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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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真没想到，话是许诺出去了，打脸却来的这么快：
“什么？”
顾筠回神之后就蠢蠢欲动想要拔剑：
“你说你拿我飞舟去给廖长老了？”
“对啊，”季伯玉双手一摊显得很无辜：“你当时不是还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
随着季伯玉的讲述，顾筠逐渐记起某一日在飞花城，他在归一湖里足足泡完三个时辰后，光想着与宋望舒的聊天，好像是头晕脑胀的答应了季伯玉什么要求……
顾筠：逐渐僵硬.jpg
他崩溃的抓了抓头发，开始头脑风暴——自己已经答应了宋师妹，这下该怎么办？
对了、路师弟也有一艘飞舟，可以去借来一用。
“哎哎哎——”季伯玉一把扇子挡在了门前。
他一看就知道顾筠要去找路小五，于是真心实意的疑惑了：“你用我的不就行了吗？”
这么大个人杵在这你看不见？干嘛非得舍近求远呢？
顾筠一噎，想说你那个飞舟一般人用不了——没那个勇气。
哪知季伯玉很哥俩好的拍了拍顾筠的肩膀，告诉他自己的飞舟就交给他了，务必好好保管，不用感谢。
顾筠：……我谢谢你全家。
哦、他全家也包括自己，那算了，还是多骂几句mmp吧。
“哎对了。”
就在顾筠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季伯玉左右看了看、做贼一样凑近了：
“老祖怎么回事？怎么刚出关又闭关了？”
对外，铮阕老祖说是为了修炼一直在闭关，其实这老头一直躲在后山，每天钓钓鱼逗逗鸟、尽不干正事。
这些他们这些天衍剑宗的亲传弟子都是知道的。
顾筠眼神飘忽了一瞬，想起怒气冲冲的两位万兽宗老祖，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我哪会知道。”
他总不能实话说老祖的脸被揍肿了不想见人吧？
“真的？”季伯玉眼神狐疑。
“真的。”
“你没骗我？”
“千真万确，我顾筠从不骗人。”
“……”
※
在那一日同丽娘告别后，宋望舒几人跟着顾筠来到了飞舟停靠处，然后三人两兽虎躯一震、呆滞的望向半空中——
那艘挂着随风飘扬的金蕾丝帷幔，雕梁画栋、镶着大大小小的粉色海珠的飞舟。
十足的少女，十足的奢华。
“顾师兄……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宋望舒“咔、咔”的转过头，露出虚伪的笑容：“也……挺好看的。”
两个小童合了合嘴，两只灵兽早就一脸拒绝的闭上了眼。
顾筠迎着周围人诡异的目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是季伯玉的飞舟。”
宋望舒抽了抽嘴角：“那……季师兄的审美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
小心翼翼地登上涂成金色的楼梯，路过放满彩色珠翠的多宝柜，被一次又一次刷新三观的宋望舒发出真心实意的疑问：
“季师兄……真的不是什么男装丽人吗？”
“什么？”顾筠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半晌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季伯玉的确是根正苗红的男娃。”
“……哦。”
宋望舒其实也觉得荒谬，但看着飞舟的样子，实在很难以回忆起季伯玉如清风疏朗般的面貌了。
※
这艘飞舟赚足了眼球。
天上的、地上的，无一不抻长了脖子，仔细又仔细的看着这夺目的飞舟。甚至还有那本是坐在自己宗门飞舟上的弟子，实在太过好奇，御剑停在飞舟不远处，就想看看这艘金粉相间的飞舟里坐了什么人。
——然后被自家带队的师兄拧着耳朵拎了回去。
屈璃和屈风早就眼不看为净的在岁石里闭目养神，饶是如此，等这艘飞舟停靠在万兽宗时，也把迎出来的苏静宜看直了眼。
“这……”
“娘！”
宋望舒坐剑宗师兄的飞舟回来，苏静宜是知道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飞舟如此……粉嫩。
苏静宜用狐疑的眼光打量了下顾筠——应该没有女孩子能长这么高吧……？
宋望舒一眼就看出来苏静宜在想什么：
“……娘，这是天衍剑宗的顾师兄，这艘飞舟是他师兄的，别看这……速度可快了，我们回来的路程缩短了一个来月呢！”
苏静宜舒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宋望舒的手背看向顾筠：“多谢小友送我们万兽宗弟子回来，来都来了，进来吃个便饭吧？”
“宜修道人。”顾筠先是行礼，然后笑着回答：“我这就要赶回去了，准备带着师弟师妹出宗历练。”
苏静宜了然的点头，两人寒暄一阵后、飞舟再次起飞。
待那艘奢华的飞舟飞远了，宋望舒把两个一直乖巧站在她身后的小不点拎了出来。
“师父。”
万兽宗目前唯一有收徒资格的只有苏静宜，宋望舒就是代苏静宜收的徒。
苏静宜看着两个小童肃着张小脸正儿八经的行礼，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宋望舒给梳的包包头：“好孩子，你们便是西洲和闻意吧。”
苏闻意点头，脆生生地回到：“是师姐给我们起的名字！”
“好。”苏静宜笑眯眯的回道：“走，我们先去祭堂。”
宋望舒领着小童跟在苏静宜身后走。几个月不在，宗门内的树丛灌木已经略显杂乱，但仍旧透出野蛮的生机勃勃。
变化最大的当属灵气，宗门内灵兽聚集所带来的灵气飘渺，浓厚的几乎显出形，时隐时现的在云雾中翻涌。
山门上的百兽图重新亮了起来。
两个小童哪里见过宗门，一边走一边看，眼睛都不够使。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位于山腰处的祭堂——拜过了万兽宗的列祖列宗，他们才能算真正的万兽宗弟子。
祭堂肃穆庄严，满面高墙上的黯淡命灯被海珠照亮，唯有四盏灯还在莹莹闪亮，两个小童认认真真的磕头。
最中央的玉牌微微一闪，不知哪里来的灵气如清风般拂过两个小童，轻柔而缱绻。
苏静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身份玉牌，双手托举，玉牌被灵气环绕至高墙上，变幻为一盏灯的形状。
“好了，我们出去吧。”
苏静宜将祭堂沉重的大门合上，带着几人去了潇湘峰。
“你们二人先跟着我们住在这里。”除了两间主院，潇湘峰一共有三个别院，柳晨鹤已经叛离了宗门，他的院子被苏静宜收拾出来，正好两个小孩一人一个。
“阿娘，大师姐还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