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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他娘被墨子息搁星临洞挖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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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花间醉,何枉秋一回。一首曲子缓缓的流淌在月光下,如凝波之水般清透,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凉意,风月也寂寞起来,不知所愁为何。

今天凌执风心情郁闷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想找人喝酒,遥芩却不在荷华山,便独自坐在青莲湖畔吹箫,来荷华山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吹。

还好,长情,你交给我的曲子我一点儿都没忘。

墨子息站在无寒庭的栏杆旁,看着青莲湖的方向,静静地听着箫声,听了很久很久,箫声里满是对长情的深深思念,也有很多的哀伤,似乎在向他的长情尽诉自己的不得已和无奈……

凌执风你这样的人有什么无奈,有什么不得已的,就算你有千般无奈和万般委屈,不也是你自找的吗?

情至深处,凌执风脸上划过一行清泪。

不知不觉,墨子息走到了青莲湖畔,一步一步朝哪个背影走去:凌执风为什么你一来,荷华山就开满了我在梦里所见的花?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花的气息?

墨子息停在凌执风身后几步之遥。

“这么晚了,墨庄主还没睡啊?”

“你打扰我休息了。”

凌执风整个身子一抖,手里的箫捏紧,脑海里回想起第一次遇见长情时,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连语气都有几分相似。

暼了一眼他手中的紫玉萧,色泽沉润,灵华隐藏,萧身以青兰为饰……墨子息伸手去拿凌执风的箫,想看看。

凌执风转过身,随即放在了身后:“怎么荷华山的宝贝还不够多,墨庄主瞧上了我的紫玉箫不成。”

朝青莲湖走了几步,墨子息看着月色下的莲花:“以后不许在书尽阁附近吹箫,惹了本庄主清净。”

“你这种无情的人又懂什么,不让在书尽阁吹就不吹,本君换个远远的地儿。”凌执风冷冷地回怼过去,转身就飞走了。

凌执风去了凝波河,继续吹,渊霜挖了快一个月的玉矿石了,好不容易躺下休息,就听见了箫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娘的谁啊,大半夜不睡。冲出洞,飞下山峰,去往凝波河边,准备去揍那个人一顿。

“凌君?!”

“你这是?”

看着蓬头垢面,胡子一大把,衣衫破烂的渊霜,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乞丐呢。

“我他娘被墨子息搁星临洞挖矿呢!”

凌执风本来心情郁闷沉重,难受得很,突然看见渊霜这么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觉得自己落魄,却又好像不落魄了。

“凌君,你就笑吧。”

“哈哈哈,渊霜,你这过得也太惨了吧,墨子息怎么这么狠心啊……哈哈哈~”

“我就没遇见过墨子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这一个月在洞里挖矿的日子,渊霜总算想清楚了,墨子息根本就是让他有自知之明。不要那啥想吃天鹅肉!

“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我之前怎么会被他迷成那样,墨子息这个人可恨起来比你这个万界诛杀的大魔头还可恨!”

“我早就提醒过你,没事没事,现在回头还不晚。”

“凌君,看样子你倒是过得逍遥嘛?你逃跑墨子息他没弄你?”

“我跟他约好了,等我完全恢复,打一架,凭本事活!”

“哈,就这样?”

“不然还能哪样?”

“怎么你这个逃跑的没事,就我这个被你连累的,被逼着天天挖矿,天呐,这也太不公平了!”

“行了行了,我有酒,你看要不进去洗洗,咱一起喝几壶?”

“凌君,你有酒,有肉吗?我已经喝了一个月的崖壁山水了,我真的过得太苦了,凌君……”说着渊霜哭泣着过去准备抱凌执风。

凌执风退后了几步:“哦,不哭不哭,本君给你找肉去,你去河里洗个澡,我一会儿就回来。”

“凌君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属下等你。”

凌执风回来的时候,渊霜已经洗的白白净净了,不过人还在河水里泡着。

“哎,可以出来了,又不是温泉。”

“凌君,给我一套衣服,我衣服在倾竹轩没带,物境中的又取不出来。”

“哦,这样啊。”凌执风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渊霜穿。

“哎凌君,你这一身衣服我穿着还挺合身的,就是长了点。”

“你咋不说自己矮了点儿呢,真是的,行了行了,赶紧过来喝酒吃肉。”

渊霜看了看自己的身高,确实矮凌执风一截,在凌执风下巴处,但渊霜也不矮,有净身高一八三,收拾收拾那也是风度超群的。

河边,燃起一堆篝火,烤着几条鱼,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

“好久没吃这么香的酒肉了,凌君,谢谢你啊。”

“吃吧,吃吧,墨子息也太心狠了,改明儿我想办法让你离开那个破地方。”

“多谢凌君。”渊霜一边吃酒肉一边撩头发,手忙脚乱,“哎,有汤喝就好了。”

凌执风起身,把自己的发带取下来,随即他一头墨发如瀑倾泻而下,撩起渊霜两侧的头发,给他系上。

“凌君,谢了啊。”

“跟本君客气什么。”凌执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捡起一根树枝把青丝绾上,继续喝酒。

看着渊霜跟几辈子没吃肉的样子,就想起了以前在月塚刚出世的时候,诸天万界的阵仗比这次苏醒还吓人,那时他庆幸自己不是婴儿状态,不然一出生就被掐死了,他一生下来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就会跑会跳,身负几百万年的强大血月契,被追得像个小老鼠,东躲西窜……后来,跑不掉了,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身子哇哇大哭,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这么对待,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可怜他,当诸神的刀快砍到他脖子上时,血月契自动触发了,在他面前的那些仙神一个一个的瞬间如烟消失,如雪融化……再后来,他苟延残喘着长大,什么都吃过,什么都经历过之后就强了,成为了威慑众生的月塚之主……

想到这些,凌执风心里的苦涩翻涌,不禁惯了一壶酒下去。

“凌君,干杯!”

“来,干!”

“凌君,你真是和其他当老大的不一样啊。”

“可不,本君有酒有肉吃,你们就有酒有肉吃。”

渊霜一边抱着烤鱼啃,一边给凌执风竖起大拇指。

两个人喝到寅时才收工,醉醺醺的两个人,你勾着我的肩膀,我搭着你的背。

“凌君,今晚我们睡哪儿啊?”

“睡哪儿,嗯……”凌执风脸喝得红扑扑的,不辩方向的指了指,“睡哪儿,嗯~你敢不敢跟本君嚣张一点儿!”

“有凌君在,我渊霜怕什么!什么都不怕,嚣张,跟着凌君混,我渊霜也要能横着走!”

“好,嗯,走,咱、咱今晚睡书尽阁去。”

“好,对,就要嚣张给墨子息看,他凭什么瞧不起我,我是修妖道,可我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妖灵啊,我修灵二十七万年,他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走,凌君,今儿我就要让他知道知道,我渊霜不比仙域神界的任何人差!走~睡他屋里去~~~”

于是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去了书尽阁。

渊霜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片刻之后,他一个翻身的动作就把凌执风给踹下了床。

“啪”凌执风摔在地上,脑门儿都给磕疼了:“渊霜啊,渊霜兄弟,这床太小了,不够我们三个人挤,你和墨子息睡,我再去楼下找一个房间~”

“嗯~凌君~去吧,去吧~”

凌执风步伐偏偏倒倒“下了二楼”。

只见他在梨林里转悠了半天,看着梨花树出现了幻觉:“长情~”于是走过去抱住,“长情,阿凌好想你啊~长情,终于见到你了~”

不久,他就躺在树下睡着了。

第二天卯时,墨子息下楼,去小室拿书,却见凌执风趴在屋子里睡着了,还一身酒气。

发带松落在地上,他把手里书放下后,捡起来拿在手里,拉起被子给凌执风盖上。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拿起书就去风静亭坐着了。

天亮十分,遥芩送了早餐过来,墨子息让他煮一些醒酒粥端过来。

“庄主?”

“去吧。”

看来我得对凌执风改口叫凌君了,在叫凌执风,怕是要惹得庄主心里膈应了。

遥芩先把衣服送了过去,跑第二趟的时候,就看见凌执风揉着太阳穴从梨花林里走出来。

“凌君,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屋里吗?

凌执风看见两碗粥,直接端起一碗,一边喝一边道:“谢了啊。”然后端着粥碗就走了,压根儿都没想起,书尽阁里还有他的好兄弟渊霜。

那我这粥还送不送进去啊?遥芩很为难。

算了,还是送进去吧。

“庄主,这粥……”遥芩刚想说凌执风刚端了一碗走,结果墨子息道:“给我吧。”

“庄主,我是想说……”

“我自己喝,你去忙吧。”

行,庄主你就嘴硬吧。

墨子息端着自己的饭菜和一碗醒酒粥去了小室。

放下早点,他准备拍凌执风的背:“凌……”犹豫了一会儿,手收了回去,运灵将饭菜温着,走去了一旁的茶几旁坐下等,又觉得太刻意,起身出去把外面的花草来来回回浇了很多遍水,回屋的时候,凌执风还是没醒,于是又去廊下折了几枝梨花进来插瓶,放在那个人醒来就能看见的地方。

这下觉得自己心情舒畅多了,刚坐下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行,自己还是不能坐在这儿,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趴着睡觉的那个人终于动弹了。

咂咂嘴,那人道:“渴,好渴啊~”

墨子息觉得这声音不对劲。

渊霜翻过身,伸手摸了摸后脖子:“头咋这么疼呢。”

深呼吸,不能生气,墨子息握紧拳头,觉得这一定是凌执风故意搞他!

渊霜赶忙坐起来,看了看房间,布置得妥帖又整齐,干净明朗,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但是渊霜现在哪儿还有心情欣赏这些啊,说话都吐字不清了:“子……子息?”

“滚!”

“好好好,我马上滚 马上滚,你别生气,别生气!”

渊霜披散着头发就跑。

“站住!”

两腿发软,渊霜道:“墨庄主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墨子息走上前,抓住渊霜的衣襟:“凌执风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凌执风拖着渊霜走出大厅,“墨庄主,别、别、别这样……”当即一脚将人踹出了门去。

摔得渊霜“哎哟~”一声,瞬间地狱莲阵触发,“啊~子息,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说!”

墨子息挥手,地狱莲阵消失。

“我、我昨晚和凌君喝酒来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你屋子去的,墨庄主,我发誓,我真的喝醉了。”

“那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

“我在矿洞里衣服磨破了,在河里洗了澡没衣服穿,我向凌君借的。”

“凌君?这么快就被凌执风收买了?”

反正又是一场折磨,于是渊霜心一横,道:“对,我投靠月塚了,子息你若再敢动我,就是和月塚过不去,等凌君出去后,荷华山定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个让我荷华山吃不了,兜着走,等凌执风出去了,呵,渊霜,他出不出得去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就断定他能赢我吗?”

“我……我不确定,但与其让地界崖任由妖魔二界欺负,不如找月塚当靠山,凌君苏醒,月塚必然崛起,这是无法更改的趋势。”

“是吗。可渊霜,凌执风在本庄主手里,月塚起不起得来难道不是在本庄主的一念之间吗?”

“是,但我想过,就算凌君最后不敌墨庄主,可月塚还有夭绍,谁都知道他们二人是并驾齐驱,实力不分伯仲的,因此,我也不算入错。”

“这么说也是这个理,渊霜,你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地都没看清楚,还能看清楚形势,难怪修了二三十万年还是这副模样。”

“我……你说其他的就说其他的,能不能别拿这事说道?”他这话真是太打击人了。

“既然你是月塚的人,那你出任何问题就都是主君的责任了,也罢,本庄主不动你!”动凌执风!

……

“嘭!”

墨子息一脚踹开了墨竹轩房间的门。

遥芩见之扶额。

凌执风已经懒得动弹了,困倦地声音从被窝里发出来:“墨庄主又有何贵干啊~”

“凌执风,你给本庄主起来!”

“困,头晕,想睡觉,不想起~”凌执风懒绵绵的声音回着。

“马上给我起来,出去打!”

“打不过,不打,睡觉~”

“起不起?”

“嗯~~~不起~”

墨子息把他被子掀开,发现凌执风……立马脸红背过身去,凌执风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墨庄主,大清早的,你干嘛呀,人家睡觉脱了衣服的,你这直接掀被子就过分了啊。我要是女子,这一身清白,可就被墨庄主你毁了啊。”

“凌执风,你无耻!”

“明明是你非礼勿视在先。”

“我怎么知道……恶习!”墨子息握紧拳头:“你给本庄主把衣服穿上!”

“不穿,小可还要睡觉。”

“喜欢睡觉是吧!”墨子息一道灵力挥了出去。

外院里传来里屋的一阵巨响,好像墙被拆了一般,接着就是凌执风的惨叫。

也没见庄主这么暴力过,就算杀妖灭魔都是温和送人上路的,怎么这墨竹轩就那么能让他动怒呢,又是踹门又是拆墙的,这院子怕是风水有问题吧,要不要进去看看,劝劝架什么的……遥芩站在院子里捂住耳朵想。

“哦~痛、痛、痛……”凌执风觉得全身都快摔散架了。

内院,修竹旁,凌执风裹着小被子:“墨子息,你干嘛,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啦~”

遥芩进屋就听见凌执风的话,感情他家庄主要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见屋子里放卧榻的那面墙都没了,卧榻也成了块是块,条儿是条儿,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庄主,这是……”

“看着他把墙补上。”

“是!”

渊霜回了一趟倾竹轩,换好衣服之后,就到墨竹轩找凌执风,刚到院子里,就看见了墨子息一身气息冷若冰霜,赶紧转身就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渊霜!”

“啊,好巧,在这里也能遇见墨庄主,今儿天气不错,是吧,你看天上的太阳好大好圆,阳光金灿灿的,这院儿里的花也开得鲜艳,哎,这鱼儿游得多欢畅啊~”

“进去和你的好主君补墙吧,太阳下山前我来检查,若没补好,接下来三天晚上,你们眼皮子都被想眨一下!”

今天我才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大魔头不是凌执风,而是墨子息!

渊霜进去后不久,刚穿好凌执风直接跳起来:“什么,太阳下山之前,他咋不说中午吃午饭前呢!”

渊霜捂住凌执风的嘴:“可别说了,凌君,太阳下山之前已经够仁慈的了。”然后压低声音,怕院子里收拾碎木的遥芩听见似的,道,“你不知道,之前他让我一个时辰把火龙果籽一颗一颗全部挑出来,老子眼睛都看瞎了,调到大半夜也没弄完,直接扔到凝波河,让我下河摸贝壳,给他开一千颗纯天然珍珠出来,否则再刑加一等,何其残暴无情,补墙已经是我见过最轻松的了,赶紧动手吧,就别抱怨了,越抱怨越惨!”

“难怪你这么老实了。”

“生活在这水深火热的地狱两个月时间,和墨子息那魔鬼朝夕相处这么久,我敢不老实吗,凌君,你也见好就收吧,免得沦为下一个我。”

“你之前被折磨得这么惨,还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现在还喜欢不?”

“是我眼瞎。”

太阳下山的时候,墨子息果然来检查了,合三人之力,修复一面墙还是没问题的。

渊霜一脸老实人的笑容:“墨庄主,我们这手艺还合您的意吧?”

墨子息转身离开,渊霜和凌执风长长的送一口气,松到一半给憋提着,因为那人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凌执风觉得自己都被渊霜搞得紧张兮兮的,随即坐下,倒水喝:“站门口干啥,赶紧走,别挡着爷看落日!”

渊霜捶胸,凌君可别惹他了。

“凌执风,你跟我走一趟!”

瞧吧瞧吧,就说没好事,渊霜心里实苦。

渊霜挥手示意凌执风不要去。

“走就走,爷还怕他把我吃了不成。”

跟着墨子息到了三楼无寒庭的书房,凌执风毫不客气地拿起青枣就啃,啃完一个又拿一个。

墨子息把一张纸递给了凌执风。

“干嘛?”

“自己看。”说完,墨子息回到了书桌前,开始翻查起书来。

“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

“要我给你铸一口鼎,你要下厨做饭啊?”

“凌执风,这个你都不认识,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可怎么死,还用不着墨大庄主操心。”凌执风又看了几眼这个图,然后随手扔去了墨子息面前。

好心当驴肝肺。墨子息把那张图纸捏成团扔进了废纸堆里:“你可以滚了。”

凌执风迈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墨子息身边挨着他坐下。

“你干什么?”墨子息挪开一尺距离。

凌执风手肘撑在书案上,支撑着头,侧脸看着墨子息:

“墨大庄主~”

“闭嘴!”

“墨大庄主~”凌执风笑得可甜美了。

墨子息握拳:“再喊一声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

“墨大庄主今日可是看过小可身子的人,居然这么不负责任,让我来就来,让走就走,小可不是勾栏瓦舍之人。”说着伸出手。

凌执风是准备掀白帛,墨子息以为他要摸自己手,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让小可……”看一眼你长什么样子,我就老老实实回屋睡觉去了。

“滚!”墨子息打断了凌执风的话,扬手欲打,凌执风也懒得废话,扑过去,直接把墨子息按倒。

随即二人你抓我手,我挡你手。

“凌执风,你放肆!”

“嗯嗯,我知道我很放肆!”

“凌执风,你起开!”

“不要啦~”

“凌执风,你松手!”

遥芩进屋准备问墨子息今晚他吃点什么东西否,结果看见这火热的一幕:凌执风压在墨子息上面,墨子息抓住了凌君双手腕。

他刚还清楚的听凌执风说着:“看一下嘛,墨大庄主,小可就看一眼,不要拒绝嘛~”

他要看哪儿?遥芩立马停止了死亡思绪。

其实墨子息也不知道凌执风要看哪儿,他以为的和凌执风想的不一样。

遥芩一进屋,凌执风和墨子息同时看向这边,他觉得自己瞬间闪闪发光,比天上的太阳还明亮十倍。

“遥芩,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墨子息气喘吁吁地赶紧解释道。

哎,发展得这么快,都到这个地步了,庄主别解释了,你看你最近不对劲儿那样子,我还是赶紧苟着出去,替两三个月没来的碧落仙君难过一会儿吧。

“庄主,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我瞎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瞎子,不不不,我不仅是瞎子,还是个哑巴……”遥芩摸着出去了。

墨子息一把推开凌执风,直接把桌子上的书全部呼在了凌执风身上:“凌执风,你去死!”然后走去书架上,一本一本朝凌执风那边如弹砸去。

凌执风双手挡着脸,左躲右闪:“墨大庄主,我就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什么都没做,生这么大气干嘛。哎呀,别砸了,别砸了,别砸到小可的脸了。”

“凌执风,你给我滚!”

“好好好,我滚,你住手!”

墨子息停下来,凌执风赶紧窜去了门口,几本书直接砸在他背上:“再敢踏入书尽阁一步,本庄主打断你的腿!”

凌执风飞奔下楼,走到一楼还不忘气墨子息一顿,一边后退着一边大声喊道:“子息,本君晚上再来看你,你到时候可要温柔点儿哦。”

声音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回响。

几本书从楼上扔下来。(严禁高空抛物,请勿模仿!)

看来美人计这招不行啊,下次得另换个办法。这人真是的,看看长什么样子都不会少一块肉,还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嗯~墨子息不会以为我要怎么他吧?哎,是我的问题,我没说清楚,可眼下把他惹了,嗯,得像个办法赔礼道歉,解释解释。

站在走廊上想怎么处理下次与庄主见面不尴尬的事,就被大厅里传来的声音暴击。

“没法活了,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刚走到梨花大道上的遥芩就被凌执风唤住了。

“遥芩兄。”

“凌君,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你放心,放心。”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其实就是……”

“我知道,我明白,凌君不用解释。”

“行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问你,你们家庄主喜欢什么?”

“庄主喜欢的都在书尽阁和这梨岛上了。”

“那除了这些呢?”

遥芩摇摇头。

“那你们庄主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或者其他的,我能帮忙的。”

“有是有~”

“什么?”

“庄主一直想知道您那位长什么样子。”

“我那位,我哪位?”

“就是长情呀。”

“想的美,除了这个。”

“那就暂时没有了。”

“哎,对了,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真是笨得可以,遥芩,你家庄主长什么样子,画给我看看。”

“那不行。”

“为什么?”

“画不出来。”

“为什么?是长得太丑还是太美了?”

“你把长情的样子画给我,我就告诉凌君怎么样?”

“没得商量。”

遥芩看着凌执风走远:庄主明知道他心里有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还和他纠缠不清,庄主一向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哎,算了,干好自己手里的事吧。

站在书架前,墨子息紧紧抓住书架,一拳砸在棱上:凌执风,你既心有所属,又何必来招惹本庄主!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道:让他收拾东西赶紧滚,离开荷华山,越快越好!

另一个声音道:不能放他走,他出去了定然又会掀起腥风血雨,致使生灵涂炭!

……

终于,夭绍不负凌执风所望,在一个多月后找来了荷华山。

“凌君。”

“这里说话不方便,离书尽阁太近了。走,去凝波谷那边。”

夭绍上下打量了凌执风一眼:“嗯,还不赖,墨子息把你养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才来。”

“进这荷华山比上九重天还难,我之前进来过一次,吃了大亏,想着这里这么难进来,你也不会在这儿,为了找到你,我把天上地下掘地三尺了都。”

“行了行了,月塚情况怎么样?”

“四大仙域的人前几天被我们的人收拾了一顿,灰溜溜的跑了。”

“旧部回来了多少?”

“东霓、汐明、南玄、北妘四大首领带着旧部皆已经归来,其他高阶首领也都在陆续回归,还有不少投靠的新部众。”

“很好,你把月塚负责搭理妥当,等我回去。”

“等你回去?凌君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走?”

“荷华山有太多的谜团,我想解开了再走。”说着便黯然神伤起来。

“墨子息可不是个好东西。”看着凌执风刚刚看见自己还开开心心的,一提到荷华山就一脸难过的样子,“凌君,你是不是在这里被欺负了,md,墨子息,老子这就去一把火烧了你这荷华山,敢欺负老子主君。”

“没有,你别乱来,那日是他把我从洞仙筱的附魔嗜血箭下救活的。”

“他、他救你的?”夭绍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听凌执风亲口说,他根本不会相信。

“对,他当时就知道我是谁,却还是救了,很神奇是吧?所有人都要杀我,他却偏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救了我。”

“墨子息既然知道你是谁,为何还救,就不怕引火烧身?”

“开始他说救我全凭当时心情好,后来,他说是救我为了折磨,不想让我那么轻松的死了,但按照渊霜的惨状,他根本就没对我动手。”

“那也是别有用心。”

“或许吧。”

“我看他是暂时没找到适合你的折磨方式。”

“你不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他那日和手底下人说寻找钟鸣鼎什么的,同时还提到了我,但是好像中间出了岔子,他就暂停寻找了,前几日他拿了一张图纸给我看,应该就是那玩意儿,夭绍,你去查查这鼎是个什么东西,有何用途。”凌执风把关于钟鸣鼎的那一缕记忆引给夭绍。

“好,我知道了。”

“还有,你回去后安排人手去仙域神界帮我打探一下,仙神之中有没有一个叫“长情”的人。”

“谁呀,凌君,莫不是有心上人了?这个长情是仙子还是仙君呀?”

“有一千年我没回月塚还记得吗?”

“记得,你说你在拜师学艺,让我们不要打扰你。怎么了?”

“那时我在梨境,教我乐灵术法的人就是长情,她把所有的乐灵术法都交给我了,可我却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她只字不提,但我知道她是仙域神界的人了。”

“男的女的?”

凌执风摇摇头。

“这摇头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个姑娘,后来,慢慢地,我总觉得她……等找到她,我一定要亲自问她,听她亲口说出有关她一切的东西,到那时,如果她的真实面目是姑娘,我……”

“你打算怎么办?凌君这种事可要想清楚哟,我相信能入你眼的女子,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也要分清楚喜欢那张脸还是喜欢那个人,这种事可含糊不得的。”

“我知道,所以,我心里一直很乱。以前和长情在一起,断断续续的还是相处了一些日子,我都把她当……加上她有时候的言行举止,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年头,她明明在我眼前就是个姑娘。”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凌君,你既然有那种预感,那这句话就正好提醒了我们,事关凌君终身幸福,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麻烦你了。”

“你真不走?”

“嗯。”

“也行,把荷华山摸清楚,到时候咱们再带人来踏平。”

“嗯?看你这样是在这里栽过跟头呀?”

“别提了,提起这个我就恨不得马上放把火。”

“怎么,被墨子息收拾了?”

“我被他的七道给吃了一记闷亏,他说过七道就直接把荷华山之主让给我,我就想着不就过七条道嘛,没想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七道是什么东西。”

“还是那么好骗,没受伤吧?”

“伤了,在雪崖湖养了半个月呢。这墨子息狡猾得很,凌君,你可得当心啊。”

“我知道。”

“哎,你在这虎口之中,我还是放心不下,凌君,还是你回家吧,月塚马上就能恢复如初,要查什么还不简单,你何必亲自冒险。”

“就算是险,这个险我也必须得冒。”

“行,你打定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不劝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什么时候想回了,通知一声,我们来接你。”

“嗯好。地界崖已经是月塚的一部分了,渊霜你一会儿带出去,那边仍旧给他负责。”

“好事啊,地界崖加入月塚,那能吸引十方界缘的人来。”

“渊霜在妖皇魔帝手里应该没少吃苦头,你先让他忍忍,等月塚一切稳定下来后,本君定然为他出那个头。”

“好。”

“凛域和小花呢?他们两个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说起这事就麻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在的那一千年,凛域和小花遭遇了碧落和神乾领域的烛凝,他们二人被碧落不知封印在哪儿,当时我就一直在找,结果又被莲君给封禁一万年不得出,至今我都还没找到他们。”

“这么重要的事,你之前怎么不早禀告。”

“你不是在学东西嘛,又不想影响你,我就想着自己先找找看,我派人去各个神域打听了,东都主神碧落已经在万年前神陨,所以找凛域和小花就有些棘手。”

凌执风想起了遥芩和那两个丫头说的碧落仙君,立马道,“去桃都山。”

“桃都山?”

“对,碧落回来了,他现在还是桃都山的一个仙君,应该正在历归神劫。”

“那不就好办了,欺负我月塚的人,这会儿还在历劫未归神是吧,我就让你回不了神界!”

“碧落都回来了,那么,其他主神是不是也应该跟他一样?”

“凌君说得不错,应该都在历劫,要复神了。”

“那么,那个神主莲君是不是也回来了?”

“嗯。”

“去仙域神界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知道后,你若能在他未归神弄死,就动手,弄不死等我一起,我们联手,定不能让他回了神界!”

“夭绍明白!”夭绍从物境之中拿出两壶酒给凌执风,“凌君,给,这是我给你寻的好酒。”

“不愧是最懂我的人,谢了。”

“我听人说荷华山宝贝多着呢,凌君,你懂的。”

“都在书尽阁,墨子息眼皮子底下,不好弄。我最多能从里面摸两瓶酒出去,不被发现,暂时还动不了其他东西。”

“找机会把墨子息拿下,东西不都是咱们月塚的了。”

“好,拿下,拿下……哎,你这拿下是怎么个拿下法?”

“你想怎么拿下就怎么拿下呀,凌君,”夭绍手放在嘴边,笑着凑在凌执风耳边低声道:“听说那墨子息长得十分好看哟。”

“听谁说的?他自己身边人都没几个见过真面目的。”

“这段时间我在外面,该了解的基本上都了解清楚了,凌君,后宫无人,可以考虑一下。”

“夭绍,还有一件事。”

“你说。”

“就是我总觉得墨子息和长情直接有什么。”

“这话怎么说?”

“背影很像,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口吻很像,还有习惯动作……”

“凌君,你这是思念成疾,看谁都像那个人,当初我也跟你一样,看谁都像,凡是某个人的言语、动作都会让我误以为是……”

“嗯,我知道了。”

“差不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身上的灵力恢复了吗?”

“五层。”

“嗯够了够了,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那我也就放心了,回了,有事叫我,随叫随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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