《水浒传》和《西游记》写的好,书中又是一大堆神仙,一看就是道家人写的书,

书中又把各路神仙捋了一遍,原来的老神仙都安排了合适的位置,新的神仙因武王伐纣而封神位、姜子牙本来是个凡人,因得了天书,拿了打神鞭而可以封神,

郝仁看过后想道:“看样子这神仙不是只有修炼才可成,如果机会好、做的事对、并且轰轰烈烈的让世人知道,再有人敬供就可以做神仙。”

郝仁想过这些后忽然感觉自己已有一月没出过门、该到外边走走了,于是放下书到了院中观看画匠干活,

他看到灵霄宫的塑像都已完工,一个画师在大殿的门柱上描着那两行金字,那两联:“天大地大天地大,地大天大地天大”已描完,最后用金粉描了中间门头上的“天地永恒”四个大字,

郝仁心想:“这联是谁写的,这么奇怪,两联共三个字、“天、地、大”。这中间是“天地永恒”;那人呢、上边没写人、也没写道、只写天地,把世间万物抛之在外,只知天地,太不应该了”。

郝仁一声不吭的看着画师把活干完,然后天也晚了,他们收了工,

郝仁一心想着这联,慧光送进饭后他也不吃,那慧光走后大院里只剩郝仁一个人在发呆、这时道士们到外院的火房吃饭去了,一天道人在玉霄宫帮着塑金身还没回来。

郝仁想着对联入了迷,他突然灵机一动,想把这联改一下,改个什么呢,干脆把三个字的联改成两个字吧;这样更简单,也更有玄机,

于是郝仁找到那画匠用的金粉和金笔、然后搬出刚才画匠用的梯子靠到门柱上,

他在每个“大”字上加了一横,这联变成了“天天地天天地天,地天天天天地天”

改过后他自鸣得意的笑了几声,然后回屋吃了饭,吃过饭后慧光收了碗筷,郝仁点上灯又把《封神演义》拿来看。

那慧光不曾发现郝仁改了对联,一天晚上回来也不注意门联有了变化。

第二天早上太阳东升后郝仁还在睡、他每天都起床很晚、道士们知道他的习惯,也从没叫过他。

今王不同了,一天道士在门外大声喊道:“郝仁快起床,你出来一下。”

郝仁被喊醒后穿了衣服开了门,开门一看院中站满了人,不但道士画匠都在,玉霄宫的人也都在院中,

一天怒问道:“你出来看一下,这门联是谁改的,是不是你。”

一天是真的发火了,气的面色发青,一开口就有一股炸药味,郝仁抬头看后道:

“是我改的,改的不好吗?”

一天满身发抖道:“这是师祖张鲁建观时亲笔写的联你都敢改,你想干什么,”

郝仁这时才想到闯了祸、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带杀气的刀子,就连平时很听话的慧光也瞪着他,那些道姑也杀气腾腾的逼视着他,一尘小师妹也毫不留情的怒视着郝仁这个身材单薄的少年郎,

郝仁连忙道:“我昨天一时兴起改了门联,如果改的不好我还改回来,师兄,师太,各位师侄,师姐师妹们,郝仁不知道这是师祖爷写的联、要知道决不敢改,现在我就改回来。”

说完跑去搬梯子要改柱联,可到跟前才想到这字没法改、由于金粉直接写在石柱上要改只能用刀刮掉郝仁写的多余部分,

郝仁忙了一会没有刀子、无法改、一天和院里的人都冷眼望着他,

郝仁从来没有过的慌张和恐惧使胃里开始发苦、有点想反,他没办法改只得回头望向一天和云静师太,

一天正要说话云静师太说话了、她瞪了一眼郝仁道:

“年少轻狂,凡夫俗子。”

郝仁腿一软“扑通”一声的跪在两人面前,

“师叔、郝仁错了、我愿补过、请师叔帮帮我,”

云静把拂尘在臂上一搭道:

“一天师侄,把柱子再上一遍红漆吧!别因为刮字伤了这上千年的柱子。”

一天道:“谢谢师叔指点,我让画师去准备。”

说完后让画师去备红漆,安排过后他厉声问郝仁:

“你是愿受罚还是下山回家?”

郝仁道:“师兄请讲,怎么罚郝仁。”

一天道:“你若还执意要做师傅的俗家弟子就认罚,如不愿认罚就下山回家永远也别再来这云雾山。”

郝仁抬头望了一眼云静师太身后的一尘师妹道:“郝仁愿认罚。”

一天道:“你若认罚三日后开坛大典时便正式收你做云霄官的俗家弟子,道号一凡,但要从今日起罚你挑一月的水,以示警戒。”

郝仁道:“谢谢师兄,我认罚,以后挑水的活就让我来做吧!”

一天望向云静师太,云静师太道:“起来吧!要不因你是师兄认下的弟子,定不饶你”

说完后转身带着几个道姑回了玉霄宫,

一天见云静师太己走,也起身回了大殿去忙他的事,郝仁见人都走赶忙起身去问慧光到那里挑水,

慧光让他挑着水桶到离云霄宫二里多远的龙泉去挑,

这龙泉是个不大的泉眼,从青石山缝中流出有二指宽的清水,泉口挖了一个两米深三米多大的小池、池中水清澈透明,水中还养了几条小红鲤鱼,山崖上边刻着“龙泉”两个字,

郝仁长这么大没挑过水,什么活也没干过,挑着木桶走路都打晃,慧光告诉他每天得挑七八担水才够用,这几日人多,怕是要挑十几担,让郝仁有个思想准备,

郝仁在慧光的帮助下打满了水挑着往回走、刚走两步便不行了,放下要休息,慧光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见郝仁这样体弱便道:

“师叔你要挑不了不如别做俗家弟子啦!我们修道的人也未必能向你想的那样成仙成神,你做个俗家弟子就更不必说了,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郝仁道“我既承诺了要挑水,就要做到,不能让别人笑话,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慢慢的挑,你每天半日能挑的水,我用一日挑,不怕挑不够。”

慧光不再说啥回了道观。

郝仁歇了一会后又继续挑着走,走走停停的赶到了云霄宫已是快中午,那水也洒成了两半桶,郝仁把水倒进伙房的大水缸后又挑着桶去挑,

这次他只打了两半桶水,这样他挑着轻松多了,回到观里时正赶上吃午饭,这次郝仁也不等慧光给他端饭了,自己拿碗去吃,吃过后又去挑水,

云霄宫里的人也没人理他,只到晚上那水缸也没挑满,慧光让他明早早起再挑,郝仁吃了饭倒在床上便睡,

第二天鸡刚叫慧光就喊郝仁起床,郝仁起床后感觉膀子奇疼。用手一摸肿的好高,皮也破了,他强咬牙又挑着水桶出了宫门。

又是一天的挑水工作开始了,早上挑了几挑水后膀子疼的越来越厉害,他有些后悔了,从来不曾干过活到这里受这样的苦,感觉有点不值,

到下午再去挑水时郝仁发现玉霄宫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姑也来挑水,郝仁忙问道:

“师姐好,您也来挑水啊!”

那道姑不理郝仁、打了水便走、

郝仁心想:“小师妹会不会也来挑水啊!”

这样一想又来了精神、挑着两半桶水飞快回到了玉霄宫,他见慧光在帮伙房劈柴于是小声问道:

“慧光师侄,问你个事!”

慧光道:“怎么了、师叔。”

“那一尘师妹是不是也会挑水。”

慧光道:“玉霄宫的人下午出来桃水,有时一尘师叔也下山挑,你又问一尘师叔干什么,你可别再惹事了,师傅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只有观中弟子犯错才会受罚、你一个还没入门的俗家弟子受罚还是第一个,你注意些吧!”

郝仁道:“我知道了,师兄罚我是应该的,我自愿受罚是正在改正错误、以后不会再犯错了,”

说完后依然挑水。

就这样过了几日,时间以是十月十日,一天开坛讲经为金身开光的时喉到了,

云霄宫的众弟子和玉霄宫的弟子,还有方圆几百里的善男信女部齐聚云霄宫、整个道宫挤满了人,

郝仁这天没桃水,前天慧光帮他挑了几担把水缸打满了,他早上出屋后见整个道观的弟子都穿戴整齐,衣服也都焕然一新,

从太阳升起时香客开始上山到中午时大约有一两千人上到了云霄官,观内和外边的台阶上站满了红男绿女和老叟幼子,

快中午时钟声敲响,一天道人坐在观中门柱下开始讲经,先念了《道德经》然又讲一便张天师龙虎山修炼的故事,再后来是开创五斗米教,

一天讲道:“西汉末年汉庭请张道陵出山为官,五请张师祖而不至,张师祖道:不为五斗米折腰;汉使最后知难而退,此后五斗米教便开创,”

那些弟子们都坐在两旁听讲,云静师太领着玉霄宫的人坐西边一排,云霄宫的弟子们坐东排,老百姓们挤在观中闭声听讲,

郝仁也盘腿坐在慧光的下方,等一天讲完后已是过午,最后一天让郝仁跪在大殿前受开光礼。在云霄宫的名册上记下了:“郝仁,双龙镇人、乾、道号一尘、今以授为云霄宫俗家弟子,十月十九日”几个字,

郝仁磕头谢礼,算是正式成为记名弟子,再后来焚香拜师祖,拜太上老君,全部香客分批拜进、

香客们带的礼物在院中堆的像小山一样,有水果点心,有布帛丝绸、那功德箱也被铜钱和碎银填满、香客拜过后又跟随云静师太到玉霄官拜香、

香客们都是口中念念有词,有的是要保佑全家平安的,有的要神仙显灵让家中多子多孙的,也有的请神仙帮忙让家中的学生考取功名的,还有的是要为儿女求个好配偶的;

总知五花八门,所有自己办不到的事都求神仙帮忙,

郝仁听着觉得这些世人可笑,这么多人求帮忙神仙忙的过来吗!莫不说太上老君,张天师爷孙两三人,就算上玉霄宫的女娲娘娘也不过几个人,这么多人请愿神仙们得忙到啥时候才能忙完,

郝仁虽敢这样想但不敢这样说,他把心思放在了一尘身上,他偷看一尘多次,有一二次同一尘的目光相对,那一尘马上回避,不愿同郝仁对视,

云静师太回玉霄宫时郝仁随着香客也一齐到玉霄宫拜了女娲娘娘,郝仁也许愿,他小声道:

“愿女娲娘娘能成全我和一尘师妹,一尘师妹自小在观中长大,不知人世间有天伦之乐,我要把一尘师妹娶回家中,让她做凡尘中的神仙,不做这云霄宫的小道姑”

郝仁说过后又想到女娲娘娘不一定会顺了自己的愿,因为一尘在这里是供奉女娲娘娘的弟子,还了俗就不是女娲娘娘的弟子了,所以女娲娘娘定不会帮郝仁,于是郝仁又道:

“女娟娘娘在上,我和一尘都是你老人家用泥捏出来的孩子,你可要成全我们,我郝仁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德。”

就这样郝仁在女祸娘娘面前许了很多的愿,只到把心里的话说完才回云霄宫。

开光大典后郝仁依然挑水,并不觉得那么辛苦了,原因主要是玉霄宫的道姑也挑水、

虽然郝仁和她们说不上话,可心里甜滋滋的,他在等一尘下山挑水,那样就可以看看一尘,在郝仁心中一尘越来越美,一颦一动都透着香甜、特别是一尘那少女幽香,在郝仁心中魂飞愫绕的挥之不去,

郝仁还幻想着一尘脱下道袍换上红装会有多美,那真是超尘脱俗又鲜艳动人,当是当代第一美女,

还有一尘的脚是天然长就不曾缠脚,应该如凝脂般更巧如天工、一定特别的美,郝仁越想越如迷,忘记了臂部的疼痛,也炼出了挑水如飞的水平,

又过了两三日云霄宫的一天下山为一个大财主做法事,他带走了几个弟子,

郝仁偷偷问慧光:“是谁家这么厉害让一天师兄亲自下山做道场。”

慧光道:“这次不但师傅下山,云静师太也下山,这是一个王爷的母亲亡故,王爷是这方圆百里的大地主、封地有三四千亩,也是云雾山的贵人、每年供香上千两、这次塑金身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所以一天道人和云静师太都下了山,估记的三五日才能回来。”

郝仁又问:“一尘师妹下山没,”

慧光道:“她没去,和两个师叔在玉霄官看家。”

说完后慧光又道:“师叔可千万别去招惹玉霄宫的人,弄不好会挨打的,师傅回来还会罚你。”

郝仁道:“放心吧师侄,我不会去玉霄官的,”

到了第二日玉霄宫的人下山挑水时换了一人,郝仁和她说话她还是不理,郝仁不敢多问,

又过一天这一尘果然下山挑水来了,郝仁在龙泉前等着一尘,一尘到时郝仁要为一尘打水,一尘瞪他一眼不让他动、郝仁道:

“一尘师妹,现在我也是道家弟子啦!咱们当是一家人,我只是想帮你而以,绝无恶意”

一尘挑水只管走并不理他,

郝仁挑水回到观中后又把剩下的几个红枣用丝布包了起来带到了龙泉,

一尘再来时郝仁把红枣拿出要给一尘,一尘略做生气道:

“休得无理,本道姑不吃无功之食,也不受无端之礼。师兄收回去吧!”

郝仁不敢强给就在龙泉坐下等一尘再来桃水,

不一会一尘又到,她打满水后从怀中掏出一纸放在池台上用石子压住,然后挑水上山而去。

郝仁等一尘走后忙拿起观看,原来是原先郝仁写的蚊子小诗,那诗下方有几排工整的小字,郝仁细看、原来也是一首诗,只见写到、

“嘴小肚大红袍穿、满腹粉玉籽百、春时开花黄又红,八月修炼到人间”

郝仁想了想猜出这写的是石榴,定是一尘吃自己的石榴时所做,郝仁高兴的跳了起来,他挑着水飞奔似的回到观中、

到观中后趁慧光不注意溜回房间、提笔又写一诗、然后带着到了龙泉,

到龙泉时他看到一尘挑着桶要下山时忙把诗和大枣放到池台上,挑着水先离开龙泉,

那一尘打了水后把诗打开看了看,只见上边写道:

“看似秤砣满肚鲜,一衣大红满身甜、石榴籽润养花颜、红枣补血神气端,”

一尘笑了笑把大枣和诗收起回了玉霄宫,

郝仁心里那个甜啊,比喝蜜还蜜、心中那个醉啊,要当比饮过琼浆玉液还醉。这年少女子少年郎的、不弄出点事也没人信,何况郝仁也算是少年得志的翩翩美少年,

郝仁一高兴桃水更有力、又桃了两担水把缸挑满后没再见一尘出来,

晚上郝仁一夜难眠,他不由的想起了元朝时王实甫改编唐朝元稹的《会真记》、王实甫把《会真记》改成《西厢记》那戏文中的张生张君瑞好像是自己,一尘就是那尤物崔莺莺、可这戏中缺少的了红娘。

郝仁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思想,这戏中的红娘应该是蚊子了,如果没有蚊子这首诗怕是一尘不会给自己回诗,这蚊子一诗就叫《咏蚊·红娘》吧!

其实郝仁想的不错、这一尘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她生在道观那知道这男女之事,给郝仁回诗确因郝仁写的小诗维妙维像,把小蚊子写的话灵活现的,她心中喜欢、

后来吃了郝仁送的石榴她忍不住写了首石榴的小诗,写好后看着喜欢可又不敢拿给师姐们看,于是一直放着,今天见到郝仁挑水就想着把诗拿给郝仁看,她那知道不经意间一场恋爱开始了。

她对郝仁只是有好感并无偷情诉愿之意,可对于郝仁来说无疑打开了心中爱情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尘不知为什么又想去挑水,她在郝仁写的诗后又跟了首诗。

这次有点笑话郝仁的意思,她写到:

“云宫涂金字,众笑一猴狲,哪咤闹海龙、终得莲花身。”

挑水时一尘又将诗放在了池台上,她走后郝仁拿起看了又是高兴的不得了,回到屋里又写一首

“玉宫妙仙子,投石把郎昏,郎拜九天女。愿许凡尘心”

写好后又放在池台上,这一尘收到后脸一红知道了郝仁的意思,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拿回玉霄宫后不再下山挑水,心里有些转辗,

郝仁见一尘没再出来想是水缸以挑满了水,便等明天回诗,

到了第二天一尘果然挑水,她把诗放在池台上回去后又没出来。郝仁接到诗后看到在自己的诗后又写一首

“俗家弟子凡夫心,不知修行倒晨昏、早日挑得水满缸、何处来此何处奔。”

郝仁一看知道一尘让自己早日回家别对一尘妄想,于是又写一首,

“今生缘定是凡尘,必有前世修来因、咏蚊红娘牵一线,只求莺莺觅芳心。”

第二天又在等一尘,一尘下午又挑着桶下山而来,郝仁放好诗后挑着水离开龙泉在远处偷看,一尘拿着诗后装起,挑水上山了,

郝仁送回水后又在龙泉等候。一尘回到玉霄官后心想、也是奇怪,我自小道号一尘,这郝仁偏被一天师兄取道号一凡,真是郝仁说的缘份吗?再说自己明明不愿理他骂说他是无赖,是个纨绔弟子,怎么自己又想去见他,这郝仁也怪,又拿红娘与莺莺说事,我虽没看过《西厢记》也听说过这崔莺莺和张生的故事,你这郝仁不明着想勾引我吗:想到这里一尘不再下山挑水、怕再见郝仁。

这郝仁等到晚上不见一尘下山就又盼着明天能收到回诗。

第二天下午一尘又挑着桶出来了,一尘又把诗放于池台、郝仁看后只见在自己的诗后写道:

“未看西箱记,也知红娘意;修道世外人,未有糊涂心、劝君早返身,末再起幻因。”

郝仁看过后又回屋写到:

“十七年前起道因、云烟师父执拂主尘,留的玉壶为凭证、云雾山上逢佳人,绝世佳人本难得,挑干龙泉也甘心。”

写完后又放于池台,一尘不久便也到了龙泉、拿了诗后挑着水上了山,

郝仁桃水回了观中后才知道一天道士带着徒弟们已回云霄宫,天色也以晚,郝仁知道一尘不会再出来、便没再去挑水、

晚上郝仁吃过饭后在屋里闲坐,他想找一天师兄说会话可又怕一天烦他,于是又拿着《封神演义》在翻看,看了一会他又看不进去,于是又坐在床上空想,他想起《西厢记》里《请宴》中的那一段台词,红娘唱道:

“先生休作谦、夫人专意等。常言道:恭恭敬不如从命,休得梅香再来请。”

这是年会上戏班子唱的《西厢记》的台词,郝仁记得很清。

因为郝仁很喜欢《西厢记》里张生写信搬救兵救了崔莺莺后私定终身,最后又好事多磨张生终于考中状元娶得崔莺莺的故事,

这《西厢记》当时已是家欲户晓、脍炙人口的第一名戏,已至于在山上修炼的道姑们也略知一二,郝仁想的入情便唱起

“常言道:恭敬不如从命,休得梅香再来请”

他唱时一天道士正好走到郝仁的门前、听的清清楚楚、一天本来是想着这多日没理过郝仁,要同他说会话,也把从山下带回来的点心拿给郝仁吃,却不想听到郝仁唱这西厢记,

一天站在窗外又听郝仁唱“长亭送别”的一段词: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得倩疏林桂住斜晖”

一天道士听到这里后没再往下听而是去了慧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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