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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心神不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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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寺,掌管着马匹,隶属于兵部。主要从事山东,河南等六个地区的牧马和寄养工作。那些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开辟出来的草地,每年都会被兵部收租。如果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这些钱就会用来购买马匹。

由于这次的大雪,济南,东昌,开封,卫辉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四个地方的官员都来京求援。

常宁公主唯一的儿子,任昆仕,为兵部御驾、御驾、御马、御马等事务的总管。衙役们自然是要走来走去的。在燕京,他可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喜欢男人,对女人敬而远之。迎接项少龙的地方,自是从青楼换到了小酒楼。久而久之,他也认识了王琅这个老顾客。

周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释一刀的表情。

“原来王琅不在家里啊……到了初二,十娘自然是回不去了。”想起姜桂夫人忽然回到了燕京,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她送回了燕京?

周夫人虽然没听到,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常宁郡主,年长陛下十年。常宁公主,在皇帝年幼的时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也只有常宁殿下敢说自己病了,没有去见她。”

释一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哪怕王琅没有看上任昆,也只有王家人和十娘才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如此甚好,王琅心中有了意中人,对家中的事情便不那么上心,十娘也能清静些时日。

她长叹一声。等他吃完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一名侍女已经来报:“四公子正在教五公子打羽毛球!”

释一刀忍不住仰头看着漫天繁星:“现在?”

小丫鬟笑嘻嘻地说道:“四公子中午才到,就在这里吃过饭。”

“老夫人不在,侯爷可回来了?”

小丫鬟说:“老夫人不在,其她夫人也不在。侯爷一直陪着你,还没有回来。”

两人正说着,释一刀已经走了进来。

“看到没有?房间里的丫鬟们把谆哥和徐嗣诫团团围住,谆哥正在演示如何用一只颜色鲜艳的羽毛羽毛球,而徐嗣诫则是一脸茫然,东张西望。

“母亲!”突然,徐嗣诫眼中精光一闪。

他一边喊,一边冲向释一刀。

释一刀搂着徐嗣诫,向淳兄的奶妈问道:“四公子来了,太夫人知不知道?”

嬷嬷连忙跪了下来,恭敬地道:“是。魏紫小姐很清楚。”

“母亲!”谆哥对着释一刀叫了一声。

释一刀点点头,看着他满头大汗,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有没有出汗?”

谆哥想要挣扎,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没有!”

释一刀把徐嗣诫扶到里屋,道:“看你出了一身的汗,快进去喝茶吧。”

谆哥沉吟片刻,也随着她走入里屋。

下人端着茶水上了炕,几个小妾也来了,吵吵嚷嚷的时候,徐令宜已经回到了府里。

看到谆哥和释一刀一左一右,徐嗣诫一左一右,一左一右,把释一刀抱在怀里,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来得好早啊!”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安成郡主不喜喧哗,所以我们玩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徐令宜点了点头,和乔莲房一起去洗手间换衣服。

秦姨娘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文姨娘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

妾室也就是个下人,地位比下人高那么一点点,何必在乎?

释一刀面不改色,对着侍女道:“你看看太夫人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侍女连忙退了出去。

释一刀对灌哥说:“其他三个哥哥不是都在你身边么?都干嘛去了?”

谆哥撇了撇嘴:“人家不让。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搞得这么神秘。”

小孩子往往更愿意与年纪较大的小孩一起玩耍。

释一刀笑道:“这就是你到这里来和诫哥玩耍的原因。”

他没好气地点了点头,道:“我跟老五说了,他就是不听。”

难道徐嗣诫不感兴趣吗?

释一刀正笑着,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怎么还会玩羽毛球?把《幼学》背得很好。等过了一年,我就可以进家族学堂了。”

她抬起头,就见徐令宜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绸缎长袍,在乔莲芳的带领下,一脸谦卑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小孩子都有自己的骄傲。

释一刀马上微笑着说道:“天色已晚,诸位请回!”

徐令宜本想对谆哥多说几句,但释一刀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释一刀唯恐他又扯住谆哥不放,亲自送谆哥出门。

他走到徐令宜身边,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安格尔点点头。徐令宜懒洋洋地靠在迎宾椅上,“御史大人的弹劾也不能一针见血。我正打算明日派人上奏章,你要知道,越是有人弹劾我,陛下就越是觉得不踏实。”

释一刀明白了他的意思。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喜欢朝堂上的派什么系,徐令宜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么多人盯着,皇帝也得掂量掂量这里面的猫腻……“那姬家呢?若是真的舍弃了,那区家也不容小觑。”

“没有。”徐令宜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他们在燕京,没有在福建那么得心应手而已。”不舒服?”

释一刀呆了呆,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她。“没事。只是郡主们规矩太多,不似永昌侯府里那般自由。”又将王琅的事情说了一遍。是好是坏?”

“任昆跟壬琅谈恋爱了,”听到这个消息,徐令宜感到十分诧异,“为什么任昆会喜欢上王琅?”

从徐令宜的语气来看,他似乎更看好任昆,而不是王琅。但考虑到王琅与徐令宽之间的恩怨,徐令宜不喜欢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二天,她带着琥珀回到了弓弦巷。一是跟罗振兴说一声,以免罗家人和十娘之间产生更大的误解;二是趁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五姨娘,看看她怎么样了?

五姨娘是个好好的人,六姨娘也是个好姑娘。罗振兴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夫人也顾不得过年了,就让她去王家一趟。这件事瞒不住,王家人很是惭愧,不但姜桂夫人亲自上门赔罪,王家人更是让管家带了一千两银子的礼物。罗振兴还没从怒火中恢复过来,大夫人又说:“你总不能把十娘带回去吧?”罗振声一听,顿时泄气,只好催促王家的人去找十娘。

这件足以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在徐令宜私生子的事情下,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波纹,但波纹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徐令宜这件事情,则是愈演愈烈。从品行不端,到勾结外敌,再到被御史弹劾,再到群臣互相攻击。而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徐家,却是反应慢了一拍,毫无章法,乱成一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徐令宽为此还与人发生过好几次冲突。

燕京内外,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释一刀倒是没什么感觉。她除了陪着老夫人到一些比较好的人家吃过饭,其余时间都呆在小院里,跟冬青和滨菊一起给小孩子缝衣服。

谆哥每天下午都会来找徐嗣诫玩耍,可是徐嗣诫却宁可陪着她看她的绣花,也不愿陪她玩耍。谆哥忍不住吐槽:“你跟二哥说话,非要让三哥听到,而不是让我听到。”

释一刀看着他撅着小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对她毕恭毕敬的丫鬟婆子,又看了看徐嗣诫,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肯动一下,便把针线收了起来:“谆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才能把被子踢开?”

“千真万确。娘,你要不要教我踢毛毯?”谆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释一刀嗯了一声。生怕给人瞧见了,难堪,便把绿云和红绣都留下,打发一个丫头在门外守着,自己换上一身短衣,学着谆哥的样子,踢起被子来。

或许是天赋不够,或许是对照顾孩子的态度不够认真,释一刀怎么也抓不住,总是一脚一脚地踢在被子上,或者踢在被子上。谆哥急得一头冷汗,徐嗣诫只要跟着释一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乐呵呵地替她盖好被子。

“那就来一根白色的绳索!”

所谓的白索,其实就是一根绳子。

释一刀认为这样做比踹毛毯更有效,尤其对于谆哥这样的豆芽菜型小孩来说,可以逐步加大运动强度,而且相对低调,不引人注意。

她一边说,一边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谆哥。

谆哥顿时挺起了胸脯:“好,那就来一曲《白索》!”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这一次的白索之行,实在是太累了。可是妈妈笨手笨脚的,不会打羽毛球,于是她就想换成跳白绳。他还是要尊重一下她的。

徐嗣诫却不以为意,释一刀说得对,他就很满意,鼓掌道:“跳白绳,跳白绳。”

释一刀笑嘻嘻地摸摸他的脑袋,吩咐白总管按照两人的高度,做了三根白色绳索,又将大厅里的椅子挪到一边,留出一片空地,自己和淳哥一人挑了一根白色绳索,试探了一下。

徐嗣诫提着一根绳索,来回跑动。

释一刀笑眯眯的对徐嗣诫招了招手:“来吧,我教你怎么跳这一百根绳索!”

徐嗣诫顿时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释一刀叫他挡在身前,口中数着“一”“二”“三”,挥舞着手中的绳索,停下,口中数着“一”“二”“三”,挥舞着绳索。

徐嗣诫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踢了好几下,才逐渐明白释一刀的意思,他知道,只要释一刀说出一个“三”字,他就会立刻跳出。再加上她年纪小,走路都有些不稳,谆哥见状,也是哈哈大笑。徐嗣诫朝谆哥看了一眼,脚下一滑,正好把释一刀的一只脚踩在脚下。释一刀猝不及防,“哎呀”的一声,徐嗣诫被绳索缠住,两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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