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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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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所天辰的两个家卫各种咒骂,威胁的话说尽了,没用。最后,气得快要把牢栏拆了。他们不敢进牢房搜岁其的身,深怕毒虫钻进自己肉里。

牢房里,岁其尽可能装得一脸淡定,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威胁不成,两个家卫只得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

两个家卫一离开,岁其便将方才压制的疼痛都释放了出来。忍不住大喊了好几声,在地上滚来滚去。

“他们怎么会问您要解药呢?什么解药?”络腮胡牢卫跑过来,疑惑地问岁其。

“一会你就知道了。”岁其疼得握紧双拳,头不停地往墙上撞。

果然,五分钟都不到,所天辰就带着两个家卫进来了。

此时的岁其,疼得喘气都有些困难。而身体里的那几只毒虫,还在不停地吃着他的肉,啃食着他的腿骨。

它们长得很快,腿上的每一个鼓包都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了。

所天辰站在牢外,用扇子遮挡着脸。

“可恶的小人,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所天辰隔着扇子,愤怒地喊道。

“这又不是见公婆,这么娇羞干啥。”岁其蹲坐在墙角,尽量控制着抽搐的身体:“乖,把扇子拿开,让我看看你的丑样。”

“解药拿出来。”所天辰始终用扇子挡着脸。

“你把扇子拿开,我们就谈解药的事。扇子要是不拿开,那就没什么可谈的。”岁其不慌不忙地说道。

所天辰虽然很生气,很不情愿,但还是把扇子拿开了。

岁其一看所天辰的样子,瞬间笑出了声。只见所天辰的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脸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脓包,疙疙瘩瘩的,像癞蛤蟆皮。有的脓包已经破开了,流出绿色的,粘稠的脓液,看着十分恶心。嘴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两个眼睛也被脓包挤变形了。

“好丑,简直太丑了!”岁其丝毫不留情面:“你这样子,你老爹估计都不认识了。”

“上街还有可能被人暴揍。”岁其笑喊道:“丑得被人揍!”

所天辰简直要气死了。

“要是让我爹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你的。”所天辰气愤地用拳头捶打着铁栏杆,他多想此刻捶得是岁其的脸:“你这是罪上加罪。”

“要是让城主知道你对我动用私刑,罪过恐怕更大吧!”岁其丝毫不孬。

这下所天辰哑口无言了。对等待审判的人动私刑,就算他爹是护城师,恐怕也没法让他免罪。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解药给我?”所天辰说话,音调降下来了,可愤怒丝毫不减。

“这不明摆着嘛!你让我先脱离痛苦,我才能让你远离折磨。”岁其盘腿坐着,不停用头轻撞身后的墙,这样能减轻一点痛苦。

“你先交出解药,我再帮你解决那几只虫子。”所天辰讨价还价道。

“我又不傻。”岁其将头靠在墙上:“你所天辰是啥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你先帮我,我再帮你。”

“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再被你耍了。”所天辰也不想吃亏。

“那看来我们没啥好谈的了。”岁其摆摆手,示意所天辰几人离开:“你先走吧,我觉得这点疼,我还能坚持几个小时。”

其实,岁其感觉再疼半个小时,他就要休克了。但是在所天辰面前,宁可休克,也不能服软。

“你看似在折磨我,其实更是在折磨你自己。”所天辰试图跟岁其讲道理:“你比我要痛苦得多。”

“折磨你,我痛并快乐着!”岁其会听道理吗?不会!

所天辰见说不通,大手一挥,示意两个家卫跟他一起离开。

他们三人一直走过拐角处后,便停了下来。所天辰以为岁其会忍不住,先开口喊住自己。可等了半天,牢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办法,所天辰终是沉不住气,又返了回去。

岁其料到所天辰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肯定会回来的。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了。

看到所天辰真的回来了,岁其得意地笑了。

“你知不知道,再疼一会,你可能会死?”所天辰质问岁其。

“那你知不知道,再过半个小时,你的整个脸都会化成绿色的脓水,流掉。”其实不会,岁其只是想说得严重点,吓唬住所天辰:“想想你脸上的肉,全部化成脓水,流完之后,那是啥场景。”

所天辰听到岁其这么说,终是怕了。犹豫了几秒钟后,答应先帮岁其:“你要说话算数,不能诓我!”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岁其觉得很可笑,所天辰自己明明老是说话不算数,却反过来要求别人说话要算数。

所天辰对身后的家卫点点头,家卫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还是原来那个红色的罐子。一个家卫将罐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另一个家卫从腰间掏出一包红色的粉末,倒进罐子里。

岁其瞬间觉得有东西破腿而出,身上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几只胖乎乎的,全身通红的大虫子,钻进红色的罐子里。虽然速度还是特别快,但这次岁其至少看到了大概的样子。

没有几只大虫子在体内折腾,虽然身体还是会抽搐,还是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已经好了很多。

“快点,解药!”所天辰此时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真让岁其不爽。

此刻,岁其真的需要好好躺一躺,舒展一下身体。所以,便没再多捉弄所天辰,直接把解药扔给他了。

“是不是真的?你不会把假的给我吧!”所天辰看着草纸里包着的淡粉色粉末,对岁其是严重不相信。

“不相信?不想要?”岁其伸出手:“不想要就还给我,我还不想给呢!”

所天辰咋可能还回去呢:“要是这药不管用,我的脸被毁了,我会把你也一起毁了。我才不管什么不能动私刑之类的,我活不成,你也得死。”

“对哥哥说话这么没礼貌了。”岁其疲倦地摆摆手:“赶紧走,你亲爱的哥哥要休息了。你要再不走,小心哥哥我再招待你点别的,我这有的是好东西。”

“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吓得了我?”所天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脚下却溜得很快。

所天辰前脚刚走,络腮胡牢卫后脚就跑过来了,还带着一身干净的衣服。

岁其在隔壁牢房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后,络腮胡牢卫已经将他的牢房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还铺上了干净的草席,拿了干燥的被子。

“谢谢。”岁其很感激他做的这一切。

“谢啥,您对我的恩情才大呢。您不光救了我,还救了我儿子,我弟,救了我们家族后世所有的男性。”络腮胡牢卫说着,将带来的水跟食物放在一张方形矮脚凳上:“我老婆怀孕时,我天天祈祷,不要是男孩。结果生下来,偏偏是男孩。现在好了,我再也不怕了。我老婆说,她一定要生七八个。”

虽然疼痛减缓了很多,但岁其感觉全身虚脱了一般。他只喝了点水,便让牢卫把东西都撤了。

“您是怎么在无声无息间,让所少爷中招的?”所天辰跟岁其交谈时,络腮胡牢卫一直躲在暗处角落里,偷偷看着。从头到尾,他也没见岁其有下毒的动作。

“我早就料到所天辰会报复我,只是不知道他会以哪种形式。”岁其躺在被子上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假意拉他手时,把毒点在了他掌心处。他光顾着恶心我夸张的表演了,根本没注意到我手上的小动作。”

“您太高明了,简直料事如神。”络腮胡牢卫一边收拾吃食,一边盛赞道。

“对待所天辰这种小人,一定得防一手。”岁其挪了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我跟所天辰斗了十几年,太了解他的秉性了。”

“您应该受伤了吧?”络腮胡牢卫担心地问道:“我给您找个医师,给您过来瞧瞧。”

“不用医师,你找来纸笔,我写几味药,你帮我买一下。”看过太多医书的岁其,自然是比一般的药师还要精通药理。

络腮胡很快就拿来了纸笔。岁其手抖得太厉害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写好。歪歪扭扭的,得亏络腮胡牢卫认识。

络腮胡牢卫离开后,岁其安安心心地睡觉。所天辰的脸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他暂时不会来找事。

敷好药后,岁其睡了十多个小时。起来吃了些东西,换药后继续睡,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又过了一天,熟睡的岁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师姐牧元扛着两个牢卫,站在牢房外面。

看到这情景,岁其都忍不住想笑。两个身形高大的牢卫,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扛在肩上,而且还服服帖帖的。

络腮胡牢卫跟在后面,鼻青脸肿地看着岁其,怯懦懦地说道:“这位女侠说是你师姐,想见见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岁其连连道歉:“我师姐下手有点重了,实在不好意思。”

牧元将两个牢卫放下来。脚一落地,两个牢卫便风一般地逃了。

“我在外面把风,有什么事,您就喊我。”络腮胡牢卫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这时,师父绍郢跟师兄岳哉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这城西大牢还真是大。牧元跑得太快了,累死我这一把老骨头了。”绍郢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师姐太帅了。”岳哉一边描述,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唰唰唰的,见一个,放倒一个,速度快得我都看不过来。我们在后面光是跑,都没有师姐边打边跑快。”

师姐牧元的帅气,岁其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你们这么打进来,要是被城主知道了,会降罪的。”

“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岳哉愤恨地说道:“师父跑了不下十次,想在审判前见你一面,但每次申请都被驳回。一定是所门在后面捣鬼!”

“就算城主知道了,也不会有多重的罪。只要我们不把你劫走,就不会有大问题。”绍郢脸上满是疲惫。

“师父,我让你操心了。”岁其看着师父满脸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我是你师父,做再多也是应该的。”绍郢看着岁其脸色苍白的样子,知道他受了很多苦:“只要你以后少抱怨师父就行。”

“这个,恐怕很难做到。”岁其装作为难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绍郢对着岁其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师兄,你也是难得的不在仓库里待着。”岁其看着师兄岳哉,都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跟他一块打闹了。

“重要的时刻,家人一定要在一块。”

岳哉的话,让岁其十分感动。

“后天就要审判了。”牧元说着,转头查看身后,确定没有别人时,很小声地说道:“我们商量好了,如果被定为有罪,就带着你一起逃。”

岁其听这话,被吓了一跳:“如果被抓住,你们都成了重罪。而且,我们能逃去哪里呢?”

“不管在哪,一家人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绍郢坚定地说道:“我们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岁其简直要哭出来了。

“你们不能待太久。”络腮胡牢卫进来提醒道。

“这些钱拿着,在牢房里活动活动,你能少受点罪。”牧元把几块银狮币塞给岁其。

岳哉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仓鼠,小声说道:“带着它,有要传达的消息时,它能带话给我们。”

“放心,不管啥时候,面对啥困境,都有为师在。”绍郢的话,让岁其感觉无比安心。

“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上级报告的,你放心。”络腮胡牢卫带师父几人出去,临走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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