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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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也和大多数一样，快速吃完快速撤离。
准备去学校早读。
许怀基本赶不上早读，但许念此时估计也没啥心情早读。
撑都撑死了。
许怀看着撑得走路发飘的许念：“好吃吗？”
许念白了他一眼，抚摸着肚皮，点点头：“好吃，有点咸。”
“哈，我就说吧，你能爱吃，下次哥还带你来。”
“你谁哥。”
许念撑这个熊样，也不忘了抬杠。
“你是哥，我生日小，12月31号，过了生日就普天同庆了。”
“过了生日就普天同庆了。”这句话俩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许怀：“你咋知道？”
许念：“你自己说的。”
……
钟实看见他俩进教室，立刻就坐不住了：
“许怀你个大骗子，你骗我念哥坐校车，我他妈早早就在站牌等着，脸都冻麻了也没等来人。”
随后看见跟在许怀身后的许念。
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完，我被抛弃了，你俩可真好啊，天天自己玩，都他妈不带我了！”
许怀踢了他桌腿一脚：“放你妈屁，吃个早饭就自己玩了？”
钟实委屈巴巴地从桌肚掏出一个布袋子，递给许怀：
“给，又是那个高三姐姐给的，今天有牛奶，薯片和可乐，还有——一张纸。”
说着钟实从布袋里掏出那张纸，粉红色的厚卡纸，整齐地折叠着。
许怀都没打开看，直接顺着折叠的纹理，撕成了几半，塞进垃圾袋里。
他早就见惯了这种事，高二后少了很多，高一的时候才严重呢，基本上每天都有来自不同年级不同女孩送的礼物，吃的用的纸的花的，他都叫钟实拦下，要么原路送回，实在送不回去，就送班里的女生，更有甚直接送到教师办公室，钟实就当自己孝敬老师。
许怀都没打开布袋子看看，就抓着放到许念桌子上：“给你了。”
许念推了一把：“女孩送你的，我可不敢。”
许怀：“我操？还送不出去了？李欣欣，给你！”
前座的李欣欣乐得跟什么似的，一把接过：“谢谢菩萨。”
许怀问钟实：“这位姐姐，第几次了？”
钟实算着：“没几次，是个新面孔，这学期开学才开始送的，以前没印象。”
许怀：“下次别接了。”
……
后天就是许念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场考试。
他最近做了很多学校过往考试的卷子，大概摸得清各科老师的出题规律，其实都藏在每节课最后几分钟的复盘里。
老师重点讲啥，基本上就围绕着这几个点展开出题。
所以他也有计划地，不用把过往教材通篇都过一遍，浪费时间，还容易记混乱。
对于此次小月考，心里有底，应该不会考得太难看。
所以越是临考，越不要把自己压得太紧。
多少学生都是因为学习方法不灵活，用大量的时间堆砌，巨大的篇幅去背题，背段落，最后考的也不过就是两页纸。
反而给自己逼出考前焦虑，大可不必。
学习没有捷径，但有方法，用对了方法，才能事半功倍。
但他看许怀那幅德行，应该没有焦虑症，每节课都五脊六兽。翻来覆去不知道干点什么好，钟实可没他那么好的条件，人家要参加统考，所以越是快考试了，越认真，这到让许念意外，还以为钟老实和许怀半斤八两。
这么看来，钟老实比许怀强点，至少人家有危机感。
而许怀就不怕自己文化课过不了？一点都不发愁？
一想起许怀 ，许念的心里满是早上给他送礼物的女孩，他之前没注意过，以为他那些吃不完的零食，分发给大家的，都是自己买的。
这才寻思过味，原来都是各种女孩送的。
……
数学课上，许怀正跟钟老实发着微信。
钟老实「怀哥你挺狗啊，我发现你最近跟念哥走挺近。」
大慈大悲「大老爷们之间，咋你还嫉妒了？」
钟老实「我嫉妒毛。」
大慈大悲「你没发现他挺好玩的么。」
钟老实「没，我就发现你挺欠的。」
大慈大悲「……」
许怀习惯性地回头看一眼许念，只见他也没听讲，连眼镜都摘了。
拄着下巴，看向窗外。
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这才看清，原来许念右眼角，睫毛根处，有一颗非常浅的淡棕色泪痣。
可能是总带着眼镜，没注意到。
更给他这张狐狸精脸，增添了几分妖气。
许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眼老师没注意，低头解锁：
大慈大悲「愣神呢？」
n「不关你事。」
大慈大悲「呦，硬气上了。」
许念不想回，也不想听课，索性又锁屏手机，接着看他的窗外，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又拿起手机，总觉得心里憋口发了酵的气，得撒一撒：
n「这么多女孩追，你不知道心动是什么？」
大慈大悲「？？？大哥你脑轴这么长吗？？这已经是前天的话题了。」
大慈大悲「你不会这两天都在想怎么回答吧？」
大慈大悲「不是，你对考试有瘾啊？有问必答？」
n「不行么。」
大慈大悲「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了算。」
大慈大悲「不过没必要回答，我想了好几年也没想明白。」
n「那些女孩？」
大慈大悲「大哥你不会以为我是海王吧？人家追，我就要答应？」
n「没一个让你心动的。」
大慈大悲「没，我情浅，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心动，也没喜欢过谁。」
大慈大悲「钟老实初中暗恋我班班花，没事儿就去我家又哭又嚎，我理解不了，他说我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就觉得他像大傻逼。」
许怀突然想起，躺在他手机相册里的秘密，握着手机的手颤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次算不算心动，确实纠结过几日，但也仅限于此了。
其实许怀心里清楚，高中时期谈恋爱，不过就是青春疼痛文学里的一个桥段，多数没有好下场，他也不认为自己就是幸运的那一个，能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倒不如把心思多花在自己身上，毕竟他这么帅，将来也不愁找不着对象。想着想着，那股自恋劲儿又上来了。
自从许念转学过来，他班每天的大课间都极其热闹。
起初还是零星几个，结伴的女生来他班看两大帅哥的“景点”。
时间久了，可能是传开了，人越来越多。
但多数都是来看许念的，就连校网论坛，都不断更新关于许念的帖子，某某班新转来的男生，比他班许怀还帅。
许怀靠在许念桌子上，也跟着起哄：
“看，现在你人气比我高，还有啥不平衡。”
许念听他这样狗吠，更来气了。
“平均三分钟，就有一帮女孩，来咱班扒门，你听听咱班女生那些八卦，哪句不是他念哥的盛世美颜。”
许念一把打落他靠着桌子的手臂：“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时班长冻梨冲进班级，喊了一嗓子：“许怀！老李找你！”
“又找我干啥，我没迟到。”
“不知道，应该不是啥大事儿，脸色挺红润的，不像要吃小孩的样子。”
许怀不耐烦地起身，拖着脚步，恨不得爬着出去，他一想到老李经常为了屁大点事就叫他去办公室，除了跑腿，就是挨骂，想想就够下头的了。
果然没猜错，确实没啥大事，好事儿也轮不到他头上。
老李给了他一张表格，让他填四月份市里“春季艺术节”的报名和表演内容。
“本来不想让你去，但校领导要求一二年级每个班必须出一个节目，送交市里筛选，最后能不能上，留几个节目，咱说了不算，但命令下来了，就得执行。”
许怀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市里的艺术节对曲目要求过高，他一学鼓的，顶多会弹弹钢琴，连唱歌都达不到拿上台面的水平。
这种正面又积极的官方艺术节，实在没他用武之地。
于是他也没惯着，直接把表格还给老李，“我不去。”转身回班了。
班级里钟老实问他老李啥吩咐，他不耐烦地说了是市里艺术节的事，叫他给明拒了。
“拒了好，那种艺术节，从小看到大，每年节目都差不多，还得强制性看，真是够够的了。”
谁说不是呢，许怀想。
在学校的时间说快也快，有时候快到我们都来不及回想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