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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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作为汉文化的传统节日，就算伊斯兰没有这个节日，教民也不过这个节日，可生活在这个国度里，也要随着大众的休息而休息。

没有了女儿的家庭，更显得孤单，两代四个大人面对面也无话可谈。叶父叶母再次背上行囊去了落市，女儿的失踪地，总想在那儿寻到点儿希望，就算见不到女儿也有种陪伴的感觉，

这个春节注定不会平静，三十日晚夜正是举国欢庆，阖家团圆的时刻。某小区高层公寓的顶层，一扇窗纱被缓缓取下，俯瞰半座城，灯火通明。处处显着节日的气氛，可这些都不属于他，等待他的只有地狱。

苟建辉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就这么站了两分钟都快支持不住了，喘气越来越吃力，腿发颤，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角往下流，这样苟延残喘的日子也早该结来了。

四肢用力爬上窗台，像条蛆虫搭上窗口，闭了眼流下一串清泪，腊月最末一天，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要去另一个地方开始自己新的一天。

清冷的风呼呼穿过身躯，划过耳膜，脸上的笑越来越浓。

中国人的狂欢夜，酒是必备品，越喝越有兴致，越喝越热闹，几个大老爷们，说着能说不能说的话，能喝的在喝不能喝的也在喝，群魔乱舞说的就是他们。

突兀的敲门声并没有阻止他们大喊大叫。听到的人打开了门，这些邻居真讨厌，大年三十也不让人尽兴。

“干嘛呢?想喝杯就进来”醉醺醺的男人，赤着膀子，微眯着已酒醉的双眼，斜倚在门框上，看来醉的差不多了。

当警察亮出证件时，一群妖魔鬼怪勾肩搭背的扑向门口。这是最后一户，也是最可疑的一户。

当警察说出来因时，熊老大连滚带爬的扑向卧室。后面跟着一串东摇西晃的老爷们，像群僵尸。警察越过这群醉鬼来到卧室。

呼呼的风声钻进大开的窗，让人冷的不由打颤。熊老大似乎明白了一切，趴在窗户上像牛一样嚎啕大哭，在这喜庆的夜晚格格不入的瘆人。民警上前死死摁住他，生怕再跳下去一个。

苟建辉已经疯疯癫癫半年了。自从叶子云走后，他就和人很少说话，却一人偷偷摸摸说个没完没了，说着些什么没人能懂。后来得了厌食症、抑郁症，什么都吃不下，强迫他吃下去，没有十分钟就会全吐掉，瘦的皮包骨头，让人不忍直视。

窗子原本是封死的，就为预防他自杀。春节前请家政来打扫时才打开的，后来就忘了再封上。没想到……。

苟建辉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心，只是熊老大看得紧，一直没机会。

熊老大也觉得不该做叶子云这单生意，那就是个扫帚星，自从那以后他们就没有安生过，就像一个诅咒，即将走到尽头的一个诅咒。

警察看着一屋子东倒西歪的醉汉，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也问不出来。有的在笑，有的在哭，像一群疯子。只能全部带回去，等明天酒醒了再问。

这些人醉归醉却知道他们所做的勾当不能面对警察，没一个顺顺当当跟着走的。出警的人几乎全部用到了这群人身上。最后全部拷起来像拖死猪一样拖回去。陪着一群醉鬼胡言乱语了一晚上，说出的信息，一个比一个惊暴，谁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只得连夜报告上级。

这个逍遥多年的人口贩卖团伙才得已覆灭，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干尽终会走上灭亡。

山谷里的冬季还是有点儿冷，那没完没了的雨，让人心情烦闷，要真说到冷没有北方的一半，但伴随着雨水就有点儿难言了，入骨的湿冷，让人难承受。叶子云不得不搬出窝棚住到石屋里。石屋里有灶台，有火就暖和了许多，还是有些潮湿。

下雨后，外面无法干活，连早晨跑步都做不到，一脚泥泞。叶子云这几天把电视鼓捣出来了，可收不到一个国内频道，则看到了国外华人过春节的景象，徒增了几份思乡情。

雨水淅析沥沥下了半月有余，山里的浓雾退去。阳光一出来就又暖和起来，叶子云把这些气候的变化一一计录下来，全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叶子云从新开垦了土地，种植农作物。以前种植的作物由于天气变暖，活的那部分也开始生长，只是苗比较稀疏。板栗虽然被山鼠和松鼠分去了些，但叶子云几个月的口粮配上野菜还是比较充足的。

等农作物生长的这段时间，叶子云也没闲着，把院西边和森林交际处的壕沟也挖了出来，并在内侧种植了竹子，很快就会形成一道绿色的篱笆墙，所谓的小院其实一点儿也不小，足有农家院的十个大。

壕沟和湖泊相通，里面放满水，完全阻挡了凶猛野兽的进入，在里面干活就安全了许多。

这样的小院和外界完全成了两个世界。除砍木头进小院要走大门，叶子云都是飞来飞去的方式出入，粗壮的树藤成了她的空中桥梁。

雨季过后马上就进入了春天，不知名的野花争奇斗艳开满山坡，叶子云挑了些漂亮的挖回来种到小院里，有许多都有药用价值。

叶子云有本旧草药书，现在基本了解了它们的用速。专门挖了些对皮肤好的花草种植在小院里，权当自己的护肤品。女人都注重自己的脸，叶子云也不例外。

叶子云找了块大青石，凭着自己的想像力凿了个小石磨。叶子云不论做什么，只要决定了就会十分投入。

她把那个光伏板路灯装在了窗子上，这样晚上门口也是亮的，她就可以凿石磨。灯光的原因，蚊子特别多，就穿上厚点儿的衣服，让蚊子叮咬不到肉上。每晚都干到困的睁不开眼才上床。

等她种的那些农作物拔高时，跟着长高的还有杂草。叶子云白天就拾掇那些庄稼，蔬菜。由于天气热，辣椒一个月就开花结果了，绿色蔬菜更是十几天就长大了，尤其菠菜，香菜等之类的长的更是快。由于没有食用油，叶子云多半生吃，放一点儿盐水拌拌就开吃，比野菜味道好多了。有时也煮了吃，但还是没油。

那个石磨没有叶子云想像中那么大，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让叶子云可以借用杠杆力量有意搬动。底扇凿好，上面那扇就轻松了许多，由于配件不足，叶子云把那个架子车的轴承锯断做了中间那根轴。因此也让叶子云觉得，学校学的那点儿东西也有了用处。

山谷里气候适宜，水稻长势好，两个多月就开始抽穗开花了，穗头也格外大。小麦就没有那么好了，不过还是可以的，小麦生长期比水稻要长些，大致延长了半个多月。不过这样也好，收割起来不会那么忙碌。

叶子云不懂农业种植，纯碎是靠自己的意想和揣摸，就像小孩玩过家家，一点点摸索。

居然把去了壳黄灿灿的小米也种进了地里，当然是颗粒无归。她根本就没见过小米的原生样——谷子。玉米也算可以，产量比较大，多多少少都有收获，豆类也种了一些。第一次只得每样种几棵，哪种长的好，以后就种那个。这些农作物她都是第一次见。

水稻、小麦开始进入成熟期，让那些满天飞的水鸭也产生了好奇心，总想到田里看看那些好奇的东西。

叶子云不得不拿着几根长竹杆时刻守着，弄得她什么活也做不了，心烦意乱。

做了几个草人，穿她的衣服，站在地头，吓了它们两天就被这些聪明的小鸭子发现了端倪。

叶子云在地四周埋了几棵长竹杆，用藤蔓和荆条做了许多圆圈，一个连一个吊在空中，才把们镇住。

它们不敢钻进圆圈，这才腾出手在屋旁边平整了一块土地，除草，夯实，成了一个小小的晒场。

又砍了一棵比水桶还要粗的竹子，锯成一个个竹筒，当做存放稻谷和小麦的粮仓。本就种得不多、也好存放。收割这几天，叶子云绷紧了神经。颗粒归仓的时节，又是第一次收获，真怕有什么意外影响收成。

还好这个季节雨水不多，天气好，取下的稻谷一天就可以晒半干，下午全部收进竹筒，第二天再晒。

叶子云学会用筛子，用簸箕，收割后的稻谷、小麦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等把这些粮食晒干入仓。

叶子云又在另一块土地上种植了这两种作物。因为气候好，她想试试是否可以连续种，也想知道哪个时间种植的作物长势好？在收割水稻前二十天她就育了秧苗。

种完这些作物，玉米也成熟了，其实这段时间叶子云的主食己由板栗变成了黄玉米棒，两个就饱饱的了，有时会取些豆类，煮着吃。真没想到这个山谷的气候居然能使这些农作物都可以成长。

蔬菜长势也挺好的。辣椒籽是从酒店后厨的垃圾内收集的。没结果的时候看都一个相貌，结了果实后却是各种各样，让叶子云高兴坏了，才明白辣椒原来是这样的。以前只知道吃，对它的生长一无所知。

叶子云这个书呆子也从中体会到种庄稼的乐趣，就像看着自己的宝宝一样。小小一粒种子经过大地的蕴育，破土出芽，一天一天看着它长大、开花、结果直至成熟。

叶子云从没想过，种庄稼也有这么多快乐。也难怪农民伯伯都那么喜欢种植。现在她也喜欢上了。

有了粮食可以随便犒劳犒劳那些野鸭，他们相处的越来越和谐，有几只懒虫已让叶子云喂的飞不上天了。看着他们胖嘟嘟的扭着屁股跟在自己后面，叶子云特幸福！

西北人最喜欢的土豆，叶子云也种了几棵，当时只带了两三个，回来后有两个烂掉了、剩余的一个叶子云切成几个小块种了下去，居然都成活了，长出葱葱绿绿的嫩叶子。过段时间也许下面就会有果实。

人生就是这样只要你用心努力，处处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