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哄骗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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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先回去了。”
天色蒙蒙亮起，雪花已经停止飘落。
特蕾西娅此时是初生的邪魔思念体，是完完全全寄托在犹大身上的概念。
与犹大一样，她还非常年幼，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外界，也不可能被除犹大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嗯，晚安。”
犹大放手，看着特蕾西娅消失在空中，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她们再会时的场景。
笑容不自觉浮现，她依然跪坐在地上，雪地没有融化，她的小腿也没有被冻的通红。
她没有动作，也懒得离开，想要等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就像是迫切的想完成某种仪式一样。
只可惜她讨厌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宁静。
“好久不见ruler，或者是新生的邪魔，犹大·什么什么·罗曼诺娃。话说你的中间名是什么呢？”
犹大睁开眼睛，看着雪地里博士的身影，她身后拖着长长的脚印痕迹，看上去已经走了很久。
“德丽莎。”
她再次闭上眼，不想去看那令人烦躁的兜帽人。
“犹大·德丽莎·罗曼诺娃。”
博士呵呵的笑着。
“你不知道邪魔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意味着什么吗？”
她走近犹大，双手握住犹大的脖子，将她提起。
犹大的脸色微微变红，但博士没有感受到重量。
“如果你可以打破乌萨斯王室对我这一条血脉定下的契约的话，那我不介意做你的狗哦~”
她笑着说，脸色变得更加红润。
“嘁，看来疯的很彻底，邪魔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博士松手，但犹大没有摔到地上，安静的悬浮在空中。
“你又矮了呀。。”（1.4）
“我才刚刚出生几个小时而已。”
犹大说着，领域同时展开，博士感知到了属于犹大的波动。
“她发过誓的，你不能杀我，不能破坏我的计划。”
“啊对对对。”
犹大轻微的撕开空间，将一只偷偷藏在远处的卡特斯幼崽抓到手中抱着。
“可爱，想养，可以吗？亲爱的？”
食指不断戳着小阿米娅的脸，无视她好奇又带着恐惧的眼神，犹大这么说着。
“不可以，别闹。”
“不行哟~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呢~”
“那好吧。”
食指不再乱戳，停在阿米娅额头上。
“你要干什么？”
博士疑惑的质问，阿米娅是她计划的关键，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地方。
“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阿米娅闭上了眼，黑色的王冠出现在她头顶。
与此同时，白色的王冠出现在犹大指尖，不断变大，最终变得和黑色王冠一致。
“这是陛下的东西，陛下是我的东西，那这个也是我的东西。”
她说着，把白色王冠融入身体，博士没有阻挡，或者说，她来此的目的就在于这个。
犹大落在地上，白袍刚刚好遮住脚面，双手做不到从袖子里伸出，只能在袖子中比划着手势配合着自己的言语。
“我现在很累呀，你要不要试试现在能不能把我变成你的狗狗呢？”
她笑着歪头，不带挑衅意义，只是单纯的询问。
“算了吧，我还没有和乌萨斯开战的准备，至少，现在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呢~”
袍子下面的双手平举前伸，表现自己好像真的很无奈一样。
“东西你收下了，你答应了，至少不可以杀了她。”
博士抱起晕倒在空中，迟迟没有落到地上的阿米娅，退后两步，看着犹大淡金的双眼，等一个回复。
“好~啦~我答应就是了。”
“反正她会自己死掉的。”
她痴痴的笑着。
“女巫的诅咒。。。吗？”
“是女巫的预言，爱信不信吧。”
博士点头，随后离开。
看着走远的人影，犹大把玩着自己可以随心操控的白色王冠。
契约？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约束身为王的她（划掉）祂啊~
眷属级别的契约要是可以在王级的神明身上起效，邪魔早灭绝了。
她耸耸肩，白色王冠消失，准备踏上回家的那一步。
“犹大亲~至少看看路上的风景啊。”
那一步被收回。
“好的，我的陛下。”
她再次用自己的脚丈量这片大地，只不过这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话说陛下，我要是变成别人的狗狗了，您会生气吗？”
“怎么会呢，那会是多有意思的事啊~呵呵呵~”
“陛下您也变了呢~”
“这是因为谁呢？亲·爱·的·”
总之，这一路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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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下来了，陛下。”
“嗯，意料之中。”
“可她，没有回来。”
“把印记给我。”
“是的，陛下。”
黑色的胶状物在皇帝手中变形，重组，变成精密的仪器。
数量庞大的以不同角度旋转着的环，其中围着一个名字。
一个变化了的，崭新的名字。
犹大·德丽莎·罗曼诺娃。
“看看，我说过的，我们的亲王很快就会回来的。”
。。。。。
“把你们拍到的东西发出去，让王庭那边多忙忙，我可没有白送别人人情的习惯。”
“是。。。陛下”
黑影退去，房间中的皇帝看着手中精密的仪器，不再言语。
我还没有相见的妹妹吗？
真是一步好棋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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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从最近的邮局取回来了最近这一段时间的所有报纸，足足一大摞。
他把报纸全部放在桌子上。
奢侈的撕开一包红茶，给自己泡上。
在他旁边，达里奥正在教导小艾丽妮，逼着她背诵圣徒的经书。
卡门摇头，那种东西都是被毁的差不多干干净净的了。
现在这个估计大部分都是他和当初那几个兄弟凑一起瞎编出来的。
话说谁要求要背这玩意的？我的剑会撕开海潮？谁写的太二了吧。
啊，好像是我，那没事了。
他微微摇摇头，理所当然的躺在某人留下的躺椅上，把每张报纸的标题一一拿来过目。
《萨卡兹的王选结束，王子终获王位》
《龙门作为炎国新运营模式试行点》
《企鹅物流，您的好助手》
《叙古拉谋杀案后续》
《特雷西斯入主维多利亚，摄政王还是侵略者？》
《雪原上的英雄，感染者的希望》
《巴别塔宣布解散，王女逝后感染者将何去何从？》
《。。。。。。。。》
《。。。。。。。。。。。》
《刺王杀驾未遂，狂妄的黄金时代遗民》
他飞速翻看报纸的手不可避免的停顿，这一动作自然招来了隔壁两人的注意。
“怎么了吗？老爷子（老头）？”
“不，不，你们来看看这个。”
卡门翻开那一页，巨幅照片就印在那里。
“这是。。。小姨？”
小艾丽妮看着图片中间缠绕着巨量金色丝线，一个人单手持刀压着两个人，另一只手还把另外一人的手掌掐碎的彪悍人形。
看着那熟悉的脸，表示不敢相信。
“这。。。。会引起伊比利亚和卡兹戴尔的矛盾吗？”
达里奥倒是没有一点怀疑，这的确是犹大会做出的事，他担心的点在别的地方。
卡门看着犹大头上缺失的羽毛沉默。
他最终叹了口气。
“她当时属于王选的失败方，就算是把新任的魔王砍死了，也不会有伊比利亚的问题。”
艾丽妮：。。。。唉？
达里奥：希望那个叫做特雷西斯的没事。
卡门翻页，报纸后面是一张快照。
照片中特雷西斯正和一位胳膊上绑着红色队长标记的内卫握手，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是非常显眼，但也不是一般人看不见的。
在他身后，带着一看就是刚刚拼好的面具的萨卡兹胳膊上绑着几大圈绷带，那把刀就那么插在半截刀鞘里，看上去好像是折了半截。
他旁边站着一位萨卡兹少年，看上去目光很忧郁，尽管他是在场几人中最完整的一位。
“乌萨斯的雪境巡逻使拯救了魔王的队伍？代表双方友谊？那小姨呢？”
艾丽妮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站起，可是拍在了报纸上，把卡门稀有的珍藏一下子拍穿了个大洞。
卡门无语，自己家养的崽，自己怎么敢说呢？
“她呀，估计都快回来了吧。”
达里奥看着报纸发布的日期，默默计算着。
对了，犹大快回来了，最近几天少给艾丽妮留作业，多去做做任务吧。省的到时候再告状，挨收拾的还是他。
在他们胡思乱想的午后，警铃响起，在那同时，钟声响彻整个审判庭。
“唉~静谧。”
卡门叹息着，收拾好报纸，将它们折叠成小块，压在桌子底下。
“至于吗？”
达里奥从大衣里抽出一根烟，想了想旁边的艾丽妮和即将回来的犹大，还是忍住了没有点。
“上次漏了一只把我珍藏的酒窖清空了，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非要去那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是犹大把它赶进去然后锁门锁了整整半天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兴不用写在脸上，她没准会回来的很晚。”
卡门把帽子压在头上。
“对她尽可能温柔点，她这一趟，可能不是那么美好。”
“啊~啊，我知道的。”
达里奥同样把帽子压在头上，大衣随风飘扬。
“师傅？我们要干什么吗？”
“守城，就在那里。”
达里奥指着不远处正对着入海口的城门。
“不论是那群疯子教徒策划好的，还是海嗣无心的。”
“总不能放它们在审判庭底下闲逛吧。”
他握住剑。
“你答应过她的。”
老人轻轻叹息。
“对，我还答应过她。”
大审判官提起了灯，今夜注定无眠，亮如白昼。
。。。。。。。
当天晚上。
犹大走进海中，海水淹到了她的胸口，海面上只露出了一个头。
可海岸线在她身后几里处。
她的袍子不受海水影响，自然而然的下垂，包裹着她的身体。
她回头看着她身后那亮如白昼的地面，不由得摇了摇头。
“憨批。”
随后，她开口，嘴里发出的却不再是属于人类的语言。
“咦~~唔~~啊~~~~昂~~~”
我来了。
海面下传来微小的波动，在海浪的影响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啊~~啊~~咦~~~呀~~”
你答应我了。
巨大的龙头从海中冒出，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啊~啊？”
主人？
犹大缓步走上前去，抚摸着那巨龙的脑袋。
就贴在她头上，头碰头，说着。
“啊~啊~”
不再是歌声，只是几段单纯的话语。
我们回家，伊莎玛拉。
她走上了巨龙的头颅，巨龙欢呼着，从海里飞出，翱翔一段后再次扎回海底。
“啊~”
嘿嘿嘿，主人，两个主人了，留一个，我还有一个，嘿嘿嘿嘿。
周围智商低下的恐鱼给它们的初生让路，初生载着犹大，很快到达了海底的宫殿。
“你来了？”
刚刚走进正门，犹大从龙头上走下，属于人类的语言从最深处发出。
那是一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烂肉，和邪魔的本体相比，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它具有实体。
“啊，我答应过的。”
犹大走向那烂肉，站在它里面。
伊莎玛拉疑惑的来回扭头。
“啊~啊？。。。。。。。”
两个主人？两个主人？一个，两个。两个？诶？刚刚是我的？不对，哪里来的？是我的吗？要哪个好点？要这个平的，人类说过，平的好养。
犹大叹气，有时候能听懂别人说话真是一种折磨。
“你能听懂，你已经融入大群，我的姐妹。”
地上的烂肉说着。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领域释放，打断了烂肉伸出的试图触碰犹大的触手。
“你，完全的进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扛得住，放心。把你的力量完全借给我，我砍死一个人，我的一切都给你，如何。”
烂肉感受着领域的力量，听着犹大的话兴奋的开始颤抖，但冷静下来它还是发问。
“你可否以此立下契约。”
那可是足以触碰神明层次的力量，更何况那和海嗣的相性还那么高，作为祂新的载体是再合适不过了。
触手捧着一张金色的纸递到了犹大脸前，字迹自然生成，内容和刚刚犹大所说一模一样。
触手在纸上按压，留下金色的血迹。
犹大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印在纸上，血液中透着淡淡的蓝色。
赚了，烂肉这么想着，一股脑的钻进犹大体内。
犹大感受着身体内增长的力量，感受着手中的权能，最终看到了那之前远远够不到的作为见证者的星星。
她嘴角翘起。
真是蠢货，活的越久越蠢。
烂肉，或者说是大群，祂兴奋的在犹大体内探索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虽然它被限制不能对犹大出手，不可以直接夺走她的身体，但看看还是可以的。
但是祂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黎博利，还有邪魔的味道？什么情况。。。等等，这是，谁的王冠？邪魔的？那个有是什么的王冠？萨卡兹？？？我靠你是个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