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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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干饭小组的饭搭子们，又聚在二食堂。
上次打赌输给钟老实一份大盘鸡盖饭，许怀索性刷了三份，给自己和许念各带了一份。
他们食堂的大盘鸡盖饭是最火爆的，不是因为多好吃，而是打饭的阿姨，在他们校网都快成网红了，进了二食堂，无论多远，人声多杂乱，都能听见大盘鸡阿姨在档口里，嘹亮的口号：“大盘鸡盖饭马上打不用等了啊～”
一来二去，有的高一生，也叫二食堂是大盘鸡食堂。
许怀一边啃着鸡，一边问许念：“哎，你还有好多书没拿走，后天考试了，今晚你去不去我家取一手啊？钟老实你也去呗，咱仨一起写作业，那可太效率了。”
钟老实寻思了一下：“我不去了，我这个月的夜出额度已用完，再去我妈就不是用棍子揍我，该上电锯锯腿了。”
他怼了一下许念，抬抬下巴：“你呢？”
许念没看他：“不去，够用。”
许怀像泄了气的皮球：“太不够意思了，我还想让你帮我押押题。”
土豆：“你还用押题？及格不就够了。”
许怀：“卧槽，你们学习好的人怎么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我能维持在及格线以上就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话音没落地，许怀就看见迎面走过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胡子拉碴，校服也不好好穿，咧歪着，一个肩膀还露在外面，甩着长出来的校服袖子。
一看就不是好鸟。
三人走到他们的餐桌前驻足，领头的环视了他们六个，给梅梅吓得不自觉地往冻梨身边挪了一屁股。
就听那领头的人，操着一口外县的口音：“你们sei似许怀。”
许怀正啃着鸡腿，听这口气明显是来找茬的。
许怀从来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但老爷们顶天立地，来岔子他也没在怕。
于是把手里的鸡腿，没好气儿地扔回盘子里，仰着头说：
“叫你爷爷干啥。”
钟老实立刻就嗅到了火药味，一直拽着他怀哥的校服衣角，让他熄火。
“嚯操，你挺牛逼啊。”领头的张嘴就是脏话，许怀想着，躲不掉咱就上，学校食堂八百个监控，还能让他杀了不成？
“我不牛逼，但你挺傻逼。”这句话挑衅的火气可就太大了。
只见领头的拍了一下饭桌，给梅梅和冻梨吓一蹦，土豆子顺势把她俩拦在身后。“卧槽你真他妈勇，我女朋友天天为了你要跟老子分手，这事儿咱俩掰扯掰扯？“
钟实本来和土豆一起护着梅梅她俩，好像想起什么，又站在他怀哥身后，小声怼咕他说：高三的，高三的。
许怀余光瞥了一眼钟实和土豆，还不错，知道护着女生，他点点头。
“你女朋友哪根葱，我不认识，记不住了。”
许怀的挑衅真是，再打不起来的架，都能给拱起来。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可真他妈能装逼。”说着三个人就要往上招呼。
许怀给了钟实使了个眼色，让他俩带着女生先走，或者躲远点。
又看了一眼与世隔绝，还坐在他身边吃饭的许念，顿时一脑袋问号：这也是个二傻子？病秧子我一会打起来可护不了你，还有心思吃？
许怀虽然是打鼓的，听着是那么回事儿，其实也就是肩膀宽些，穿衣服好看些，打鼓也不是靠蛮力，所以他，比手无缚鸡之力的鸡，没强到哪去。
许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服不忿地抱着膀子，大不了就是挨两下，学校严令禁止打架斗殴，高三的他们这一拳下去，可就毕不了业了。
谁知那三人就是往前凑了一下，并没有伸手，还算有点分寸，后说：
“呵，老子都注意你好几天了，以前就一条狗腿子跟着你。”说着瞄了一下钟实，“现在咋了？身边又多了条……长得像娘们似的，你俩怕不是？……”
“我去你大爷的，放你妈的屁。”许怀这个人，说他可以，说他身边的人绝对不行，护犊子比护食还胜。
虽然同学老开玩笑说钟实是狗腿子，那得分谁说，开玩笑可以，你他妈嘴喷粪，就别怪爷爷打得你遍地开花！
尤其他还波及了许念。
许怀暴怒，侧身越过餐桌，就朝那仨人扑去。
钟实眼睛也快，一个箭步拦住许怀，嘴里叨咕着：咱不能先动手，记大过记大过！
这时趁着许怀被拦住的间隙，那仨人也上了头，伸出手就抓住了许怀的衣领，另两个人按着钟实。
领头的比许怀高点，主要是胖，许怀在他手里像个小鸡崽子一样，一脚失去平衡，就被按到在地。
那男的屈膝，一只手控制着躺在地上的许怀，另一只手已经攥紧拳头，举过头顶，许怀想：别他吗打脸我去你吗的。
下意识闭紧双眼，头朝一边撇去。等待着沙包大的拳头的洗礼。
可是，没等来。
就觉得胸口按着他的手一松，原本骑在他身上的胡子男，顺着一股风劲儿，仰了过去。
只听食堂里，围观的群众里传来一阵“哇——”和稀稀拉拉的掌声。
许怀抬头一看。
？？？
许念？？？
许念把胡子男撂倒了？？
还没容他多想，就听见锁着钟实那俩货，一人一句带家长的器官词。
松了钟实，朝许念扑来。
许怀来了个鲤鱼翻身，趴在地上，看见了病秧子觉醒的一幕。
只见许念身轻如燕，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拳头怎么也抡不到许念身上。
顿时许怀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许念，而是菩萨院里的扫地神僧。
面无表情地躲着毫无章法的攻击。
前期属于消耗型打法，许怀叫了一声：“卧槽，还有战术？”
钟实扶起许怀，俩人像村长家的俩傻儿子，脖子抻老长，面面相觑。
直到给这俩大哥累的使不上劲儿，许念才出手，一人一个老汉推x……不对，是过肩背摔，那动作干净利索，看不出一丝破绽，让人眼花缭乱。
俩人应声倒地，那一声带着胸腔共鸣的肉响，震得人心惊。
这回那哥仨老实了，全躺在一起哀哀嚎叫，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逃走。
临走时，领头的胡子男，还不服气：“草泥马你们等着。”
顿时围观群众一阵欢呼。
？？？？
钟实和许怀异口同声：“卧！槽！”
他俩的惊叹声，许念并没有听到，围观里太多迷妹，发出了求偶般地尖叫。那声音像狗夹了尾巴，叫的人汗毛炸起。
许念走向许怀，手插兜，半抬着眸，说：“有事没事？”
许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和钟实一起头摇成俩拨浪鼓。
“没事就走。”
说着，六个人穿过人群，朝食堂外走去。
……
政教处的消息，像是风吹过去的，他们刚走到教室，班主任就来抓人。
拎着他们仨，一言不发，推搡着带到政教处。
政教处里还有被许念一脚踢得鼻血横流的高三学长，以及他那两个不中用的狗腿子。
看见许念他们进来，仨人都生理反应地向旁边撤了一步。
老李憋着脸，气得像个茄子包，政教处主任吕女士则踏着她那双恨天高，嘎卡嘎达地来回踱步。
看见许念他们，没好气儿地说：“来，讲讲，胆儿肥了一个个！”
许怀往前多跨了一步，把钟实和许念挡在身后，说：“他们找茬，也是他们先动的手。”
说完转向那仨怂包：“你们他妈也算个爷们？还有脸告状？”
吕女士拍了一下办公桌：“闭嘴吧你许怀，你是啥好饼啊？是不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会去查监控，调查清楚到底是谁的责任。”
“但是！”吕女士继续说：“挂彩的是他们仨，你们仨倒是春风满面。”
许念此时接过话：“他们逞能，又打不过我，不能怪我。”
吕女士更怒了，气得原地转圈：“还有你！刚转来几天？打架斗殴？亏还是外省年级状元，就这么状元的？”
许念也没嘴软：“正当防卫。”
“好你个正当防卫，老李，你现在给后勤室打电话，叫张部长把中午监控传过来，马上！我现在就当着你们的面，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正当防卫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