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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志亮释放廖悦兮 何芬芬约见赵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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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有什么事情?”电话那头赵旭东很不客气。

李志亮很尴尬:“虎头——不,赵旭东先生,你是不是有一本和廖悦兮小姐的离婚证?”

“有没有你想怎么样?这也是你该问的?”赵旭东一点也不讲情面。

李志亮急了,说:“赵先生,请你正面回答。”

“你小子长本事了,敢跟我这么说话,找抽啊?”

李志亮说:“赵先生,我现在正在分局的办公室给你打电话,是在做案件调查。”

“那好,”赵旭东正经起来,“我回答你,是有一张离婚证,上午廖悦兮刚给我的。”

“是你给他的。”李志亮盯着廖悦兮,有戳穿的的意思。

“不对,是他给我的。”廖悦兮正色说。

“赵先生,请你告诉我,你手中的离婚证,是廖悦兮小姐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给你的,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场?”

“今天上午,大概九点半的样子,当时,廖小姐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开一辆大众帕桑特到民政局找我,廖小姐不想见我,他男朋友党项伟下车把里婚证交给我,并且说,廖介斌在小树林找我。”

赵旭东交代得一清二楚。他的声音,廖悦兮也能听到,“他在胡说,我上午根本就没有去民政局。”

“人家赵先生说了,你男朋友党项伟说,你当时不想见赵先生,没有下车,离婚证是你男朋友交给他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廖悦兮强调。旁边的警察笑着说:“别相信什么爱情,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了。”

另一个警察说:“也许是利用完了。”廖悦兮说不清的委屈。李志亮说:“做你们的事情,别胡乱说话。”

“廖悦兮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不管你有没有去过民政局,赵先生手中的那本离婚证,你是怎么交给党项伟,让他转交赵先生的?”

“我没有——”

“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应该把话说清楚。”李志亮说。

“我根本没有去民政局,怎么能有离婚证——”廖悦兮想起来了,忙说,“我这本离婚证,也是党项伟给的,他说是赵旭东让给我的。”

这时,赵旭东的电话打了过来:“李志亮,你在问讯谁?怎么就扯到我的离婚证上了?”

“离婚证是假的,我在追查这件事情——哦,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正问讯廖悦兮小姐——”

“什么?你个混蛋,你居然把她带到那种地方?”赵旭东怒了。

“赵先生,不,虎——我这是走法律程序——”李志亮脸涨红了。

“屁的个法律程度,”赵旭东爆了粗口,“廖小姐和法律边都沾不上。”

“虎——”李志亮头上沁出汗来,赵旭东的声音很高,办公室里的人都能听到 。

“撤案,销掉案底,送廖小姐回家,立刻,马上!”赵旭东的声音很严厉。

“这——虎——”李志亮身体颤抖起来。

“不执行是吗?”赵旭东好像暴怒了。

“执行,立刻执行!”李志这啪地一个立正。

听到赵旭东那装逼的声音,廖悦兮感觉好笑,你是什么人,敢跟李志亮这般大呼小叫?但处境不允许她笑出声来。李志亮却一挥手:“撤案销底,马上完成。廖小姐,请跟我来,我送你回家。”

“李队,上级那里怎么交代?”女警察小心翼翼地问。

“上级?谁是上级,上级是谁?”李志亮问。

“对了,李队就是上级,上级就是李队。”女警察直点头,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我可以走了?”廖悦兮疑惑地问。

“当然可以,请吧,廖小姐,我送你回家。”李志亮态度很是恭敬。

“不用了,李队长,我自己走吧。”廖悦兮坚决拒绝。她的脑袋现在很是混乱,看李志亮也不像因公废私的人,可赵旭东电话里一通吼,他就畏惧地照办了,战友关系,能好到这种地步?她想慢慢走,理清一下头绪。

一出警察局,就见何芬芬焦急地站在那里。

“芬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送证据的,听说你在里面,就想——”何芬芬仔细打量着廖悦兮,“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廖悦兮摇摇头,问:“送什么证据。”

何芬芬尴尬地笑了笑,打开一个视频,把手机递给廖悦兮,视频中,廖介斌带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手持钢管和砍刀,在小树林里包围着赵旭东,大声说:“赵旭东你个傻逼,居然真的来了,廖悦兮要我废了你,你跪下磕头吧。”

“凭什么要我跪下磕头?”赵旭东冷静地问。

“你把老子害到局子里了,差点出不来,廖悦兮要你给老子磕头赔罪,态度好,断你一条腿,态度不好,两条腿全废。”

“廖悦兮有那么狠?”赵旭东问。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上廖家的门,廖悦兮看你不顺眼,早想收拾你了,要不是我爷爷的丧事,你恐怕早躺到医院里了。”

“哦——原来她这么恨我。”赵旭东冷笑了一声,“她说一声就行,何必——”

“废话!你小子挡了廖悦兮老情人的道了,人家不高兴了,给了我两万块钱要我帮忙。你个傻逼还以为廖悦兮会来,呵——跪下吧!”

“我看,你跪下还差不多。”赵旭东丝毫不畏惧。

“狗东西,不识抬举,那就两条腿全断。”廖介斌阴冷地一笑,“弟兄们,上吧!”一帮混混大叫着扑上来。

就见视频里如一股旋风刮过,很快,就能看清了,廖介斌和混混们倒了一地,一个虎臂熊腰的高大壮汉站在当场:“一帮鸡狗不干人事,想断谁的腿?老子让你们如意。”

廖悦兮看不下去了,把手机还给何芬芬。何芬芬说:“悦兮,对不起,我虽然和你是好朋友,但我还是选择正义。”

廖悦兮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何芬芬 。

何芬芬继续解释:“我觉得你和赵旭东这样离婚太仓促了,想来劝一下赵旭东,结果见你那个新男朋友让他到小树林见廖介斌,我早就见廖介斌和一帮坏人躲在树林里鬼鬼崇崇的,怕他们对赵旭东不利,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想让你阻止你堂弟。结果你告诉我是你派廖介斌来的。我一来怕赵旭东出事,二来怕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就偷偷跟过去录了相。可是,听你们家的人报警说,是赵旭东埋伏起来要袭击廖介斌,想让赵旭东坐牢。我不想赵旭东这样黑白颠倒被冤枉,就告诉警察,我有证据。警察要我把最原始的证据送过来,我知道你也来了,可没有办法——”

廖悦兮想起早上廖介斌对自己说的“二姐,我就说是你让我去的,行吗”的话,自己当时答应了,而且,不管是和谁说,都承认了是自己让廖介斌去找赵旭东的。原来,是廖介斌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呀。

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悦兮,我这样出卖了你,你肯定很生气。”何芬芬说,“可是,这样做了,我最多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但不这样做,我就失去了良心和正义。”

“芬子,你别说了,我理解你。”廖悦兮说。

“悦兮,作为朋友,我还是要说,你这么做,真的有点太黑了——”

“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廖悦兮问。

何芬芬惨笑了一下,“悦兮,以前你是敢作敢当的,你不是也亲口承认是你让廖介斌去的吗?

我听说恋爱中的人会疯狂,但没有想到你会陷入疯狂——”

廖悦兮想说什么,何芬芬见她脸色不好,就阻止她:“悦兮,你让我把话说完,听美兮说,其实赵旭东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只不过是看不起他的出身罢了。那你完全可以对他说明白,我想赵旭东也不会是死皮赖脸的人吧。真的,这种手段很不光彩,还触犯了法律。再说,你那个姓党的男朋友,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居然也同意你出钱买凶,还把赵旭东骗进廖介斌的埋伏中。你进了局子,连我都着急得不行,他却连个面都不露————”

廖悦兮听来,句句如针扎,被人误解、冤枉,多么痛苦!她紧紧地抓住何芬芬的胳膊,哀求道:“芬子,求求你,别说了。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被冤枉的,你能听我解释吗?”

何芬芬听她一番诉说,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廖悦兮,惊讶地问:“悦兮,如此说来,不是你派廖介斌去围攻赵旭东的?”

廖悦兮点点头。

“事情都是你男朋友做的?”

廖悦兮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就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那你没有想和赵旭东离婚了?”

廖悦兮流泪说:“离婚,我的确想过,但没有那么急,都是我妈——唉,还是离了好。”

“为什么一定要离?”何芬芬不解地问。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没有一个人看好的婚姻,能走下去吗?包括我们两个人,也是这样想。”

“离婚可以,但不要这样带着仇恨,也不要不明不白。”何芬芬说,“依我看,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赵旭东,你应该当面向他道歉,和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道歉我不怕,可是,有这个必要吗?”廖悦兮幽幽地说。

何芬芬失望地笑了笑:“你既然高高在上,看不起赵旭东,那不解释也罢了,算我多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廖悦兮连忙解释,“只是,怎样才能和他说清楚呢?”

“太简单了,你只要放下成见,和他平等相待,就像和我说一样,也和他说。你敢吗?”何芬芬问。

“有什么不敢的?”勇敢起来的廖悦兮是无所畏惧的。

两人找了个茶馆坐了进去,何芬芬给赵旭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约他说几句话,悦兮也想说清楚一些事,你要是够男人,就出来见个面。赵旭东笑着说,自己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小气,不用激。

何芬芬又给贺雅打了个电话,把大致情形说了一下,说雅雅你比我会说,得把赵旭东给说服了才行。

赵旭东先到,既然廖悦兮敢直面他,他不会赌什么气。和女人耍脾气,不是他的性格。

廖悦兮尽管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冷漠,但毕竟是自己造成的误会,在何何芬芬的监督下,和赵旭东面对面坐下来。贺雅来了,何芬芬和她说悄悄话,她也逐渐了解了全部情况。

虽然坚定了决心要和赵旭东做个解释,但真正地和赵旭东面对面,廖悦兮却欲言又止,啃啃哧哧。赵旭东见她张口结舌的样子,就说:“要不我来说,你们纠正就行。”

这是个好主意,避免了廖悦兮的尴尬。

赵旭东说:“首先,廖小姐对我的不满,是因为我的出身,一个乡下人,只当了几年兵,现在复员了,连个工作还没有——”

“我没有——”廖悦兮说,赵旭东看向她,她却低下头,低声说:“是我爸妈对你有偏见——”

贺雅说:“赵先生,我同意你的看法——”

看到廖悦兮惊讶的目光,贺雅说:“悦兮,你不愿意和赵先生对视,就表明了这一点。”

赵旭东意外地看了贺雅一眼,这个相貌平平的姑娘,心细如发,也直言不讳。

他继续说:“正因为这样,廖小姐下意识地回避我,不愿意接受现实,也不愿意面对现实。”看到廖悦兮的嘴动了一下,似乎想反驳,他没给她机会,“这种看不起,也许连廖小姐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却是出身贵族的大家闺秀天生的,一种深入到骨髓中的高傲。”

他说得这么深刻,连何芬芬和贺雅都动容了。

廖悦兮苦笑了一下:“我家——能是贵族?”

“赵先生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悦兮有贵族的气质呢。“贺雅笑了。

“至少,是一种意识里的贵族精神。”赵旭东说,“是自然表现出来的。”

看到廖悦兮脸上极不自然的神色,何芬芬打趣说:“听你家么一讲,我觉得赵先生够深奥的,根本不是你说的乡下人当兵的这么简单。”

“我也有同感。”贺雅附和。

赵旭东举起茶杯,示意她俩,表达敬意。

“其次,廖小姐对我的厌恶,还出自她所处的家族环境。毕竟,廖家人觉得自己家是豪门,有我这个所谓的寒门女婿,是一种耻辱,更何况还是上门的,于是本能地以羞辱我,来抵消这种耻辱。”赵旭东说。

廖悦兮本能地张了张口,但没法反驳。这个细节被贺雅发现了,她看向赵旭东,惊讶他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判断和如此深入的分析,这绝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能做到的。

“所以,不管廖小姐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产生对我的厌恶,就像个苍蝇飞上咱们餐桌那样,有拍死它的冲动。”

这个比喻,使何芬芬和贺雅笑了起来。廖悦兮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句话,像在否认赵旭东的话,但无意中暴露了,赵旭东其实还是说对了。

“但最重要的一点——”赵旭东说了下去,何芬芬和贺雅坐直了身子,她们对赵旭东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因为我的出现,廖小姐被迫中断了学业,破灭了梦想。她的所有痛苦,就不自觉地转移到我的身上——”

廖悦兮流下了眼泪,但是倔强地说:“我有那样做过吗?”

何芬芬两人自认为对廖悦兮很了解,但看到赵旭东的话引起了廖悦兮激烈的内心波动,尤其是最后一句,居然使廖悦兮流泪了,就知道,他的分析肯定是对的。

“我刚才说的是——不自觉地!”赵旭东强调了一遍。

贺雅推了廖悦兮一下,“悦兮,让他把话说完。”

赵旭东冲贺雅点点头,又说;“所以,廖小姐对我所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在证明一件事——我的出现是个错误!远离和拒绝我,是她对我最大的报复。”

“我有过这样做吗?”廖悦兮不满地问。

“有过!”赵旭东肯定地说, “给我五星级的住宿待遇——”这话只有他两人懂,廖悦兮的脸红了。

“——拒绝我提供的任何帮助,把冷脸对着我,她家人给我的任何侮辱和攻击,都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良好的教养和善良的性格,在她身上消失了,她只是想证明,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资格走进她的世界,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滚蛋——”

赵旭东的话,使廖悦兮有一种被剥光衣服,全身被看透的感觉,她很羞愧,也很愤怒,但她无力反驳,赵旭东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内心中得到了强烈的反响——他说得很对!有些,是廖悦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避——要和悦兮离婚?”贺雅的话有三分责备。

赵旭东苦笑一下:“离婚是廖小姐的母亲提出的,因为廖小姐把她的男朋友带回了家——”

“他不是我男朋友——”廖悦兮委屈得又哭了。

何芬芬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揩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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